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渡知否》执笔汇

19、开战

　　“开——饭——啦——”
　　“我要吃！”
　　“我先吃！”
　　“都别跟我抢，是我的！”
　　……
　　三个小鬼又去闹了。枫摇了摇头，盛了饭递给东方子鸢，然后坐下看他们嬉闹。
　　东方子鸢接过，想了想，又给了东方子夜。此时三个小鬼正玩着“叠罗汉”，爬上爬下地又弄了一身灰。
　　“屠荼荼，别闹啦！”东方子鸢大声喊着。
　　突然小火娃从上面滚落下来，僵硬着一动不动，颤抖着转过头。东方子鸢爆出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被耍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火娃明白了是东方子鸢在恶作剧，又看看一旁狂笑的几人，吼道：“你太过分了！”
　　说罢凝了个火球就砸过去，东方子鸢轻轻一闪便躲开了，然后将千幻链变化成银棍，反手一打就击了回去。小火娃躲闪不及，只得将其灭了。
　　东方子鸢稍微收敛了点笑，单手叉腰道：“抱歉啊，谁让你们不吃饭。”
　　小火娃气呼呼地撅在地上：“那你怎么不开他们玩笑，偏偏开我玩笑？”
　　东方子鸢嬉皮笑脸道：“因为我觉得你最厉害了啊。我们小火娃老厉害了呢！”
　　小火娃也是个被夸了下就飘上天的熊孩子，听罢甚是欢喜，又固执地做出一种很高傲的姿态，摆摆手道：“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原谅你啦。快点给我吃的！”
　　“嗯嗯，给你给你。”
　　小火娃还在人间的时候，算得上是村里的小霸王，天天出去疯玩，弄得满身伤痕满身泥灰。屠母担心他，给他系上了红丝带，以保平安。每次屠母喊“屠荼荼别闹啦”，屠父总要在一旁执着鞭子恭候，小火娃一回来就是一顿鞭打。屠父边打边呵斥“下次还敢不敢疯玩”之类的话。可是他不听教训啊，照样疯玩，于是也被打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弄得现在，听到这个字样就下意识的恐慌，神界的人也喜欢拿这句来开玩笑。小火娃心大，便不做计较了。可结果呢？被传得更厉害了。
　　突然传来“嗷呜”一声，转头看去，是无忧无虑这俩小鬼又开始疯玩了。
　　小火娃大喊一声：“啊哈，看我的！”
　　话音刚落，一个火球砸到了河里，冲天水柱泼得无忧无虑全身湿透。紧接着小火娃跳进河里，又是一阵水花四溅。
　　无忧无虑哪里会示弱？俩兄弟携手泼了个更大的水花反击回去。
　　所以，他们又闹起来了……
　　东方子夜搔搔头：“这小鬼，什么时候才能像我一样成熟点？”
　　“得了吧你就没成熟过。”东方子鸢怼道。
　　东方子夜委屈：“胡说，我这么成熟高大帅气潇洒！”
　　东方子鸢一脸嫌弃：“是是是。”
　　在一旁看着他们玩闹的枫没有加入他们，在他心里仍然是被折磨着的戮。
　　正事要紧，枫朝着东方子鸢挥手道：“主人！我先回去了！”
　　“好！”
　　东方子鸢看向枫离去的背影，眼神复杂无比。一是感慨这孩子长大了，二是为这孩子的心事而发愁。
　　她又何尝不知道枫的焦急心理？只是她在这件事情上无能为力，只能默默祈祷，希望一切都能好起来。

　　枫跑到清玉莲那里，请教了一下，又抱了很多禁.书回来钻研。
　　“这个草，搭配上这个药可以……”
　　“这个磨成粉……那个……啊咧？”
　　突然神界爆发一阵剧烈晃动，所有人都警觉起来。晃动持续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便消停了。各路神仙紧急前往到大殿里，询问刚刚是怎么回事。
　　陛下正皱着眉头，看起来这件事情非同小可。
　　东方子夜拱手：“陛下，刚刚？”
　　陛下摸着胡子道：“想必，是他们发起进攻了。”
　　东方子鸢上前：“不对啊，进攻哪有这样进攻的。看震源，似乎是神器阁的方向。”
　　沉寂了好久，陛下终于有了动作。只见他挥手：“东方子夜，你带着几个人，去那里看看。其他人，加强戒备，有什么情况，立刻汇报！”
　　众人：“是！”
　　东方子夜道：“阿鸢、枫、孤月跟我来，其他人，镇守各大要地。”
　　众人：“是！”
　　四人飞速前进，直奔神器阁。
　　神器阁是神界的重中之重，藏着众多神器，如上古时期的八荒剑、屠灭恶龙的灭龙刀。当然还有许多的奇珍异宝，如西海龙王送来的夜明珠、千年一产的可以增强法力的□□果。除此之外还有许许多多的禁物，如可以将灵魂一分为二的双生环、吸取灵力的谪仙锁。
　　总之事关重大，如果神器阁沦陷，那么就等于给了幽冥无限的战斗力。
