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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又一次反抗与离别 ...

  •   迹部的动作依然很快,第二天早上便将事情告知了忍足等人,又让桦地下去安排日吉的欢送宴。他打算在下个月就将日吉送到非洲去,让忍足等人若是有什么交待的便趁这段时间都说了。
      忍足皱了皱眉头,不赞同道:“夫人你又为何突然来这么一遭,也不同我们商量,只通知我们结果,这是出国不是出村,有什么事不能跟我们商量了之后再做决定。”
      “这事儿已经计划了两年,各种手续和前期准备都已准备充分,那边的政府排除万难与我们达成了协议,不可能因为你我的决定而有任何的改变。”
      “我不是说这个计划,我是说关于日吉的派遣。这件事你可有问过日吉的意见,他愿意去?”
      “服从公司的命令或者辞职,他只有这两个选择。老爷,这事儿若是日吉干好了可助他获得财团内部的认可,也能让他在商业帝国中崭露头角,百利而无一害。你若真心为他好,就该支持我的决定,虽然前期辛苦些会走些弯路,但得到的回报将不可估量。”
      “迹部!”忍足有些生气,他并非是阻拦迹部的决定,他只是想让迹部尊重日吉的意见。“既然这事儿对日吉百利而无一害,我想日吉必定也是愿意的,那孩子有上进心,有个机会让他大展拳脚他想必乐意之至。既如此你又为何不先同他商量,同我们商量,走个形式而已,大家都满意不好吗?”
      “抱歉,我下次注意。”迹部的脸色有些不太好,只觉得一片苦心不被认可却要被挑剔,心里颇不是滋味。
      忍足一看自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将迹部拉到怀里细细哄道:“夫人莫气,方才是我说话急了些,并非是在责怪你。你为了日吉操心老爷我也是心疼你,想着让你同我们商量,把事情说出来,别一个人扛着,语气有些冲是我的错,但我本意并非如此。”
      迹部缓和了脸色,有些别扭道:“你们总怨我强势,我脾气不好我也知道,你也不用跟我道歉,横竖说了就说了,也没说错什么,何必解释这么一大堆。”
      “胡说,谁怨你强势了?岳人前两日还同我说若是他像你这般就好了,你这般厉害的夫人打着灯笼都难找。”
      岳人也笑着附和道:“是啊大太太,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这男人年纪大了总爱说些讨人嫌的话,别搭理就是,何苦为了那几句瞎话气得自己难受。”
      慈郎蹭过去抱住迹部的腰,软软撒娇道:“娘亲不生气,慈郎不会怪娘亲的。”
      日吉翻了个白眼,旋即恢复成死鱼眼,心道被派去非洲挖煤的人又不是你,你怪不怪又有什么关系。他有些不耐烦,但仍旧挺直腰背直挺挺坐在那儿,冷眼看他们温情。
      等忍足和迹部扯完了,日吉方才面无表情道:“我不愿意去。”
      忍足脸沉了下来,问道:“日吉你为何不愿意去?你还年轻,这时候不出去闯吃点苦头,以后还怎么接管财团,财团内部的人又如何愿意服你?”
      “父亲大人,若是当年让你抛弃妻子儿女前往美国学医你可愿意?若是不愿意,又为何不能理解我?这非洲路途遥远,离日本隔海又隔山,再兼之当地物质缺乏,即便我能吃苦又如何,淳姑娘难道也愿意陪我一同吃苦?即便淳姑娘愿意,观月阿姨可愿意?”
