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迎考，寒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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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灰蒙蒙的雾还没散去，天还是蒙蒙亮的，广播就已经响起了教导主任的声音：“同学们，马上就是期末考了。”
“高一的学生啊，这是你们第一次大考，四校联考。高二的学生呢，你们也要再接再厉，在应对期末考之前，先把学业考试给过了。而高三的同学们呢，你们虽然暂时没有考试，但是你们也没有假期，不能放松，还有半年就是高考了。”
“各位同学，不要有心理压力，认真对待，做好复习准备，开开心心地过一个好年啊。”
……
“大清早的就这么吵。”羽毛不满地趴在夏子鸢的头上，睡眼惺忪，时不时摆动一下尾巴。
夏子鸢也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打了个哈欠：“我想睡觉……”
“别睡了先交作业吧。”施小颜拿出自己的作业，催促着夏子鸢。
“好——”
拉长的语调显得更加慵懒。
冬日似乎是慵懒的代言词，让人打不起精神，想躲在被窝里一辈子。
夏子鸢呼出一口热气暖手，白气呼出，然后消散，指尖残留着余热。
夏子鸢又趴了下去，双手伸直瘫在书桌上，下巴顶着桌面：“真冷啊，为什么要起那么早，我想睡觉。”
施小颜喝了口刚刚排了好久才装到的热水：“因为要期末考了嘛，四校联考呢。”
“考试什么的无所谓了啦，考怎么样都一样。”
“对你来说是这样，对其他人来说可是很重要的。”
夏子鸢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似乎马上就要睡着。双手收回，垫在头下睡了过去。
过了一会。
“同学们，上课了。要期末考了，打起精神好好学习。”东方子夜敲敲黑板。
班里死气沉沉趴下一大片。
“……”
夏子鸢听到声音，歪了下头看着东方子夜，笑出声：“这么没面子啊。”
东方子夜当然听到了她的刁钻：“那要不然这样吧。谁要是考好了，考到80以上，我带着他去吃烧烤，跟你们鹿鸣哥哥一起，想吃多少吃多少。如果没考好……”
东方子夜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班里逐渐激昂的热情，嘴角上扬：“如果低于合格线，每低五分请全班一罐可乐，还要当众表演个节目哦。”
新颖的奖惩方式，完全不涉及学习，让同学们来了劲。
“只要比60高就行了？”
“可是80以上才能有白嫖机会啊。”
“干巴爹哦，我要和他们俩一起烧烤！”
……
夏子鸢又闭上了眼睛：“随他们去吧，我睡我的觉，反正到时候也是我在烧烤你们负责吃。”
羽毛道：“明明我也在弄。”
夏子鸢反手拧着它的脖后颈把他扯下来：“好意思说吗，你弄的没多少，还全给戮了。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变这么懒啊？是从我第一世死了之后开始啊，还是刚开始碰见戮之后开始啊。”
猫有个习性，被拧着脖后颈就不会动弹。于是羽毛瞪大了眼睛，四爪伸直，一人一兽就这么对视着。
夏子鸢突然心生歹意：“平常不是趴我头上就是趴我肩上，今天要不就换一换来当我枕头？”
羽毛一见不好，趁着夏子鸢手刚松开脖颈就飞也似的跑了。
“切，忘恩负义。”
下课。
“嗨，老白。我刚刚跟学生说，考得好跟我们一起吃烧烤，考不好请全班喝可乐还要表演节目。怎么样，这方法不错吧？”
东方子夜挽住白鹿鸣的脖子，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白鹿鸣深思了一下：“好像，还不错？那就试验一下，看看效果。如果这样能提高成绩的话，那也是好事。等会我去加点料。”
白鹿鸣说了一下他的计划后，东方子夜愣了半天，缓缓竖起大拇指：“还是你狠。”
到了数学课，白鹿鸣双手空空走进教室：“同学们啊，我听说你们历史老师的奖惩方式很有趣啊。那咱们也在这个基础上对数学这一科加点料哈。”
班里气氛异常热烈。
“咳咳，安静。如果你们考得好呢，我就带他免费出去旅游，一下去七天十天的那种。如果考不好呢……”
班里起哄还没多久，就被白鹿鸣无情的声音压了下去。