　　按理来说，神器阁里三圈外三圈都设有重兵把守，应该不会出这么大的事故。可是这晃动显然告诉他们：神器阁出事了。
　　“呲……”
　　在他们眼前，横尸遍野，血流成河。那些士兵的武器都被破坏的不成样子，尸体也是面目全非，甚至有的尸体早已碎成尸块。一个头颅滚落到他们脚边，一个眼球已经掉在外面，连着的是那一根神经，鼻子也已经塌陷破碎。放眼望去，根本就没有一个完整的尸体！
　　断肢四处散落，脏器暴露无遗。俨然一副骇人的地狱景象。
　　“呕……谁干的……”东方子鸢快吐出来了。
　　枫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一种自己也说不出的预感，只是知道自己必须前进。
　　“走吧……”枫沉重地说。
　　“哐啷！”
　　又是一阵强烈的碰撞声，东方子夜大吼了一句：“谁？出来！”
　　黑暗中红瞳闪光，带着狂妄的笑，伴着浓厚的血腥气味，一个身影慢慢浮现出来。
　　“这个声音……”
　　身影暴露在所有人面前，有的人愤怒，有的人错愕。
　　枫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疯子是昔日沉默寡言稳重如山的戮。心痛得厉害，宛如刀割。
　　他的戮，他的戮变成了这个样子……
　　戮的身上沾满了鲜血，手里抓着某把兵器，地上散落着许许多多的神器碎片。戮往地上一砸，那兵器也碎了！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杀……杀杀杀！”戮疯癫了。
　　“戮……戮你怎么了啊！你不是不杀了吗？”枫急切的叫道。
　　这一声吸引了戮，戮用脚踢起来几块神器碎片，随后一块一块地往他们那砸去！
　　东方子鸢拽住他躲过戮的攻击，问道：“他就是戮？”
　　枫此时慌乱无措：“是……是啊。戮！你回答我啊！”
　　戮微微歪头看着他，眼神凶恶，还带点疑惑，似乎是在思考为什么没有砸中这个烦人的话痨。
　　枫上前几步，想拉住戮。然而戮一爪子下来，枫只得躲开。
　　惯性让戮伏下了身。他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
　　“杀……杀杀杀杀杀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杀杀杀！”
　　戮猛地仰头，爆发出又一阵狂笑。
　　东方子夜甩了下衣袍，取出自己的亡镰，警戒道：“不管他是不是戮，战斗是无法避免的。他不对劲。”
　　“我同意。”孤月也进入了战斗状态。
　　东方子鸢喊道：“把他引出去！不能再让他破坏神器阁了！”
　　“好！”
　　东方子夜如鬼魅一般冲上前，镰刀一挥，横扫过去。
　　为了躲避攻击，戮跳了起来，东方子鸢趁机将千幻链变化成鞭子，缠上戮的脚将其拽了过来。
　　戮被拉下来的时候借势想踹东方子鸢，却被东方子夜拿亡镰拦了下来。自保的本能让东方子鸢松开了鞭子，戮也借了镰刀飞腾而起，蹲在某个高处细细观察着下面的众人，就像在观察猎物的雄狮。
　　枫大喊道：“快点，把戮引出去啊！”
　　随即又凝了个灵球砸了过去，戮被激怒了，三两下冲到地面，扑向了枫。枫赶紧跑了出去，东方子鸢和东方子夜也跟了上去。
　　黑暗里，一个身影闪过。谁也没注意神器阁里是否有丢了东西。
　　孤月往身后看了看，有些疑惑，但还是跟了出去。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算了算了，赶紧出去看看。”
　　戮化成了原型，四人围着一个庞然大物，活像狩猎。
　　“唔……”枫悄悄凑到了东方子鸢的身边，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药瓶，“主人，这是清玉莲姐姐的安神丸，说是可以让他失去力气然后昏迷什么的……”
　　东方子鸢接过药瓶沉思了会，给一旁的东方子夜一个眼神。东方子夜看了一眼就心神领会，主动上去吸引戮的注意力。
　　多年的战斗经验，两人无需过多言语，一个眼神便心领神会。
　　东方子鸢低声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孤月，劳烦你一下！”
　　“包在我身上！”孤月运起灵力，放出无限光芒，刺的戮睁不开眼。
　　戮怒吼，拿起爪子胡乱拍打，反而比之前更暴躁了。
　　东方子鸢将千幻链变作的鞭子伸长，缠住他的两只前爪，戮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嗷……”戮低吼着。
　　“哥！上！”东方子鸢喊道。
