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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何为伤人 ...

  •   “啊!”
      一声惊呼后,财前还没来得及细看人就已经爬上床钻进了被子里。
      他走到床边想把被子掀开,但被子却被泷死死拽住不让掀开。他不解道:“泷你怎么了,是我吓到你了?”他一推门进来便听到泷的惊呼声,直叫他摸不着头脑。
      泷摇头,一张脸红得明显。
      “你生病了脸这般烫?”
      “没有。”
      泷捂着红扑扑的脸埋进被子,里面传出闷闷的声音说道:“我没事,财前你先出去一会儿,我想换身衣服。”
      “衣服?”财前这才想起方才泷好像没穿衣服。
      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转过身,告诉泷可以出来了。真是麻烦呐,他的夫人是非常容易害羞的人。当然,如果泷和迹部的性子很像的话,他应该会更困扰。
      泷悄悄露出个脑袋,见财前转过身这才敢从被子里出来。奇怪,他低着头四处找自己的裙子,找了好一会儿竟是没找到,去哪儿了呢?他记得自己明明放在床沿上,怎么就不见了呢。
      “你是在找这个吗?”
      “咦?”
      泷抬头,只见财前手里提着他的裙子正一脸惊讶看着他。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部,慌忙捂着胸挪远了些。糟糕,真是太羞耻了。
      财前将衣服递给他,本想调侃他一句,却突然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中。泷身上的这件蕾丝内衣他记得自己好像见过?不可能,泷向来穿着保守,怎会有这样的内衣。
      不对!这件内衣是......是日吉买的!
      泷羞红着脸从财前手里接过裙子穿上,眼神躲闪了好一会儿方才敢抬头看财前。
      “财、财前,你怎么了?”泷见财前的脸色不太好,咬着嘴唇有些手足无措。是觉得他穿的内衣不够得体吗?果然财前不喜欢呐......他低下头绞着自己手指,巨大的羞耻感让他无法说出解释的话来。
      “泷,这件内衣是你买的吗?”
      “不是。”
      “谁给你的?”
      “姑姑给我的。”
      “你姑姑?他喜欢穿这种款式的?”
      “不、不是的,这是岳人阿姨的,姑姑他喜欢的款式不是这样的。”泷说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得说道:“财前拜托你不要再问了,不关姑姑的事,是我自己想穿,你若不喜欢我以后不穿就是了。”
      “没关系,你想穿就穿。”财前说罢便转身出去了。
      “财前?”
      泷目送财前离去,突然有些泄气。巨大的失落与难堪让他无所适从,他垂下头假装摆弄裙摆,眼一闭一睁,似乎一切又恢复如常。
      财前出了门走到一处僻静角落,掏出手机给日吉打了电话。
      “喂财前?”
      “日吉你这个死变态,我当初就该一刀了结你,省得你阴魂不散的恶心人!”
      “喂财前你该不是欲求不满吧?啧啧真让人难过,但愿没把你憋坏呐。”
      “你少得意,你给你二娘买的内衣竟然穿在了泷身上,这意味着什么你比我更清楚,你还是先替自己哭哭吧。我可算明白了为何你娘非要把你打发到非洲去,因为你小子就不干人事!”
      “你说什么?”
      “我说你这个死变态碰过的内衣竟然穿在了我夫人身上,你说你是不是欠揍?”
      “我的眼光不错吧?”
      “混蛋死变态!”
      日吉自动忽视了财前的话轻笑摇头,岳人这个小笨蛋真是越发迷糊了。
      他抬起手看了眼时间,是时候给岳人发邮件了。他改变了策略,每天询问岳人慈郎和迹部的情况,让岳人不得不回他的邮件。他别扭的小恋人,还是得用些计策才行。
      财前冷笑道:“你小子以后别瞎买东西,再让我看见泷身上穿着你碰过的东西你就等着下地狱赎罪去吧。你娘真该把你埋了一了百了,省得你四处祸害你们家的女性亲戚。”
      “我说财前你可真会倒打一耙,到底是谁在祸害我们家女性亲戚?我告诉你,你小子最好老实点儿,忘了我表姑好好对我表姐,再让我发现你对我表姑有非分之想,你就等着下地狱搓泥丸去吧。”
      “搓泥丸?”财前乐了,故意装出惊讶模样问道:“怎么,迹部财团的二少爷最近这段时间闲得在非洲搓泥丸?不该啊,你娘手下留情了?”
