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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强买强卖 ...

  •   菊丸牵着龙马来到草坪上坐着,拍着龙马的脑袋语重心长道:“龙马你以后一定要当个好丈夫,千万不许数落教训自己夫人。唉我就没那个命,净是碰上好为人师的男人。”他拖长语调抱怨的模样像极了观月,听得人心一紧。
      龙马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面无表情道:“姐姐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虽然我喜欢奉承观月舅妈,但不表示我喜欢他这种风格。不,除了裕太舅舅应该没人喜欢这种风格。”
      “那你没事老奉承他作甚?”菊丸听不懂他话里有话,还八卦眼看他,笑得一脸猥琐道:“龙马,说吧,你到底憋着什么坏主意呢?”
      “姐姐你挤眉弄眼的样子好丑。”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喜欢你了。”
      “你敢!”
      菊丸可不服气,扯着龙马的脸瞪大眼睛让他再说一遍。这臭小子真是白疼他了,净是说些气他的话。“岳人阿姨说你最喜欢我了,小孩子家家别老是撒谎。”
      龙马皱着眉头一脸不高兴,姐姐真是粗鲁。
      “我没有,他撒谎。”
      “你就有,说你最喜欢我。”
      “姐姐是笨蛋。”
      “喵我生气了!”菊丸撸起袖子按着龙马的脑袋就开始揉,揉来揉去,搓来搓去,直把龙马的小脸都给挤成了橡皮泥。小混蛋,今天不把他收拾服了以后还不得让他骑自己头上去。不行,龙马的脸蛋是他的,他想捏就捏,不许龙马讨价还价。
      “喂英二不许欺负龙马。”乾走过来将龙马救下,给他整理好头发。
      海堂站在乾身后,瞧了眼龙马的脸蛋同菊丸说道:“英二表妹你又胡闹,小心舅妈说你。”
      菊丸叉着腰神气仰头,他可不怕。他现在可是脆弱的孕妇,谁也不许说他,也不许打他。再说了,龙马这个小坏蛋本来就欠揍,他掐一下怎么了。
      乾笑道:“英二你这肚子还没大脾气倒是大了,回头让大石说说你,别当娘了还跟个孩子似的。龙马几岁你几岁,跟他怄什么气。”
      “你也不瞧瞧他多会气人,也就娘亲脾气好没揍他。要换做他在真田叔叔那里,保管一天揍他三回。”
      “你说切原吗?他的确是淘气的孩子。”
      菊丸噗地一笑说道:“乾叔叔你说他作甚,还过不去那坎儿?人家切原现在是苦尽甘来了,有个温柔的疼他的夫君。哪像龙马,爹不疼娘不爱的招人嫌得很。”
      不过说来,莲二和乾的确是可惜了。菊丸本以为俩人会长长久久地走下去,谁知道中途突然杀出个切原来。还好现在乾身边有了海堂,不然他得哭个三天三夜,来哀叹这人世间的感情如此变幻莫测脆弱不堪让人心痛。
      乾朝莲二的方向看去,此刻莲二正抱着孩子坐在凉亭里喂奶,眉眼似乎比以往更温柔了些。他不得不承认,不管过了多久,莲二身上温柔的气息总能使他的心在目光触及的刹那便柔软了下来。
      海堂也看了过去,感慨道:“柳先生真是个温柔的男人,赤也能嫁给他真好。”
      乾挑眉,那可不,他也有些羡慕呢。
      “海堂你想嫁给这样的男人吗?”
      “啊?”
      “你不是说莲二很温柔吗?”
      “舅妈也很温柔。”
      “你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难怪那对狼狈为奸的夫妻会喜欢你。”
      菊丸不满抗议道:“喂乾叔叔我还在这儿呢,不许说我爹爹和娘亲的坏话!”
      龙马的反应最直接,张嘴就咬了一口乾的肩膀。乾大手抚着他小脑袋,勾唇道:“说来莲二该是喜欢悲惨的灰姑娘,越是悲惨他的目光便会停留越久,直至无法自拔。他像圣母玛利亚一般有颗怜悯之心,看不得切原这样缺爱的孩子在他面前受苦。切原可怜巴巴望着他喊一声莲二叔叔,他便再也逃不掉。”
      海堂怎么听着不对味,切原有这么惨?