　　东方子夜没说话，一个箭步上去，拿镰刀杆抵住了戮的嘴。戮前爪被绑，嘴被抵住，就这样还不安分，试图挣脱出去。
　　这副模样有点可怜却有点好笑。
　　东方子鸢抛了一下药瓶，打开了塞子，将一瓶子的药都扔进了戮的口中。
　　戮没有办法，只能任由药丸滑落下去。戮恶狠狠地等着他们，挣扎得更加厉害。不多时，戮抵不住药性，昏了过去，随即变回了人形。
　　“这……”东方子鸢掀开了他的眼皮，“有点像中蛊了。这眼睛不对啊。”
　　枫着急道：“哪里不对啊快说啊。”
　　“他……眼睛是血红的，戾气重的很。”东方子夜道。
　　孤月蹲了下去：“这个是？”
　　“这也有个小瓶子？是解药吗？”
　　东方子夜拿了起来，用力了一下：“这瓶子？打不开？”
　　“嗤，那就摔了！”东方子鸢干脆得很，施了点灵力，将瓶子重重地摔了下去！
　　瓶子四分五裂，碎片还飞得到处都是。
　　“解药……呢？”枫有点迷茫。
　　只见青烟缓缓升起，又消散了……
　　现在的戮好像情况好了很多。东方子鸢又扒开了戮的眼皮，检查了一番——已经正常了。
　　众人看不透，真看不透。戮的情况好生奇怪。
　　枫忽然问道：“那个，主人你撒了多少……”
　　“啊？”
　　“药啊！”
　　“一瓶子……吧？”
　　“……有多少……”
　　“应该……几十粒吧……”
　　“我嘞个大擦！你快把他弄醒啊！”
　　“……”

　　于是，几人手忙脚乱地把他倒立，拽着四肢上下晃动。然而才吐了十几颗……
　　枫突然想到：“我记得清玉莲姐姐跟我说过，要是没解药，就拿水灌死他！这是她的原话！”
　　“唔……”
　　所以，四人把他带到了那条河边，你一瓢我一瓢地灌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戮悠悠转转地醒了过来，吐槽了一句：“想灌死我啊！”
　　枫一看戮正常了，扑上去：“哇！戮你终于醒过来了！你知道……”
　　“哎……呜啊啊啊啊我想死你了！”
　　两人抱在一起痛哭。
　　这画面貌似很正常，又貌似哪里不太正常？
　　戮回过神：“等等，我知道什么？”
　　“你刚刚……”
　　“嗯？”
　　枫开始慢慢诉说给他事情经过，戮尝试回忆，但只有片面的记忆。
　　那种血腥的、恶心的画面不断闪过，惹得戮烦躁得很。戮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但还是忍不住颤抖。
　　“哎？！那些真是我干的？我……”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东方子鸢实在是不忍心打破这温馨的画面，然而惨痛的事实让她不得不这么做。
　　神界那边似乎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东方子鸢道：“你们俩，等等再叙旧，现在有正经事要干！”
　　东方子夜也听到了声音，刚刚才展开的眉头瞬间紧促：“确实，那边好像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你还记得你在幽冥那发生了什么吗？”东方子鸢问道。
　　现在最重要的是知道幽冥到底想干什么，目前清楚的大概只有戮。
　　戮甩了甩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那个，我只知道我回去之后，被幽冥钉在墙上。然后，是各种折磨……在昏迷的时候，好像听到了他说什么，要一举覆灭神界……”
　　“那岂不是更刻不容缓了？我们得赶紧去阻止他！”孤月大惊。
　　“走！”
　　“我缓缓……”戮躺在枫的腿上，揉着肚子。因为灌得水多了，有点撑……
　　枫摇摇头，耸耸肩。
　　三人领会，先离去了。
　　戮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忽然道：“那个，我……”
　　“啊？”
　　枫还没反应过来，嘴就被堵住了。戮猛地起身，缠上去啃咬他的唇。枫突然被亲了，大脑一片空白，愣在那里，像个木桩。
　　戮似乎还不满足，舌尖往齿缝里挤，触碰到了那柔软而又湿润的舌。舌抵触在一起，缠绵，交错。
　　枫的手抬了抬，不知道该往哪放。戮干脆握住了他的手，十指交叉。
　　戮移开了嘴，道：“我怕这一去，就再也亲不上了……”
　　枫空白的大脑回了一点意识：“可是我……”
　　“听话……让我再亲一会……”
　　这次枫开始主动了点，再也不是直愣愣地盯着他，而是靠了过去，贴在一起，闭上了眼享受着此刻。
　　“唔……你弄疼我了……”
　　“听话，别动……我还不想移开嘴。”戮还在亲着，说的有点含糊不清。

