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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妥协 ...

  •   “马上派出所有的人,务必在长太郎逃出日本之前把他抓住。”
      “是!”
      桦地刚出去岳人便从卫生间出来,当着忍足的面开始换衣服。忍足呆呆看着他动作,一时间竟是忘了言语。他如获至宝般将岳人紧紧搂到怀里,亲qin一口急道:“岳人你要吓死老爷啊,你是老爷的,我不许你丢下老爷跑了知道不?”
      岳人推开他,自顾自穿好衣服拿起包便要走。
      “喂岳人你要去哪儿!”
      “上班。”
      “等等,长太郎不见了,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岳人转过身,双眼紧紧盯着忍足,突然笑了笑说道:“估计是找亮去了吧,爹爹不是把亮送到国外分公司去了吗,你们派人在分公司附近蹲守,早晚能把长太郎抓到。”
      忍足低下头扶了扶眼镜,以掩饰眼底的心虚。
      榊太郎骗了岳人,宍户父女的确被送往意大利,但是到了意大利后又被送往美国,现在估计在美国的某个农场里养奶牛。
      不过岳人说的不无道理,他们知道可凤却不知道。若是不能在凤逃出日本之前拦住他,那便只能派人去意大利看看。如果还找不到再另找法子,他不信这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岳人冷笑了下,也不管忍足转身就走。
      “喂岳人先别走!”
      “忍足先生请放开我,白天不营业您晚上再来吧。”
      “晚上就可以吗?”
      “你拿我当什么了?”
      “对不起!”
      岳人瞪了他一眼走了。
      忍足揉揉鼻梁,罢了,当务之急是把凤给抓回来。
      桦地派人四处搜寻凤的消息自然瞒不过其他家,得知原因后私下难免讨论几句。切原从真幸那里偷听得知凤宍被拆一事,心里警铃大作。若是爹娘不喜欢他和莲二叔叔在一起,会不会也如同忍足那般强行将他们拆开?
      “莲二叔叔,你有没有不顾旁人的目光一路向前的勇气?不管流言蜚语,坚定地朝前走,即便万人不喜,也绝对不妥协。”
      “大清早的又说什么胡话呢。”
      莲二拿书本轻轻敲了下切原的脑袋,让他好好听讲别分神。
      切原抱着头,噘着嘴说道:“莲二叔叔你可知最近日吉他们家发生的事?”
      “你是说凤少爷吗?”
      “嗯嗯!”
      “知道。”
      因为毛利的缘故莲二早就听说了凤和宍户的事,毛利还告诉他慈郎为此还跑到四天住了几天。关于忍足的做法他虽不认可,但也无从指摘。即便是号称自由民主的西方,阶级之间的壁垒依然难以跨越。
      切原双手捧脸唉声叹气了好一番,他不明白相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莲二叔叔,如果有一天我也遭遇这样的事情,你会站在我这一边吗?”他行为叛逆又不听劝,没准哪天就被真田铁拳制裁,到时候也不知道有谁能帮他。
      莲二迟疑了下,难道切原不喜欢他打算换个新目标?
      “我知道莲二叔叔你正直有底线,就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吧。”切原现在情绪低落,倒也没有因为莲二的反应而太难过,他开始在认真思考自己的未来。
      “赤也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误入歧途。”
      “我现在就在歧途上,随时可能被我爹制裁。”
      “你只是想太多而已。”
      “不,莲二叔叔你不用再安慰我。唉,但愿爹爹和娘亲可以尊重我的选择。”
      “赤也你......”
      莲二想问切原是否已经移情别恋,可切原已经翻开书做起笔记来,他只得作罢。
      中午吃过饭切原送莲二离开,没一会儿便接到日吉的电话,说请他帮个忙。日吉说他打算去青学看岳人,但是担心引起什么误会,所以想请他陪自己前去。日吉告诉他财前也会去,到时候让海堂来接他们,他们四个一起去超市。若是旁人问起,他也可以说是朋友聚会买些需要用的东西。
      切原走到角落里,低声道:“日吉,这几天的传言可都是真的?”
      “别八卦了,小心你爹听见又骂你。”
      “哼,他们比我更八卦。”
      “州官放火可以,百姓放火不行。”
      “喂日吉你怎么不带上你未婚妻去,你未婚妻是手冢伯父家亲戚,你们小两口在青学逛个超市也不稀奇,而且还能让你娘开心呢。”
      “他那边有事,你若答应我,我请你吃顿法国大餐。”
      “我去!”
