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 rescue（一露）》枫露清愁

7、7.time to say goodbye

　　写到7了，还跟主题rescue一点关系都米有，我好失败...
　　小草莓果然还是粗线条一点比较可爱。
　　***
　　7.time to say goodbye

　　I　really　like　to　stay　with　you，but　it＇s　time　to　say　goodbye．．．

　　——题记

　　*

　　黑崎打败那个巨型虚的晚上，露琪亚几乎是彻夜难眠。
　　这么大的消息，肯定会传回尸魂界。
　　那么，她在这里的日子...也所剩无几了。

　　午间休息时完全没有食欲，坐在树枝上发呆。直到班上同学叫她下来一起吃饭，她才回神，原来这付义骸还活在现世。

　　女同学A突然问她是不是喜欢一护？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什么？
　　露琪亚嘴里的饮料全部喷出形成一道彩虹。

　　一护是她什么人？她擦着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只是朋友...”她笑着说，脸上像开了一朵花一样。

　　没错，她在心里肯定。只是...朋友而已。

　　周围的欢声笑语不断传入耳膜，却没有抵达大脑。
　　露琪亚环顾四周，为什么那么和谐美好的气氛，她却无法融入其中。

　　尸魂界是一个冰冷无情的地方。
　　死神不需要同伴，不需要亲人，只有规则戒律。
　　而她没有过去，也没有将来，只拥有现在。

　　但那个人不同，一护像极了他。
　　他能自由自在的翱翔，挑战一切繁文缛节。坚定的存在几乎带着耀眼的光晕。任凭尸魂界一片黑白，他的脸孔始终清晰如碧空万里。

　　那个人死了，也把她的笑容带走了。遇见一护时，她就好像行尸走肉。
　　她滞留现世之后，渐渐喜欢上这个以前只算是工作场所的地方。与他们在一起的日子竟能令她忘记那些伤痛。
　　而左胸那个被她早已遗忘的位置现在却隐隐作痛，提醒她那里依然还有感觉，...还会疼痛。

　　这样的日子她曾经拥有过，却被夺走。
　　...现在也一样。
　　她不属于这里。她注定不能拥有这样的幸福...

　　*

　　午间和石田一起在顶楼吃饭的黑崎依旧是和一众男生吵吵嚷嚷。

　　打败那个巨型虚后，露琪亚好像比较担心他的身体，便说他可以休息一阵了。
　　日子跟往常没什么不同，只是露琪亚那家伙......近来有些奇怪。
　　不是他没有留神，实在是他一向习惯行动而懒得用说的。

　　下了顶楼回到教室，看着露琪亚在走廊里看着窗外发呆。
　　叫她几遍也没反应，黑崎便直接走过去敲她的头。

　　“痛...”露琪亚回神，揉着头侧眼看去，就见黑崎站在一边，虽然他面相恶，但挺拔的身影总有令人心安的力量。

　　“干吗在这里发呆？叫你几遍也听不见。”他眼角下吊，唇角却上扬，口吻是一贯的恶声恶气。

　　“不关...你的事。”露琪亚转过头不看他。
　　不是她非要和他撇清。就算告诉他又如何？他又不可能做什么，徒增一人烦恼而已。

　　什么？她竟敢说她的事和他无关。
　　黑崎差点火冒三丈。

　　不过...她说得也有道理。
　　如果不是他夺走她的能力，她应该早就会尸魂界了吧。
　　她和他毫不相同，她和他本无瓜葛...

　　心一沉，火气就没了。
　　黑崎翻翻眼睛，恢复往常的傲慢态度。

　　“呦，怎么今天脾气这么坏？要不是因为你是死神...”他坏笑，“我还以为你生理期到了。”

　　她冲口而出，“你这个橘子头什么也不懂！！！”

　　说完她自己一怔，便低着头，看也不看他。暗暗握紧双拳。
　　她拼命的想保全他，没有把自己的事向尸魂界中央回报，希望多拖一刻是一刻，而这傻瓜却什么也不知道。
　　即便是不想牵连他，她也想让他察觉她的异状，关注她理解她懂得她。但是他依然是那付随性的模样。毫无改变。

　　破天荒的，平日优雅淡漠的露琪亚对着他喊。
　　令他理智全失。

　　“你，...你这个墨鱼头又知道什么！”黑崎吼了回去。
　　她不懂他的担心吗？这家伙简直要气死他。
　　一般人要敢这样把他的好心反当驴肝肺，他早就一拳招呼过去了。但她...这女人真不知好歹。
　　黑崎隐隐觉得自己快要死于脑溢血。

　　露琪亚闻言猛地抬起头。

　　黑崎立刻做防备状，“你，你干吗？”
　　想打架？虽然她现在没有死神能力，不过她身手不错，而他也不想伤了她。

　　“你，...我...”说着说着，双瞳一片晶灿，眼底水波隐隐。
　　话未说完，突然掉头飞快的跑了。

　　黑崎不由的往后一退，眉头不断抽动。

　　这，这个...
　　他就骂了她一句墨鱼头嘛！她至于难过成那样子吗？她不也叫他橘子头了...

