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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意想不到的会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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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这一晚风晚一晚上没睡,早上起来的时候对着衣柜思考了足足十分钟到底该穿什么。自己是个半吊子忍者,这人尽皆知,如果千手柱间想捉住自己以此来要挟哥哥,那自己无论穿什么都绝对跑不掉,还不如穿得正式一点,输人不输阵,不过这个可能性还是很小的,反正无论如何自己还是要从气势上压过去,还不能让族人起疑……所以思考了这十分钟,最后她还是在自己比较常穿的几套衣服里挑了比较偏正式的一身,若无其事地带着从云出门去了。
千手柱间选择的会面地点是距离宇智波族地不太远的河边,其实离千手的老家也不远。风晚和从云姗姗来迟,到的时候发现黑长直的千手柱间和他白短炸的弟弟千手扉间在打水漂,更确切地说是扉间看着他哥打水漂。风晚和从云对视一眼,都不知道应该说点儿什么好。那个忍界最强的忍者之一,居然还有一颗童心?
从云是感知型忍者,他悄悄对风晚说:“风晚大人,附近没有埋伏,对面也只来了两个人。”
风晚点点头,从树林里走出来。说实话,对方的两个人跟他们这边的两个人其实是两个级别的吧,这个组合斑和泉奈都没扛得过,更别说她和从云了。这诚意说有还是有,说没有也没有,一旦翻脸分分钟把他们打趴下。最讨厌了啊,这种对方有恃无恐的感觉。
“大哥。”千手扉间见风晚来了,开口提醒打水漂打得不亦乐乎的自家哥哥。
听到弟弟的话才转过身的千手柱间向风晚打招呼,并没有那股应该剑拔弩张的仇人相见的感觉:“啊,已经来了啊,斑的妹妹。”
风晚总觉得他是装的,能与哥哥势均力敌的忍者怎么可能没发现根本没放轻脚步也没有隐藏查克拉的自己,但她还是端着面无表情回应:“宇智波风晚。”
“风晚姑娘不愧是斑和泉奈的妹妹,很漂亮呢。”
“……你对哥哥说这句话,效果可能会更好。”风晚强行绷住就要崩坏的表情,这是什么开场白啊。
柱间摸摸下巴:“放轻松一点啦,你这么紧张会让我有种在欺负小妹妹的感觉。”
“根本不是能放轻松的时候吧,是什么让你以为我能抱着跟你一样的心情站在这里啊?几天前我哥哥可是被你们杀害的啊!”风晚捏紧了拳头。
一旁的扉间冷冷道:“我的弟弟不也都是死在你们手里么?”
柱间抬手打断自己弟弟的话:“扉间,她还只是个小姑娘。”
“大哥,你以为在斑和泉奈背后支撑着整个宇智波的是谁?”扉间看了柱间一眼,又看向风晚,“何况她竟然真的敢来。”能有这个胆子的就不是一般人了。
风晚冷笑一声:“少瞧不起人。别废话了,我不想耽误千手族长的时间,也希望你们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柱间叹了口气:“还真是像斑啊。那就不废话了吧,来谈谈缔结和平条约的事?”
风晚挑了挑眉:“我还是那句话,这事还是跟我哥哥商量效果会更好。”
“我只是想让你换个角度看待这场争斗,要继续支撑下去,你的压力恐怕不会比斑小吧。”不得不说柱间严肃起来的时候还是很有气势的,何况他说的话真的戳中了风晚的痛脚,“战损、医疗、资金来源,如果都是经由你的手的话,一定比斑更加清楚吧,再这么打下去只会损失更多,不会换来什么好结果的,为什么不就此休战换取另一种未来呢?我们没必要非要你死我活的。”
是的啊,怎么可能安稳呢。忍者也是人,也要吃饭的;医疗忍术不能解决一切,该要的药、急救用品也还是要的;战争打到这个地步已经变成了纯粹的消耗品,忍具、铠甲、武器哪一样不需要钱?何况族里的嫌隙不是一天两天了,对她不满的又不是一个两个,不过是靠着斑的武力值生拉硬拽成一团的,要说苦恼,风晚的苦恼一点不比斑的少。
“我知道你恨我们,可是仇恨只会越积越多,痛楚也只会越来越深,越走到后来就越无法回头。就此打住吧,作为忍界最大的两个家族,如果我们能联手一定就能改变这样的现状,就不会再让我们的子孙后代重蹈覆辙了。”
风晚抬头看着柱间,对方的眼神坚定,搞得她都有些动摇。她知道对方说得很有道理,还挺有诱惑力的,和平,没有仇恨,没有痛楚,可是,这一步如果能这么容易,那这几十年的争斗岂不是白斗了?“我相信这样的话你一定也跟哥哥说过了。”
柱间愣了愣,有些消沉地收回了饱含雄心壮志的语气:“是,从前斑跟我有一样的想法。”
“可是他依旧没有答应你。”风晚抬手拨了拨头发,脸上浮起一丝微笑,“就像你说的,新仇旧恨十多年,哪儿是我说能放下就能放下的。而后代的事就更不关我的事了,眼前事难道不才是最重要的吗?”