“那你就留下来打扫全校的厕所吧。还会有你们鹿鸣哥哥亲手编制的数学错题三百道让你们做哦，做不完再做三份哦。”
这下，气氛从最开始的热烈变成了压抑，最后变成了沸腾。
东方子夜躲在教室门口偷听，倒吸一口冷气：“太狠了，惹不起，惹不起。”
一个月后，考试如期进行。
白鹿鸣还特意在考试前强调了奖惩方式，一副面带微笑的善恶天使的模样。
白鹿鸣斜倚在教室门口，拿着金属探测仪的手垂下，看着教室外抢着时间看知识的本班的学生，面带微笑。
夏子鸢倒是心不在焉地翻着教科书，把玩着千幻链的竹子。她对旅游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在心里默默地规划着寒假要做的事情：修炼灵力，练习武技，教小颜武术，除妖……
指定铃声响起后，白鹿鸣招呼着学生进教室，发试卷，检查答题卡，一样不落，一丝不苟。
广播播放着考试注意事项：
“请监考老师发卷。考生拿到答题卡后，用2b铅笔在相应的位置上填涂自己的准考证号。注意不要折叠答题卡……”
过了一会。
“考试开始，考生开始答卷。”
考试开始了，夏子鸢也暂时抛却了这些规划的想法。
一个小时后，夏子鸢粗略看了下试卷，便趴了下去，实际是默默修炼。
“恢复了些记忆，有一些招式和法术也想起来了，得去练习一下，免得忘记了不会用了。”
“最近灵力损耗的有点多啊，得加紧练习一下了，寒假说不定又是没时间睡觉了。”
“但愿那些小妖怪别老是给我找事情。”
……
铃声响起，广播依旧是那个声音：“考试结束，请考生停止答卷，坐在原位。请监考老师收卷确认无误后方可让考生离开教室。”
夏子鸢这才如梦初醒，走出教室，整理了一下书包便单手背着回去宿舍了。
上午的考试考完了，等着舍友带回来就外卖就行了。
接下来几天考试很顺利，大抵是激将法起作用了，似乎没听见什么班里的同学抱怨试卷题目。
发成绩当天，白鹿鸣故意黑着脸走进教室，吵闹的班级一看不对劲，立马安静了下来。
“同学们，我们这次……”
鸦雀无声。
白鹿鸣一改拉着的脸，笑吟吟道：“考的真是太好了！不仅历史没有人不及格，而且数学历史拉了全级平均分十几分，当然啊其他的科目也有很大的提升。所以那些数学考的不是很理想的，我就不计较了。”
“所以呢，我决定，我们，一起去旅游！但是念及寒假有的人要回老家啊要过年啊什么的，所以咱们暂时拖一拖，好好制定计划。这个欠条，你们帮我记着哈。”
“好！！！！！！”
比以往的还要沸腾，甚至有其他班的人侧过头看发生了什么。
“那么，祝大家过个好年。明年见啦。”
“明年见！”
夏子鸢上了白鹿鸣的车，坐在后排，怀里抱着的是羽毛，旁边趴着的是戮。
戮还是不习惯和人有比较亲密的接触。
东方子夜坐在副驾驶位上，戳戳白鹿鸣：“搞这么大？要不要考虑考虑跟我搞大一点啊？”
“这么冷的天就算了吧。我受不住，我怕冷。”白鹿鸣没理他，专心开车。
东方子夜嘟起了嘴：“你不是有空调吗，调成热风不就好了。而且那种事是会浑身发烫的哦。”
后面那句略带调情的意味，白鹿鸣差点没稳住方向盘：“我开车呢，别调戏我。”
“好好，听你的。”
夏子鸢掏出手机无所事事地刷起来，这时一个网页弹了出来，广告上还写着最恐/怖的恐/怖乐园，让寒冷的冬天再冷一点吧！
“有点意思哎。”
夏子鸢点进去，是一个鬼校的宣传广告，搞这么大？
夏子鸢看见有评论区，点进去看。
“这可是一年才一次的机会啊！错过就得等一年！”
“恐/怖系数直达八颗星，不来白不来，是这类爱好者的天堂！”
“听说里面有真的鬼！有缘人才能进去！兄弟们别错过啦！”
……
看来这是一群灵异爱好者的网页，夏子鸢也没什么事，继续往下刷评论区，这时有一个评论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是一条去年2月份的评论。
“进去吧，那里是天堂。”
这激起了夏子鸢极大的兴趣。要知道她虽然不怕鬼，但是就是喜欢看这种类型的电影书籍之类的东西。鬼屋也向往很久了，只可惜没什么好玩的鬼屋。
这上面好评无数，也正好放寒假，不去白不去！放松心情，刺激血液循环，何乐而不为？
夏子鸢越想越觉得必须去，于是问道：“呐呐，咱们寒假有什么打算？”
“打算？没什么想法。”
“我也是。”
“同上。”
夏子鸢一看正好：“那咱们去鬼屋玩吧！你看这个鬼屋，好评都快满了。正好你们都没事，不去白不去。”
与此同时，车里人明显感到车子有点摇晃。
“怎么回事啊？”
东方子夜确认不是地震之后看向白鹿鸣：“莫非，你怕鬼？”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白鹿鸣被吓到把油门踩到了底，一冲千里。还好路是笔直的，快到家了，郊区的路上也没什么行人。