      日吉挂了电话,想起前俩日去圣鲁道夫被赤泽嫌弃了几句,无奈叹了口气。赤泽当初便是娶了女仆出身的金田,自然瞧不上因为宍户身份便棒打鸳鸯的行为,看见日吉难免语气有些冲。只是到底不是自己家的事,赤泽嘴上说两句便也过去了。
      现在白石那边也不同意忍足的做法,倒让这一出看起来像是闹剧一般。
      罢了,他只希望自己心爱的女人快乐而已。
      旁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去了立海大接了切原便往青学去,到之时财前已经到了,正和海堂站树下一边聊天一边等他们。日吉让他们上车,他现在已经等不及要见到岳人。
      自从那件事后他都没能仔细瞧一眼岳人的脸,想要见岳人的欲望折磨得他快要发疯。
      “喂日吉你急什么,进去喝杯茶再去也不迟。”财前上了车忍不住抱怨道。刚才不二见他过来已经让人下去准备吃的,说是手冢国外的朋友送的新鲜的美味,或许他会喜欢。他这还没瞧上一眼日吉便要去逛超市,当真是见色忘友。
      日吉没搭理他,所谓损友,便是挡枪的,不需要爱护。
      海堂却突然说道:“财前,听说你要成亲了?”
      切原、日吉:“......?!!”
      财前连忙摆手,这话可不能乱说,他是无辜的。
      “不是海堂,这些事你打哪儿知道的?”
      “我听观月舅妈说的。”海堂老实回道。观月这人爱八卦,哪家的事他都门儿清。金田和裕太不喜欢听八卦,他便跑青学来同不二说,俩人也就这种时候和谐得不得了。
      切原星星眼捧脸道:“喂财前到底是不是真的?”
      财前愁眉苦脸看了他们一眼,叹了口气将事情解释了一遍。
      “我爹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跑到六角去看那佐伯老爷的女儿。回来后兴冲冲跟我们说佐伯老爷的女儿生得浓眉大眼看着就是个老实孩子,人又勤劳能干将家里管理得井井有条。非说让我娶那佐伯老爷的女儿,还让我们三年抱俩。我被念叨得脑子乱得嗡嗡响快炸开了,好不容易逃到这边你们就别拿这事取笑我了,好不好?”
      海堂摸摸脑袋有些不明白,这些大人怎么都爱做媒。
      日吉和切原倒是不厚道地笑了,不知为何,看到财前倒霉他们这心情就格外舒畅。
      财前假装看窗外风景,并不想同这群损友交流。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他们来到了超市的车库。将车子停放好后,海堂便带着三人乘电梯上去。可巧一上去就碰上了菊丸,菊丸见他们过来笑嘻嘻打了声招呼。
      “英二表妹我们过来买些东西。”
      “去吧,待会儿账记在我头上就好。”
      “不用了,我们就买些零食而已。”
      “好,那你们去逛吧。”
      “嗯好。”
      等菊丸走后,海堂带着三人拐了几个弯来到某个货架后。四人扒着货架叠成罗汉,海堂指着前台小声道:“日吉你二娘就在那儿,你去同他说话时我们会去挑些东西,你记得抓紧点时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见个二娘需要如此鬼鬼祟祟,但海堂还是非常尽责地替日吉打掩护。
      日吉给自己整理了下衣服,拿起货架上的镜子照了照,很好。他大步跨出走道,昂首挺胸向前台走去,来到岳人面前时,故意咳了两声让岳人听见。
      “日吉?”岳人皱眉,这家伙来这儿干嘛。
      日吉伸出手想替岳人抚弄刘海,被岳人侧身躲了过去。日吉缩回手,表情有些遗憾。他打量着岳人的工作环境,再看岳人的装扮,眼睛突然有些酸涩。
      “二娘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休要胡言乱语!这是公共场所,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希望你最好牢记于心。如果你没有想买的东西请立刻离开,不要耽误我的工作。”
      “现在没人,你再陪我说说话好不好?我已经好多天没和你说上一句话了,你不要赶我走,让我在你身边多待一会儿好不好?”
      “日吉!”
      “在!随时听候你的吩咐!”
      “......”
      岳人气笑了,父子俩都这般无赖。
      他摘了口罩从柜台出来自顾自上架去,完全无视跟在自己身后的日吉。日吉想碰碰他,想亲亲他柔顺的头发,可是他不敢,这里是超市,他不能做任何逾距的举动。
      他很高兴岳人没有被打击成唯唯诺诺的样子,依然是那个凶了会挠人的猫咪。
      “岳人,或许我是你更好的选择不是吗?”
