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章四 ...
-
洁白的船帆在海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唯一比它们高的便是一面印着蓝色花纹的旗帜，这足以表明这艘船附属于是世界政府之下的海军。
就在这艘崭新的军舰的甲板中央，撑着一把天蓝色的沙滩椅，那椅子之上还装模作样的撑了把伞。
离开了塔斯利亚夏岛的区域，炎热的环境终于有所缓解。
但无论船上的人有多忙碌，都无人敢使唤躺在沙滩椅上那大名鼎鼎的白鹰中将，不管是突然疾风骤雨还是大雪纷飞，经历了多少个岛屿的补给也无法动摇他一丝一毫。
如果他没有做主将那女孩捡回来就好啦，这分明就是一麻烦啊。
莱尔特躺在椅子中间挠了挠他银灰色的头发，虽然是一个不错的苗子，但他并不准备再教个什么徒弟来玩什么师徒情深的戏码。
他唯一想搞清楚的是自身来的莫名其妙的见闻色和这孩子身上散发出的一股野生的不桀的霸气。
天生就会使用霸气的就算在伟大航路听说过的也不过一手之数。
他就算是其中一个。
被海贼所洗劫的岛屿不过是大势所趋，偶然幸存下来的他打开了无法关闭的见闻色霸气，最后跟随者前来消灭海贼的“正义”组织离开了家乡。
再之后才有了“白鹰”莱尔特，这并不是指他吃了什么动物类“鹰鹰果实”，而是指他的见闻色霸气，似白色的雾一样出现，如鹰的视觉一般灵敏。
是看到同类的怜悯吗？莱尔特不禁为他这一刻的思想感到可笑。
他果然是受了那帮子人的影响，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无谓的正义感。
突然，他的思绪被什么声音打断。
“中将大人，她醒了。”
声音由远及近，睁开眼睛，莱尔特看到了从船舱内出来的副官瑞安。轻柔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让莱尔特感叹这么清秀的怎么可以是一个男孩子。
-
昏暗的屋子。
晃荡的动静让佩罗娜觉得她似乎在经历一场地震，摇晃的感觉让她有些想吐。
吐却吐不出来，头部似乎受到了什么强烈的刺激，四肢百骸没有一点力气，依稀可感觉到自己躺在一张勉强可以称作是床的地方，硬硬的，没有她躺过的任何一张床舒服，唯一有些安慰的是搭在她身上的被子暖洋洋的，似乎被暴晒过，散发着一股属于太阳的味道。
佩罗娜强行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又眨了一眨，才勉强看清她所存在的地方。
是个船舱，说不定就是她在悬崖上看到的那只船的船舱。
古老的木制感，却并不破旧。
这让她觉得她并不是来到了什么现代的南太平洋和南非或是欧洲，她好似穿越了时间来到了海贼还在盛行的大航海时代。
四位伟人为全世界打开了航道，引导着全世界人类的融合。
佩罗娜心中没由的出现了一丝失落，略微还有些伤感，她不清楚她能否活到几百年后，再次看到那个她诽谤了好久却依然热爱的故土了。
“啊……”。
佩罗娜尝试张开嘴，却仅仅只能发出一个音节，头部的昏重感让她觉得有点像是在发高烧，迫切的需要一些水缓解自身的不适。
在床的旁边隐约可看见有桌子的存在，正对着床的是这间船舱的门。
正想着，门就突然被推开了，进门的是两个身影，一个高挑一个略微低一点，高的那个她没有什么印象。略低那个正是她在王宫门口看到的那个。
此时他没有披着那个“正义”的大衣，似乎身着家常服饰，腰间的剑却仍旧没有取下，银灰色的头发被从外面透过的光照的发亮，没有帽子的阻碍，这次佩罗娜倒是看清了这位“剑客”的面庞。
实在不能够说是帅气，但也并无类似“独眼”或者脸上能够看出的伤疤，灰色的瞳孔，高而翘的鼻梁，有经历风雨的消瘦感也能够看出似乎饮食很好而透露出的健康的红润。
佩罗娜在床上躺着，尽力移动自己的身躯，但缺依旧只能张开口，发出一个简单的音节。
“水”。
那个男人往她这里看了一眼就没有再瞧，似乎对另外一边那个高挑的身影吩咐了什么，就转身原路离去了。
留下来的那个身影走近了佩罗娜所在的床前，床旁的桌子上放着水壶杯子和盘子，盘子之上还放着几个类似苹果的水果。
瑞安拿起水壶，倒出一杯水递给躺在床上的佩罗娜，却发现没有被接的迹象，一双大大的眼睛死死盯着他手上那个杯子。
