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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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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珞珈不说话,眼睛几乎要闭上。王芳看他一眼,明白他应该是身体又不舒服了。这两天时不时的,路珞珈就会有气无力一会儿。状态最好的情况,也就是能散散步。王芳不敢想象,这珞珈居然说要去寻宝,或者说,在这条路上他们要去探险。
王芳说:「你珈哥不爱说话,咱们聊聊吧。」
骨架子说:「是啊,这长路漫漫不聊天还不无聊死,哎芳姐,你是怎么认识我珈哥的啊?」
王芳说:「刚刚认识,之前收到他的私信,然后就去他家了。」
骨架子说;「哇,芳姐你胆子大哦,不认识的就敢去家里了。不过芳姐你有一身好武艺,确实是有底气天不怕地不怕的。」
王芳说:「还好有点底子,要不然怎么镇得住你。」
骨架子说:「芳姐,你又在开我玩笑了,我不仅拜倒在你的武艺下,对你的各方面都深深崇拜。你的性格也很好啊,豪爽直率,你的身材也很好,该有的都有……」
路珞珈说:「说别的。」
骨架子忙转移话题:「哦哦,好的,那个,芳姐,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王芳说:「我以前是健身教练,不过现在不干了。」
少女卓玛问:「健身教练是什么?」
骨架子回答说:「就是教人锻炼的,练肌肉,或者减肥的人,找健身教练来教他们。」
卓玛说:「城里人就是花样多,我听说拉萨也有这种地方,不过没去过。」
骨架子说:「拉萨现在也都现代化了,好多地方和北京上海学习呢。你这女子没见过的多了,你又不出门。」
卓玛说:「外面坏人多。」
王芳问卓玛:「你真的不出门?」
卓玛说:「我出过一次门,就是从爸爸妈妈家出来,然后我就在阿爸家待到现在了。」
王芳紧接着问:「你阿爸是你什么人?」
卓玛说:「阿爸阿妈是收留我的人。现在我看到你们的宝石,我想起以前爸爸妈妈的事了,所以我跟你们一起。」
卓玛真的有三十岁吗?王芳不敢相信,她总觉得卓玛单纯的就像是十三四岁,原来整日闭门不出,是可以减龄的啊。王芳想想自己,高中毕业就出来混社会,怪不得现在看上去这么老。
骨架子说:「前面有收费站,要去那边休息下嘛?」
卓玛说:「我们要向西,收费站不向西。」
骨架子说;「沿着马路走就要经过收费站啊!」
卓玛说:「可是我们要向西。」
骨架子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是说,要让我直着开?那没路啊,都是草地和山坡。」
卓玛说:「可是我们要向西」
骨架子气哼哼的说:「你这是让我送死啊,万一西边有个措,你还让我往西开啊?!」措是藏语里湖的意思。
卓玛说:「可是我们要向西。」
路珞珈说:「向西开吧,本来我们也不是来走公路的,宝石在哪里,我们就向哪里开。」
骨架子咽下一口气,把方向转向了路边,唔的一脚油门就把车开进了路边的草原。有一群羊正在吃草,见车子过来,咩咩的惊叫着散开了。这是王芳第一次看到羊群和草原,她突然开心的欢呼起来。
「原来大草原就是这样,真美啊。」
骨架子说:「芳姐,不是我说你,这才在哪儿啊,这里路还是纵横交错的,要再往西走,深入藏区看不见公路的时候,那里的羊群才壮观哩,每群都有几百只羊呢。牛啊,骏马啊,到处都是。」
王芳突然对未来有了一点期待。她想看成群的羊群,想看辽阔的草原。
开车开了四个多小时后,无法再前进了。周围没人,没路。草原上开始有点潮湿,在这个季节,草原多半干燥,怎么会如此潮湿呢?骨架子说:「还要继续往西吗?再往西就撞到这座大山了。」
路珞珈其实早就有点坐不住了,此时马上打开车门走了下来,刚下车还有点晕乎乎的站的不是很稳,骨架子马上前去扶住,过了一会路珞珈在好转了一点。众人纷纷站在路珞珈附近,观察着他,看他有点好转,也纷纷松了一口气。
骨架子说:「珈哥,不是我说你,你这身体,真不适合来后藏啊。」
路珞珈问:「我们已经到后藏了?」
骨架子说:「不清楚,导航也没信号了,反正我是一直朝着一个方向开的。」
王芳其实一直在看着骨架子驾驶,他确实是一直朝一个方向开的,十分钟前,导航没有信号了,然后王芳说:「再看看前面有什么」。于是就开到了这座山面前。这座山很高很大,几个人都无法推测山后面是什么。
