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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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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维亚又一次出名了,上次是因为她拯救了纽约,这次是因为她破了在最短时间内拆了半个学校的纪录,一战成名。
那场大火被风暴女下了一场大雨给扑灭了,镭射眼冲击波兄弟俩和奥利维亚乖乖站在校长办公室等着受处分。奥利维亚的跳舞外挂让两个人的能力失控了,镭射眼在和一个妹子跳舞的时候不知怎么想的把特质墨镜摘了下来,然后事情就悲剧了,他的能力劈断了了一棵泡桐树,这是他入学第二次干这种事。大树轰然倒塌,不明所以的学生以为发生了意外,很多人尖叫起来。冲击波则看到了弟弟做了什么,他以为弟弟出事了,为帮弟弟的忙,他朝发射了一道能量波,能量烧灼着草皮,漫天大火就这样燃起。
学生们吓得四处逃跑,把鞋甩掉的都有。闯了大祸的镭射眼和冲击波赶紧想办法救火,但是火势太大,他们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大火烧了校长最喜欢的花草和瑞雯老师最喜欢的大树,瑞雯最喜欢在那棵树上荡秋千。他们就这么等着,直到琴叫来风暴女扑灭大火。
小教授看着面前灰头土脸的三个学生,觉得自己血压都上升了:“你们就不能听话一点吗?尤其是你,斯科特,我记得你入学第一件事就是砍了一棵树,这么长时间过去怎么不长记性。”
镭射眼低着头一言不发。
“还有你。”小教授把矛头又对准了冲击波:“亚历克斯,你就不能动动脑子吗。出了事不问一句就动手,谁教你的?你在这里学了这么长时间是干什么的?”
冲击波维持着和镭射眼同款委屈表情,低着头一副好好反省的样子。两个男生都挨了训,身为女生的奥利维亚躲过一劫。小教授看了她半天没说出什么责备的话:“你的能力还不稳定,以后这种实验不会再做了。”
他说完低头沉思了很久,斯科特偷偷挪动了好几次身体重心,亚历克斯左脚压右脚来回折,这和罚站差不多,站久了就累。只有奥利维亚一动未动,不是她多厉害,而是这个身体的原体就是个受过正经训练的特工,站这么一会儿简直小意思。
时间在一点一点流逝,这对兄弟俩来说简直度秒如年,他俩苦着脸用眼神对话。一旁的奥利维亚请求加入群聊,但是因为缺乏亲兄弟之间的心有灵犀,被踢出群聊。
“出去吧。”查尔斯终于挥挥手,大发慈悲放人。
兄弟俩大喜过望,刚准备往外跑就听见后面阴恻恻地传来一句:“让你俩走了吗?”
万分懵逼的奥利维亚惴惴不安地出来了,她直觉今天晚上必会做噩梦。而留下的兄弟俩可就不是做噩梦的事了,他俩觉得自己的命都有可能交代在这儿。
“我有这么吓人吗?”查尔斯不解,他自认是个很温和的老师。
亚历克斯欲哭无泪,他承认查尔斯是个温和的老师一点也不吓人,但是越是好脾气的人爆发起来越可怕。
“来,咱们聊聊。”查尔斯转着轮椅从办公桌后面出来,“你们坐。”
腿酸脚软的斯科特刚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就在自己哥哥凶狠的眼神攻势下怂了吧唧的站了起来:“教授,我们站着就行。”
“随你们便。”查尔斯也不强求,“斯科特你先说,你当时为什么会想到摘下眼镜。”
这一问真把镭射眼问倒了,按道理来说,他已经能够自如的控制能力,起码学会了如何控制自己的麒麟臂,不会去摘眼镜,但是刚才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非要手贱去摘。
“我不知道。”斯科特只能这么说。
“OK,那亚历克斯。”查尔斯看着这场大火的罪魁祸首,“你呢?”
亚历克斯比斯科特更说不出话,表面上看,他是怕自己弟弟受到威胁才出击的,但是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能出什么事?他在完全不清楚事情状况之时为什么要贸然出手,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能力的威力有多大。
“说说吧。”查尔斯敲敲轮椅椅背,金属质地的椅背和手指发出清脆的响声。
亚历克斯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其实亚历克斯是知道的,从一开始就是。本来大家在屋里跳着舞玩闹,但是不知怎么他觉得自己的力量不可控了,当时他又急又怕,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伤了旁边的朋友。弟弟弄出的那场闹剧给了他契机,让他把多余的能量释放出去。这不算一个好方法,却是当时环境下最有效的方法,只是他没想到就算如此他还是闯下了这么大的祸。
“不说算了。”查尔斯不强求,“你们两个得负责把你们拆了的地方修好,然后做20天的社区帮助活动。”
社区帮助活动是学校的一种惩罚措施,大致就是当义工,帮同学们溜猫遛狗打扫卫生什么的。算是最温和的处理措施了。兄弟俩喜出望外,向教授道谢之后脚底抹油溜了。
他们刚走出办公室,一个人自窗台走出来,站到查尔斯身后问道:“就这样?”
“就这样。”查尔斯揉揉眉心,“你也知道,这些孩子的能力不是这么好控制的。”
“得了吧,查尔斯。”那人逆光而站,根本看不清脸,他往前走了两步,站到查尔斯对面,似笑非笑地说:“不只是如此吧,这两个孩子都是跟你出生入死过无数次的。他们忘记了不假,你可不会忘。”
“你不也一样吗,埃里克。”查尔斯抬头看着这个多日不见的老友,他这次没有戴那个又丑又笨重的头盔,只一套常服在身,什么都没带。查尔斯认真打量着他,他们有多少年没见了,十年还是二十年?
岁月对他们过分优待了,每个人都还是初见时的模样,但是查尔斯可能是眼花了吧,他竟觉得埃里克比以前老了一些,也疲惫了一些。
在查尔斯恍神之时,埃里克熟门熟路地从橱柜里拿出一套象棋,把它们摆在桌子上,他一边摆一边说:“这么多年了,你放东西的习惯还是那样。”
“好久没人陪我下棋了,我都忘了放在哪了。”查尔斯略带感慨地说道。
“一起下盘棋吧。”埃里克手握黑色棋子说道。
“好啊。”
窗外依旧喧嚣,被吓到的学生和凑热闹的学生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什么,在被严厉的老师赶回去睡觉的路上还不忘小声嘀咕两句。有的孩子在用能力互相较劲,吵的仿佛要把房顶掀下来。变种人学校本来就有着大量不服管又危险的人,这种吵闹几乎每天都会上演,屡见不鲜。
但是不远处的校长办公室却没有受到一点影响,有什么东西仿佛格外眷顾这里,使这里静谧得很。
两个多年未见的好友亦或者是宿敌,相对而坐,各自拿着手中的棋子聚精会神的下。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多年复杂的恩怨在这一刻显得并不重要,昏黄的灯光照着棋盘,棋子的影子在灯下闪闪烁烁,就像两人的心境一样不平和。
窗外,一个徘徊多时的人掐灭手中最后一根香烟,脚掌用力碾了两下烟蒂。他揉了揉自己杂草一样的头发,手抄在皮衣衣兜里,吹着口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