瑞安没办法只好坐在床上，扶起躺在床上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对方在被他触摸之时僵硬了一下之后，便适应良好的啜饮起杯子里的水。
水是凉水，水底还留着昨日未清理干净的茶末，隔夜的浓茶灌入嘴中，佩罗娜呛了一下，然后发现那股恶心想吐的感觉被压下去了不少，就又接着喝起来。
一杯凉茶下肚，口腔的恶心和干呕略微有些缓解，肚子里也装了东西，佩罗娜又尝试的开口说话。
“这里……是哪里？”
说话出口的佩罗娜惊了一下，那人也放下手中的水壶朝她看来。
嗓子哑了。
佩罗娜惊异的捂住了嘴，却发现自己的手臂能够使用，身体也渐渐能够受到自己的控制了。
陌生的地方和陌生的人给她了极大的不安全感，尽管他们好似对她并没有敌意。
刚来一天的陌生的“家”不知道还存不存在，不知在何处的她又面临着接下来的困难。
食物住宿和穿衣。
除了父母，没有人会无私供给其他人一些什么东西，除非你对他有利可图。
“白鹰号。”
瑞安回复了一声便起身收拾起茶具，这里其实是白鹰中将休息的地方，却在上船后递给他一个孩子吩咐他安置在这里，自己却在甲板上支起几个椅子对付了几天。
在这艘船上，除了他和白鹰中将，其他人无论是谁都没有一个单独的房间来对付时不时漫长而无趣的航行。
木板制成的门被再次推开，瑞安从送餐的海军手里接下一碗熬的浓稠的米粥。
“可以自己吃吧？”
佩罗娜点了点头，伸手接住对方递过来的碗。
对于7岁的她来说，成年人所能够单手持的碗拿着略废些力气，一只手托起碗的底部，尽管有些烫，佩罗娜还是尽量不露出什么其他的表情，另一只手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舀起白色的粥粒。
不知道她昏睡了多久，但是她现在必须补充一下体力。
临近床的另一边是一扇大的窗户，窗户上安装着透亮的玻璃，隔着玻璃可以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
就是不是知道是太平洋还是大西洋或者印度洋了。
所有的海域在佩罗娜的认知中都是一致的，尽管她没有近距离所观看过大海，但是所拥有的文献无一不在表明大海的确是个危险的地方。
郑和下西洋去时带去的船只和回来时带回来的船只相差居多，连麦哲伦的环球航行都差点坚持不下去。
佩罗娜对于海洋是恐惧但又充满向往的。
因为海洋可以包容一切，无论是开心的愉悦的或是伤心的难过的；无论是善良的正义的或是卑鄙的邪恶的，在海浪翻滚，疾风骤雨之中都是公平的。
-
消散的生命气息在面对他的时候才略微有些缓解，这打消了莱尔特把那孩子随便扔给谁或着平稳之后找寻她的亲人的念头。
还没有10岁没有生存能力的孩子尤其还是女孩子在这里绝对会没命吧？
莱尔特承认他无聊的同情心又对他发出了什么指示，让他做出一些不符合他自己的事情。
虚无缥缈的G7远在伟大航路前半段，他也就是当初因为某个任务才在那里休整过一次，但这次去他连能不能够再次回到这片海域还不清楚。
是不是余生就会在那处地方画地为牢作茧自缚。
42岁的莱尔特没有结过婚也并没有思考过自己的人生大事：关于什么时候会结婚这件事。
一个人孤独终老是对于这一行最好的诠释了
轻微的海风吹过，莱尔特走到甲板前的栏杆处，近距离观看这片大海。
大海之下不知道隐藏了什么，是蔚蓝的深邃，比天空的纯净的蓝要更深更浓，不时还能够见到几个路过的海王类朝上面望来，疑惑为什么除了此处其他地方都有阳光的照射。
穿过两次被无风带隔起的海域，便能够到达远在刚刚进入伟大航路的G7支部，一所为了培育年轻一代的海军所设立的地方。
分明还正值壮年，却被排斥打击的跑到边缘，来教一群孩子。
分明自己的抱负还未实现，却要教导一群孩子来实现他们的抱负。
海报鸟喳喳的叫声和海浪的翻滚声奏起了一曲奇妙的音乐，莱尔特抬起头看着又一天的落日，夕阳颜色染红了周边的云。
他会不会也是被染红的那其中一片云朵，在夕阳消散的途中跟随着阳光一起悄悄消逝了。
那么曾经一切的壮志和他所唯一能够看见的纯白色的色彩呢？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章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