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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无法逃离的诱惑 ...

  •   木手等人回了冲绳,等待他们的是一个大农场和一间院子。
      这是忍足和榊太郎送给他们的礼物,算是答谢他们救了岳人。家具和器具都已经购买齐全,只需要他们人住进去便可,其他的一概不需要操心。得知他们回去的具体时间,忍足已经安排人将院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还给他们准备了丰盛的晚餐。
      田仁志拉起平古场和甲斐的手,感动得直流泪,一把鼻涕一把泪哽咽了许久,方才嚎道:“谢二位姑奶奶!”
      知念将他推开,喝道:“不许占大嫂们的便宜!”
      田仁志高兴,没跟他计较。几人也顾不上跟木手客气,勾肩搭背便上了桌开吃。木手则拉着甲斐和平古场一左一右在自己身旁坐下,颇有些旧式老爷的派头。
      田仁志在美食中抬头,瞧这场面大嗓门说道:“大哥,我瞧你跟忍足老爷越发像了,再来一个嫂子就齐活了。”
      知念接道:“真田家大小姐?”
      甲斐瞪了过去,作势要打二人。
      “吃饭都堵不上你们的嘴,谁再提真田家大小姐我就揍谁。你瞧瞧你们,正经事不见你们干几样,天天撺掇永四郎玩女人,有没有出息?”
      田仁志不满顶嘴道:“大哥能玩女人我们还不能说两句?我瞧真田家大小姐模样漂亮,人又活泼可爱,大哥娶了他不亏。”
      甲斐一筷子扔过去,糊了田仁志一脸饭粒。田仁志嘟嘟囔囔总算老实了些,但仍不死心建议道:“大哥你瞧瞧你娶的媳妇儿,十足的母夜叉,俗话说娶妻娶贤,我看啊真田家大小姐就挺好,起码温柔些。”
      “死胖子我看你就是欠收拾。”这甲斐可就不干了,直接走过去掐着田仁志脖子猛晃,瞧着跟凶案现场似的。
      啪!木手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呵斥道:“你们两个给我安静点。”
      两人这才安分,老老实实坐下吃饭。
      刚吃完饭门外就来了客人,自称是当地一家婚庆公司的负责人。他们报的这家公司是当地最有名的婚庆公司,收费非常高昂,当然婚礼效果也的确值那么多钱。平古场知道这家公司,自从与木手有肌肤之亲后他便不自觉关注这些东西。
      虽然疑惑他们拜访的目的,平古场还是客气地邀请他们进来。
      这帮人落座后便开门见山告知了来意,他们说有人委托他们公司替木手和甲斐、平古场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木手皱眉道:“是谁?”
      “是日吉先生。他非常感谢您两位夫人对岳人女士的照顾,以及对他肚子里孩子的照顾,所以特意委托我们公司为您和您两位夫人举办一场婚礼。他说每个女孩子都幻想一场盛大的婚礼,都渴望穿上漂亮的婚纱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他相信您两位夫人也不例外。他说这只是他小小的谢礼,希望您与您夫人务必收下。”
      木手:“日吉?”
      田仁志解释道:“是忍足老爷的二儿子,岳人姑娘是他二娘。”
      甲斐闻言感慨道:“看来这个日吉少爷很喜欢岳人姑娘,我还以为这些大户人家里面全是勾心斗角呢,没想到还是有些人性的。”
      平古场:“只是这措辞......而且,岳人姑娘在娘家那段时间这个所谓的二少爷可从没出现过,来的反而是他家那个傻乎乎的大少爷。”
      知念突然想到了什么,拉着田仁志问道:“是不是那天来抢岳人姑娘的那个?我记得岳人姑娘跳海的时候他叫了声二娘?”按照排除法,那人必定是日吉。
      “我记得岳人姑娘好像的确叫了他什么吉的。”他这般一说田仁志便记起来了,估摸着那日拿枪指着他们的就是日吉。从那天日吉的表现可以看出他很在乎岳人,那么为了岳人送他们一份礼物倒也算正常。
      木手也想起来欢送宴上自己似乎见过日吉,那时候日吉坐在轮椅上,身上还穿着病号服,想来是身体不太好,所以才没能第一时间去看望岳人。
      甲斐:“果然有钱人家也不全是那么坏,永四郎看来以前是我们想法偏激了。不过岳人姑娘可爱,大家都喜欢他很正常。”
      木手微微点头。
      于是,在婚庆公司的安排下木手和甲斐、平古场举行了婚礼。这场婚礼完全按甲斐和平古场的意思操办,每一个细节都让他们二人非常满意。
      婚后日吉还给他们安排了蜜月之旅,由甲斐和平古场亲自挑选目的地。
      圣鲁道夫,观月府。
      最近这几天观月老爱往青学跑,你若问他去青学作甚。他得意抬起下巴说去看姐姐去,至于姐姐是谁?自然是貌美如花温柔贤淑的不二周助。
      裕太笑道:“你以往都说姐姐是心眼多一肚子坏水的狐狸,最近怎么突然夸了起来。”
      观月嗔了他一眼,这今时不同往日想法变了正常。
      “裕太,我发现你姐姐最近对我特别好,他是不是突然发现了我的优点,还是良心发现觉得以前欺负我太狠所以想补偿我?”