      菊丸呵呵傻笑,果断抢了龙马就走。龙马见他健步如飞,托着下巴沉思了下问道:“姐姐,如果你现在不停下来的话你会碰见姐夫,而在半个小时前你骗他说肚子疼。”
      菊丸连忙刹车,转身进了另一条岔道。
      “姐姐你跑那么急作甚?”
      “我的傻龙马,我闻到了股酸味儿!”
      “可是我喜欢姐姐,姐姐又在吃谁的醋呢?”
      “为什么你转移话题的方式让我喜欢呢?我的龙马让姐姐亲亲你,Mua~”菊丸可劲亲了龙马几口,给龙马摆正帽子,他毒舌傲娇的弟弟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圆圆脸蛋大大眼睛,橱窗里的洋娃娃都没有他的弟弟好看。
      “龙马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呢,所以果然是我的弟弟呢。爹爹还说是不是抱错了,这怎么可能,龙马这么可爱怎么会抱错呢。嘛如果抱错就当不知道就好了,龙马还是我的弟弟嘻嘻。”他叽叽喳喳说着,手舞足蹈的模样天真又可爱。
      “哼!”
      龙马扭过头,所以说他最讨厌红头发的笨蛋了。
      嗯?什么事吵吵嚷嚷的......
      菊丸和龙马注意到前面有人在争吵,悄悄溜过去一瞧,竟是迹部和真田吵架了。两个人正剑拔弩张地站在那儿谁也不服谁,龙马他们到之时两个人正朝对方冷笑,你哼一声我哼一声格外幼稚。
      迹部说希望慈郎和丸井在一起,真田不乐意两个人便吵了起来。两人这么多年一直不对付,也不管这旁边站着多少人,语气都十分强硬,谁也不肯后退一步。迹部为了自家慈郎着想,不愿慈郎被丸井耗下去,自是寸步不让。真田不愿丸井嫁给慈郎这样没上进心的男人,亦是誓死捍卫丸井的清白。
      丸井拽着切原躲得老远,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慈郎则躲在迹部后面,抓着迹部的手小声在劝迹部。真田瞧他一副小媳妇儿状就来气,如此扭扭捏捏一点都不像个男人,心里越发不待见慈郎了。
      忍足硬着头皮打圆场道:“夫人、真田老爷,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孩子们都在这儿呢,别伤了和气,以后让孩子们见面也尴尬你们说是不是?”
      “这不正好。”真田鼻子哼气道。
      忍足尬笑回道:“真田老爷莫气,我家夫人说得不无道理,让两个孩子试着交往一下也好,合不合适得等试了之后才有发言权,我们谁都别轻易下结论。”
      真田一听火气更大了,皱眉道:“你当是试菜呢?忍足老爷莫非以为我老了也糊涂了,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占我女儿便宜?”
      “真田老爷何必如此愚昧思维,现今都讲究男女平权,你非说男的占便宜女的吃亏岂不是打从心底里瞧不起女孩子,认为他们谈个恋爱是件伤风败俗之事?”
      “忍足老爷好生伶牙俐齿,我管你平权不平权,我的女儿绝对不许吃亏!”
      “真田老爷何必如此固执,你也曾年轻过,不,你年轻过吗?”忍足在接到真田杀人般的视线后,果断转过头对着迹部说道:“你既然年轻过,为何不理解年轻人的想法?你当初既然也受过这般罪,又何苦为难别人?”