      他早已想出应对之策,只要搬出淳和观月他想迹部就没法子了。
      若是执意要他去非洲,那他和淳的婚约想必会随之作废,迹部可愿意?若是迹部宁愿毁了婚约也要送他去非洲,那正好他这婚约没了,到时候去非洲逛一圈再回来,他不信迹部能打断他的腿把他送上飞机死也要让他死在非洲。
      不管是何种结果,都于他有利。
      迹部冷笑,这小子不愧是他儿子,脑袋瓜子转得够快。
      忍足听了也觉得有些难办,这总不好让人家一个大小姐跟日吉跑非洲去吃苦,可让淳等日吉三年五载的也不太好,思来想去总没有个两全的好办法。
      迹部:“这事儿我自会去同观月商量,日吉你准备好行李随时准备出发就是。大男人干点事还婆婆妈妈的如何能成大事,以后这性子给我改了,当断则断别缩头缩尾的多难看。”
      日吉嚯地站起身,盯着迹部一字一句道:“我、不、去!”
      忍足拍桌而起,呵斥道:“日吉你怎么跟你娘说话的!连这点礼节都不守还妄想干大事,说出去我都嫌丢人。快跟你娘道歉,并保证绝不再犯。”
      慈郎跑到日吉身边拽了他手臂,急道:“日吉你好好说话发什么火,小心待会儿爹爹又拿鞭子抽你。快跟娘亲道歉,以后别再说这话惹他生气了,一点都不乖。”
      日吉深吸一口,冷静道:“大哥你根本不懂我,你不明白。”
      他推开慈郎的手转身离去,全然不顾后面忍足和迹部如何生气。他已经二十多岁,不是十四岁,谁也不能逼他离开他最爱的人,谁也不能!
      忍足摇摇头,这孩子没法教了。
      迹部冷哼了一声直接出门去了圣鲁道夫,忍足和慈郎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了。慈郎急得在屋子里瞎转,后来实在想不通只能回房躺着去,他想着睡一觉大概就好了。
      大厅里只剩下忍足和岳人,岳人突然笑着叹了口气,揶揄道:“老爷,你说这个家怎的就这般热闹呢,隔三差五出个事,吃瓜看戏都赶不上热乎的。”
      “岳人?”忍足有些吃惊,他没想到岳人会说这种话。
      岳人起身,柔柔道:“老爷我先去看宝宝了,若人姑娘今天会过来,我得过去招待一下他。”若人弘自从生了孩子后便安心在家当个富太太,不是同人搓麻将就是抱着他女儿四处拜访朋友。因为凤和宍户也生了孩子的缘故,故而他便经常抱着女儿过来玩,既给自己解闷也给他女儿找个伴。
      忍足提出送他过去,正好他也很久没看宝宝了。
      俩人到了榊太郎家时若人弘已经到了,正和榊太郎坐沙发上喝茶,管家则一人带着三个孩子在一旁的木床里。那是个长宽约四五尺的木床,四周有栅栏围着,下面安着四个轮子,算是一个移动的木车。若人弘的女儿喜欢推木床玩,那木床便一点点在大厅里里挪动,岳人他们到时木床已经挪了一丈远。
      榊太郎见他俩来了,招呼岳人到自己身旁坐下,揉揉他脑袋问他为何今天过来背后还跟着条大尾巴狼。岳人听他这形容,没忍住笑道:“爹爹不许这样说侑士,他听到了会伤心的。”
      “他伤心与否与我何干。”榊太郎看了忍足一眼,问他最近可有锻炼身体。忍足老实回道:“不曾。”又担心榊太郎责怪他,解释道:“最近事忙,便暂时落下了,过两天就继续。”
      榊太郎又问他迹部和慈郎日吉怎么样了,忍足便将迹部的决定说了。当然,他只捡些好的说,没将日吉与迹部的冲突给说出去。
      若人弘在一旁听了些讶异道:“日吉去了非洲那他未婚妻怎么办?”
