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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第108章 ...
因为感应到远则身上怨灵的强大气息,京城里聚集了不少秽气,从四面八方而来,远则走了以后功力浅的散了,留着有些本事的顽固份子,于是阴阳寮很是忙活了一阵,保詹平日里积攒的酒肉交情起了作用,内外夹击,一清二白。
保宪显露出持家上的道行,当初以贺茂家名义开的欠条,不管是兑了的没兑的,最后都成功转公务支出,小赚不赔。
关口说你这样真不好,人人都挖国库的墙脚,哪天被挖塌了怎么办?
有空关心这个,不如想想你的就职演说稿该怎么写。
关口立时头大起来,你们搞暗箱操作,我要申诉!
保宪拍了拍他,火气莫要太旺,这次是综合考核民主决议,最后集体推举了你一个,比上回抓阄可严谨多了。
我不信,明明是你悄悄把自己名字抹了。
你有证据吗?没证据不要随便诽谤我的人品。保宪换上鼓励的神色,开始都会有些不习惯,等理顺了上手了,还不是和切菜一样,熟能生巧。
你领会得倒挺深,我把菜刀给你,你来生个巧给我瞧瞧是男是女。
诶,君子不夺人之美,不抢人之好,关口,我看好你。
你看好有个屁用!关口心中忿忿难平,保宪却牵挂着别的事,摆摆手溜得飞快。
他在贺茂府大门口碰到抱着真葛的博雅,博雅说带孩子来看看他,保宪点了点头领他们进去。
忠行大人念一篇咒辞,晴明认真的记录下来,卷好放到册子箱里,忠行大人说今天就到这里,你们昨天抓的鬼族小子关在什么地方?
晴明说,阴阳寮的侧殿,老地方。
保宪插话说不会是又要叫我们去放了罢,五十个名额就要用满了。想了想接道,我非常不放心鬼少和他哥,等这段时间过去一定又会来一场我逃你追其乐融融。
师兄,你多虑了——晴明转过身来,淡笑的眼凝了凝,真葛扑上来叫道,小爹爹。
博雅贴门口站着,摸着鼻子说,不是我,是她非要来找你——真的不是我……
他声音渐渐低下去,头也渐渐低下去,忠行大人叹口气,对儿子说,跟我去把保詹留的瓶子收拾了还给人家。
真葛搂着晴明脖子一边蹭一边说,我以为小爹爹不要真葛了。
傻孩子。晴明摸着她头,真葛这么可爱,谁会忍得下心。
房间里空气不大好,晴明牵着真葛走出去,坐在廊上给她理顺了衣服,问她最近都干了些什么,有没有画新图画。
这会儿北居端着果点过来,还有一碗药汤,晴明一口喝了药,拈了只果子喂真葛。博雅在他背后扯北居,拉到角落上问,怎么还吃药?