      迹部皱着脸瞪他,跟真田说话脸朝着他作甚。忍足苦着脸微微摇头,他不敢,真田瞪他呢。
      真田冷哼一声,沉声道:“忍足老爷如此揭人短儿,可不像是示好,倒像是逼宫,与你家大太太不过是沆瀣一气罢了。罢了,与你家说不清道理,夫人我们走。”
      谦也一看连忙上前,努力哈哈大笑了声说道:“真田老爷先别忙着走呀,这晚饭还没吃呢。我们家慈郎的事以后再说,不急,先吃过晚饭再走吧,饭菜马上就好了浪费了多可惜。我瞧瞧这是你们家大少爷和大少夫人吧,模样真登对。也不知道之前谁传的消息说他俩闹不和,这不挺好的吗,方才你们两个吵架时他俩还默契地在后面偷笑呢。”
      仁王抬头望天,柳生严肃扶了下眼镜咳了声。
      真田气得青筋突突直跳,这谦也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一家子就没个正常人,他绝对不允许丸井嫁进来。
      忍足和迹部没憋住笑了,在真田怒瞪中又将笑声生生吞了回去。没办法,谁让慈郎还喜欢丸井,总归要收敛些。
      不二推了幸村一把,揶揄道:“你看你方才只顾着看热闹,这下可好,火烧到自己头上了。”
      幸村无奈一笑,谁知道突然杀出谦也这么个黑马来。他走过去给真田拍背顺气,柔声道:“老爷我们不说了,消消气,回家我们盖了被子再偷偷骂他们。”
      真田嗯了一声,小声道:“夫人,盖起被子我们可以做更有意义的事。”
      “比如?”
      “比如给太一添个弟弟妹妹。”
      “做梦呢?”
      “没有!”
      “......”
      这边白石将谦也拖走,点着他额头哭笑不得道:“谦也你以后少说两句,没看到真田老爷头上都快气冒烟了吗。还有你表哥他们家的事你少掺和,别咋咋呼呼的就冲进战场胡乱叭叭一通。”
      谦也噘着嘴哦了声,他就是说顺嘴了而已嘛。
      吵闹了一通后众人都当无事发生过,又开始三三两两聚一起聊天嗑瓜子。泷扶着迹部到凉亭坐着,给他扇风擦汗,挑了些软话哄了几句就给迹部哄得气顺了。他说话慢声细语的,又说着好话,谁还能生起气来。
      迹部牵着他手拍了拍,叹道:“泷还是你最让姑姑放心,以后和财前好好过日子。别像慈郎和日吉他们,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日吉怎么了,他在非洲辛辛苦苦挖煤您还嫌弃他,叫他知道又得皱着眉头埋怨您不疼他。”泷还是轻轻柔柔地同他调笑,说话间已经倒好一杯红茶,给迹部喂了几口。
      迹部解了渴,哼了哼道:“他那臭小子会说就好了。”
      他突然想到一事,扭过头让忍足带着岳人去外面凉快去,他要和泷说些悄悄话。财前一看也起了身,说自己去和白石商量些事。
      见人都走了,泷便问迹部想说什么。
      “泷你老实告诉我,你和财前最近的性生活如何?”
      “啊?”
      他这话问得直白,叫泷都羞红了脸,支吾道:“还、还好。”
      “什么叫还好,怎么这么久没动静?姑姑还想抱你的宝宝呢,正好你姑父和他二太太没事干,我给他们找点事做。”
      “姑姑打算让姑父给我和财前带孩子?”
      “不行?”
      “可是我们在关西,不太方便。”
      “以后搬过来住,我们这地方宽敞,养你一家几口不成问题。”
      “可是......”泷咬了下嘴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迹部当他是不习惯住别人家,宽慰道:“没关系,姑姑不会逼你,你若是不想来也可以。你夫君兄弟多,一大家子住一起你公公难免对你照顾不周,你过来有我和你姑父、你岳人阿姨,还有桦地和一大帮仆人,总是比一大家子挤一处舒坦些。”
      “慈郎和日吉总要成亲,到时候我在这儿不合适。姑姑,我是想说......想说......”
      “想说什么?”
      泷低下头,小声说了句话。
      “什么,你说财前戴套?”
      “姑姑!”