      “滚!”
      日吉干脆利落挂了电话,他拒绝和觊觎他们家女性亲戚的死变态谈话。
      “财前?”
      “大嫂?”
      财前从容地将电话收回口袋,转过身朝谦也打了声招呼。谦也一脸狐疑看着他,问他道:“财前你方才是和谁在打电话,你们吵架了?”
      “没呢,我和日吉打电话聊了下赤也的事。他最近心情不太好,我和日吉正商量怎么安慰他呢。”
      “你们对赤也真好。”谦也感慨道。
      财前走到谦也面前,装出满不在乎的模样,假装不经意说道:“我也可以对大嫂好,只是大嫂不乐意罢了。”
      “真的?”
      “当然!”
      “那太好了!”
      谦也欢呼的小表情让财前产生了不合时宜的错觉,他承认这一刻他有些愉悦。
      “走,你去厨房帮我杀鱼去。”谦也拽着财前就往厨房去。今天运气真不错,财前这臭小子竟然这般好说话。嘻嘻,看来他今天又能给白石炖锅鱼汤了,开心!
      财前扶额,这个笨蛋果然不该对他有任何期待。
      “走喽,杀鱼去!”
      “是是。”
      财前故意放慢脚步,装出不情愿的模样拖拖拉拉走着。谦也让他走快些他假装听不到,仍是自顾自慢腾腾往前挪,谦也无法只得走到他身后推着他往前走。耳边听着谦也吭哧吭哧推他的呼呼声,他心底里不可抑止地升起恶劣的窃喜。
      谦也知道他故意逗自己,笑着轻捶了几把他的背骂道:“你这臭小子就是难伺候,迟早让你大哥收拾你一顿。”
      “他收拾我作甚,他管你和小金还不够累?”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哪里需要他管了。你们总是在白石面前坏我名声,看我今天不给你个教训,让你们以后还敢不敢在白石面前说我坏话。”
      “大嫂你真小气,这么爱计较谁受得了你。”
      “你什么意思!”
      谦也直接上手捶了他一拳,坏小子不给点教训是不行了。
      财前夸张地喊了声疼,还没等谦也得意摆威风他突然嘻嘻一笑,故意做了个鬼脸嘲笑谦也是笨蛋。谦也被逗得不服输了,也做了个鬼脸还回去。
      两人这般打打闹闹朝厨房去,吵吵嚷嚷的热闹又欢乐。
      远处的窗子后静静的站着泷,他远远瞧着他们嬉戏打闹,只觉得自己无法融入这样的快乐里。他的快乐不够真实,他像挂在这个家里一副精美的画。他在,但他不算家人。
      他转过身回了屋里,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失神。
      许久之后,他缓缓拉开抽屉。抽屉里装满了避孕套,以他和财前做的频率来看,这些大概需要很久才能用完。他拿了个盒子将避孕套都扔了进去,既然没那么早用完那便收拾起来。只是,收拾到一半时,他突然觉得很累。
      他望着远处窗外的树枝,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或许他的选择错了......
      晚上吃饭时,这样的迷茫与不适感越发强烈,每过一秒都仿佛备受煎熬。谦也正在给白石盛鱼汤,小金和神尾在吭哧吭哧扒饭,千岁和橘在说悄悄话,小春和裕次在哄孩子吃饭,渡边缠着深司似乎在抱怨什么,只有他和财前没有互动。
      孤独,被排挤在众人之外,像一个陌生人一般,从身体到内心都在诉说他的处境尴尬。
      他低下头看着碗里没动几口的饭,忽然想回家了。
      第二天他同财前说了声便回了家,没有缘由。他不告诉财前,财前也没问他。他走时财前正抱着小金在认字,见他要走财前起身说要送他。
      “不必了。”
      “泷?”