没什么,师兄这几天跑来跑去累,给他补身体的,保宪师兄也要吃。
博雅又带着真葛来了几次,晴明不是帮忙忠行大人写东西就是和保宪商量些事,看见真葛就当是休息时间到,和她说说话,到庭院里走走。
一天博雅匆匆独自过来,说真葛从廊上摔下去,怕是折了胳膊,晴明急忙跟着到四条,真葛把嘴唇都咬破了,眼泪扑扑直掉,医师已经接好骨裹上厚厚的药布,嘱咐了要注意什么又开了药单,俊宏送医师出去,晴明抵着真葛额头小声说怎么这么不小心,真葛靠在他身上抽气。
晴明放心不下,在四条住了几天,每天照料真葛,给她煎药哄她吃药,白天和她一起念书。真葛伤到右臂,晴明把着她左手教她写字画画,和她一起折纸。到时候医师过来换药布,晴明就在真葛背后给她讲兔子和浣熊的故事。晚上再陪着她睡觉,夜里起来几次看她有没有压着伤处。
这段博雅按时入朝办公务,早上很早出门,下午擦黑了才回来,先看真葛的情况,问晴明她恢复得怎样,晴明总说孩子小骨头长得快,只要接好了别随便动,不会留下后遗症。
博雅在他转头抚真葛头发的时候看他,发觉他额头有汗,抬袖子给他擦,晴明微微偏头,他愣了愣收回手,说你自己要注意身体,然后出去吩咐了北居几句。
夜深露重,博雅喝了些酒四处转悠,俊宏略感不安,觉得主人晚上不睡觉还游魂一样走来走去,一方面有碍自身健康,一方面也弄得府中人心慌乱,他听见小侍女说大人一到夜里就精神恍惚是不是撞了鬼,更加几分忧虑。
博雅停在真葛房间外,着意注意里面响动,真葛含混呢喃了一句,晴明柔声安抚她,此声此情让他鼻子有点酸。
早上起来,头晕脑涨抹了脸准备出门,鬼使神差到真葛那里走了一圈,外间的小侍女睡得迷糊,揉着眼问谁啊一大清早的,博雅没吭声,绕过她进去,真葛还在安稳的睡觉,衣被整齐,却不见晴明。
博雅转到另一边掀帷帐望出去,仲秋清爽的晨风拂面而来,风里还有点幽淡的香气。
曼佗罗华,干燥的叶子可以治疗气喘,花朵和果实有镇痛功效。
晴明蜷身子坐在廊尽头,抱着膝盖俯脸闷头,博雅轻手轻脚走过去,居然没有惊动他,博雅蹲在他旁边,忍不住撩开散下来的一缕头发,他看见晴明有点哆嗦,抬头转眼看他,半张脸依旧埋在衣袖里,睫毛抖了抖,神情稍微怔茫。
博雅低声说,外面冷,进里面去好不好?
晴明没摇头没点头,博雅扶着他胳膊拉他起来,揽着他腰小心翼翼挪步子,晴明脚下踉跄,博雅搂个满怀。
金风玉露一相逢,博雅心中感慨。
他说,晴明你身上冷为什么不说?不对别人讲和北居讲总行吧,他跟了你那么多年,有样学样的那么多年,你让他暗里担心得要死又不能说,你知道他多难过?
博雅跪坐在廊上,晴明趴在他怀里,像是醒着又像是睡着,博雅叹口气,北居晚上都不能塌实睡觉,偷偷在外面瞧你,他怕有一天早上看不见你了,就像那天一样……北居跟我说,师兄生来是折磨人的,一个接一个,谁跟着他谁倒霉,倒血霉,倒八辈子的血霉……
他一口一个北居,北居在房间里打了无数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继续睡觉。
博雅把晴明抱回自己屋,差人送信去告假,一面拿厚厚衣被盖晴明一身,熬了热乎乎的粥喂他,喂不进去,很想采取这种情况下最狗血的一招,北居劝他,要是半途师兄醒过来,肯定羞愤难当,说不定会离家出走。
博雅想了想,无奈地收拾起澎湃心情,连衣被带人搂得紧紧的,不知不觉做了个梦。梦里是初见面的时候,两个都很年少,晴明低眉顺眼很乖巧的模样,博雅讲了些笑话,晴明只露出类似于笑的表情。博雅心想他会不会是脸上受过伤,于是替他可惜又有点难过,便说,没关系我不会嘲笑你,你如果觉得很好笑就把这个棋子放在左边,如果觉得很没意思就放在右边。