      “你和你父亲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
      “我比他更爱你更尊重你的意见!”
      “哦是吗?”
      岳人转过身看着他冷笑道:“在你父亲强硬地拆散长太郎和亮之前,他包容我的所有任性胡闹,顺着我护着我,连句责备的话都舍不得对我说。可这些有什么用?一旦他强硬起来,我所有的意见哀求都不会被重视。日吉,你比你父亲更加不可信,你还没给我看见希望就已经让我感受到何为绝望。你但凡有点羞耻之心,就不会认为你比你父亲更好。”
      “我比他更年轻,我有更年轻的rou ti!”
      “我不需要,年轻的rou ti还是给小姑娘留着吧,我人到中年没那个需/求。”
      “不,你还没试过怎么知道不需要,或许你喜欢呢?”
      “够了日吉,如果你连尊重我都做不到,就请离我远些。就凭你这样,你根本不配与你父亲相提并论,别妄想夺走你父亲的东西,你没那个本事。”
      “你根本不给我爱你的机会,凭什么就盖章我不配得到你!”
      日吉又气又恼,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不能同岳人争吵。现在的岳人神经敏感而脆弱,他的一言一行都必须格外谨慎,否则只会将岳人推得越来越远。
      他想拥岳人入怀,想跟岳人说自己的心里话,想告诉他自己爱他。可是他不能,他甚至都不能碰一下岳人,他的手还没碰到岳人的衣角就被岳人躲开了。
      岳人在拒绝他的靠近,而他无能为力。
      凭什么在忍足伤害了岳人之后,他依然不配拥有姓名。他哪里做得不够好,他年轻专一,他可以将岳人捧成唯一的公主,他可以让岳人独/占他的所有宠爱,这难道不够吗!
      他转过身极力克制想要拥抱岳人的冲动,不行,在这里不行。
      他嫉妒,他不爽,他必须冷静。
      “日吉!”海堂等人走过来,提醒他该走了。
      日吉看到了海堂背后的菊丸,菊丸正歪着脑袋一脸困惑地看着他和岳人。显然,菊丸注意到了他们之间的古怪,他还不能完全隐藏自己的情感。
      他硬挤出一个笑,跟岳人说道:“二娘我们先走了,有空再过来看你。”
      “不用了。”岳人表情平淡。
      “别说气话,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不需要。”
      日吉见菊丸还在看他们,也不好再多说,跟海堂等人提着东西去结账去了。
      菊丸见日吉走了,上前拉着岳人问日吉刚才同他说了什么。他瞧着岳人的脸色不太好,看着是被气狠了,也不知道日吉到底说了什么惹他生气的话。
      岳人摇头,他并不想谈论日吉的事。
      “今天那帮小子来我家吃饭,岳人阿姨你也一起过来吧。”
      “不了,我不爱热闹。”
      “好吧。那我下班你也跟着我一起下班吧,今天早点回去休息。”
      “谢谢。”
      二人简单收拾了下便离开了超市。
      菊丸一回到娘家日吉便迎上来,问他怎么没带着岳人过来一起吃个饭。菊丸将岳人的话转述了一遍,说道:“日吉,你们对你二娘好一些,这是文明法治的社会,如果连自己家的女人都能随意践/踏,我不敢想这是多么落后愚昧的思想。”
      “抱歉,我们从来没想过伤害我二娘,没人比我们更爱他。”
      “可是事实展现出来可不是这样。”
      “是我们的错,我们会改正的。”
      “那就好。”
      这边岳人回到家,发现白石和谦也竟然来了。
      原来谦也得知凤逃跑后再也坐不住了,拉着白石赶紧回了冰帝。二人也没到多久,刚坐下一会儿岳人便回来了。
      白石和谦也见岳人回来连忙站起身,犹豫着不知该说什么话。岳人一脸平静走过来站在忍足身后,揪着忍足的衣角柔柔弱弱道:“忍足先生,家里这是来客人了吗?”
      白石和谦也听了惊愕不已,这是出什么事了?
      忍足将岳人拉到怀里,朝二人歉意点了下头,搂着岳人回房了。谦也看得目瞪口呆,转过头问迹部道:“迹部表嫂这是怎么了,你们把岳人表嫂逼疯了?”