      “或许只是因为他最近心情好?”
      “裕太!”
      裕太立刻举手投降。
      观月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拽着淳像花孔雀一样去了青学。
      正好海堂和乾也在,观月扭着腰走过去热情打了招呼。海堂瞧见他过来心一紧,问道:“观月舅妈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我过来找姐姐说说话。”观月掩嘴笑道。
      海堂见他这模样就直觉没好事,连忙找了个理由跑厨房里去。
      观月忍不住夸道:“你瞧瞧海堂多能干,现在这样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男人不好找呀,可谓是万里挑一。”直把海棠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夸了一遍方才停嘴。
      淳哪能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端端正正站在那儿就是不搭腔。
      “你这性子看着我就来气,杵在这儿一声不吭跟哑了一样,就知道伤我心,我真是白养你了。你说我都是为了谁,你这小兔崽子就是不争气,不念着我的好,净给我添堵。”
      观月瞧他这样就火大,嘴一张就开始抱怨起来。
      “舅妈不生气哦,容易变老哟。”龙马笑嘻嘻站在观月背后,十足的乖巧好孩子。
      观月连忙招呼他过来,抱怀里一顿揉搓,稀罕得不得了,嘴里不住说道:“来舅妈瞧瞧,我们龙马好像又长高了不少,再过两年怕是要比舅妈还高了。舅妈的好龙马,你要是早生几年多好,舅妈心里苦,全是黄连水,活得可没意思了。”
      “舅妈心怎么会苦呢,龙马难道不是您的小甜心吗?”龙马脸不红心不跳安慰道。
      淳听得浑身一抖,赶紧躲远了些。
      手冢:“夫人,我觉得有必要教一下龙马说话之道。”
      不二:“随着年龄的增加人的羞耻感也会随之变得强烈,换句话说人长大了要脸。龙马还小,你要允许他留下一些黑历史,以后才能随时回顾,并把这些黑历史当做筹码换取他必要的妥协。”
      手冢:“夫人手段高明,为夫佩服。”
      不二:“多谢老爷称赞。”
      乾听得牙酸,嫌弃道:“你们两个适可而止吧。”
      不二笑眯眯看过去,乾立刻举手投降抱怨道:“我承认你们夫妻俩惹不起,但好歹我们这么多年交情,你们怎么忍心坑我,你们难道想看我孤独终老吗?”
      “老爷,我们有坑他吗?”不二眨眨眼,十分无辜道。
      手冢摇头,表示否认。
      乾指着观月低声道:“你们难道看不出他在打什么主意?不二,我可没得罪你,你可不能帮着观月夺人所好。”
      不二歪歪头,他可没说他要帮观月。
      乾:“那你们俩是什么意思?”