结果左边放了一整盒白子,右边放了一整盒黑子。
很久的后来博雅提起这事,说我琢磨了好几天,为什么你会觉得一半一半。
晴明说,我压根儿没听懂你说的好笑和没意思,是指谈话内容还是你这个人,为了不伤你自尊,一样一半。
博雅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说话也有玄机在里头,小得意了一回。
梦里还有两个人肩挨肩坐台阶上,是未坤邸的台阶,后面房间里有小安有阿衡,为着点小事情和别人吵起来,宿管闻风而动跑过来训斥,没看见暗色里的晴明和博雅,他们俩窃窃偷笑,合吃一只石榴,博雅剥下一粒粒的籽,晴明从他手心拈起来放到嘴里。小小萤火虫飞到面前,晴明指头上沾了点汁水,萤火虫停在他手上吸吮,博雅作势要赶它走,晴明说你真小气。
明明是晚上,博雅却看见他弯起来的眉眼,好看极了。
感觉怀里动了动,博雅眯眼低头,瞧见晴明微睁眼,神情还没有十分清醒,博雅轻轻抚他的脸,说饿不饿,我让人把粥热热。
晴明仍旧没说话,只是稍微点了下头。
吃了半碗粥恢复几分元气,晴明说我要去给真葛换药,博雅却说刚才医师已经过来换了,晴明又说真葛的药还没有煎,博雅接道已经煎好吃过了,他看晴明还要继续说什么,抢着道真葛现在睡午觉什么事都没有你就消停会儿。
他呛了口唾沫星子,捂嘴咳嗽几声,晴明垂眼静静坐着,博雅咳完了拉拉他身上外袍,有件事我早想和你商量,但每次见你总是在忙,今天有空就解决了罢。
晴明淡淡的,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不用问我。
博雅冲口而出,那我现在想上你你也肯?
话音未落博雅立刻后悔,呃,我不是那意思,我……
可以。晴明眼都没抬,伸手解衣服带子,博雅傻了似的看他,蓦然抓住他手说你干什么,晴明低着声音,你若是觉得我欠了你什么,尽管讨回去,只是这副身子不太干净,如果博雅大人嫌弃的话——
博雅一巴掌拍在他脸上,力道不是很大,晴明略偏头闭了下眼,博雅看着他,看得眉头拧起来,又觉得刚才挥出去的手隐隐作疼,终于叹一句,你休息吧。起身走出去。
他连本来要商量的事都忘记了,只觉得疼。
夜过了半博雅才回来,晴明依旧陪着真葛,博雅进去把他拽出来,一路拉到自己房间里,甩到寝台上扒衣服,晴明先挣扎了一下,博雅拿血红的眼睛瞪他一瞪,晴明便摊开手作鱼肉状。
博雅扒了他的扒自己的,忙出一头汗,末了扯衣被裹住两个人,再把晴明抱得死紧。
只是抱着。
他说,我去问了保宪,他都交代了,你那半副灵元在外面晃了回来,终归还是沾染了秽气,和原本的不能十分贴合,你现在需要什么他也和我说了……我不会逼你,等你身体好些,你想去哪儿去哪儿想干什么干什么,只当我,我没认识过你。
博雅自觉说得相当动情,死人也该眨眨眼皮子,但晴明,一贯的冷淡冷漠,没说话。
被他抱了一夜,翌日早上起来,心口不如往几日闷痛,食量基本复原,北居看得欣喜,哼着小曲去晒衣被,趁着秋阳大好使劲拍灰尘,拍落一只小巧锦囊,认出是晴明常带身边的,可里面装的是些褐色颗粒,还给晴明的时候北居问,师兄,这是什么花的种子?闻上去有种,奇怪的味道,就像是,唔,罂粟壳或者木香通。
晴明揣起锦囊说没什么,安神而已。
用多了也不好的吧。北居皱皱眉,会心神衰弱。
我用得很少——被子上落了只鸟,小心别沾些秽物上去。
北居急忙跳着脚跑去驱赶,晴明靠在板廊柱子上,阳光照得他面皮要透明了似的白。