“到底要怎么样你们才能醒悟过来呢?为什么要这么不计后果呢?”
“醒悟?”哪里来的醒悟?偏激狭隘的宇智波啊,从来不会醒悟的,就像在这里跟他们说了这么多的她也永远不会忘记泉奈的仇。如果能打爆千手扉间的头的话,她早就这么做了。风晚看了一直没说话的扉间一眼,稍稍低下头,压抑住澎湃的思绪,才又抬起头望进千手柱间的眼睛,“打破族人幻想的那一天吧。可在那一天前我都会站在哥哥身后,无论他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他的,我绝对不会背叛哥哥。”
扉间冷哼一声:“走吧大哥,我就说过没用的。”
风晚闻声回个冷笑:“说到底如果泉奈活着,转圜的余地还能更大。”
“好像我的兄弟没有死在你们宇智波手里一样。”
“那又怎样?反正我又不认识。”
眼看自己弟弟和风晚马上就要吵起来了,柱间忙不迭去劝架:“好了好了,别欺负人家。”
从云也生怕风晚这个没有战斗力的脑子一热想撸袖子跟战斗力爆表的千手扉间硬刚,急忙拦住:“风晚大人,我们该回去了,族长大人应该也起了,可能会找您。”
这个借口明显很好用,风晚瞪了千手扉间一眼,冷哼一声,一撩头发,转身就走。
见对方走了,扉间嗤道:“一点道理都不讲。早就跟大哥你说了别来,简直白费力气。”
柱间放下拦在兄弟身前的手:“倒也不是没有收获,如果非要走到最后,那就走吧。我们需要的是打破宇智波族人的幻想,而不是说服她和斑,她的话难道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不见棺材不落泪?”扉间回头看了风晚和从云消失的方向一眼。
柱间叹了口气:“偏激又狭隘的宇智波啊……算了,我们也回去吧。”
那边风晚和从云回到族地后,她直接去了斑那里。因为眼睛没好,难得闲下来的斑正坐在回廊下喝茶:“风晚吗?”
“哥哥,这么早就起来了吗,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吃早饭了吗?”她在他身边坐下,伸手摘下挂在他头发里的樱花。
“吃过了。”斑笑着回答,“听他们说你一早就出去了?”
风晚早就想好了借口,很坦然地承认了:“嗯,去晨练了,不能连火遁都拿不出手啊。等哥哥你恢复些了也来指导我吧,才一勾玉的写轮眼,总觉得不行呢。”
斑沉默了一会儿才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其实现在也可以。”
“诶?”风晚眨眨眼。
“从体术开始吧。”斑说。
“可是哥哥,你真的不多休息休息吗?”
斑已经准备绑袖子了:“我需要休息的是眼睛,何况教导你体术需要用多少力气?”
风晚抽抽嘴角:“说实话我真不知道你是在夸我有天赋还是损我太弱。”
斑笑道:“这个答案不要太明显。”
“……”虽然觉得好气,但风晚向来识时务,老实回去换了身衣服。体术绝对是风晚最弱也是最不想学的,作为传统宇智波,风晚给自己的定位是一个远程攻击性忍者,能解决在对方来路上的战斗再好不过了,体术什么的,还是算了吧。根据哥哥们的战斗流程——
“根据哥哥们的战斗流程,战斗一开始糊到对面脸上的就是体术,否则你以为写轮眼是干嘛用的呢?”斑蹲在被两下打趴下的风晚身边,语气里不无无奈。
风晚翻了个身仰面躺下:“可是我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体术。”
斑伸手把她拉起来:“如果想尽快提升实力,体术其实是首选。查克拉一部分是从细胞里提取出的身体能量,另一部分来自于精神力,体术的提升就意味着身体能力的提升,而在这个过程中也能锻炼精神力。来吧风晚,试着打败我。”
风晚翻了个白眼:“哥哥,别说什么打败你的话了,再给我二十年我也做不到。”她握了握护腕,与斑拉开些距离,“话说锻炼精神力的话,那我进入幻术行不行?”
斑就在原地直直地站着,也看不出什么防御,周身破绽百出。听到风晚的话,他几乎是立刻就否定了,连语气都严厉了些:“别异想天开,这是自残,不是锻炼。”
“但其实还是有点儿用的吧?”风晚一脚踢上去。
斑单手格开:“听话。”
“哦。”风晚恹恹地吐了吐舌头。
“战斗之中不要做怪动作,小心咬到。”
“??你怎么知道的?哥哥你不是看不见吗?!”
他稍稍后仰错开她拳头,抬手握住她的手腕,灵活转身一个过肩摔:“我还不了解你吗?”
风晚闷哼一声:“你犯规!”
“兵不厌诈。”斑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