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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风波又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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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周围围坐着一圈的人。樱眨眨眼,然后在药研的帮助下慢慢坐起身。五虎退不知从那里找来一件羽织给她披在身上,然后抱着他的小老虎乖乖的坐在一旁。
狐之助这时也窜了出来。它一跃扑进樱的怀里,哗啦啦的一边哭一边道歉。
等樱安抚好狐之助这才看向周围坐着的几人。
“大家怎么过来了?”樱看了看众人,见他们没有一人说话,想了想便自己率先开口问了出来。
围坐的几人见樱这副缺心眼的模样都忍不住大大的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药研代表众人说出了原因:“久等不到大将的召唤,所以我们就过来了。只不过没想到……呵。”后面话药研没说出口,不过那一声冷笑足以表明一切。
蜷着身子窝在樱怀里的狐之助听到这声冷笑身体抖了抖,耷拉下耳朵瑟瑟发抖。
樱抚摸着狐之助的毛发,感受到手下小东西的颤抖,歪着头想了下,忽然说道:“抱歉,让大家担心了。”
见樱这副模样,众人又是一阵无力的叹息。之前那个会撒娇的主人难道只是一个错觉吗?
但是该问的还是得问。这次代表众人开口的是膝丸,只听他有些别扭的问:“明明被溯行军包围时都能全身而退,为什么会被人绑架啊?!”
许是没有想到膝丸会突然问到这个,樱愣了愣,而后脸上醒来后就带着的轻浅的笑意被一种难以形容的神色取代,明明还是在笑着,可是目光却变得悠远沉寂,里面好似藏着似是化不开的黑暗。
樱闭了闭眼,缓缓吐出一句话:“故人入梦乱了心神。”再没有其他解释。
膝丸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问什么,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身边的髭切伸手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唔唔唔”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声音。
“兄长!”等膝丸从自己兄长的手中挣脱出来,他早就忘了自己刚才想要问的问题,只顾着朝髭切抗议。
在座的几人都是人精,从樱的话里就已经听出她并不想多言,而被髭切这么一闹,这个问题就这么被略过了。
这个问题是略过了,但另一个问题樱是无法逃避的。
在闹了一会儿后,当樱听到那个问题从一期一振的嘴里问出时,有一种“总算来了”的感叹。
一期一振问的不是别的,正是药研告诉他的关于警察在医院里所说的“刀伤”。
樱看了一眼笑容和煦的一期一振,感叹越是温柔的人生起气来果然就越可怕。虽然早就已经想到经过这次的事,她所隐藏的秘密已经不可能再保密下去,但是要解释起来也有些麻烦,索性,她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有了行动。
这间屋子里正好放着一把平时用作装饰用的太刀,樱曾经拿起来看过,所以知道,这把无名的太刀开过封。在拜托五虎退将刀拿来过来后,樱二话不说撩起袖子拿着刀直接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下一刀。伤口深可见骨,可见她并未留力。
樱的动作很突然,旁边的几人甚至都来不及阻止。
在五虎退惊呼一声要跑去找止血的药和绑带时樱阻止了他。她抿了抿唇,将手伸到众人的面前,鲜艳的红色从洁白的手臂上滑落。然而,仅仅是几个呼吸之后,被刀划伤的地方就不再流血,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时间约莫过去了两分钟,而此时樱的手臂已经光洁如昔,那道伤口就这么不见了踪影。若非亲眼所见,他们都要以为樱之前只是在同他们开了一个不怎么好笑的玩笑。
所有人沉默的看着这一幕,即使他们已经知道樱不是常人,却没有想过——
“不死……”三日月悠悠地叹息着将所有人心中那个词说了出来,“小姑娘啊,你究竟是什么人呢?”
“那么之前又是怎么回事?”药研出言问道。已经痛到意识涣散了,怎么看也不像是没事吧?
樱想了想,便将自己体质的问题大致说了一下。而后又补充到:“会对普通的药物也产生这种中毒一样的反应,我也是这次才发现的。”
“哈啊……”听完樱的解释,众人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虽然樱已经解释过了,药研紧蹙的眉头却不见放松。只见他一手抵着下颚,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后抬头看向樱问道:“医师说过大将有中毒的迹象,大将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樱被这么一问愣了下,想了想,她摇摇头,“在这之前我并没有中毒的感觉,大概是误诊吧。”
这时,之前一直没有做声的小狐丸突然出声说:“主人现在应该还是很痛吧?按照你的说法,在药性褪去或是毒素被排出体内前,痛楚都是不会停下的对吗?”
其他人闻言全部看向樱,眼中的目光有担忧也有不赞同。樱却露出了非常轻松的笑容说道:“没关系,这点程度还可以忍耐。”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小狐丸叹了一口气,对着三日月耸了耸肩,意思很明白——他搞不定。
三日月淡定的捧着一杯茶,看着漂浮起来的茶梗默默想着:“之前那个会撒娇的小姑娘果然只是个错觉么?真可惜,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看到。”
事情了解得差不多了,除了樱自己不愿说的部分,大致上这次过来的几位都暂时放下了心里的担忧。
之后,三日月和小狐丸以回去安留守的众人的心为由,一起回了本丸。见这两人离开,狐之助暗暗松了一口气,真是多亏了刀剑男士与审神者大人二者间所走的“鬼道”的不同,不然,若是被三日月他们带回本丸,自己一定会变成清炖狐狸的!