      手冢和不二对视一笑,自然是为了作为父母长辈那一点可怜的私心。
      既然观月喜欢海堂,那便遂了观月的意让海堂和淳试试。以海堂和淳的性子怕是能拖几年没进展,届时龙马已经长大,剩下的就看龙马的了。而这过程中,观月高兴了消停了淳不用再被逼婚,又能顺便考验一下乾,双赢。
      海堂对感情的事比较迟钝,他们希望乾与海堂能多相处几年,彼此磨合水到渠成,让海堂真正认识自己的心,做出最顺从本心的选择。说到底他们无非是希望海堂能拥有一段长长久久的恋情,而不是冲动开始冲动结束。
      还有,他们也希望这段时间能让乾彻底忘了莲二。抹去上一段感情,和开启新一段感情,都同样需要时间不是吗。
      不二:“乾,抱歉请理解我们做为长辈的担忧。我们不会干涉你追求海堂,但我们希望你能给海堂一些时间。一辈子很长,他还年轻,我不想他后悔。”
      乾大概理解了他们的意图,思考了下点点头。
      “不二,我不会放弃。”
      “我说过,我站在你这一边。”
      “谢谢。”
      而冰帝大院这边,迹部难得的有些空闲时间。他亲自下厨熬了些粥,给忍足、谦也和慈郎各送了一份,至于岳人,他让桦地亲自去接岳人来到自己院子品尝。
      岳人将自己裹成了圆滚滚的白球来了,一进屋便缩进迹部怀里,故意逗迹部道:“大太太我冷,求求你给我一点温暖。”
      迹部被他抖了一怀抱雪渣,捏着他鼻子无奈道:“你这人坏得很,我给你熬粥你倒给我抖一身雪渣。”
      岳人得意吐舌头,没错他就是故意的。
      迹部给他脱了外套拉着他坐下,给他舀了一碗粥推到他面前。岳人乖巧捧起碗,舀了勺塞嘴里咽下。
      “好吃!大太太你真厉害,平常这么忙还有空学厨艺。”
      “小心吃,别噎着。我这算不了什么,以前学的,也没实践过几次,我还怕生疏了做出来的味道不好,看你喜欢我就放心了。”
      “大太太聪明,做什么都好。”
      “这不算什么,不值一提。”
      迹部看他喜欢,心里自然高兴,但面上总要装出不在意的模样。他抚上岳人的肚子揉了揉,轻声道:“你最近胃口似乎不错,看来这个孩子没折腾你。”
      岳人摇头,想了想说道:“是老爷,他帮我想了很多法子。我哪里不舒服他不睡觉也给我解决了,他是学医的懂得多,我只要按他说的去做就行,旁的不需要我多想。”
      迹部哼道:“他也就这点用处了......我还当他会把你扣下,没想到他却是放心让你一个人过来。自那件事以后他恨不得把你拴裤腰带上,片刻不离他左右。”
      岳人指了指谦也院子的方向,迹部了然。
      “他还不死心,我看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呀就是太轻易原谅他,让他有恃无恐。”
      “我又有什么立场怪他。”
      岳人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肚子出神,毕竟他也背叛了忍足不是吗。
      迹部却生气了,皱眉道:“这件事你才是受害者,没有人可以指责你。他若心里有怨就冲着日吉,与你何干。你没有对不起他,是他和日吉对不起你。”
      “我也有错,怎么能把锅全甩给日吉。大太太,我们不说这个了,我困了想睡一会儿。”岳人明显不想谈这件事,眉眼间抹不去的忧愁。
      迹部心疼他,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在我这边休息吧,等吃晚饭我再叫你。”
      “嗯,谢大太太。”
      迹部扶着岳人去自己床上躺下,刚一沾床岳人便眯上眼睡了过去。小小一只缩在被子里,脆弱的模样让人无法不心生怜惜。
      “岳人对不起,我从没想过发生这种事。”迹部轻抚他的额发,深深叹息了声。显然,他对岳人心怀愧疚。
      回应他的是岳人浅浅的呼吸声。
      他低下头,在岳人额上落下一个吻。轻轻的饱含歉疚的吻,带着一丝祈求原谅的小心翼翼。
      对不起岳人,他再次默念道。
      做完这些他慢慢退出房间,桦地等候在一旁问道:“大小姐,日吉少爷还没吃早餐。”
      “所以?”他没有顺着桦地的意思接话。
      “您熬的粥还有些剩余。”
      “那是留给你的。”
      桦地古井无波的双眼终于起了波澜,如坚硬的石板一般的面瘫脸也多了两抹不正常的红晕,显然惊喜让他暂时迷茫而又不知所措。
      迹部勾唇笑了笑,随后他看了眼桌上岳人吃剩的粥,指过去说道:“那里还有,你拿去给日吉吧。”
      “可那是二太太吃剩的。”
      “岳人吃的是碗里的,其他的他又没碰过,日吉如何吃不得?再说了,以他犯下的错他也只配吃残羹冷炙。以后二太太想吃什么你叫他们尽力去做,家里没有的就去外边买,他估计就图个嘴馋,也吃不了几口,你把他吃剩下的都拿去给日吉吃。对了,以后日吉只能吃家里的剩饭剩菜,没有剩饭剩菜就让他饿着。”
      “......大小姐,我一直以来都有一个疑问。”
      “说。”
      “日吉少爷当真是您的儿子?”