      财前微皱眉头,似乎不理解泷的拒绝。泷在生他的气,他可以肯定这一点。
      泷一个人回了娘家。
      橘知道后将财前训了一顿,问他为何不送泷回去。财前没有替自己解释,只说他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橘也没法子,挥挥手让他走了。
      谦也将财前笑了一顿,说他是教科书级的蠢直男。
      “笨蛋财前,小心媳妇儿给你弄没了。”
      “大嫂为何咒我?”
      “我是笑你呢,别整天板着张脸,要学会对泷好一点,那么温柔漂亮的媳妇儿你弄丢了,以后娶个泼辣凶悍的回来你可后悔去吧。”
      “大嫂又为何以为我不喜欢泼辣直爽的?大大咧咧没心眼的女人,虽然看着笨让人生气,但也有可爱之处不是吗?”
      “切!男人都喜欢温柔乖顺的,你现在跟我嘴硬以后若真换了个泼辣的你可别委屈。”
      “大嫂何必妄自菲薄,我瞧大哥不是挺喜欢你的吗。”
      “诶?”
      谦也眨眨眼,明白过来突然有些羞怒。无疑,财前的调侃让他不舒服了。这样的夸奖只能从白石的嘴里说出来,从财前嘴里说出来他只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看着气冲冲走人的谦也财前的眼神晦暗难明,原来连这样的玩笑也不被允许吗?
      迹部得知泷一个人回了娘家,立刻打了电话过去问出什么事了。泷撒谎骗他说小金太吵了他想回娘家清静些,让迹部别乱想。迹部怎会被他骗了去,让他来冰帝一趟,他要问个一清二楚。
      “又是财前是吧,那小子看来和日吉倒真是兄弟。”一样的死猪不怕开水烫左耳进右耳出。
      “姑姑你别胡说,和财前没关系。”
      “你过来,有没有关系我一眼就能看穿。”
      “姑姑我......”
      泷不想过去,正如迹部所言他没法在迹部面前隐藏秘密。
      可是迹部态度非常强硬,他无法只得过去。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到了大院,他正思考着如何回迹部的话却突然被一人拦住。
      “姑父?”
      是忍足。
      忍足似乎是故意守在这儿等着泷,见他来了连忙将他拉到自己院子。泷疑惑道:“姑父怎么了,您可是有什么事要同我说道?”
      “泷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我告诉你一个法子保管好用。你听后就回四天去,别去见你姑姑知道不?你姑姑最近烦心事很多,都没怎么睡好觉,我想让他休息一下。”
      “抱歉姑父,我并不是故意要麻烦姑姑的。”
      “好孩子我都明白,你姑姑就是爱操心的性子,谁也拦不住,又如何能怪你。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别告诉别人,包括你姑姑,明白吗?”
      “嗯我会的。”
      忍足拉着泷说了好一会儿话便让他走了。
      等迹部左等右等发现泷没来,才知道泷已经让忍足给送走了。他揪着忍足耳朵,气得牙痒痒的,咬牙问道:“我的好老爷,好端端的为何要坏我的事?”
