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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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好好对待他嘛？”
“如果他真的是贾维斯，那答案将会是Always。”
“那他会是一个很好的——贾维斯。“
宽大的大衣，松垮的T恤歪歪扭扭的挂在那个人的身上，原本一直紧绷在脖子上的绷带早就在刚才那场单方面的屠杀中被挣脱开。那个人的动作让tony完整且清楚地看到他颈后模糊的红色图腾，以及镶嵌在图腾上的青紫色宝石。
“初次见面，Mr.Stark.I am Lust.”
“嘿tony，快醒醒”班纳一边叫醒tony，一边记录着冰柜的数据。
“怎么了？”tony伸了个懒腰，随后从手边拿了一杯咖啡来喝，然后桌子上还有一杯咖啡被喝光了，显然班纳也在进行着高强度的工作。
不只是班纳，tony也同样。
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地睡过一觉了，每次只要tony合上双眼。他的脑海就在不断地重复那一天发生的一切，他现在就像一条溺水的鱼，他的身体需要睡觉，可他的意识就在抗拒与睡眠随即而来的噩梦。
漫天散开的碎片肆意散落，白炽灯带来暖黄色的灯光被碎片折射，明明是温暖的颜色存在层层的折射种带上绝望的气息。
那位孩子因为他牺牲了，那个自称贾维斯的少年。
不，他还不一定是贾维斯，tony在试图欺骗自己。但事实上，除了贾维斯还有谁会奋不顾身地来救tony？除了贾维斯还有谁能直接输对替换代码？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不是贾维斯，那他也是一个没有成年的孩子，一个孩子为钢铁侠而战死这种事实可一点都不惹人发笑。
“哦，tony！这是个奇迹！”班纳看向实验室里与自己相隔一层玻璃墙的冰柜，眼神带上一丝狂热。
“别走神了，tony来和我见证生物学的新里程碑吧。”
冰柜里的液体开始涌出气泡，一颗小液滴状的猩红色的宝石沉在柜底。班纳慢慢地调低冰柜的温度。
-15℃，-20℃，-25℃，-30℃···
骤降的温度模糊了玻璃，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景，但液体沸腾的声音却越发的清晰。
不知不觉，tony也开始凝神静气地看着这玻璃墙的另一头。
“哗啦——”液体突然涌动，发出倾倒液体的声音。一个类人形的物体从冰柜里坐起，那是一块人类形状的结晶之后的六水氯化钙，准确的说，结晶之后的六水氯化钙应该叫南极石——安特库琪赛特。
安特库缓慢地在冰柜里站起来，多余的晶体在安特库站起来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变回液体滴回冰柜里，安特库的身体也随即变得光滑而更富有人的形状。
安特库用手撑起自己的身体，将自己整个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慢慢地向玻璃墙走去。液体与地面的相碰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随着每一步的踏出，安特库的身体都在滴落着液态的六水氯化钙。
班纳与tony都在这时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看着安特库一步步走向满是雾珠的玻璃墙，看着安特库伸手拂去玻璃上部分的雾珠。他们都在注视着那块被擦拭干净的玻璃。
一张令tony无比熟悉的脸从那块玻璃中透出，拥有一双深邃的钴蓝色的眼睛，正是那天被人射杀的少年。
不知为何，tony不由得松了口气。
他没有死。
“咳、咳···”实验室的传声器里传来一阵咳嗽，惊醒了呆愣的班纳和tony。玻璃墙另一头的安特库低下了头，皱紧眉头，开始清咳几声。
他还不适应自己现今的身体。
与tony不同，一向研究生物学的班纳很快就意识到了安特库可能与现在的身体存在部分不匹配，人造的六水氯化钙与天然的六水氯化钙相比终究有些差别。
班纳离开了实验室，他想查找更多相关的数据。
也正因班纳主动离开的举动，也恰好为tony与安特库提供了单独相处的时间。
安特库勉强挺直了自己因咳嗽而踡曲起来的身体,透过那块他刚才擦拭干净的玻璃与tony对视。
“hey？”和刚才的咳嗽声不一样的声音再一次从传声器传到tony这边。
这个令tony无数次回想才听见的声音，又一次重新传到他的耳中。tony微微瞪大了双眼，他的所有目光都凝聚玻璃墙另一头少年不断开合的双唇。
“I came back，sir.”
一瞬间，tony能感受到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
“Friday，启动马克，调低室温至5℃，叫小呆把我昨晚刚做好装备拿来，还有打开玻璃墙。”tony在Friday的帮助迅速的穿好马克，站在一边开始等待Friday将玻璃门打开。
虽然之前tony有刻意调低实验室的室温，但在玻璃墙上的门开启之时，玻璃墙另一头的极低温度就在不断蔓延至实验室，甚至实验室里有一些靠近玻璃墙的地方开始凝起冰霜。tony走到小呆前面将装备拿在自己的手里，“也许我待会应该给小呆上一些防冻油？”过低的温度早就让小呆停在实验室的桌子边上。
tony驾驶着马克，一步一步的走到安特库的面前。
在tony慢慢走向安特库的期间，安特库的位置始终没有改变过。他一直站在刚才他和tony对视的地方，看着马克那身金红色的铁皮在不断的靠近。就像那天层层浮冰下一样，安特库在奋力向上游，马克在不断靠近他。安特库不禁回想起那天他与马克接触时的感受，绵绵不断的感情又一次的在冲击着安特库的脑海，温和而炽烈。
当tony真正站在安特库的面前，低下头稍稍弯下腰用马克的手笨拙的为安特库穿上制冷装备时，安特库的体内涌上一股燥热，他体内的流窜的数据在疯狂的游走。现在的安特库并不能很好的运用贾维斯给自己留下的数据，不然他现在就会意识到自己现在发生了什么情况——
CPU运载过热
因为安特库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他现在根本不能理解自己如今是什么情况，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因为与tony肢体接触，不，应该说是间接的肢体接触就会让自己变得燥热。安特库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表情来看tony，在无从选择的情况下，没有表情大概是安特库最好的选择。
因为驾驶着马克为安特库穿装备，tony不得不努力让自己的动作变得不要太笨拙，隔着一层铁皮，tony无法直接仔细观察安特库的身形，只能通过面甲上密布的微型摄像头来判断自己给安特库安装的装备是否正确。再三确定装备安装无误后，tony才敢打开启动开关。一阵阵的寒气源源不断的从装备的间隙里传出，此时的室温还是5℃，但安特库的身体的温度已经能维持在-25℃左右了。
“我将温度设置在-25℃，这个温度应该能保持你的身体不会随便发生潮解。”为安特库安装完装备后，tony就操纵马克挺直腰部站起。马克在灯光下的影子将整个安特库笼罩起来，“还有——”马克再一次将手放在安特库的身上“Welcome to come back home，Jarvis”。
“欢迎回家，贾维斯。”
他一直以为早已失去的家人回归了，意识到这点的tony不禁收紧这个怀抱，却不料从安特库的背后摸到一颗凸起的晶体。
那颗猩红色的宝石。
“他并不知道这颗宝石的存在。”拉斯特望着tony，眼神却是带上满满侵略感“我相信你已经看到了。”他拍了拍被装在一个玻璃柜里的呈液体状的安特库“明明身体在落在地板的瞬间就融化了，为什么他的躯干却不会融化？”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切记，不能让他知道这颗宝石的存在。”
为什么——不能告诉他？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