路珞珈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他说:「咱们在这边扎营吧,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了。」
骨架子应一声好,忙去把车顶的帐篷搭好,他个子不高,身体很敏捷,三下两下就把帐篷搭好了。「珈哥,我说你这车真好,帐篷空间也大,你和芳姐睡里面很宽松。」
王芳说:「谁说我要睡里面了,我要在车里放哨,要睡你去睡吧。」
骨架子说:「放哨这种事,不是应该由我来做吗?芳姐你劳什么大驾啊。」
王芳说:「你珈哥身体不好,一个人在里面睡,咱们三个轮流放哨吧。」
卓玛慢悠悠的说:「珈哥生得什么病,我也懂点藏医书,要不来我来诊治诊治?」
路珞珈说:「先吃饭吧。」于是骨架子去搬后备箱里的食物,卓玛拿出来整理,王芳绕道山前去看看。
王芳不喜欢和人强词夺理,还好有路珞珈在,什么事情他决定了她只要照着执行就好,其实平时的生活和工作都是一样,她很少去想要有点什么想法,所有的事情都是按部就班。毕业以后就找到了这份工作,虽然中间换了好几个健身房,但是实际上老板都是一个,自己不需要主动去做什么,老板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老板说,你去教有氧操吧,老板说,你去教拳击课吧,老板说,你现在可以做私教了。老板还说,有个fit up软件在找代课老师,你身材好形象佳,代表我们公司去吧。我已经给你了拉了fala的赞助,只能穿他们的运动衣发状态哦。
一切的一切都是在听话。王芳突然自怨自艾的想,小时候我也是个听话的好学生啊,为什么就没考上好大学呢?其实高考她是参加了的,成绩不好而已,想做体育生打篮球,学校又嫌弃她身高不够。
王芳看看前面的路,突然发现骨架子从后面跟了上来,「芳姐,你在这里想什么呢?」
王芳的思绪被拉回来,她说:「没想什么。这边貌似没什么特别的,要不然去别处看看,你怎么过来了?」
骨架子说:「芳姐,我是来打小报告的,那个小妮子啊?这会儿正在拼命的照顾珈哥,感觉啊就一直想黏在珈哥身边呢。她一会给他递水,一会摸他额头,不过我珈哥没让摸,你说他是不是不安好心啊!芳姐,您才是原配才是正室,你要不要上去给她点教训,让她长点记性。」
王芳本想马上回答自己才不是什么正室,但是转念一想,正好搞不清这卓玛的来路,不如顺水推舟观察下卓玛的用意。于是她决定收买骨架子。
王芳对骨架子说:「你帮我观察卓玛,随时报告,如果和他有什么出格的行为,一定要马上立即一秒钟也不能耽搁的报告到我面前,明白了吗?」
骨架子马上点头对王芳说,「你就放心吧,我一定随时报告。」
王芳看着骨架子,说:「你们不是从前认识吗?怎么现在搞起内讧,我要怎么才能相信你啊?」
骨架子说,「芳姐放心,你尽管相信我,这不有珈哥给我开工资了吗?不过呢,我有一个疑惑,希望芳姐给我点破,让我不再疑惑,卓玛给珈哥端茶递水,你貌似一点儿也不吃醋,你们真的是夫妻吗?而且上次在古玩店里,你们两个的回答也不一致,我在想啊,是不是这里面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王芳想,这时候要是拼命撇清和路珞珈的关系,肯定会引起怀疑,这在团队行动中很不利,还不如顺水推舟就当成路珞珈的太太,这样的话大家比较形成目标一致的良好大方向,等找到答案以后,大家各自散去谁也不记得谁,婚也离了刚好,回到正常的生活。真好。毫无痕迹了。
于是王芳说,「没什么难言之隐我们是夫妻,不信你问他。」
骨架子说:「好,既然你们夫妻同心,芳姐,有任何事我都听凭你们使唤。」
其实骨架子也就是试探性的问问,他知道卓玛的阿爸作为古玩店店长十几年,鉴宝无数,之前得了卓玛这个奇女子开心的不得了,说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除此之外不透露任何消息,现在看到那个四克拉大的祖母绿都没什么波澜,肯定还见过更加宝贝的东西,自己跟着他们来一路肯定能探着不少宝贝,等换到一个价值连成的就带上跑路,何况现在路珞珈每隔三天就打一万块钱过来,这司机当的真是一点也不亏,骨架子已经开始思考要去哪里的养老院半个五十年的vip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