　　看着露琪亚的背影。黑崎暗叹。
　　算了，还是找她去吧。大不了自己勉为其难，让她多喊他几次橘子头就完了。

　　他可不想看到她那付要哭不哭的样子。

　　*

　　真不该这样。露琪亚满心的懊悔。
　　故意对他发脾气。她其实是想对他撒娇吧。
　　她竟然...也会有这样情绪化的时候。

　　翘了下午的课在街上闲逛。
　　晴朗的天气，愉快的人们。每个人都好幸福的样子。
　　只可惜这样的幸福决不会属于她。

　　趴在河边的栏杆上发呆，露琪亚好想把这一切都带走。
　　所以，她只有不断的看，不断的听，想把这些都深刻在脑海里，细细收藏起来。

　　“yo！”

　　露琪亚缓缓回头。
　　他坐在栏杆上招呼她，那闲散的语调很平常。
　　落日的余辉撒遍他一身金黄。背光的脸孔看不清表情，但想必也是同他的声音一样轻松愉悦。

　　令露琪亚有种错觉，仿佛看到了志波海燕。

　　“还在生气啊？刚刚只是开玩笑的，我道歉啊...”
　　他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说，看似浑不在意的侧头，其实是怕人看出脸上的不自在。

　　一偏头，那头耀眼的橘色头发便展露无疑。
　　露琪亚迎上目光，怔了片刻，轻轻道，“是你啊...黑崎。”

　　这，这是什么态度？
　　黑崎倒抽冷气。

　　“我专门翘了课来找你啊，你还想怎么样？”
　　一不留神，又凶了起来。
　　他昂起下巴，眼角下垂，即便是在道歉也仿佛带着挑衅。

　　她瞅着他凶巴巴的模样，既没有开口也没有打算凶回去。
　　这样看他，其实他和海燕并不完全相同。
　　如果没有那次意外，被他夺走死神的能力，她应该早就不再这里。就算见面也只是简单的招呼。他不会被她牵连，她和他之间...
　　...本无交集。

　　她居然没还口？
　　黑崎眉头抽动。这家伙今天真的好奇怪啊。

　　露琪亚看着他欲言又止。
　　这个时候，以前相识的种种不受控制的跳入脑海。

　　得到他的信任，她将刀送入他的心脏。
　　他因为死神的职责闹别扭，半夜和她吵架。
　　一起在屋顶午饭，却遇到小岛胡搅蛮缠。
　　她怕他情绪低落，专门爬上他的窗户演莎翁名剧给他看。不由自主的给他讲起志波前辈的事情。
　　一起去买菜，在超市嬉闹。她吃光他家的草莓。
　　母亲去世的忌日，他拼命赶走了那个『虚』，后来，他给她讲小时候的故事...

　　虽然她与他之间总是不停的吵架，但却在心底互相信任着、依赖着对方，更有好多好多值得回忆珍惜的场景，她回尸魂界的时候，一定会怀念吧。

　　不想用语言交流，而改用目光细细描绘他的轮廓。好像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他，也是最后一次了吧...

　　原来他的眼睛是这样的，他的鼻子是这样的，他的嘴唇是这样的......

　　糟了。露琪亚心里一软，这样下去，她会更加舍不得走。那么以他的个性绝对会为她出头，...危险的会不止是她。

　　看着看着，她低下头。
　　睫毛垂落，轻轻颤动着，仿佛将死的动物绝望又无奈的挣扎。整张脸隐入暗影之中，表情再也琢磨不透。
　　但黑崎依然捕捉到了那稍纵即逝的一瞬，被她的眼底流露的些许哀伤看到心中一痛。他慌了手脚。

　　不知如何是好，也从未安慰过女孩子。
　　黑崎直搔脑袋，突然急中生智。

　　“喏，这个给你。伸手！”

　　有什么贴上左颊，一片冰冷，露琪亚抬起脸蛋，怔怔的伸出双手，目瞪口呆的看着降落在双掌掌心的物体。

　　触手一片冰凉，已插好吸管的一罐纸包装饮料，是她最喜欢的草莓口味。

　　目光由掌心移向他的脸庞。他咧嘴一笑，“那，不许再生气了？”

　　怔了片刻，她凄然一笑。
　　她没有说，其实，她刚刚不是生气，她只是...绝望罢了。
　　他这人真是个单细胞，天生有种本事，能将复杂的事情简单化。而他自己还总以为理所当然。
　　给她饮料便认为化解她的难题。——露琪亚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露琪亚。”他突然开口叫她，脸上是全所未有的专注与严肃。

　　她望他。

　　“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有我在！”说罢，又是帅气自信的一笑。

　　他并不知道她怎么了，但既然她不愿说，他也不勉强。
　　只是，有他在，她就应当放心——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真奇怪，他的笑竟然也同他的发色一样，是极具生命力的跃动橘色。
　　那轻松的话语和笑容化为一柄柄利刃刺入她的胸口。
　　令她痛到几乎无法开口。

　　“......好。”

　　足够了。

　　她重新打起精神，怎么可以让他担心那？
　　只要他这一句话，她便可以独自承担一切后果，也只要他平平安安。

　　...他只这一句话便已足够。

　　*

　　夜晚，露琪亚背起小小的行囊，听到黑崎家熟悉的打闹声，她笑，然后仰望夜空。双瞳里是同往昔一样的镇定专注，但也掩不住哀伤。

　　一护，我真的很想留下来，...留在你身边，可我更不想连累你，让你受到

　　伤害。

　　是该...告别的时候了。

　　——End　of　＂time　to　say　good　b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