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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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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知道自己已经回到了揍敌客家,心情莫名地轻松起来。揍敌客家,经过了这两年,已经被我当作休息的港湾了吗?
侧头,看到了糜稽在一边睡着,而头则小鸡啄米似地不断点着,有些开心,想也不想扯住了糜稽白白嫩嫩的脸颊:“糜稽糜稽,起来啦!”
“米娅,你欺负我!”糜稽揉着被我扯得通红的脸蛋,两眼含泪,声音显得特委屈。
看到糜稽这副被我欺负后熟悉的模样,心情开始飞扬,毫无悔意地道着歉:“对不起呐,糜稽,只是见到你太开心了!对了,大哥他们呢?”
“大哥被关到刑讯室了,妈妈好像还在和爸爸怄气,现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没出来。”
听到糜稽的话觉得有些不对劲:“我昏迷了几天了?”
“不清楚,不过回到家已经一天了。你是在五天前离开的。”糜稽老老实实地回答着。
这样吗?“大哥是因为什么进了刑讯室的?”
“爸爸说大哥的任务是保护好你,但他没有很好地完成任务,让身为主顾的爸爸很生气!”
我低下头,闷声说道:“可是大哥也尽力了呀!而且……”看着自己的右手,想起将手伸向大哥时感受到的温暖,有些闷闷的,可是又知道父亲的命令是不可违背的,很是为大哥抱不平。
“晚上大哥应该会出来吧!”糜稽用手支着下巴,猜测着,“毕竟爸爸听了报告后出来时脸色看起来还是蛮好的。”
“嗯,谢谢你,糜稽!”听完糜稽的话后开心了不少,仔细地盯着糜稽,“我现在都能看到你黑眼圈了,说,你几天没好好睡了?”
“嘿嘿,也就三四天啦!”糜稽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自己的后脑勺,“米娅你也知道嘛,我一入神就容易忽视时间……”
“既然这样,那先去休息吧!我有事要去找父亲他们,做个好梦!”我把糜稽推入他的小房间开始寻找父亲,但此时却想到自己好像也就离家三四天,看样子糜稽自从我离开以后都没好好休息,是心里不安吗?糜稽,你这样的话让我怎么放心地离开你呢?总有一天我会离开,那时你应该就不会这样了吧!
沿着长长的通道缓缓走过去,路上碰到了仍然严肃认真的梧桐。
“米娅小姐,”梧桐鞠躬,“看到您醒来真是一件高兴的事。”
见到梧桐也是件高兴的事,在经历了危险的事情后仍能完好地见到熟悉的人让人心情舒畅:“梧桐,父亲在房间里吗?”
“是的,米娅小姐。”
微微点头离开,向着父亲的房间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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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梧桐盯着我离开的背影勾起了嘴角:“米娅小姐心情很好呢!”
“诶?我怎么没看出来?”身边另一管家模样的人惊讶道。
“很明显不是吗?”梧桐笑笑,不再理会那管家好奇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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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大门前,敲了三下门,听到父亲威严的声音:“是小米吧,进来吧!”
推开对我来说显得过大的门,看到父亲正拿着狗食逗弄着小黑,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父亲。”
“小米你来找我是为了伊尔谜的事吗?”父亲将食喂给小黑后拍了拍手坐到了那张大的过分的椅子上,边说着边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迈着稳稳的步伐走去,同样坐到了那张大椅上双眼直盯着父亲:“是的,我想知道大哥需要受几天罚。”
“伊尔谜他这次的行动很让我失望,所以他会在刑讯室待一周。”父亲说这话的时候很严肃,但转瞬却又变得很是欣慰,“不过他的身手倒是进步了不少。还有小米,你的行为倒是让我大吃一惊,爸爸很高兴。”父亲的大手拍到我的头上,轻轻揉着我的短发。
我垂下眼眸,闷闷地说道:“大哥他尽了最大的努力了,我不明白大哥什么地方会让父亲如此失望。”
“他的任务是保护,不是战斗。”父亲威严的声音响起,“没有绝对的力量确保被保护者的安全,那么他就不应该如此大张旗鼓地进入流星街。这种行为就像是把自己当成靶子送到别人眼前,要知道杀手最忌的就是处于明处。”
处于明处吗?想到了离末同一群人正面对决的场面,对于杀手来说,这确实是一种禁忌。永远处于暗处,观察敌方的行为,伺机给予致命的伤害,这才是身为杀手或是一个暗杀者应该的行为吧!
“明白了,那也请父亲把我送到刑讯室吧!没有对大哥的行为加以规劝,还有同比自己强的人正面对战,我违背了父亲的教导。”
“小米,”父亲放开了揉着我头发的手,严肃道,“你确实也犯了可能会致命的错误,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年龄还小,也会被送到刑讯室去了。但是作为一个两岁半的孩子,你做的超过了爸爸的想象。”父亲加重了两岁半的音,“还有,告诉爸爸,你后来所用的那个武器是什么?”
遭到怀疑了吗?还是……
“是线刀,在武器谱中找出来的。”我将本来放在床头的线刀拿出,知道这武器已经遭到重视,也许还被拿去研究过,我也大方地展示出来,“偷偷练过,觉得很合手。”
父亲拿起来看了看:“听说你舞线刀舞得很是熟练,给爸爸看看如何?”
“抱歉,父亲,这是用来杀人的武器。”我沉声道。
父亲一愣,随即笑了开来:“呵呵,小米不愧是我的女儿,爸爸赞同你的坚持。很多武器会自己寻找自己的主人,看样子小米你就是这线刀的主人呢!”威严中略显慈祥的声音让我有些感动。“如果要去看你大哥的话晚上可以过去,晚上伊尔谜会出来作短暂的治疗。”
听到这个有些意外的消息,我抬头愣愣地看着父亲,有些迷茫,以前大哥受刑罚时不是从未出来接受过治疗吗,这次怎么?难道这次特别严重?
父亲看着我愣愣的表情笑道:“还从没见过小米你的这种表情呢!放心,其实是伊尔谜担心你,提出要求,希望能看看你的情况。”
“明白了,父亲。还有,谢谢……”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说道。
父亲呵呵直笑:“真是傻瓜女儿,要见伊尔谜的话现在就去吧!”
我听话地跳下了大椅,向门口走去,当手触及大门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回头:“父亲也去同母亲讲和吧!母亲在流星街时可是非常希望回来的。”因为在我要求她回家时看到了母亲亮闪闪的眼。
父亲摆摆手:“小米放心吧,今晚的晚餐我们家人会到齐的。”
我点点头,推门而出。
接下来的半年,一切仍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只是在不知不觉中似乎就这样接受了家人,习惯了由着大哥处理自己的银发、习惯了与糜稽的吵闹与互助、习惯了任由母亲摆布试穿着各式衣服、习惯了父亲威严中难以察觉的温暖还有祖父外祖父一次次特别的表达家人爱的方式。
也许有一天如果再感受不到这种怪异的温暖,反而会变得不习惯吧!离末,这么多年的时间里,你身边是否多了可以给你温暖的人,是否也形成了新的习惯?
很快地,我和糜稽即将迎来我们的三岁生日,据梧桐说三岁对揍敌客家的人来说是一个飞跃性的阶段,生日第二天,我们将被送到刑讯室接受拷问训练、而三岁半则是开杀戒的日子。
拷问与杀人,这对于我来说都不是陌生的事物,毕竟前世就是这么过来的,相较起来,我反而担心糜稽会承受不住这特殊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