博雅去式部卿府上应酬,喝多了留宿一夜,早上睁眼,惊觉身旁有温温软软的一个人,他脑子里嗡的一声响,所有醉酒乱性的前例涌上心头,他呆着一动不动,直到身边那人醒了,伸一只胳膊出来,再伸一只胳膊出来,打了个呵欠撑了个懒腰,挑眼看着博雅,极缠绵地嘤咛一声,博雅大人——
博雅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窜而起,拣了衣服抱一团就跑出去,治部卿诧异地望着他仓皇背影,慢慢坐起来拢着衣服想,以前又不是没有在一起睡过觉,我辛苦把你扶进来累得要死,好歹说句谢谢,真是的……
他再打个呵欠起身,披件外袍掀帷帐,叫自己的随身过来服侍,随身小声说,刚才小的看见博雅大人面色苍白的离开了,不知道是不是身有不适。
可能是做噩梦了。治部卿模糊地想着他喃喃念了一晚谁的名字,却想起今天是宝贝女儿周岁,匆匆收拾好和主人打过招呼回府,娇俏女儿在怀,治部卿笑弯了眉毛,和很久没办过法会的妻子说甜蜜话时,忽然想起博雅在念叨谁,偷偷想,他一定是欠了那个安倍晴明很多东西,否则怎么会一直说对不起。
真葛的胳膊渐渐康复,拆了药布,看上去只是皮肤颜色略深,晴明宽慰她说,是药的缘故,多洗洗就没有了。
真葛比以前更依恋晴明,贴在他身边就不想动,晴明笑着说,你快是个大姑娘了,可不要再这么粘着爹爹。
我就要粘着。
博雅说,真葛固执起来的时候和你很像。晴明微皱眉,哪里有。
她和你唯一不同的地方,是她会坦率的说出来,而你不会。
博雅不知道现在要用什么样的神情对他说这种话,好在晴明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真葛缠着晴明编一条穗子,晴明说今天还要出门,明天再编好不好?
真葛说不好,明天你会说后天,后天你会说再后天——她天真的娇嗔着,小爹爹,你教给我,以后我给你编各种各样漂亮的穗子。
晴明确实有别的事,博雅凑上来哄她,我先教你简单的,学会了再让小爹爹教你,他的编法呀,复杂得很,一不小心就眼花手乱了。
晴明说是啊,万事从简单起,明天,明天一定陪真葛,说话算数。
真葛翘起小指头,那我们拉勾,说谎的是小狗。
晴明便伸指头和她拉勾,博雅笑道,你们两个孩子。说着还摇摇头挺没办法的样子。
保詹在四条外面等着晴明出来,和他一块往贺茂府上走。保詹说已经是冬天了,今年没有去年冷。
晴明拢着袖子,袖子里有很暖和的手炉,他望着飘飘扬扬的小雪花说,还是下起雪。
这么一点积不起来,太阳一出就化了。
晴明问琵琶湖的冬天怎么样,我去的时候是夏天,湖面在冬天会结冰吧。
中间不会,还可以去捕鱼,但岸边上堆着很厚的雪,树叶都落光了,怪难看的。
保宪领他们进里面房间,忠行大人正看一卷书,纸页显出陈旧的色泽,他的藏品大多很古老,翻阅的时候得小心翼翼。
他问晴明,最近感觉如何?
晴明回答说,已经调和得差不多。
忠行大人招手让他走到近处,伸着指头在他眉心和心口探了探,他还给你渡气吗?
晴明点了点头,保宪说不要太勉强,晴明微微笑道,他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保宪说我说的是你。
保詹端杯子的时候抖了些水出来,不偏不倚洒在保宪手背上,他们隔了两尺远,那水的落点居然还这么精准,保宪沉眼默默抹了手背,也去端水杯,保詹瞬间向后挪移半丈多,晴明恰巧从他们中间经过,说,师兄——
保詹挑眉道,两个都是师兄,你要喊的是哪一个?
晴明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刚张嘴要说话,身子晃了晃,保宪离得近,一把扶住他,晴明!
