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当时只道是寻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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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鼓响了，夜阑人静，连树叶落在地上的声音都那么清脆。
沈珩翻了个身，嘟囔了几句梦话，赵毓伸手又把他揽回自己怀里。
第二天，张瑞昌五马分尸。
三日后，丞相府，汝南郡主自缢身亡。
……
永淳二年，彼时赵毓他爹还是太子，一日外出赏花，见一姑娘望着一株魏紫，浅笑却带着一丝疏离，和四周的欢声笑语格格不入。
赵泓上前问她：“姑娘可是在可怜这株魏紫？”
“这浓艳的花姿，浅淡的清香着实姣好迷人，可惜离不了这一方土地，一世孤寂冷清，凄惨愁闷。”
赵泓朝她一笑，“姑娘此言差矣，它虽囚在一方土地里，可陶醉在这姹紫嫣红的绮丽春光里，也让它感到融融暖意。”
姑娘问她：“你说，到哪里去才能寻得一季暖春？”
赵泓回她：“小生便是。”
此后，二人时常一同玩乐。赵泓知道了那姑娘唤作颦漪，颦漪问起赵泓的身份，赵泓担心她畏惧太子的身份，便瞒着她，只说自己是张尚书的儿子张备。颦漪笑着对她说，“你我二人也算得上门当户对。”
赵泓问她：“你是哪家的小姐？”
她说：“明日便告诉你。”
第二天，赵泓称病没去上朝，一心等着颦漪，待知道了她是哪家小姐，便娶回东宫做太子妃。
河畔绿柳低垂，鸳鸯戏水。赵泓等来了颦漪。
颦漪对他说：“张备，我姓赵名颦漪，是汝南郡主，这次来京城本是要嫁给太子，可遇见了你，我找到了暖春，与太子的婚事只有几个人知道，我父王已经在朝堂上求皇上赐婚了，皇上恩准了，方才昭告天下，张备，你等着娶我罢。”
赵泓大惊失色：“颦漪！”他抓紧赵颦漪的肩膀，“我不是张备，我就是太子！”
赵颦漪当他在说玩笑话：“都是要成亲的人了，还这么能说笑。”
“颦漪，我是担心太子的身份令你生恶，才撒了谎，张备是我的伴读。”
赵颦漪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窜了上来。
赵泓失声痛哭：“糊涂，糊涂啊！”
一步错，步步错，没得退路。
赵泓后来娶了张备的妹妹，登基后不断擢升张备，因为正三品以上官员的夫人才能在佳节参与宫宴。
赵泓登基后在宫里修了一座漪澜殿，漪澜殿里住过许多美人儿，一时恩宠不断，可后来无一例外不是疯了就是死了，漪澜殿虽然精巧绝伦、美仑美央却没有人想住进去。
一次的宫宴里，张备被派去江南督察赈灾事宜，那一晚，赵颦漪被太后留宿宫中。
赵毓的母妃是番邦歌姬，赵泓听她唱了一首歌，封她做充华，赐居漪澜殿，赵毓八岁的时候，她被别的妃子陷害失了声，也失了宠……
赵毓后来才知道，赵泓宠幸他娘，是因为她神似赵颦漪的声音。
张瑞之行刑那日，赵毓和沈珩并肩站在一旁的酒楼窗边，沈珩问他，“沂充华失宠之后去了何处？”
赵毓轻笑，“自然是去了冷宫，我也被交给丽妃扶养，后来不知父皇为何封了我这个无依无靠的闲散皇子做太子。”
沈珩递给赵毓一碗酒，“今日不醉不休。”
沈珩知道，当时丽妃已经生了皇子，赵毓被交给她扶养，其中辛酸，恐怕只有赵毓自己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当时只道是寻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