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2.rescue back ...
-
骑士爬上高塔，拯救了公主...
然后呢...?
*
周遭一片模糊。
他记不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听到上面传来些微声响，仰头，却被阳光刺的睁不开眼。好容易适应了...
“喂，你在上面干什么？”
露琪亚的笑颜就在眼前，一手持书，一边咯咯的笑。
“看书啊！”她晃晃手里的东西，身体随着树枝上下荡。
隐约瞥见那书名竟然是某某童话，一滴汗出现在橘子头上。
上次她看恐怖漫画，这次倒好，看起童话来了。
“喂，一护，我问你！”她在上面笑问。
“说啊。”他不耐的挖挖耳朵。
“为什么这些故事里，都是公主遇难，然后英勇的王子或者骑士赶来解救她？”她挥挥手里的书。
他差点跌个跟头。
“我哪里知道，...大概，女人总喜欢装可怜吧...”他撇嘴。
“这样么？”露琪亚歪过头，口气颇疑惑。
突然想起什么，他身手敏捷的爬上树，胳膊搭在树杈上跟露琪亚平视，坏笑道，“就像某人，明明就是个兔子，硬装成松鼠，爬到高处，装公主等人来救么？”
露琪亚看着视野里猛然放大的面孔一怔。来不及反应。
一护笑着说，“如何？骑士爬上高塔，拯救了公主，...然后呢？”
露琪亚眸光一闪却不动声色，一本正经的跟他对视，“嗯，某人就算长了橘色头发，也当不了骑士！”说完竟伸手把他支撑身体的胳膊一推，树杈上那小小的空间根本让一护来不及躲闪。
“哇哇～～～”他挥舞着双臂保持平衡，但是终究还是没有摆脱摔下去的命运。
一声巨响。
“痛痛痛痛...”他仰面朝天跌在地上，咬牙从树上笑得很开怀的罪犯低嚷，“你谋杀啊！”
露琪亚得意大笑，“就算我被关在高塔里，也不要你来救！Ba~~~~~~~~~~Ga！”
声音渐远。
......
“...一护！...一护！...”
一护撑起眼皮，看见岩鹫的大饼脸，虽然说嘴上不屑关心，但是眼底还是藏着担忧。
“我睡了多久...？”他低声问。
“没多久，可是你好像很痛苦...，所以就叫醒你了。”
一护不语。
伤口的痛，却完全抵不上另一处的痛楚。
...怎么会梦到那个时候的事情，清晰的却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
白色的高塔就在眼前。
可是他总觉得仿佛看见海市蜃楼，绕来绕去就是找不到入口。
露琪亚就关在里面。
她现在仿佛就在他背后，明明那么近，伸出手却怎么也无法触及。
进入尸魂界他就不曾好好休息，因为闭上眼，仿佛就能看到露琪亚关在白塔里。
身边没有一个同伴，囚禁在只能看见天空，却看不到希望的地方。
望着每天落下的夕阳，却不知道还能不能看见明天早上的朝阳...
...每次想到她现在的处境，都会让他的胸口些许扯痛。
并非剧烈的，而是淡淡的，绵长的，一丝丝的蔓延开来...
...他就再也不能安眠了。
忘不了她离去的时候搁下的狠话，还有与之毫不搭配的泪颜。
原来那个时候，在学校，在河岸，她的欲言又止和满腹忧伤都是她已经预见到了会发生的事情...
该死的是他居然没有察觉！她从来就什么也不说！...自己一人承担一起...
可是就算知道，他能留住她么？以那时的他，没有实力，也没有资格留住她的。
说来说去，都是他不够强，...她就算信任他又如何。
花太郎的话更是加快了他的步伐，
他知道了很多关于她的事。她的出身，她的使命，她的无奈，她的流连...
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却说什么给他『带了很大的伤害，无论做什么都无法补偿』...
一护紧握双拳。
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露琪亚。等我来救你！
*
四番队医疗室。
几个扎成木乃伊的男人在那里闲聊。关于一护为什么这么拼命，大家各抒己见。
“那个叫露琪亚的，真是只和一护认识了两个月吗？”岩鹫困惑。
“啊～一护说她救过他。”茶渡闷声说。
“可是这也...”