      榊太郎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看忍足的目光颇有点值得玩味。忍足知他的意思,想来是觉得他们忍足家的男人不靠谱,不值得嫁。他笑了笑说道:“我家大太太已经去同观月他们家商量了,等想出个折中的法子再说。淳姑娘和日吉都还年轻,等个两三年再成亲也不迟。”
      “是不迟,当年我家岳人就是嫁太早了,瞧瞧看着还跟个孩子似的就当奶奶了,说出去谁信呐。”榊太郎是笑着同若人弘说的,可忍足知道这话里藏着对他的不满,暗暗讽刺他当初做事不厚道。
      若人弘人精得很,哪里听不懂弦外之音,只得装傻道:“可不是,瞧瞧现在的年轻人奔三了都不乐意成亲。我听说青学手冢家就有一位,模样长得英俊帅气,可就是拖着不愿娶妻,这两天说是出国去了,就为了躲家里的逼婚呢。”
      榊太郎:“男人三十岁娶妻也不算太晚,由着他们去吧,缘分到了自然而然就成了,你这边干着急上火又有什么用,还不如放宽心些呢。”
      若人弘:“正是这个理儿。”
      俩人说着说着就聊了起来,忍足和岳人不想打扰二人便手牵着手看宝宝去。
      忍足招呼若人弘的女儿过来,揪揪她脸蛋问她爹去哪儿了。小姑娘没站稳一屁股坐地上,忍足还没来得及扶她起来,她便在床上滚了几圈滚到两个宝宝身旁,笑嘻嘻玩起自己的小脚丫。
      “真是个心大的姑娘。”忍足勾了勾嘴角,心道他若是有女儿想必娇贵得不行。迹部和岳人都是大小姐受不得一点苦,不管谁生的这女儿定然是个娇蛮公主,只是这娇蛮公主老天爷也不让他得一个,着实是遗憾。
      岳人见他含笑看着若人弘的女儿,知道他是心病犯了想要女儿呢,佯怒道:“老爷你已经有孙女了就不要再想着女儿了,美惠子会伤心的,小心她不认你这个爷爷。”
      “我不想,我有岳人就够了,你就是我的漂亮女儿。”
      “不要脸,说出去丢死人。”
      “谁说的,来宝贝女儿叫一下爹爹。”
      “不要!”
      忍足将岳人圈在怀里亲一口,故意逗他道:“爹爹的宝贝女儿真漂亮,乖,叫爹爹,爹爹给你吃棒棒糖。”
      “不要,无耻之徒!”岳人咬了他一下,气呼呼道。
      忍足哈哈笑出声,胆子越发大了,装出严肃模样教训岳人道:“岳人乖,快叫爹爹,爹爹请你吃棒棒糖。爹爹相公如何,你喜欢吗?”
      “爹爹!”
      “乖。”
      忍足吧唧亲了一口瞪大眼睛一副惶恐状的岳人,美滋滋没两下突然觉得不对劲,他回头,只恨不得眼镜上面抹一层黑粉。他舔了舔嘴角,一副要哭不笑的模样,试图解释道:“岳父大人,我和岳人开玩笑呢。”
      榊太郎冷着一张脸自上而下看他,犹如巍峨的大山带来无形的巨大的压迫。
      “你刚才在说什么?”
      “岳父大人你听我解释,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想当我兄弟?”
      “不敢!”
      “你想绿我?”
      “岳父大人我错了!”
      榊太郎将岳人抱到自己怀里,好似遇到了变态一般防备着忍足,向来严肃的双眼中此刻满是愤怒和羞恼,还带着些许难以置信的迷茫,想多骂几句都觉得脸红臊得慌,无耻之徒!欺人太甚!
      岳人双手捂脸羞得不敢说话,又担心榊太郎误会,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道:“爹爹侑士跟我闹着玩呢,他就爱逗我这些,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他经常逼你叫他爹爹?”
      “完全没有的事,就这一次!”