      忍足抓着他的手在他手背上亲了口,给他拍背哄道:“夫人这种事我在行,包在我身上你就放心吧。”
      “我不放心!”迹部气得肝疼,一想到忍足给泷乱出主意他就堵得慌。忍足这人在感情上向来不靠谱,但愿别把泷教坏了才好。
      “如何不放心?那切原也是同我请教之后和柳先生喜结连理的,证明我的话还是有些用处的。”
      “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你没毁了他俩的姻缘那是他俩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缘分浅些的都能让你给折腾散了。”
      “好好好你说的对,来夫人我们坐下说。喝口水,别生气。你若想出气就打我一顿,别整日皱着眉一脸烦心的模样,叫老爷瞧着不舒坦,非得把你这眉毛给捋平了不可。”
      “你呀,净说些好话哄我。”
      “我心疼你呢。你瞧瞧你,黑眼圈都出来了,还让我不帮你,你怎舍得如此对我。”
      “别说这些胡话,叫人牙酸得很。”
      迹部心里甜滋滋的,可非要一脸嫌弃模样。忍足将他搂在怀里,他倒是顺势靠了过去,伏在忍足身上眯着眼同忍足小声拌嘴,没一会儿竟是睡着了。
      忍足勾起嘴角戳了戳他的泪痣,真是操心命呐。
      立海大,真田府。
      切原和丸井闹脾气了,就连心大的真田都发现了不对劲。
      真田唤了切原过来,问他没事冲着丸井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作甚。切原别过脸,嘟囔了句真偏心。明明是丸井的错,非得把错怪在他头上。
      “我问你话呢,噘着嘴是想挂油瓶吗?快说!”
      “爹爹你没事少管我,管大姐去,他才需要你管。”
      “我几日不揍你倒让你脾气见长了,你别跑你看我不打死你!”
      “您有本事就打死我吧,让您外孙幼年丧母吧!”
      “你!”
      可把真田给气坏了,这混账竟是越发不服管教了。
      切原可不管,麻溜跑远了头也不回。反正他没错,他又没有吊着这个暧昧着那个,怎么着也轮不到他挨骂。他现在找了个好夫君,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不过,想是这般想,但真田他还是怕的。因此一回到自己院子他便赶紧收拾包包溜出家门,往乾的住处寻海堂去。他想着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去看看海堂去,看看乾这狡猾的老狐狸到底如何诓骗他的好同学给他做牛做马伺候他。
      此时乾家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是你?”
      “怎么你不欢迎我?”
      “不敢。大美人远道而来有失远迎,直叫我心里过意不去。”
      “你几时也学会这般贫嘴。”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回国的亚玖斗。
      只见他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拉着行李箱站在门外,脚踩一双人字拖,戴着一副超大墨镜,一身波西米亚长裙,一看就是从海边度假归来。
      乾感慨道:“你这什么工作竟是这般清闲,真叫人羡慕呐。”他从亚玖斗手里接过行李箱扶着他进来,将门关上把行李箱放在一处便去给亚玖斗倒茶。
      亚玖斗抱着孩子往沙发上一坐,回道:“我们那人少,死人更少,自然就清闲了。”
      “高福利国家的弊端。”
      “所以趁着坍塌之前好好享受。”
      “你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
      “看情况。”
      “我可以问是什么情况吗?”
      亚玖斗似乎不太想细说,犹豫了只说道:“没什么,有个无赖缠上我了。”
      “我让莲二他岳父大人帮你解决,你知道的他们家是警察世家。如果你不想麻烦他那便由我开口,我不介意欠他人情。”
      “不必了,我不跟小屁孩计较。”亚玖斗将怀里的宝宝递给乾,乾接过逗了下孩子,笑道:“你瞧瞧这孩子,长得真可爱。嗯?我总觉着他有点像龙马小时候,嘛大概是我最近实验做多了眼睛有些花。”
      “很像吗?”亚玖斗微皱了下眉。
      乾看出他不乐意了,勾着嘴角调侃道:“龙马那孩子俊得很,你嫌弃他什么也别嫌弃他长相。像不像比比就知道了,改天我让海堂把他带来,你让宝宝和他对比一下,看看我说的可有半句瞎话。”
      亚玖斗不接他这话,扭着头看了眼四周问道:“海堂去哪儿了?”