      “他还活着就是最好的证明。”
      “是。”
      桦地沉默了下,犹豫道:“大小姐您是想逼走日吉少爷?”
      迹部没回答,算是默认。
      就算他口头上再嫌弃忍足,他也不可能忽视忍足的感受。他知道忍足看日吉不痛快,日吉待在家里一天,忍足就像心头上扎根刺难受一天。他再怨忍足,也舍不得对忍足如此残忍。
      可日吉这人死皮赖脸软硬不吃,为了这个家安宁他只能暂且留他住下来。他不能直接来硬的,否则依日吉的性子估计又要多生事端。所以他决定换个法子,用其他手段逼日吉主动离开。
      桦地也猜到了他的想法,看来迹部改变了许多。在岳人这件事上的疏忽想必让他非常后悔,所以他做事不再不管不顾只依着自己性子来。
      “大小姐这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
      迹部闭上眼,可他没法说服自己和他没关系。
      慈郎来了,满脸写着不高兴。丸井去了英国,也不叫上他,不开心。
      迹部看他这孩子心性就发愁,心道当弟弟的都有了孩子,偏慈郎这个大哥还活得像个孩子。要是日吉和慈郎能中和一下就好了,他也不至于如此烦心。
      “娘亲,慈郎也想去英国。”
      “那就去。”
      “可慈郎没理由去,丸井姐姐会不高兴。”
      “英国是真田家的?”
      “不是。”
      “那他管得着吗?”
      “可丸井姐姐不高兴。”
      迹部只觉得头疼,他到底做了什么孽生下两个讨债的。
      但也没法子,与其让慈郎在家里烦自己,倒不如送他去英国烦丸井,他也能清静些。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等真田他们从老家回来,他劝说柳生同意了捎带慈郎去英国的请求。至于仁王,冷笑了两声便回了房不管。
      据说是日本首相要出访英国,柳生作为随行官员也一并要去。既然如此,那捎带慈郎同去也不算是过分的要求。
      可真田却觉得是迹部搞的鬼,偷偷让人在随行名单上加上了柳生的名字。
      幸村笑道:“老爷你别把他想得太坏,他估计是怕文太生气所以才让柳生带慈郎过去,这样文太就没法发火了。出访名单又不是随便一个宴会的宾客名单,我想他还不至于费那么大周折去修改。你说他故意查柳生的行程我是信的,做手脚不至于。”
      真田冷哼道:“那就好。”
      幸村:“既然行程已定,我们也不必太过纠结。这对柳生和仁王来说也不算是件坏事,就当做是对他们的一次考验,若是他俩能通过这次考验,以后他俩的感情谁也破坏不了。”
      真田:“但愿如此。”
      几日后,柳生与慈郎乘飞机前往英国。
      丸井他们并不知道二人要过来,几人还约好晚上出去吃饭看电影。谁知等他们打扮好了要出门,柳生和慈郎就来了。两人拿着地图站在门口跟迷路的游客一般,一个西装革履,一个一身休闲,后面拽两个行李箱,似同性情侣,模样看着倒也般配。
      女仆们站在门口叽叽喳喳不敢上前询问,有的还羞红了脸偷偷摸摸拿眼打量柳生。
      慈郎激动道:“柳生,看来她们都很喜欢你呢。”
      柳生扶了扶眼镜,低着头假装没听见。
      “柳生哥哥?”
      柳生抬头,面前不知何时站着丸井等人。
      慈郎兴奋朝他们挥手,喊道:“丸井姐姐你们是来迎接我们的吗?”
      柳生这才注意到丸井等人打扮了一番,似乎是要出门?他咳了声,小声同慈郎道:“没有人欢迎我们,他们只是凑巧罢了。”
      慈郎举起的手缓缓放下,笑脸没了立刻变得沮丧起来。
      “柳生哥哥!”藏兔座扑了过来,眨眼间两人摔倒在地上。藏兔座却顾不得疼痛,抱着柳生激动道:“柳生哥哥我终于等来了你,果然你没有让我失望。”
      咳咳!丸井猛地咳了几声,慈郎立刻冲过去担忧问道:“丸井姐姐你感冒了?”
