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你马甲掉了》Wheok

5、第5章 遭到抵制

　　网上的讨伐仍然得不到任何回应，一如三年前所有质疑都在海面泛起涟漪而后石沉大海。

　　直到新闻发布会开始前，当事人都没发出任何声音，风扬这边也闭口不言，风扬俱乐部楼下大厅中临时搭建的场地中受邀而来的记者秩序井然的坐在备好的凳子上，临近7点，摄像师打开镜头，做最后的调试，蔚修笑脸相迎，表面上是与记者寒暄，实际上是近距离再三检查到场记者。

　　六点五十分，莫染拎着滑板绕过俱乐部大楼前在外等候的记者，从后门进到大楼。

　　客厅中整个队的队员都坐在沙发上静候，秦淮坐在吧台的高脚凳上，慢悠悠的品着茶，目光落在水壶中翻涌上来一层层的蒸汽上，似乎没有为接下来棘手的事情感到担忧，所有人都在等着莫染。

　　莫染进到客厅这才第一次面见队员，客厅中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听到声音，秦淮终于将目光从茶壶上移开落到莫染身上，嘴角弯了弯，站起身走到莫染身边。

　　“莫染，不用我过多介绍了。”这话是对着队员们说的，说完向莫染依次介绍，“奶茶，小胖，鸢北，丛笙，萧风，易寒。”

　　莫染的目光随着秦淮的介绍依次落到每个人脸上，最后落到离他最远的易寒身上。

　　察觉到他停留的目光，萧风的身体侵略性的挡住易寒，向他投来警告的目光。

　　莫染恍如未见，移开目光，开口道，“莫染。”还是酷酷的两个字，一旁的秦淮将众人的脸色收在眼底，又转向莫染，“把东西放下，发布会马上就开始了。”

　　莫染点点头，绕开秦淮朝最里间走去。

　　背对着众人时，莫染眸光幽深，如果仔细看过去还能发现里面带着笑意，表面上那么淡定，谁都不会想到他内心的波动。

　　从房间出来时还是那身衣服，莫染来韩城仅仅背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滑板都是从m国快递过来，日常的衣服更是一件都没有带过来。

　　“走吧。”看到他走出来，秦淮拍了拍沙发靠背，队员们都站起来走到俱乐部大厅，莫染走在队伍最后面，黑色的碎发打在白皙的脸上，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

　　他一出场引来摄像机的追随，场中秩序维持的还是可以的，除了莫染出现时引起的小小骚动，之后便恢复了平静，蔚修掌控着全局，微笑细致地回答着记者们的问题，所有被邀请到的记者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不存在砸场子的问题。

　　不过粉饰太平终究是掩人耳目，一旦被揭开事情会变的不受控制。

　　发布会进行到一半，突然站出一个人，蔚修眼皮直跳，直觉要坏事！

　　下一刻，那个一身黑衣带着鸭舌帽的人开口提问印证了蔚修的想法，蔚修来不及阻止，话已脱口而出，“莫染你好，请问三年前你不声不响的退隐是否与你父亲进过监狱又成为毒贩的事情有关？”

　　莫染安静的坐着，难得没有睡觉，秦淮在发布会之前告诉过他，今天晚上老老实实的，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与记者发生冲突，听到提问他才掀了掀眼皮，不过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不说话是默认了吗？”这时场中又一人端着摄像机站出来。

　　蔚修咬了咬牙，这帮人，竟然伪装成摄像师混进来！

　　蔚修笑着抢过话题，“那些都是网上的谣言，不回应是因为相信谣言终究会不攻自破。”

　　那些本来与蔚修交情不错的记者不是不好奇这个话题，只是没人引出来他们自然不想得罪蔚修，蔚修的身份不止是风扬俱乐部经纪人那么简单，但现在有人抛出这个问题，他们也没有了顾忌，现场不时有记者站出来提出刁钻至极的问题，话中有话，信息量很大。

　　由于是现场直播，风扬这边不能用强制性手段将那两个混进来的人请出去，所有镜头对准莫染，屏幕外人们看到那个黑发少年乖乖坐在那里，不卑不亢，似乎记者的任何问题都在他心底漾不起任何波澜。

　　“抱歉，今天的新闻发布会时间已到，队员们还要进行训练。”蔚修脸上的笑不变，将身体挡在莫染身前。

　　秦淮看了看身旁的莫染，站起身，“走吧。”他们要的解释已经给了，没必要多待下去免得多生事端，他不是怕事的人，但莫染这件事情确实棘手，他也查过，但涉及到上面的问题，不允许深入去查，除非要动用某些特殊权利。

　　队员们也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他们因为阿默不能在短时间内接受莫染，但一群专业记者对莫染的口诛笔伐让他们心里也很不舒服，网上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被有心人渲染一番就成了事实，所有人都揪着谣言不放过莫染，说起来他还只是一个十七岁的高中生。

　　那些事情若是真的自然有相关机关去调查认证，这些人在这里为难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算什么！

　　他们想不明白，有些事情本来一眼就能看的清清楚楚，却三人成虎，将枷锁套在一个孩子身上。

　　队员们已经拐进去，莫染跟在秦淮身后正要离开时，门口冲进来一群人，后面跟着几个保安。

　　不知从哪里来的黑粉以及风扬战队反对莫染入队的粉丝，显然有备而来，拉着条幅，这一情况始料未及，蔚修沉下脸色，看着那几个保安。

　　看到这一情况向来温和的秦淮也沉下脸。

　　现场直播，现在再阻挡也来不及。

　　镜头在莫染和场中来回转换，其中最显眼的条幅上写着“莫染滚出风扬，滚出电竞圈！”