      “他去买菜了,待会儿就回来了。对了,宝宝的名字叫什么?你这人几时这般喜欢藏着掖着,竟是连孩子的名字都不愿告诉我们。”
      “他叫莲一。”
      “......”
      “骗你的,他叫亚久津。”
      “我记得阿隆隔壁的孩子也叫亚久津,倒真是缘分了。”
      “不,这个名字是我瞎编的。”
      “......”
      亚玖斗不愿说,扯了一堆有的没的就是不说宝宝的名字。最后在乾可怜控诉的目光中,他才别过脸小声道:“宝宝还没取名字。”
      “哈?那你登记的时候写什么?”
      “写莲二。”
      “这就是你报复他的手段,让他给你当儿子?”
      “当然不是,只是因为我没想好而已!”语气非常理直气壮,想名字难道不该将名字库里的数据统计出来计算一遍之后再做决定吗?
      乾无话可说,他无法想象亚玖斗这些年是怎么一个人在外面生活的。
      咚咚咚!
      乾困惑看了眼门外,难道海堂没带钥匙?
      亚玖斗主动起身去了门口开门,门一打开他和门外的人都沉默了。切原反应快,脚一抬溜了进来,指着乾又指了指亚玖斗,哀嚎道:“你们两个果然有一腿!”果然绿人者人恒绿之!
      乾和亚玖斗齐齐摇头,他们两个还真没有。
      “不,你们不要骗我!宝宝是乾叔叔的对不对?我就知道!乾叔叔你怎么对得起海堂,你怎么对得起他!大骗子!”
      乾嘴角无语地抽了抽,这凄苦的画风似乎很不对劲呐。
      “怎么了,赤也你在吵什么?”海堂提着两袋东西刚一出电梯便听到切原的声音,他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谁知果然是切原来了。
      切原摇着头一脸悲痛,这叫他如何说!
      乾揉揉眉心,招呼海堂过来同他解释道:“他没事。海堂你先去做饭吧,亚玖斗姐姐刚到还没吃饭呢,你先给他和宝宝做点吃的。”
      海堂点点头,问切原想吃什么他今天一并做了。
      切原将他拉到一旁,神秘兮兮问道:“海堂,你和乾叔叔什么也没做吧?”
      海堂有些摸不着头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切原松了口气,拍拍他肩膀感慨道:“还好海堂你没有被他占便宜,否则我肯定要让日吉从非洲赶回来收拾他。你不知道他多坏,他竟然撬自己前男友的墙角!撬也就算了他还不承认,懦夫一个!以后你离他远些,千万别让他给哄骗了去。”
      海堂将他的话重新捋了一遍,还是没明白他的意思。
      “喂切原你家孩子哭了赶紧回家喂奶去!海堂你别搭理他,快去做饭吧。”乾可不能任由切原给自己泼脏水,将海堂推到厨房把门一关,拽着切原就要撵他走。
      切原偏不走,撕扯间突然跑到亚玖斗背后紧紧抱住亚玖斗的腰,任乾如何扯他都无法将他二人分开。亚玖斗朝乾无奈耸耸肩,他这算是遭受了池鱼之祸吗?
      “我不许你欺骗海堂,你必须把真相告诉海堂。”
      “我说大小姐你脑子别这么活泛行吗?我和亚玖斗姐姐真没关系,孩子也不是我的。你别闹了,回家跟莲二说一声,就说亚玖斗姐姐回来了,让他有空过来看一眼。”
      “做梦去吧!莲二叔叔不会过来的,你们两个凑合着过吧。”
      “你过来。”
      “我不!”
      乾无法,转身从桌子上拎了瓶乾汁过来。他将乾汁倒入玻璃杯摇了摇,眼镜逆光,勾唇笑道:“切原乖,乾叔叔请你喝乾汁。”
      切原摇头,不,他拒绝。
      亚玖斗揉了下他脑袋,哄他道:“你先回去吧,我和乾一点关系都没有。宝宝的爹爹比乾更英俊帅气,也更年轻。”
      乾抗议道:“喂不许当着我的面夸别的男人比我好。”
      切原:“真的吗?”