喊了两声,晴明轻轻的应了半声,忠行大人赶过来在他额头上摸了摸,竟探不出虚实。
晴明浑身软绵绵的,就靠保宪支撑着,他转眼看着保詹,保詹说时间还没到,你可不能这么耍无赖。
他声音有些抖,全然没有往常的风流劲儿。
晴明很微弱地说,你答应过……
保宪气急败坏,不管他答应你什么,你他妈的不准睡过去!
可是晴明还是,渐渐地合上了眼。
博雅从殿上下来,晴明已经能坐起来和真葛编穗子,只是精神不大好,博雅捏他手说这么冷不要伸出来,叫北居另生了手炉塞他手上,自己勾着穗子的一头看真葛绕来绕去打团圆结。
过新年四条里布置了一番,苍翠的小松枝插在帽帘上,博雅剪了些绿色纸片贴在还没长出嫩芽的树桠间,晴明说做这些假……
图个喜庆嘛。博雅把串了铃铛的草结到处挂,铃姬捎来的长长的彩色带子连在末尾,夹着雪的风吹过去像起了一道道的彩霞。
博雅进到房间里朝真葛招手,过来,别老压他身上。
晴明抓着真葛交绕在他脖子上的胳膊说没关系,但真葛还是听话的从他背后转到面前,恭恭敬敬坐好行个礼,给小爹爹拜新年。
博雅挺不高兴地说,我也是爹爹,你就给他拜。
真葛抬着脸看他一眼,转半个圈埋头道,也祝大爹爹新年好。
博雅眉开眼笑说这才象话,晴明瞥他一眼,略笑着,和孩子较真,越来越小气。
真葛就依到他身边对博雅做鬼脸,小气小气。
博雅作势挽了挽袖子,北居在外面说保詹师兄来了。
他最近倒来得勤。博雅探身望见保詹已经离得很近,晴明捂嘴低咳两声,博雅过来给他顺着背小声问,怎么样,要不要喝点水。
晴明摇摇头,北居打起帷帘保詹钻进来,看了他们一眼,吊着嘴角说,我来的不是时候?
博雅忙递了坐垫给他,你要来什么时候都合适。
晴明无情戳穿他,刚才还责怨你来得勤快。
保詹微挑眉,博雅暗捏了晴明一把,我怎么敢责怨,我的意思是多走动好,晴明总闷在屋里,多个人说话也好。
入冬以来晴明成天恹恹的,以前闲着的时候还摆起棋子打打谱或者拿本册子勾勾画画,最近教真葛写字都显得累,博雅想他是前半年亏损得重了,得多段时日才能养回来。晚上不是抱着就是搂着,至少也得拢着手捂在怀里。晴明不怎么正眼看他,有时偷偷瞟他一眼,要是被他对上了,立刻就调开。
博雅说那些事,我们都不要在意,只当是没发生过。
晴明却说,到底还是发生过。
他不抗拒博雅的亲密,然而再不会主动伸出手,博雅也再没有在他右手背上看见过幽蓝的烟花。
新年过了没几天,博雅看见北居在整理东西,问他这是在干吗,北居说就是整理东西呀。
我问你为什么要整理?
冬天要过去了嘛,把不用的提前收起来。北居理所当然地说,博雅觉得现在就收起冬天用具有点奇怪,但也没有深追究,直到那一天,他从内里赶回来,手上提着御赏的果酿,兴冲冲地朝屋里喊,晴明,今天晚上来尝尝——
房间里没有人。
北居以及他收拾出来的东西都不见。
那一年的正月,下起很大的雪,地上积了两尺厚,真葛最喜欢捏了雪球堆成一个个小人,指着最好看的一个说,这是小爹爹,指着小巧的一个说,这是真葛,再指着它们中间的一个说,这是大爹爹。
真葛也不在了。
庭院里只有一个大雪人,孤零零地站在雪后明媚的阳光里。
过去的十几年像是一场梦,逝去了无痕。
本来计划清明节前完成的,结果一不小心又超时了,唉,远目~~
同学们,在这个日子里,请别忘记给安倍公上柱香问句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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