　　“莫染滚出风扬，滚出电竞圈！”场中一片沸腾。

　　“莫染欠我们一个解释！”

　　“莫染不要再来玷污电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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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警。”秦淮冷静的对蔚修说道。

　　听着底下诛心的话，队中每个人心里都不太好受，谁都会有黑粉，网上的评论看看就算了，但谁都没有经历过这样被当面指责的情况，他们已经听不下去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更何况当事人。

　　易寒是女孩子最容易心软，刚想走出去说些什么却被身边人拽住，不解的回头。

　　“现在这情况说什么都没有用，相反的会引来粉丝更大的怒火。”萧风冲她摇头。

　　莫染的冷漠彻底将场中的气氛推向极点，不知哪里来的鸡蛋朝着莫染砸来，却因为角度的问题直直朝秦淮而去，其他人都已经拐进去，蔚修离开台面联络警察，只有秦淮和莫染还在场中。

　　秦淮没有注意到，莫染一个侧身挡在他面前，乳黄色的蛋液从头上缓缓滑落。

　　秦淮被推了一把，反应极快的转过身想拉开门却被紧紧锁住。

　　气恼的隔着玻璃门看着门外莫染，凭着他的身手本来能躲过去却站在那里不动，生生受着。

　　该死！是他告诉莫染要老老实实的，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与记者发生冲突，但是那些人不是记者！

　　一旦开了头，又没有顾及，毕竟里面很大一部分自称风扬的粉丝，接下来便是对莫染疯狂的攻击，莫染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底下的黑粉将生鸡蛋朝他头上身上砸去，淡色的眸子直直看着底下愈发疯狂的人们，看不出任何情绪。

　　人们一边骂一边往台上掷着鸡蛋，好像这样才能平息心中怒气，莫染仍然冷冷清清的站在那里，就算是全身狼狈也不改他清淡的目光。

　　粉丝们透过屏幕看着鸡蛋在他身上打碎的场面，就像是戳在自己心上，不忍去看。

　　直到口号慢慢减弱，鸡蛋也全都砸光，场中慢慢安静下来。

　　莫染没有动作，腰杆还是那么直挺，白皙的皮肤被染了颜色，脸上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情，全身透着冷漠，好像这一身的狼狈于他而言不值得被在乎。

　　粉丝们心疼的看着头上身上一片狼藉的少年，他们粉了这么多年的神，如今却被黑粉这般糟践，喉头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红了眼眶。

　　莫染抬起头，眼中带着寒意，不理会发丝上粘连的蛋清，看着场中的人缓缓开口，“砸完了？”

　　“莫染，你就没有要对我们交待的吗？”底下举着条幅的人喊道，还是愤怒的神色，像是莫染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他们代表正义的一方对恶人进行讨伐，他们也是这样想的，因此网上一有人提议就被积极响应。

　　“你们算什么？我又要交待什么？”莫染目光顿在那人身上，一字一顿说道。

　　语气平静却有毫无道理的让人感觉他的嚣张，屏幕前的粉丝看着现在虽然狼狈却像极了游戏中那个势不可挡的adc的莫染，眼眶噙着的泪水流下，他们的神就算是深处泥沼也依旧是那个不可一世的莫神！

　　那人显然没想到莫染一个人面对这么多人的责骂还一如既往的平静，甚至还带着些嚣张，不由怒道，“你的父亲蹲过监狱是个毒贩这个事实已经得到证实，你还想闭口不谈吗？像你这样的社会蛀虫……”

　　“已经得到证实？从哪里得到了证实？他所在的监狱是哪所？编号是多少？管辖的狱长又是谁？”莫染冷冷一笑，再看过去的眼神泛着着冷冽的光，一连串的反问让那人再叫嚣不下去，场中很安静，淡淡的嗓音敲在在场的人们心上，他就像是披光而降的战神，不容亵渎。

　　秦淮从后门绕进来就听到莫染略微上扬的声音，站到蔚修身边，顿住脚步。

　　莫染目光扫过那些对着他的镜头，“我入不入风扬，待不待在电竞圈只有我想不想，今天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要告诉你们，我，莫染，回来了！”

　　这是莫染对着镜头话说的最多的一次却让粉丝们狠狠心疼这个甚至比他们要小上好几岁的少年。

　　他向来都是一幅无所谓的模样，从来都是睡觉打游戏，粉丝们最爱看他打游戏，他们觉得只有在游戏中的才是真正的莫染，无所畏惧，嚣张至极。

　　足以将任何人推向深渊的舆论在他这里却是无关痛痒的三言两语，那些人欺他，压他，他却不卑不亢，能够承受至高的荣耀也能承受生活丢给的臭鸡蛋，让人高兴的是他的初心未变。

　　如果问他们粉上莫染是什么样的感觉，大概就是陪着他一起成长，喜欢他，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

　　我，莫染，回来了！

　　掷地有声的声音让粉丝彻底疯狂起来，弹幕上刷着莫染两字，直播结束于警察赶到控制了所有闹事者，其实在他们到之前这里已经被莫染控住了场面，镜头最后扫到少年接过秦淮递过的湿巾垂着头细细擦拭脸上残留的蛋液。

　　就算是狼狈的样子也是他们不容亵渎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