      “一次也不许!岳人乖,以后不许他欺负你。”
      “知道了爹爹。”
      岳人跳下榊太郎的怀抱将忍足扶起来,两人老老实实立定站好听训。榊太郎憋了许多话看二人这模样,气堵在胸口骂也骂不出,只指着忍足骂了句无耻混账。
      忍足委屈地看向岳人,这他哪能想到榊太郎在背后。
      若人弘刚好去卫生间所以没听见方才的话,一出来见忍足和岳人跟小学生似的站在那儿听训,想了想还是不八卦了,坐沙发上默默喝茶去。
      过了一会儿榊太郎将忍足撵走了,才提着公文包去了公司。
      圣鲁道夫观月家,迹部将日吉要去非洲的事说了,问他们一家可有什么想法。若是淳愿意随日吉去非洲,那便替他俩办完婚事再去。若是淳不愿意去非洲,可否等日吉几年。
      观月自然不干,他的女儿绝对不会去非洲受苦,也不做那痴心苦等的傻姑娘。不然日吉要是在非洲待个十年,那淳岂不是三十岁还没嫁出去。
      “迹部这件事没得商量,我们家淳儿不是非你家日吉不可,这门亲事就此作罢,以后休要再提。”
      “观月你又何必这么急着下结论,何不听听淳儿的意见?”
      “这件事只看我个人的意见,难道他愿意我就让他跑非洲去?”
      “我们家日吉不也去了非洲,我就舍得。”
      “你家日吉去工作,我们家淳儿去那里干嘛,当酋长夫人?”
      “你想让日吉当酋长?也不是不可以,就是——”
      “迹部!”
      观月让金田先带淳回房,这件事他非得跟迹部掰扯个清清楚楚,让迹部心服口服。裕太劝道:“前辈你好好和大太太商量,别激动好不好?”
      “裕太!”观月气得想哭,他女儿怎么能去非洲那种地方。
      赤泽和金田也一脸为难,他们也舍不得淳去非洲,可又拉不下面子悔婚。俩人老实了一辈子,说不出狠心话,犹豫了下说道:“这事儿过两年再说可好?我们淳儿也不急着嫁出去,等过两年日吉从非洲回来再成亲,大太太你觉得如何?”
      若是两年后日吉还不能完全从非洲抽身,到时候再解除婚约也不迟。
      迹部看向淳,缓和了脸色问道:“淳儿你怎么看?”
      淳抬头,一脸平静道:“没关系,我就在这儿等着日吉回来。”
      迹部笑了,果然淳没让他失望。
      观月气哭了,伏裕太身上哭诉道:“裕太你瞧瞧淳儿这胳膊肘往外拐的,我为了他好,他却是不领情,这是拿刀往我心口上插呀!”
      “前辈别难过,还好没去非洲不是吗?”裕太着实是松了口气,他真怕淳脑子一热要跟日吉去非洲,届时他就是把淳锁房里也不会让他出门,现在淳不去他也放心了。
      迹部得了淳的回答也不得寸进尺讽刺观月,同淳说了些话便回了冰帝。他将淳的决定告诉忍足等人,最后朝日吉冷笑了声:“淳儿是个好姑娘,日吉你莫要辜负了他才是。”
      日吉沉默不语,他没想到淳竟然会选择等他。
      “日吉,下个月二十号早上八点的飞机,记住了吗?”
      日吉毫无反应,他在思考着如何让淳改变主意。不,或许他应该去激怒观月,让观月出面闹,届时就算非洲之行无法拒绝,也可取消了同淳的婚约。
      “日吉!”迹部太阳穴突突直跳,隐隐有发怒之兆。
      日吉抬头直直盯着迹部,突然他勾了勾嘴角,漫不经心道:“如果去非洲的是大哥,母亲也舍得?父亲大人也舍得,还有二娘......”他目光转向岳人,冷静的眼神骤然起了一丝波动,颤声道:“如果是大哥去,二娘是否也会像现在这般默不作声?”
      “混账东西!”迹部心一跳,担心日吉会吐出惊人之语,给桦地使了个眼神让他把日吉带回他院子。桦地接到他的眼神,立刻上前将日吉拖走。
      慈郎呆愣愣看着日吉被拖走,半晌才回过神,双眼含泪可怜兮兮看着迹部说道:“娘亲既然日吉不愿意去,那就别让他去了好不好?非洲可远了,又脏又破的,日吉去了会生病的。”
      “慈郎你这是严重的种族歧视,以后不许再说这些话知道吗?”