      白石皱着眉头脸色有些不太好,他本就无法认可忍足和迹部的粗暴手段,现在岳人竟成了这模样,他这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他听说岳人去了大石的超市工作,他不敢想象岳人是如何的心如死灰,才会在这样的变故后选择这样的方式去逃避去反抗。
      谦也瞧他这脸色暗道不好,扯了个笑脸找了个理由同迹部说了声便赶紧拉着白石回房。俩人走后,迹部抿了抿唇,转身去了慈郎的房间。
      慈郎正趴床上哼唧,迹部走到他床边坐下,拍拍他后背问他可还生气。慈郎将头埋进被子里,闷闷道:“娘亲,慈郎害怕,慈郎怕自己有一天也会落得和长太郎一个下场。长太郎比慈郎优秀,连长太郎都不行,慈郎也一定不行。”
      “不,慈郎在娘亲心里是最优秀的孩子。这些年娘亲待你如何,你这话就不怕我难过吗?”
      “娘亲你为何会难过?”
      “我的慈郎竟然怀疑我对他的爱,我这些年所做的一切岂不是成了笑话。”
      “不,慈郎从不怀疑娘亲对慈郎的爱。”
      慈郎迅速爬起紧紧抱着迹部的脖子,委屈地蹭了蹭迹部的脸颊。他很不安,从日吉被打到凤被禁足,仿佛温室里的花朵见识过窗外的暴风雨,再也无法无忧无虑的生长。他害怕阻挡暴风雨的玻璃被打碎,而他根本没有能力去抵抗这未知的让他恐惧的暴风雨。
      迹部苦笑了下说道:“我本以为你这孩子心大,不会将这些事放在心上,却没想到你却都记在了心里。”
      慈郎摇头,他也不想记住,可这些又怎能轻易抹去。
      他亲了亲迹部的鬓角,迹部身上的香气让他觉得安心。他没法生迹部的气,他本就该无条件的支持迹部的所有的决定。可是他却没法忽视自己的介意,所以他不安和痛苦。
      忽然,他瞧见了迹部眼角的细纹,他那一丝别扭和介意在一瞬间丢盔弃甲。
      “娘亲,慈郎爱您,您是慈郎最重要的人。”
      “那你的丸井姐姐呢?”
      “这不一样。”
      “如果我一定要争个高低呢?慈郎,你只能选一个。”
      “这......”慈郎有些迟疑,他不明白,为什么他非要在两个人中做一个选择。
      迹部收起脸上的笑,难掩失落。
      “慈郎选娘亲!”
      “乖。”
      迹部挑眉,果然这个家还是慈郎最听话最讨人喜欢了。
      慈郎让迹部上床,他想抱着迹部睡一觉。他已经好多天没睡个安稳觉了,一合上眼便会做噩梦,梦里挥着鞭子的忍足在追赶他,而迹部就站在一旁冷眼围观,他跑着跑着摔倒了,就这般惊恐地看着忍足提着鞭子朝他走来,然后他就被吓醒了。
      一连数日他都被这噩梦困扰,如今他只想在迹部怀里好好睡个安稳觉。
      迹部皱了皱眉略有些为难,他们应该避嫌,这么做是不对的。可是慈郎却坚决要迹部陪自己一起睡,迹部受不了慈郎撒娇卖萌,犹豫了下只得点头同意了。
      慈郎拿了自己的shui衣给迹部huan上,俩人窝在一个bei子里相拥而眠。许是迹部的huai bao让慈郎感到安心,他这次没有做噩梦,bao着迹部睡得格外香甜。
      迹部却睡不着,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太过纵容慈郎。
      他轻抚着慈郎柔软的卷发,再戳戳慈郎嘟嘟的脸蛋,忍不住叹了口气。huai里的慈郎睡相极为乖巧,可爱的模样只需一眼他心便软了,如何还能说出拒绝的话。
      慈郎收紧了自己的手,将迹部往自己huai里带了带,将脸mai在迹部rou ruan的xiong bu上蹭了蹭。他砸吧了下嘴,嘟着嘴含糊说了声娘亲好香。
      “慈郎这样不好。”迹部轻声说道。
      可惜慈郎shui得正香,注定听不到他说的话。
      这边忍足将岳人带回屋关好门,直接抱着岳人上了床。上了床后他也没什么动作,就如同八爪鱼一般牢牢抱着岳人沉默着,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开口,又似乎是无计可施后的自暴自弃般的抗议。
      突然,他感觉到手臂上滴了水。
      “岳人?”忍足将岳人的脸掰到自己面前,果然岳人哭了。他只觉得心都碎了,小心给岳人擦去泪水,却擦也擦不完。他亲吻着岳人的脸,痛苦道:“岳人别哭,都是我的错,请不要伤害自己,你心里有气有怨都朝我身上撒好不好?”