      胡狼沉默了下默默转身回去了。
      切原躲到莲二身后悄悄露出个脑袋,看了眼还趴在柳生身上不起来的藏兔座不住摇头,真是作孽呀。他想了想,低声道:“莲二叔叔你要给我作证,这一切都和我没关系。如果大嫂问起来你就说我不在场,是兔兔自己动的手。”
      莲二显然对这种场面驾轻就熟,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拽着切原轻飘飘转身,长腿一跨走人,整个过程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丸井一看人都走了只能拖着慈郎也走了,将空间留给柳生二人。
      “柳生哥哥,你最近怎么样?”
      “我很好。”
      “你都不想我,也不给我打电话。”
      “抱歉我很忙。”
      “有多忙?”
      柳生咳了声不知该如何回答。
      藏兔座偷偷笑了下便好心放过他,从他身上起来将他拉起,给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柳生被他直勾勾的双眼看得有些紧张,扶着眼镜别过脸柔声道:“兔兔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藏兔座:“柳生哥哥你还会来看我吗?”
      “当然。”
      “我们说好的。”
      藏兔座牵起他的手拉钩钩。
      柳生没有和丸井他们道别便匆匆走了,脚步透着一丝紧张和慌乱。
      此时的冰帝忍足府,一声尖叫从厨房里传出,粗犷且格外凄厉。十分钟后,日吉被带到迹部院子,嘴里还塞着一根鸡腿。
      迹部瞪着双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会儿,问桦地道:“这是怎么回事?”
      桦地沉默了下,回道:“日吉少爷去厨房偷吃吓到厨师了。”
      “等等,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明白。”
      “日吉少爷偷吃。”
      “然后呢?”
      “吓到厨师了。”
      “啊嗯?”
      日吉将嘴里的鸡腿解决掉,把骨头往垃圾桶一扔嘴巴一抹,抬头望天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吃自己家的鸡腿能叫偷吗?当然不能!
      所以他没有任何问题。
      逻辑完美。
      桦地只得解释道:“是我疏忽,让日吉少爷饿坏了。”
      迹部哭笑不得,这个家的人活着就跟玩笑似的。
      “不是让你给他吃剩饭剩菜了吗?”
      “二太太的剩饭剩菜老爷吃了,三太太和小少爷胃口好没有剩饭剩菜,大少爷不在家您又忙到半夜三更才回来,你们俩的剩饭剩菜日吉少爷也吃不到。我想总不能让日吉少爷吃仆人们的剩饭剩菜,所以就......”
      “所以日吉前几天吃的是我和慈郎的剩饭剩菜?”
      “是的大小姐。”
      日吉瞪着死鱼眼听他们说完话,指着自己一脸不可思议道:“母亲您让我吃您和大哥的剩饭剩菜,还不是二娘的剩饭剩菜?”岳人的也就算了,他为什么要吃迹部和慈郎的剩饭剩菜?
      迹部回瞪回去,凶道:“怎么吃我的剩饭剩菜委屈你了?”
      “您又不是我媳妇儿,我自然不吃您的剩饭剩菜。这是父亲大人该做的事,我不能逾距。”
      “你父亲大人吃你二娘的剩饭剩菜呢,轮不到你来吃。”
      “我是不是您亲生儿子?”
      “不是!”非常干脆。
      桦地在一旁听得嘴角直抽,这母子俩开口闭口剩饭剩菜不知道的还以为迹部财团和忍足医院集体破产了呢。
      迹部也没精力同日吉争吵,摆摆手不耐烦道:“我们家不养外人,给你剩饭剩菜吃就不错了,爱吃吃不吃滚,没人伺候你。”
      突然,日吉打了个饱嗝儿。
      迹部没憋住笑了,笑够了给日吉倒了碗茶。等日吉喝完茶他便让桦地撵日吉走,别让他瞧见了心烦。
      “母亲您不能短我吃喝,更不能喂我吃剩饭剩菜。”
      “知道了走吧。”
      日吉见自己又打了个饱嗝儿,实在不是讲理的时候只能捂着肚子走了。
      迹部瘫倒在沙发上哈哈笑了半天,果然看日吉出糗他心情总是能痛快不少。桦地欲言又止,这对母子俩为何都热衷于互相伤害。
      “桦地。”
      “在!”
      “日吉的饭菜照给,但是要晾凉了再端过去。他若问是不是剩饭剩菜,你就说是。千万别让他察觉到异样,实在不行你就往上面撒点酸梅粉。”
      “是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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