      “可是您不是说我们迹部家的人天生尊贵吗?”
      “场面话和心里话的区别罢了。”
      “哦。”
      这边日吉被桦地送回自己院子,被关了两天才放出来。等他出来去圣鲁道夫打算从观月身上下手时,却发现观月一家已经被迹部送去澳大利亚旅游去了,据说迹部给他们一家报了澳大利亚美国加拿大一月游。他给淳打电话却发现已经关机了,女仆的解释是为了防止被其他人打扰,迹部给他们都换了新手机。
      他唯一的路被迹部堵死了,而他和十四岁时一样无力反抗。
      又过了两日,迹部父亲将迹部和日吉叫去,明确表示将非洲的开发项目全权交给日吉处理。日吉没法说不,他可以反抗迹部,但是不能反抗他的外公,因为迹部爱他,而外公只爱迹部。
      “日吉,这是外公给你的机会,你可要把握住。”
      “是......”
      “大点声!”
      “是!”
      日吉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随迹部回了大院,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迹部叹了声道:“你这孩子就是傻,孰轻孰重都分不清。若是换做是你父亲,他绝对不会如你这般瞻前顾后。”
      日吉面色凝重,仍是一言不发,只看着窗外发呆。
      迹部也不再劝他,反正事情已成定局,不如让日吉自己慢慢想通。也许现在日吉会怨恨他,可再过五年十年,日吉必定会感激他的果断坚决。
      回到大院日吉仍是拒绝与迹部交谈,朝迹部行了个礼便直接回了自己院子。
      桦地:“大小姐,日吉少爷在生您的气。”
      迹部:“他惹我生气的次数多了去了。”
      桦地:“老爷说想找您商量些事。”
      迹部:“他估计又要跟我讲大道理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桦地:“是!”
      迹部揉揉眉心回了自己院子,忍足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他叹了口气,提着裙子走上台阶。
      凌晨一点,一个黑影从日吉院子翻出直奔岳人的院子而去。大约几分钟后,那黑影来到岳人的卧房前偷偷推开门。他的动作很轻,进去之后又悄悄将门锁上。
      “唔?”岳人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整个人立刻吓清醒了,慌乱爬起来想去拿床边的棒球棍。日吉翻身将他ya在shen xia蹭了蹭,含糊道:“别闹,快睡吧。”
      岳人气乐了,推开日吉的脸低声吼道:“日吉你疯了吗!”
      “我没疯,我只是有点想你了。”日吉lou紧岳人的yao zhi翻了个身,让岳人趴在他shen shang。他qin了qin岳人额前的发,轻声道:“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就让我抱着你睡一晚好不好?”
      他的声音有几分疲累,紧锁的眉头让他看起来一副身心俱疲的模样。
      “日吉你何必呢......”岳人偷偷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他不明白为何日吉非要折磨自己也折磨他,为什么他要遭这样的罪。
      日吉wen了wen他眼角,笑道:“你哭什么,该哭的是我。我多想带着你逃到天涯海角,谁也找不着我们,这样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没有别人,你只有我一个。”
      “放弃你的财团继承人,去码头当纤夫?”
      “又有何不可?不过你得把饭菜做得好吃些,我也能跟同伴炫耀你的厨艺,并且不会因为腹泻什么的干不了活,然后我们两个都喝西北风去。”
      “我该说你傻吗?放弃让人艳羡的财富,就为了一个三十多已婚生子的女人?”岳人忍不住讥讽道。他不相信日吉的话,男人从来就是什么见鬼的话都敢说的生物。
      日吉却举手发誓道:“如果你愿意和我走,我现在就带你离开!”
      “可我不愿意,我为什么放着养尊处优的二太太不做,陪你这个毛头小子去外面风吹雨淋的受苦?日吉,你当我傻吗,会被你几句话就迷了心。”
      “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可以为了你抛弃一切?你值得的不是吗?难道因为父亲大人的缘故,你不相信一个男人可以给你一份完整的无私的爱?我可以用我的整个生命去爱你,抛弃所有的荣华富贵,让你可以被完完整整的爱一次,你不想要吗?”