白鹿鸣看车速太快了，又猛踩油门，车子往前冲了百十米后终于停了下来。
众人还在经历速度与激情的余悸中，白鹿鸣也在大口喘气，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哇，鸣哥，你这么猛的啊，吓死我了。”羽毛虽然被夏子鸢抱在怀里，但是也经不起这样折腾，就差直接飞起来逃离车子了。
东方子夜缓了过来：“老白，你怎么回事啊？”
白鹿鸣勉强稳住心神：“没事没事。”
“你不会真怕鬼吧？”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夏子鸢坐在后排，揉着太阳穴，很嫌弃东方子夜这个直男：“哥你会不会说话，能不能别吓他。”
东方子夜觉得很委屈：“我也没说什么吧？”
“要去你们去，别拉上我，我宁愿一个人除妖。”白鹿鸣快哭出来了。
东方子夜觉得很对不起，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表达，索性一把把他拽到自己怀里摸头：“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对不起，我不该吓你。”
这大概是他表达歉意的最好的方式了。
“其实鬼……”羽毛刚说完半句话，想起来不太好，于是强行改话，“归根到底，阿飘，就是那个东西啊，一点也不可怕。”
夏子鸢点点头：“估计你还不知道吧。”
白鹿鸣问：“什么？”
“阿飘是怎么出现的。”夏子鸢学着羽毛的代称。
白鹿鸣摇了摇头。
夏子鸢道：“先开车吧，边走边说。”
白鹿鸣启动了车子后，夏子鸢叹了口气。
“所谓阿飘，就是人还没有到死的时候意外死亡，灵力无法消散导致的□□死亡而魂魄没有死亡，徘徊于世的东西。”
“很多魂魄都是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死亡了，直到进入轮回的时候才能结束这一世的姻缘。”
“生命是灵力的一种形式，我们从婴儿长到成人是消耗的天生灵力，成人到老去消耗的是后天灵力。灵力完全消耗殆尽了，人也就死了。”
“古代的人因为种种原因普遍活得不久，所以要求长生，于是纷纷拜神修仙，就是为了摄取那一点点的灵力进入体内，好苟且活的长久一点。然而真正的修仙方法早就在神界灭亡的时候就已经失传了，除了我和哥哥这样是当初的人，也没人知道真正的摄灵方法了。”
“而现在的人科学观几乎把人的思想往一边推，医疗技术也发达了，寿命也变长了，自然没什么人修仙修道了。”
“扯远了，我们继续说阿飘。有红衣阿飘这种说法。其实就是死者对生前的留恋和怨恨太重了，灵力一时难以化去，甚至还反向摄取比较污浊的灵力，所以红衣阿飘不太好进入轮回。当然了，执念太深，灵力太浑浊，可能会直接魂飞魄散，永不轮回。”
“说白了阿飘也只有灵力强大的才能看见，这也是为什么三岁之前的小孩可以看见鬼的原因。而阿飘大部分是摸不到的，除非你有足够能力让他魂魄凝结得跟真人一样。”
“电影里那些会吓人的阿飘其实也只是亦真亦假罢了，没什么好怕的。如果有机会我让你亲眼见识见识阿飘。”
白鹿鸣听了这一大串说辞下来，有点捋不过来：“你等会，你让我捋捋。”
好半天白鹿鸣才发话：“这样啊，我懂了。果然我不知道的还是太多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上的物质，还有灵力这种东西，甚至是四大家族，太多太多了。”
夏子鸢看着车窗外的山色，喃喃道：“四大家族啊……你前一世就是四大家族中人，还是首领家族的次子。这一世还是四大家族中人。真是造化弄人。”
白鹿鸣问道：“对了，阿飘长什么样啊？”
东方子夜补充道：“死之前的样子。但是在进入轮回的时候，会变成自己一生中最幸福的样子。”
东方子夜想起当年的那一幕：执剑之人靠剑才勉强撑着单膝跪在地上，投以幸福的微笑，桀骜地死去了……
白鹿鸣透过车镜看着车里的情况，有些压抑，也沉默不语了。
冬季的山林里奏响着恋歌，有一行人相遇相知，然后走向命运的玩笑。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迎考，寒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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