而在三日月和小狐丸离开后,屋子里的其他人也起身离开,现在毕竟还是深夜,而樱本身就还没有完全恢复,她还需要好好休息。
一夜无梦。
翌日清晨,樱一睁开眼就看到了一张恬静的睡颜。而樱似乎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情况,对自己身边突然多出来的人没有一点慌张或者女孩子该有的恼羞成怒。她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然后伸出手捋了捋那垂下的金色偏白的短发。
在对方因为她的小动作而悠悠转醒时,笑着对对方说:“早上好,髭切先生。”
“唔嗯……早上好,主人。”髭切打着哈欠坐起身,在樱也坐起来后伸手将人拥进怀里,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今天也是这么平淡的反应呢。哎呀,我是在期待什么吗?不过算了,这种事什么的也无所谓呢。”
“嗯?”樱奇怪的仰起头,看向说完那句话就迅速坐直身子的人。
而髭切只是笑了笑放开手,并没有为樱解惑的打算。
学校那边因为已经请了假,樱起来后便与五虎退一起和他的那五只小老虎在庭院里玩耍。
樱看着五虎退将五只小老虎叠罗汉一样叠起来,不管过去多少时间依旧感觉很神奇。它们是怎么做到平时在本丸时是五只的样子,而一旦出阵就变成了威风凛凛的大白虎?
曾经樱就这个问题挨个问过粟田口家各位,除了鸣狐认真的和她分析过原因外其他人都认为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记得当时粟田口家的小短刀们都一口咬定的说:“五虎退(退酱)修行回来后不就一直这样么?很正常哒!”
作为兄长的一期一振则是微微一笑,表示“这样不是挺好么。”
问到后来,樱都在怀疑会问这个问题的自己是不是才是不正常的那一个。
逗弄着小老虎,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午饭过后,高仓夫人端来了草莓蛋糕和都清司特意买回来的白毫银针作为饭后的茶点——虽然这个搭配看起来有些奇怪。
看着五虎退闪闪发亮的眼睛,樱感觉自己的心情似乎也好上了几分。
樱带着笑吃了一口蛋糕,然而下一秒她的脸色巨变,丢下叉子,她扬起手一巴掌将五虎退正要送入口中的蛋糕打飞出去。
“别吃!有毒!”说完这句话,樱捂着嘴剧烈的咳了起来。
膝丸当即同一期一振将送来蛋糕的高仓夫人制住,髭切重新倒了水来让樱漱口;五虎退将好奇的伸出爪子去掏蛋糕的小老虎抱了起来不让它们去捣乱,退到一边给药研让出了位置,药研越过桌子半跪在樱的身侧查看她的情况。
漱口之后似乎就没那么难过了,樱向药研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看向被两个青年制住行动正手足无措的高仓夫人,对膝丸和一期一振说道:“放开高仓夫人吧,这事不是她做的。”
膝丸和一期一振同时皱起眉,似是不认同樱这样的处置,但二人还是遵循樱的要求将人放开了。
高仓夫人是真的疼爱樱,见樱脸色苍白,被放开后也忘了害怕,怒气却是蹭蹭蹭的往上冒。她沉着脸掏出手机报了警,嘴里说着一定要将坏人揪出来的话。而就在她想要叫救护车的时候却被樱阻止了。
高仓夫人不理解为什么不让叫救护车,樱却无法解释更多。她只是吃下一点毒/药,这点量最多就是疼个一两个小时,到了医院不吃其他药还好,一旦医生又给她配了什么药到时就不是一两小时能解决的了。
眼见樱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似乎也没有什么大问题,高仓夫人想了想便没有再坚持。只不过怒火似乎烧得更加的旺盛了。
在五虎退打算将已经一团乱的桌子稍微收拾下的时候,高仓夫人出声阻止了他,理由是警察很快就会来,一切就先保持原样等警察来检查完了在说。
“是、是!”五虎退被这位夫人的气势吓了一跳,当即抱着小老虎立正站好。
其他几位也纷纷侧目,五虎退虽然性格上有些腼腆弱气,但身为刀剑付丧神怎么也不可能被人类吓到。可见这位夫人在某些方面也确实很厉害了。
来的人还是目暮警官。他也没有想到一天时间不到他又因为同一个人而来到这里。
鉴识人员正在现场调查取证,他本人则站在屋外听着高木对报案人的询问。当鉴识人员拿出初步调查结果过来时,正好听到高仓夫人说:“小姐吃了一口发现不对……”
鉴识人员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插嘴对目暮警官说道:“如果这位夫人说的是真的,被害人有吃下蛋糕,那么我建议立即叫救护车或者我可以立即开始尸检。”
目暮警官愣了一下,鉴识人员接着说:“蛋糕当中有轻微的苦杏仁的味道,可以确定蛋糕中掺杂有氰/化/物,具体是氰/化/钾还是氰/化/钠必须回去化验过才能确定。”
目暮警官立马转头,也顾不得高仓夫人惨白的脸色几乎可以说是咆哮的问道:“小樱小姐在哪?”
高仓夫人颤抖着回道:“在、在她自己屋里!”
事情发生后,在警察来之前樱就被髭切抱回屋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