      泷有些急了,红着眼捂住迹部的嘴让他别喊出来了。这种事本就不好说出来,再嚷嚷出去多难为情。而且他未经过财前同意便同迹部说了,财前知道了心里该如何想。
      财前如何想不知道,迹部却是非常不满意。
      “若是不想要孩子就同你商量,为何要擅自戴套?”迹部拿下他的手,气道:“你去把他叫过来,我非得好好问个清楚。这小子看着闷,不曾想心思倒是深得很。”
      “姑姑为何生气,这不过是正常的举动罢了。况且男人愿意戴这个证明是为你好,财前估计没想那么多。”
      “说什么胡话,前提是你俩没打算要孩子!他答应得好好的转头就戴套,他不是成心糊弄我?泷你别护着他,快去把他叫过来,我倒要看看他什么说法。”
      “姑姑我......”
      “快去!”
      “是!”
      泷起身,心里有些忐忑,缓缓走到财前面前,一副羞涩又担忧的模样。财前扶他在自己身旁坐下,问他道:“可是姑姑跟你说了什么?”
      泷摇头,咬着唇不知该怎么和财前解释。
      渡边摸着头爽朗一笑,调侃道:“泷真是越发脸皮薄了,跟自己夫君红着脸作甚,我还当是小姑娘会情郎呢。你说啊——!喂橘你踩我作甚?”语气突然委屈了起来。
      橘朝深司的方向指了指让他看过去,说道:“爹你去瞧瞧深司,他手似乎被玫瑰花的刺给扎着了。”
      “什么!迹部这娃娃好端端的种这么多玫瑰作甚,竟是伤了我们家深司的手。他知不知道我们家深司的手多金贵,迟早让我拔了他这些玫瑰去!”渡边立刻起身,二话不说便朝深司那边走去。
      泷松一口气,悄悄对橘说了声谢谢。
      橘摇头,渡边那人说话没个把门,但没什么坏心思,又好哄,算不得什么。
      这边泷刚走日吉就给迹部打来电话,对于迹部替慈郎撮合一事委婉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想法。迹部听得又气又笑,这臭小子看上自己二娘还敢拐着弯问他对于包办婚姻什么看法。他的看法是:啊这个吃人的堕落的肮脏的自由新社会,竟然让父母丢了包办婚姻的绝对权力!简直不可饶恕!
      “母亲,或许我与大哥的诉求并没有任何区别,可您向来不重视我的意见。”
      “你若看上的是切原,我就算恨不得把真田脑袋拧下来也要弯腰觍着个笑脸上他家提亲去,就算他百般刁难我也昧着良心笑脸相迎,保管比那酒店门童还笑得真挚敬业。”
      “母亲又何苦贬低自己反驳我,榊老爷向来喜欢您,又怎会刁难您。”
      “是你在刁难我!每次我以为你学乖了你这心思就滋溜滋溜钻到我眼前,叫我装傻都不能。我告诉你,就算岳人被你父亲玩够了玩腻了像垃圾一样扔出门外,你都不能去捡回来,这就是你的处境,明白吗?”
      “我偷偷捡,不劳母亲费心了。当然,如果有这种好事,请母亲务必通知我。”
      “......”
      迹部再一次肯定自己上辈子造了孽,这辈子才生了两个讨债鬼。
      日吉还是一贯冷淡的语气,光是从他语气上的起伏便可以想象出他死鱼眼的模样。他似乎轻轻叹息了声,低声道:“母亲,我多希望您能对我也如同对大哥一般,拉下脸皮憋着气只为撮合我和我喜欢的人。我这辈子只爱一个人,只有一个卑微的请求。您能答应我吗?就一次,您能做到吗?”
      他以前不屑说,但这一刻他忽然想说出来。他还是如同以前一样,别扭地等待着迹部的疼爱。可是迹部不给他,而他又实在想要,他就只能说出来。
      或者说,为了岳人他做了太多他本不乐意做的事。
      迹部怔住了,他揉揉鼻梁说了声有事就挂了。
      他应该骂日吉,骂他痴心妄想,骂他寡廉鲜耻,甚至于讥讽他打击他嘲讽他不配。可是他竟然在这样的责问下感到了一丝不舒服。或许是因为唇上还留着慈郎的气息,又或者是那一刹那间他想到了自己与忍足始终差一分的感情。
      不好,他不允许自己沉溺在这样悲伤的感触中。他是迹部景吾,他天生就该高傲地俯视所有人所有感情,包括他和忍足的感情。
      没有人配得上女王的眼泪,没有人......