踏遍（？）尸魂界，遍体鳞伤的战斗，倒下又爬起，跟队长级的死神战斗，倒下，又再次爬起。
这是怎样的一种意志力，还有对露琪亚的执着才能办得到啊？
石田乱咳一声，推推眼镜，“这个，男人要拼命，总得有个理由。可是不能说是因为和朽木同学$%^$!$%（哔——）的，所以就只好说是因为她救他，而他要报答吧。正如同我保护井上，是因为黑崎拜托过我的，可不是因为我对井上#$%@$%（哔——）。嗯，就是这样啊......”
茶渡和岩鹫头上都出现了一大滴汗。
提井上干什么？石田啊，你可以不要滔滔不绝的用欲盖弥彰的方式剖析自己啦。
茶渡暗叹，看向窗外。
一护的确是被露琪亚所救，但也许不是性命，更多是心里上的。
可以看见的，可以相信的，可以倾诉的，...
...同伴。
所以，只为了救回露琪亚，这的确是个再好也没有的...拼命的理由！
*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是被囚禁在白色高塔里的落难公主。
只不过，和童话里不同的是，来拯救她的骑士并不是骑着白马，而是穿着黑色的长袍，像生了双翅一般从天而降...
...粲然一笑，说，“yo！”
所以，在双极上闭上眼等待死亡降临时的露琪亚察觉到什么也没有发生时，她困惑的睁开水眸...
老天，那个和梦里一模一样的身影出现了——
他脸上贴着胶布的样子好帅；
他穿着灰色披风的样子好帅；
他扛着巨型斩月的样子好帅；
...他笑着说“yo”的样子好帅；
解放双极的形态像是替他插上了双翅。
她的骑士不是骑着白马，而是带着希望而来的『死神』...
他面对她，宽阔的双肩替她撑起一方的安定，反握的斩月替她挡去所有的烦恼，...
...只把笑容给了她。
然后他破坏双极，一手揽住她，跟她道，这是第二次，他一定会救她出来的！
力量源源不断的自他挺拔的身躯，由有力的臂膀传到她体内。
听到那句话的同时，露琪亚立刻就有种鼻酸的冲动。
该死，她不会同他道谢。可是为什么她这么想要依靠他呢？她为什么就有种感觉，有他在，她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她忍不住落泪的样子让他反而勾唇笑了。
自信满满宣称把所有队长打倒了再大家一起逃走...
他真的变强了。
看在他耍帅的份上，之后那个把她从双极上扔下的恶行...她可以勉强忽略。
*
他总是在想，如果那个时候，他在房间里，看到的死神不是露琪亚，他会如何？如果那个时候，在妈妈的墓地里，没有露琪亚的信任，他会如何？如果那个时候，和大虚战斗时，没有她的支持，他又会如何？
还会不会遇到这些事情？还会不会有一个如此拼命的理由？还会不会从身体到心灵都得到救赎？
从双极上把她救下来的一瞬，他心里有了答案...而且从未如此确定过。
大战后是短暂的平静。
这天，一护他们要回到现世了。
去找露琪亚，她只是笑着，表示自己还要留在尸魂界。
一护立刻了然，转身离去的时候，突然又想起什么。
停下脚步，他转头过来，迎上露琪亚诧异的目光，微微一笑。
“那个时候的故事你还记得么？”他低低的笑问。
“嗯？”露琪亚当然知道，却假装想了一下。
还装？一护又笑，随即嘴唇微动。
风吹过，旁人只是隐约看到两人在说话，一护问了句，露琪亚回答了他，却听不真切。随即就见两人相视的笑脸。
一护回头，招呼大家一同离去。众人带着疑惑，也只得随他们去了。
...只留下两人相离的背影和默契的笑容。
如此自然，如此和谐。
这样没有丝毫犹豫的告别，只因为知道太过年轻，承诺的负担也太重，但是相信总有那么一天会重逢，带着更多的信任而牵起不能割断的牵绊。
*
－骑士爬上高塔，拯救了公主，然后呢...？
－她也立刻救回了他！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12.rescue bac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