      “日吉,我谢谢你,但是请原谅我不接受。”
      “为什么?”
      “因为你不是侑士,我只要侑士给我的爱。”
      岳人使劲挣开他下了床,举起一旁的棒球棍让他出去。日吉直勾勾看着他,白嫩的胳膊还没棒球棍粗,真打起来估计挥两下就累了。他朝岳人伸出手,让岳人把棒球棍给他。
      “不,你快给我离开。”岳人摇头,他退到化妆台旁,用棒球棍指着日吉厉声道:“你快给我滚,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你我的力量太过悬殊,你以为靠一根棒球棍就能让我忌惮?”
      “日吉你别逼我!”
      日吉下了床,趁岳人不备从他手里夺过棒球棍,另一只手将岳人捞到自己怀里狠狠qin了一口,他低声笑着,笑声愉悦而畅快。
      “岳人,你不知道你越这样我越高兴吗?”
      “疯子!”
      “那你可要小心了,疯子什么事都敢做得出来。”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日吉笑吟吟将岳人bao dao chuang shang ya了下去,他也没有动作,就看着岳人一脸防备的模样时不时逗一下,跟逗小猫儿似的,只要不yue jie就不会被挠出一脸血。
      他的shou从岳人的yao zhi xia yi lai dao mou chu you mi之地,勾着嘴角缓缓吐出一句话。
      “gei wo yi ci,我就放过你。”
      “不可能!”
      岳人拼命挣扎躲到chuang角,bao着bei zi开始发抖,那一晚上的回忆再次涌来,一张脸惨白得不成样子,摇头说着不要不要。
      日吉再也笑不出来,只觉得舌头又苦又涩。
      “我吓唬你呢,你别当真,我只想bao着你shui一晚上。”
      “不可以!”
      岳人捂着头几乎缩成一团,他瞪着日吉,满眼都是戒备与愤怒。
      日吉朝他摊开双手,让他过来,他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柔声哄道:“你过来抱我一下我立刻就离开,绝对不会骗你。”
      岳人摇头,他不相信日吉的话。
      “你过来,让我抱你一下,以后我就去非洲了,再也不会欺负你了。过来岳人,就一下,我不会伤害你,就让我抱你一下。你也不想其他人看见我在这儿的对不对,所以我们做个小小的交易好不好?”
      “你发誓。”
      “我发誓,我就抱你一下。”
      岳人犹豫了下,缓缓从被子里出来,一步一步走到日吉面前,主动圈住日吉的脖子。日吉用力将他抱紧在他脖子处深吸了口气,小小一只他可以拥在怀里,却拥有着坚韧的毅力拒绝他的爱,他不知该喜该悲。
      “岳人我刚才的话没有一丝作假,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走,放弃我所有的一切用我的整个生命去爱你,只爱你,只有你一个。这句话永远有效,等你想清楚了,随时可以联系我,无论我在哪里,我都会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带你离开。”
      他按下岳人的脑袋吻了上去,仿佛要把日后几年的时光都提前讨了去。
      “再见。”日吉用力将岳人拥在怀里,久久之后才舍得离去,临走前他回头看了眼岳人,笑了笑转身离去。
      他明白迹部,今晚之后迹部将不会让他再见到岳人,这是他最后一次的机会。
      岳人,等我回来。
      “为什么......”岳人无力地垂下头,捂着嘴低声啜泣。
      为什么给与他这个承诺的是日吉而不是忍足,除了让他痛苦还剩什么。
      大概是他上辈子罪孽深重,老天爷才会跟他开了这个玩笑。他最想得到的爱,最想得到的承诺,最想得到的一生一世,给了他不爱的男人,而他却不想要不需要不可以要。
      他瘫倒在床上,任由泪水肆意流淌。
      睡一觉就好了。
      他心想。
      和那一次一样昏昏沉沉睡到了早上,果不其然他又发烧了。
      忍足握着他的手心疼地责备道:“岳人你睡觉又乱踢被子,以后不许这样了知道了吗?”