      “姑姑,您是不是不舒服?”
      迹部回过神,是财前来了。
      财前正微皱着眉头打量他,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怪异之处。在两人目光对上时,财前缓和了面容,说道:“泷说姑姑您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迹部迅速整理好心情,拉着财前坐下,勾唇笑道:“财前,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泷要孩子?”
      “顺其自然就好,我们还年轻,不必着急。”方才泷并没有告诉财前避孕套的事,只说迹部找他有事,是以财前说这句话时脸不红心不跳。
      迹部没忍住阴阳怪气笑了声,听得财前心一紧。
      “你说的顺其自然是在赌杜蕾斯的意外中奖率吗?”
      “不是杜蕾斯......”在迹部的逼视下,财前淡定回道:“是杰士邦。”
      迹部才不管他用杜蕾斯还是杰士邦是大号还是迷你号,总之就一句话,不许再用避孕套!就算用,也必须先同泷商量之后再用。
      “财前,你别在我面前耍什么小心思。日吉你兄弟,现在还在非洲挖煤,不想去陪他就学会怎么做一个好丈夫,未来学会怎么做一个好父亲。你现在已经成家,不是一个人,不能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要学会同泷商量,有什么事夫妻俩商量之后再做决定。”
      “姑姑说的是。”
      “行了,回去就把避孕套送你爹,快快和泷生个孩子出来。等孩子生了,你可以和泷搬我这边住,我这边宽敞你们也住得舒坦些。”
      “不,不必了,我喜欢和家人住在一起。”
      “随你,我只要你快些和泷生个孩子就行。我就不说些讨人嫌的话了,你先去陪泷,我还有其他事要忙。”
      “是。”
      财前低着头走了。
      迹部也不想逼他俩生孩子,可他不能允许财前这种擅作主张的行为。有一就有二,泷又性子软温顺听话,日后免不了还有其他苦头吃。他必须提前替泷敲打财前一二,让财前明白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泷才能过得顺遂开心。
      他不介意做一个坏人,就当是他对泷的一点点保护。
      财前回到泷身边,泷低着头不敢看他。他心底忽然升起了一阵怪异的感觉,他将手放在泷的头上,轻轻揉了下泷柔顺的头发。
      “财前?”泷惊讶抬头,他本以为财前会生气。
      “那边在吵什么?”财前问道。
      泷摇头,他也不知道。
      “好像是爹爹和榊老爷吵架了。”
      “和榊老爷?”
      “似乎是因为深司的事。”
      “为了深司?”
      财前没明白这三个人要如何才能联系在一起。
      他牵着泷来到渡边身后,看二人似乎都有些不痛快。一旁的深司嘎嘣嘎嘣吃薯片,配上厌世脸像只基因突变的松鼠,世界末日站在废墟上的冷漠的松鼠。
      “深司爷爷怎么和榊老爷吵架了?”他将薯片拿开,给深司喂了口果汁。
      深司沉默了下,有些不情愿道:“爷爷在和榊老爷争我和岳人表舅妈的头发谁的更柔顺些......”
      “哈?”孤独寂寞的老年人真是变着花样吵架。
      “爷爷输了,所以他不高兴。”
      “那榊老爷为何不高兴?”
      “因为爷爷输了之后扯着他的面瘫脸吼了几句。”
      “幼稚吗?”
      “嗯。”
      深司想也不想便点头,的确很丢人。
      财前将他拉起来,给他擦了下嘴巴和手指,让他去找千岁去。至于渡边,老年人就这点兴趣爱好,由着他去吧。看榊太郎也是个文雅人,想来不会揍渡边。
      千岁正嘻嘻哈哈和众人聊天,见深司过来连忙拉到怀里亲一口,朝众人炫耀道:“你瞧我们家深司,该是这方圆百里最漂亮的姑娘!来宝宝,跟叔叔们问好。”
      深司死鱼眼波动了下,或许他不应该听财前的话。
      赤泽不服,他们家淳才是这方圆百里最漂亮的姑娘。而且淳身材好,跟他一比别人都是平原。
      “我们家深司才十八岁还小,以后该有的总会有!”
