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靠歌声征服世界》鸦久

9、破茧

　　赤发的娟秀少年站在自己面前，帝光的白色校服在他的身上反而凸显了那股朝气却不失沉稳的复杂气质。
　　远坂镜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见赤司征十郎，她姣好的面孔上带着明显的错愕与讶异，葱绿色的双眸直直地望进了那对双色的眼睛中。这份错愕与讶异仅仅是白驹过隙般忽闪而过，她的脸上又是一成不变的笑容。

　　“好久不见，征十郎。”

　　冰冷的金属温度窜上了指尖又落到了温热的掌心里，她却觉得这枚硬币已经染上了赤司的气息。
　　赤司征十郎见远坂镜拿好了硬币便直起身，因而他错过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锋芒。

　　“你要喝什么吗？”
　　“芬达，橙子味的。”

　　远坂镜看着赤司塞了几枚硬币，按了两下按钮后拿出了一罐常温的橘子味芬达以及一罐热咖啡。
　　他将橘子味芬达递给远坂镜，顺势问了一句：“需要帮你打开吗？”

　　“没事，我可以的。”
　　手指扣住拉环向上用力，伴随着金属碎裂的声音气泡迅速上浮，她啄饮了一口避免液体溢出随后又满满地喝了一大口。
　　远坂镜感受着喉腔内的刺激心满意足地眯起了眼，内心哀叹道可惜不是冰的。

　　赤司征十郎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强硬地把热咖啡再塞到她手中，绕到她背后推着轮椅转了个方向前进。
　　“你也是知道你自己不能喝冰的，热咖啡拿去暖暖手吧。”

　　随着前些日子的那场秋雨天气迅速转凉，为此校园内大多人都换上了秋装，有栖川望也特意在轮椅上加了一条薄毯用以遮蔽寒风。
　　他们步行在廊下，因为此时正是上课时间因此很少有学生路过。

　　远坂镜小口小口喝着汽水，腿上的热咖啡源源不断传输着暖意。
　　“征十郎，你不去上课没事吗？”

　　远坂镜知道赤司征十郎是个认真又努力做到极致的人，帝光中学常年的榜一便是他的名字，所以若要说是偶遇她肯定不信。
　　赤司是特意来找她的，可她想不出自己究竟有多大的价值能让那个“赤司”翘了课跑来找她。

　　“没事的，已经提前和老师们都打过招呼，最近学生会事情有点多只能抽几节不重要的课程去处理一下。”赤司步履稳健，比起黄濑偶尔的冒失自然要舒适很多，她也不必担心手中的饮料会因突然的急刹而泼在身上，“你呢，体育课？”

　　远坂镜没有去思考赤司打算带着自己前往何处：“左右我这只脚也不能参加什么体育活动，老师就放任自若了。”

　　“你也别太勉强自己了。”

　　赤司征十郎带着她在下一个转角朝右转偏离了教学楼，又穿过一小片中庭抵达一幢纯白色小楼。
　　“这里是学生会单独的活动区，不过也有别的社团在这里租用教室作为活动教室。”
　　例如将棋社等一系列棋艺社团或者是文学社之类的，总归都是些不吵闹的社团。远坂镜没有参加任何社团，自然对这些分布一无所知，但这并不妨碍她此时把这些信息刻入脑中。

　　他们一直抵达了三楼。
　　整个三楼都是学生会的地盘，而走廊尽头的房间属于赤司征十郎。

　　……

　　帝光中学虽然没有冰帝学园那么财大气粗，但好歹也是传承了许久的名校之一，光是学生会长办公室也极具历史气息。
　　拉开厚重的绒制窗帘，阳光借由透明的落地窗洒在了那张深红色的木制长桌上。房间的两侧是顶立的书架，赤司征十郎正在其中挑选着书籍。

　　这里的书大部分是历代学生会长的私人藏书，远坂镜敏锐地捕捉到几本书名，那是几十年前就已经停止贩售的书籍了，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他们，而还有几本她也曾经在赤司宅邸的图书馆内见过类似的。也许那是赤司征十郎带过来的。

　　良久，赤司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漆黑封面的书籍。
　　“希望你口味没变。”

　　远坂镜随意地翻看了一下，的确是自己喜欢阅读的类型，可她并不打算看。
　　她单手举着数，苍白的手指握着漆黑的书脊在空中晃了晃：“但是我也没那么多时间读书啊。”话虽如此她还是收下了书。

　　赤司征十郎绕过了办公室中央的会客区来到一旁的准备桌上泡着茶，他手法娴熟没多久一股绿茶的清香便溢满了整个房间。
　　他一边把茶具放在远坂镜面前，一边坐下：“听迹部说你前些日子去冰帝了。”

　　远坂镜大约是猜到迹部景吾同赤司征十郎还保有联系的，只是她没想到迹部竟然会同赤司说起她的事来。

　　“你看起来对于他向我提起你这件事很意外？”赤司喝了一口茶。

　　远坂镜放下了她的碳酸饮料：“谁让当时他那副恨不得要同我绝交一般的模样呢。”

