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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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风鸣门用力拉紧绷带，把受伤少年胳膊上的伤口包扎好，末了他大力拍了下，疼得少年脸都扭了起来。
金发少年笑眯眯地说：“知道疼，下次就不要自己给自己放血了！”
像这种对自己一点不珍惜的伤者是会一点医术的他最讨厌的了。
边上的粂野匡近附和地点点头：“对啊，就算你是稀血对鬼有极大的吸引力，也不能这么伤害自己呀。”
被两个人按着说教的白发少年表情扭曲，看起来比吃人的鬼看起来都要吓人。
“老子不需要你们两个关心！！”
“还有，鬼杀队是什么玩意！”
时间回到十几分钟前，被鸣门捞在腋下的少年拼命挣扎终于是在踹到鸣门前被他放了下来。
白发少年胳膊上有好长一刀口子，可以看出是被利器割开的。
再联系他腰间还沾着血的刀刃，鸣门初步怀疑这伤口是他自己造成的。
事实上的确是他自己做的，白发少年对鸣门爱理不理的，却在粂野匡近的搭话下回答了他的问题。
鸣门一边听着一边替他包扎治疗，趁着两人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他稍稍用了点医疗属性的查克拉。
少年名为不死川实弥，自家里遭了变故后便开始携带大量利器去消灭恶鬼，因为武器无法致鬼于死地，他大多通过锁链把鬼绑起来困到天亮。
粂野匡近耐心极好，他一点点解答不死川实弥的疑问。
告知他什么是鬼杀队，告知他如何杀鬼，也告诉不死川实弥，他是稀血体质。
粂野匡近：“这么说，你的血型很特殊，鬼吃掉你一个人等同于吃掉十人甚至上百人。”
不死川实弥：“啧……所以他们才会疯狂起来吗。”
粂野匡近颔首：“稀血对于鬼就像是木天蓼对于猫，但伤害自己是不对的。”
白发少年显然有些不屑一顾，在他看来，只要能杀鬼，其他都是次要的。
“疼疼疼，你他妈轻一点。”
“知道疼下次就不要这么乱来。”
鸣门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解释及包扎伤口也就花了十五分钟不到，逃掉的鬼尚未跑远。
这里的火烧不伤人，鸣门自然是打算把不死川实弥丢在这，跟着粂野一起去杀鬼。
可还没等不死川实弥抗议，粂野匡近先出声反对了。
粂野匡近劝阻：“等一下波风君，杀鬼需要日轮刀，你现在过去——”
鸣门举起手中未出鞘的刀：“这，日轮刀在这。”说着，鸣门拔出一点给粂野看了看。
粂野匡近惊得哑口无言，他怎么都想不到，一个多月前他救下的少年，已经……
“等一下，你通过了最终选拔？”
“嗯？算是吧，这把刀是我自己的，可不是抢来的。”
人比人真的是气死人。
粂野匡近算了算鸣门学会呼吸法的速度，他把天才一词咽回了肚子里，总觉得只有神子才能形容。
粂野匡近也不觉得鸣门有投机取巧，其实那个晚上就算他不救人金发少年也不会有事，他已有所察觉。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沟通完，一前一后奔了出去。
被抛下的白发少年非常不满，他看了一圈周围的火海和身上碍眼的蝴蝶结绷带，解下身上一半的利器，就带着把刀和锁链也跟了上去。
“不要抛下我啊，混蛋！”
*
黑发红眸的青年身着作战服行走于夜晚的街道上。
他捋了捋胸前的红色围巾，艳红的指甲仿佛被鲜血浸染。
他是想见到那个鬼的，他想问一问，那天他看到的都是什么。
火再一次在城中燃起，每夜都是如此。
加州清光不知道这都是谁的记忆，是那个鬼的或是这片土地的，显然，这一切发生的时间点离池田屋事件不会太远。
禁门之变，想想日后的劫难也只有这件事了。
清光绕着烧焦将要坍塌的城镇转了很久，直至焦糊味充斥鼻尖时，他才找到了那跌跌撞撞捂着断臂冲过来的鬼。
断肢正在缓慢复原，慌不择路的鬼抬头看到了眼熟的徽记，下意识一击血鬼术使了出去。
没什么幻术抗性的清光把攻击吃了个正着，他眼前的场景倏忽变换，展现在跟前的竟然是池田屋的全貌。
激烈的交战、叱骂声在楼中响起，清光依稀能从门中窥得浪人与新选组交手的场景。
他还知道，冲田总司此刻就在二楼。
而他也将在不久之后被……折断刀尖。
加州清光缓缓拔出了自己的本体，他知道如何走出自己的记忆。
但在此之前，他还想见那个人一面。
不同于去合战场剿灭溯行军时他见到的是历史上的真人，这里就是过去场景的重现。
他找了这个鬼几天，他就见了多少次冲田总司。
加州清光无疑是对原主带着眷恋之情的，特别是有了第一任审神者的先列，他更加怀念了。
如果是冲田总司一定不会这么对他，如果是冲田总司一定会爱护他的，如果是冲田总司——
比较主人的心理从未停止。
清光拐了个弯绕过那些浪人与武士走上了楼。
他看到了咳嗽不止的黑发青年，咳出的血捡到了门上留下暗色的印记。
——不要去啊，你的身体会撑不住的！
每每清光伸出的手将要碰到黑发青年的肩膀时，血鬼术就结束了。
伸出的手无力地垂下，清光瞧见了还未走远的鬼，他毫不犹豫地挥刀砍了上去。
“噢啦噢啦噢啦——”
“谁允许你穿这件羽织的！”
鬼的身上赫然穿着浅葱色的羽织，即使沾上血了清光也依旧认得出来。
银色的刀光闪过，鬼侧过身被砍去一半的衣角，这一举动仿佛触怒了他，他怒吼着朝着清光冲了过来。
“我的队服，我的羽织！！”
两人即将交手前，遇敌先远程战的机制被触发了。
说来也巧，波风鸣门塞给加州清光的刀装是弓兵。
加了猩猩绯砂铁的刀装投掷出去，给鬼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其实付丧神对鬼是没什么吸引力的，鬼一瞧便知付丧神不是人类，不似同类却也不能增加自身的实力。
然而在愤怒上头的当下，两个非人类打得激烈。
轻伤、中伤、真剑必杀。
清光大喊着让鬼去死将对方逼退，自己重伤摇晃着后移。
血从额头上流了下来，清光都不用找镜子便知道现在自己这个样子不可爱了。
鬼真的是很作弊的生物，恢复能力极快，除非用特殊的武器去看，平常的刀剑造成的伤口很快便复原了。
面目可憎的鬼嘴里嘟囔着幕府、不应当等词缓慢靠近清光，无法动弹的付丧神闭上了眼。
反正他身上带着极守，碎刀之后再拼尽全力——
就在清光的眼睛快要阂上的前夕，一道明亮的金光闪过，他整个人被腾空带起，睁眼时已经与鬼拉开了距离。
“我说，也不能仗着有极守这么胡乱来吧！”
金发少年背对着付丧神，像一道天光照亮了这块黑夜。
“欺负我的人，我可是要生气的哟。”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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