      “这可说不定。”
      “一定一定,必然会有!”
      深司果断飘走。
      嗯?怎么前边也吵架?他飘过去一看,竟又是迹部和真田。
      迹部这人雷厉风行,他要坚持没人劝得动。反正他这饭不会白请,慈郎和丸井必须交往。他可以不逼他俩订婚,但是他俩必须在一起交往试试。他迹部可不是什么软弱人,由得别人占他儿子便宜浪费他儿子的青春。
      “丸井姑娘。”他尽量让自己笑起来像个善解人意的好婆婆,劝道:“你同我家慈郎试试看如何?如果不行就算了,我也不会勉强你。总要试一试,对你也好不是?不然慈郎总是缠着你,你也烦不是?”当然,只要慈郎喜欢,他总有办法替他抢过来。
      真田怒哼了一声,明确表示没门。
      “迹部我警告你,你少给我拿腔拿调地压人。有我在,谁也不许逼我的女儿做他不想做的事!”
      切原听得心酸,转身将自己埋进莲二怀里。他很开心听到真田说这句话,即便这句话只是指丸井,并不包括他。
      莲二怀里的勇太郎似乎察觉到了母亲的伤感,竟是扯着嗓子嚎哭起来。切原立刻顾不得难过,戳着小家伙的脸急道:“莲二叔叔宝宝怎么了,他是不是饿了?”
      莲二摇头,摸着他脸柔声说了句没关系。
      切原微怔,旋即将眼泪收回去回给莲二灿烂的笑脸。他没关系,他得到了莲二,这是这个世界对他最大的温柔,他还有什么不满足。
      小孩子的哭声总是能引起小伙伴的共鸣,这不凤和宍户的两个孩子也哭了起来。凤和宍户被吵得耳朵疼,又舍不得上手揍,只能低声威胁道:“再吵就把你们送给大伯,让他天天拿铃铛把你们当猫儿逗。”
      慈郎举手,这个他没问题。
      柳生和仁王依然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在看戏,若非真田脸实在太臭他们都想拿碟瓜子嗑起来。
      幸村不在,估计正和不二在逗观月玩。
      丸井也没个帮得上忙的,无奈笑了笑道:“迹部阿姨我答应您,您就别和我爹爹争这些了,多难看。爹爹您也别急着生气,试试也好,总归要先试才知道行不行。”
      真田不爽,他不同意。
      丸井只好给他拍背顺气,哄着他说了些好话。真田没法子,看着丸井亮晶晶的笑眼他没法说不。最后,还是勉强同意道:“你自己把握,他家若是逼你,你告诉我,看我不把他家这碍眼的石柱子给拆了。”
      “爹爹你真好。”丸井踮起脚,在真田脸上吧唧亲了口。
      真田得了宝贝女儿的吻,这气总算消了不少。可仍是看迹部不顺眼,鼻子哼了声扭头就走。迹部脸上的假笑也快挂不住,当他乐意跟他做亲家呢。
      无论如何,丸井和慈郎的交往算是定下了。
      “哇~”慈郎欢呼着冲过来将丸井举起来,笑嘻嘻道:“丸井姐姐,我会好好对你的!”开心,蹭一蹭。他像只圆滚滚的金毛,摇着大尾巴激动地在丸井怀里乱拱,直把丸井拱得肚子发痒想笑。丸井没有将他毛茸茸的脑袋推开,揉着他茂密的卷毛耸耸肩。算了,就这样吧。
      迹部抱胸站在背后,看到这一幕摇摇头笑了。
      切原不明白丸井为何会答应,丸井却不愿说。他想带切原去见一个人,让切原不许同别人说。
      “谁?”
      “一个躲藏在黑暗里的孤胆英雄。”
      “大姐你也打游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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