      亚玖斗点头。
      既如此切原也不再挣扎,乖乖松开亚玖斗的腰离开。不过临走前他恶狠狠警告了乾一番,让他别打歪主意,好好照顾海堂。乾敷衍点头,连哄带吓将他弄走了。
      回到立海大,切原发现家里似乎很安静。他顿时有股不详的预感,莫非真田拿着鞭子正在等他?
      他悄悄溜到丸井院子,远远瞧见丸井和胡狼两人正在走廊说话他便躲一旁没有过去。过了一会儿,胡狼的声音突然拔高,切原隐隐听见为什么三个字,似乎是胡狼在质问丸井。他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调解,丸井便已经将胡狼安抚好。又过了一会儿,两人进了丸井的房间。
      门窗都被关上,这是......?
      切原蹑手蹑脚走到窗下,果然听到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他有些吃惊,虽然丸井和胡狼自小一起长大,以往举止也颇为亲密,但似乎并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
      嘛,大概是因为丸井表现得太像乖乖女了吧。
      他又蹑手蹑脚走了回去,算了,只要胡狼和丸井好好的就好。他不希望丸井辜负胡狼,一是因为胡狼对他好他不想让胡狼受伤,二是不想丸井变成他讨厌的人毕竟丸井对他而言很重要。
      出了丸井院子他又去了幸村院子,想确定真田是不是真的在生气。
      让他意外的是真田不在桃城却在,这桃城最近似乎来他家很勤快?他走近听见桃城正在同幸村诉苦,他说乾一直灌他喝乾汁让他身体突感不适,需要回乡下静养一段时间,恐怕这段时间都不能来看幸村了。
      幸村安慰了他一番,两个人又说了些话。
      切原没有过去,而是躲在门外等着桃城出来。大约一刻钟后,桃城从里面出来,神采飞扬的模样一点都看不出身体不适的迹象。他拽着桃城来到走廊,问他最近来他家作甚。
      “当然是吃饭啊,切原你不会忘记你还欠着我好多顿饭呢?”
      “我娘都跟你说了什么?”
      “他夸我长得像C罗,你说是不是他认为我与超模有缘?承你娘吉言,我日后一定娶个大长腿的模特回来。”
      “......”
      “不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还是先回乡下躲一阵,省得你娘把我卖了我还不知道。还有,乾汁真的非常难喝,建议你不要轻易尝试。”
      “我娘还说了什么?”
      “问我喜欢大长腿吗,这不是废话吗!他——”
      “我知道了。”
      “喂——”
      桃城还想再说两句就被切原撵走了,叫桃城好不伤心。
      切原一扭头进了幸村院子,鼓起勇气冲幸村说道:“娘亲,兔兔的事无需您操心。”他腿有些发抖,但仍旧抬起下巴维持着倔强模样。
      幸村慢悠悠喝了杯茶,轻轻哦了一声。他似乎并不介意切原的无礼,微微翘起嘴角冲切原笑了笑。
      切原抖了下,硬着头皮说道:“娘亲您不能这样,请不要这样对待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比我更重要吗?”幸村柔柔问道。
      切原毫不犹豫地点头。
      幸村差点儿维持不住嘴角的笑,轻声问他为什么。
      切原不想说,在他心里真田和幸村非常重要,但是他不想说也不敢说。他怕自己的心意被无情的嘲弄,而被他压在心底的那些压抑黑暗的情感将会爆发,将他带到仇恨痛苦的深渊。所以他不能,他承认自己无法承受珍视的爱意被轻视嘲笑的结果。
      自作多情,从来都是最伤人的话。
      “你先下去吧,兔兔的事我不会乱来的。”
      “谢谢娘亲。”
      切原头也不回地走了。
      幸村望着他孤独倔强的背影,沉默不语。久久之后,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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