　　赤司征十郎轻笑了一声，言语中包含着对幼时青梅的无奈：“你也知道迹部的性格，不要太欺负他了。”
　　从前在他们三人中，最为稳重的无疑是赤司征十郎，然而最为包容的却是迹部景吾。

　　然而这点是当时的远坂镜未曾知道的。
　　面对赤司征十郎的控诉，远坂镜微微瞪大眼，反驳道：“我可没有欺负他呢。”

　　赤司征十郎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等会儿你还有什么事情吗？如果可以，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忙。”

　　远坂镜觉得很稀奇，毕竟以赤司的能力他很少向他人求助。她虽然讨厌麻烦，却抵不过好奇心作祟。
　　“可以。”她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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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井五月率先敲响了面前那扇木门，在得到门内人的准许后推开了门。
　　原本他们将学习会的场所安排在周末，图书馆或是家庭餐厅等地方，可惜当时赤司就言明自己周末没空，于是只好挑在了这个下午。

　　“小赤司！我们来啦！”黄濑凉太还是第一次来到学生会会长的办公室，可他正打算看看这传说中的房间时，没想到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诶？前辈桑？”
　　为什么远坂镜会在这里？他打量着状似亲密的两人，他们一个坐在桌前批阅着文件一个坐在窗前看着腿上的书籍。

　　赤司征十郎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他快速地批完了最后的文件，并整理堆叠到一旁后才起身对着他们打了个招呼：“你们来了。”他又回头看了眼远坂镜，轻声提醒道：“镜，他们到了。”
　　远坂镜抬头看了眼赤司，木然地合上了书，她对着黄濑点点头：“嗯，是我。”

　　黄濑凉太瘪瘪嘴，抱怨般地对着赤司说：“小赤司都不告诉我你居然认识小远坂呢！呜哇，我好伤心！”他罕见地没有使用那个几乎专属于他的称呼。

　　远坂镜没有开口，倒是赤司征十郎率先回答了他的问题：“原来你也认识镜啊，我们算是青梅竹马吧。”
　　“什么叫也嘛！我和小远坂合作的那部剧好歹也是小赤司你们家投资的诶！”黄濑凉太嘟囔道。

　　赤司征十郎仅仅是冷淡地抬一下嘴角：“你也知道我并不管娱乐板块的事。”言下之意是他还真不知道他们合作的消息。

　　少了赤司的搭腔，这个话题没再继续下去。
　　众人去了会议室，为了让学生会成员们将大部分心力都放置在之后到来的期中考试上，学生会的一些事务也不得不暂停，因此此时的三楼只有他们一行人的存在。

　　篮球部的众人依次在长桌边坐下，由桃井五月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拿出了一沓试卷和资料——这些都是她同绿间等人这几天整理出来的，囊括了各类很有可能会考到的内容。
　　她把试卷分发给在座需要补习的几人，而远坂镜出于兴趣也拿过一份。

　　桃井五月不愧是篮球部的王牌经理，不光是收集资料水平一流，这类学习资料也十分精美，调理清晰，按照大题分门别类归纳整理，只消一眼就能清楚地明白重点在哪里。
　　但这也使得远坂镜觉得十分迷茫，她不清楚自己还需要帮上什么忙，她支棱着脑袋看着他们：“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帮他们看看题目吧。”赤司征十郎把一份试卷放在了她的面前。

　　黄濑凉太的试卷，一看卷面就知道他做的稀烂，同样稀烂的还有青峰大辉。

　　桃井五月恨铁不成钢一手叉腰一手拿笔指着这两个半斤八两的人：“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天天在学校里坐着怎么还不会，黄濑还算情有可原，可你呢！”
　　而被说的青峰大辉则充耳不闻，转了个笔花继续在白纸上涂涂画画。

　　远坂镜在这两人间插不上嘴，她负责指导黄濑凉太。
　　可她看着密密麻麻满江红的试卷一时半会儿不知从何下手，只得随手挑一道题问他：“这题在课本上是例题，只是改了几个数据罢了，为什么错了？”

　　黄濑凉太眨眨眼，投以无辜的视线：“讲这节课的时候我正好在拍戏嘛。”

　　好理由。远坂镜无法反驳。
　　她叹了口气打开了课本翻到了相应页码，又抽出一张白纸写下了几个公式，“这道题主要是对这个公式的运用，把它变形后这样看……”她又刷刷写了几笔，“会更好理解一点。”远坂镜的逻辑清晰又明理，对于脑子并不笨的黄濑凉太来说简直是豁然开朗。

　　“原来还能这样！”
　　他感慨一声，接着举一反三把同类型的题目都算了一遍。

　　“那么接下来是这题……”

　　赤司征十郎看着正在讲题的两人不自觉地越凑越近，眼神微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