      “我不怪你,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没皮没脸地嫁进来,所以活该落到今天的下场。”岳人仿佛失去了生气一般,语气毫无起伏道。
      忍足摇头,不,这都是他的错。
      “是我不好,是我辜负了你,是我对不起你。不要伤害自己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就是拿刀捅我也没关系,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
      “我想要我的长太郎,我想要长太郎和亮在一起。”
      “除了这个呢?”
      “我想离婚,然后长太郎归我,这样你就不能干涉长太郎的选择了。”
      “不,我不许!你生是我忍足的人,死也要和我葬在一个坟里,我不许你离开我,不许到我看不见的地方,不许爱上别的男人,你必须是我的!”
      “你可真霸道呐,你这不许那不许,你是想逼死我啊。”
      “我爱你,你不能这么对我,岳人你得爱我,你得生生世世爱我,做我忍足的人。”
      忍足紧紧抱着岳人不松手,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抢走他的宝贝。
      他像个孩子一般牢牢护住自己心爱的玩具,不允许任何人觊觎触碰。可是他不明白,是他把玩具摔坏了,这样守护的姿态看起来便格外讽刺。而岳人是人,会伤心会有脾气,玩具不会控诉可是岳人会喊疼。
      岳人捂着嘴哭出了声,这些年所受的委屈似乎一下从心底炸开,桩桩件件涌了出来,他没法停止哭泣,他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他开始质疑自己的所有决定。
      为什么非要嫁给忍足,为什么要忍受日吉的羞辱,为什么可以容忍自己的男人有另一个女人,为什么天真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以为只要忍足爱他就足够了,为什么没有狠下心离忍足而去。他明明可以过更好的生活,明明不用受那么多的委屈,明明只要放下离开他就可以摆脱这一切,为什么做不到,为什么要委屈自己,为什么!
      “我恨你!我恨你!为什么!”
      “不,你爱我,岳人,不要哭好不好?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你笑一个我什么都可以满足你,除了离开我,你要什么我都不会说一句不。”
      “我要长太郎,我要长太郎和亮在一起。”
      “我答应你,我全部都答应你!”
      “真的?”
      岳人停止哭泣,红着一双眼睛看忍足。忍足点头,岳人再也忍不住抱着忍足的脖子放声大哭起来。他像个孩子一般,在受尽委屈后抱着自己最爱的人哭得不能自已。忍足强忍住眼泪,摸摸岳人的脑袋,笑道:“小笨蛋,是我的错,以后不许再哭了,你这是在要我的命啊。”
      岳人拼命摇头,明明是忍足欺负他。
      “我才不要你的命,我想离你越远越好。侑士我讨厌你,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了。”
      “好好好你讨厌我,不许再哭鼻子了,想要什么跟老爷好好说,老爷若是不答应,你就是拿刀架我脖子上威胁我也好,何苦这般折磨自己。以后不许伤害自己,不许折磨自己,不许委屈掉眼泪,有气就打我骂我,绝对不要用伤害自己的方式逼我,听到了没有?”
      “不要,你根本就不听我的。”
      “还记仇呢?”
      “嗯嗯!”
      岳人将忍足推开,抹了把眼泪,忽然想起这些天的胡思乱想,没忍住又开始哭了起来。他为什么要嫁给这样一个男人,为什么让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忍足赶忙将他拉到怀里又亲又哄,哄了半天才将岳人眼泪给止住。
      “岳人心疼心疼你家老爷吧,我这心都快让你这眼泪给哭碎了。”
      “我恨你!”
      “不恨不恨,亲一口。”
      忍足像哄孩子一般,将他抱怀里一边亲一边摇,低声说着情话。岳人反驳一句他便用更温柔的嗓音说着更动听的情话,他迷人的声线自带蛊/惑人心的慵懒味道。岳人本就哭累了,在他怀里被轻摇着,耳边是他的低语,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忍足轻唤了声岳人的名字,毫无反应。
      “小笨蛋?”
      “小坏蛋?”
      “小短腿?”
      没有打他也没有挠他。
      睡着了?忍足松了口气,他将岳人慢慢放到床上,让岳人枕着自己的臂弯,他则贪恋地看着岳人的脸,时不时凑过去亲一口。还好,他的宝贝原谅了他。
      唉,何为自作孽不可活,他总算明白了。
      至于关西老家那边,还是先斩后奏吧。这招对付岳人不管用,对付老家那群人则毫无压力。毕竟这媳妇儿不能不要,家族长辈没了就没了,不碍事。
      而榊太郎,他相信宝贝女儿的眼泪足以击溃所有的心理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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