      “嗯。”他咧了下嘴角,轻声道。
      忍足抚弄了下他的刘海,低下头亲了口,一边给他拍被子一边小声同他说话。这个男人有时候恶劣的不成样子,老是捉弄他逗他玩,可他待自己也是真的好,温声细语哄他的时候,他想这大抵是这个世上最温柔的男人。
      “侑士?”
      “嗯?”
      “你今天比昨天又帅了一点点。”
      “不许溜须拍马,等你好了老爷定要好好罚你。”
      “在床上吗?”
      “如果你要求的话,老爷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我要求。”
      “老爷答应你!”
      忍足还记挂着他的病,高兴没两下眉头就皱起来,抱着他心疼得揉来揉去,这亲一口那亲一口,嘴里还哄着小孩子才爱听的话,恨不得自己替他承受这痛苦。
      迹部进来瞧他这模样上去就是敲了一下,怒道:“老爷你不好好坐着折腾病人作甚?”
      “二娘!”背后的慈郎直接冲过来扑到床上,将岳人从忍足怀里扒拉出来抱住,委屈哼唧道:“二娘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慈郎会乖乖听话的。”
      忍足眉头一跳,拽起慈郎胖揍了一顿,倒霉孩子到底会不会说话。
      “呜呜爹爹你为什么打我?”慈郎抱着头缩到迹部怀里,让迹部给他瞧伤口。迹部假装揉了两把,哄他道:“没事了,你爹爹没打你呢。”
      忍足没瞧见日吉,问迹部日吉去哪儿了。
      “兔兔要回英国了,日吉他们要给他办个欢送宴。”
      “二娘生病也不过来看一眼,这臭小子真是没心没肺的。”
      “他来能干嘛,给你添堵?”
      “又说胡话。”
      忍足可不想和他争日吉的好坏,免得待会儿又惹迹部生气,说了下便把话题岔开了。
      这边日吉来到餐厅,财前等人已全部到齐。财前见他一副眉头紧锁的模样,揶揄道:“怎么了大少爷,不想去非洲受苦?”
      “少取笑我,小心我让你大哥送你过去陪我。”日吉在他旁边坐下,冷酷威胁道。
      财前立刻投降,他可不去非洲那旮旯地方。
      日吉看向切原,问他最近的计划进行得如何。切原一听他问起这个立刻兴奋起来,手舞足蹈同他描述了一遍,似乎已经有了必胜的把握。
      “柳先生的前辈呢?”
      “他去国外出差去了,我让爷爷特意把他送出国交流学习,如何,聪明吧?”
      “别把事情搞砸了,知道不?”
      “嗯嗯!”
      日吉总觉得不靠谱,还好藏兔座要回英国去了,一个笨蛋总比两个笨蛋相加好。
      财前拍拍他肩膀让他别担心,有他和海堂在,还能拿不下一个莲二吗。日吉冷哼了声,嘲讽道:“你谈过恋爱吗?你有经验吗?大言不惭说什么呢。先把你家的破事给解决了再吹牛也不迟。”
      “我家怎么了,我家挺好的。”财前装傻。
      “你爹不是又想让你娶葵姑娘?我警告你,若是你再拉我表姐出来当挡箭牌,我非得把你弄去非洲跟我挖煤不可。”
      “知道了,大少爷您就放心吧。”
      财前格外嫌弃地摆手,这日吉跟迹部越来越像了一副操心老妈子的模样。
      两天后,藏兔座随其父乘飞机回英国。转眼到了下个月二十号,日吉被迹部送往非洲。
      临走前日吉回头深深看了眼岳人,嘴巴张了张吐出一句无声的话。岳人扭头权当没看见,日吉凝视了他一会儿转身上了飞机。
      他说的,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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