　　东方子鸢等人赶到了神殿上，士兵们已经和妖怪们打了起来。
　　混乱的局面让他们一时之间没找到目标人物。士兵和妖怪厮杀在一起，压根分不出你我。
　　东方子鸢没理会这些小人物，飞到上空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幽冥的身影。
　　到处都是在厮杀的人和妖怪，尸体被无情地践踏。
　　整个神界，真的面临灾难了！
　　血和弑在某一处以二敌百，无忧无虑和小火娃在妖怪最多的地方战斗着。
　　环顾一圈，追风支援着冰神和水神这对姐妹，奋勇杀敌，而清玉莲则奔波于各个小战场之间救助伤者。
　　陛下……不见陛下的身影，应该是被他的亲兵风花雪月四大护卫给护送走了。风花雪月的实力高强，应该暂时没有事情。
　　可哪里都找不到幽冥！
　　东方子鸢通知东方子夜和孤月，几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到别处寻找幽冥。
　　正当他们刚踏出神殿不久，一个黑色身影飘然落下。
　　“等等，你们的对手是我。”
　　众人惊愕，明显被吓到了。
　　面前这人身着玄色衣纱，面带黑色面纱，但脸上的黑紫色莲花仍是看得清清楚楚。
　　那人缓缓揭开面纱，潇洒地往空中一扬，面纱飞落下去。极长的睫毛颤抖，媚眼缓缓睁开。
　　“这……清玉莲？”
　　“哦，她啊。我可不叫清玉莲，我，本来该叫乌浊莲呢，但是，本姑娘可不喜欢。所以，我有自己的名字——灼娇。”
　　“我怎么觉得……乌浊莲好听点……”东方子夜低声道。
　　“同感。”孤月回道。
　　东方子鸢反而没理他们，将千幻链变成刀指向灼娇道：“你？和清玉莲是什么关系！”
　　“如果我不说呢？”
　　“那就刀枪相见！”
　　灼娇嗔道：“啊呀啊呀，怎么猛啊。”
　　只见她随手一扬，粉末飞落，东方子鸢吸入这些粉末后全身都软了，坠落下去。东方子夜连忙冲下去接住她。
　　“呀嘞呀嘞。这么粗暴可不是女孩子应该做的哦。我告诉你吧，其实啊，我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东方子鸢原本还很愤怒地盯着她，听到这话后宛如五雷轰顶，惊愕无比：“什……什么？”
　　“我们啊，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孤月飞了下来：“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真要听我说？那就别跟我刀枪相见。咱们心平气和的，我可不喜欢打打杀杀。”
　　“……好！”东方子鸢答应了。
　　“我们，本来是人间的一个名医，后来受到举荐，要飞升上来当医神。前一天晚上，一个人溜进我房间，说他得了什么什么病，要我医治。这人掩着面纱，看不清长什么样，他说：‘我脸上有病，不敢见人，你们能跟我到树林里医治吗？’我当然想都没想就跟他走了。”
　　灼娇换了个更为懒散的姿势站着，仿佛在诉说一件寻常无比的事情：“后来呢，谁知道他拿出了两个扣在一起的环，对着我就施法。然后我晕了过去，醒来后就变成了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清玉莲她对此一点记忆都没有，我却记得全部。一点一滴，历历在目。我醒的早，发现自己脸上有这个莲花，不敢见人，先找了条面纱遮住。待我回来后，发现清玉莲她醒来了，发现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问我这是哪，还问我是谁。你说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却记得她要回去飞升了。这不是专门气人是干什么？”
　　灼娇轻轻抚摸自己脸上的黑莲花：“所以我很生气，又很委屈，明明是我们俩一起飞升的啊！我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那个人，于是我投奔了妖族。凭借我的记忆，我敢肯定那人绝对不是妖族的，他身上没有妖的气息！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知道许许多多的书。可能是清玉莲她去了神界读到的。我也打听过她过得怎么样，但是我却不敢见她。不止是因为脸上的莲花，更是因为我怕我们相貌如此相似，吓着她……于是我在妖族里，边医治妖怪边寻找那个人。我立志，要报仇！报仇！我们俩本来是同一个人！但是我们无法相见，我无法光明正大地医治天下！都是因为他！我……”
　　灼娇叹了口气，声音低了下去：“我这样，是不是很可笑很自私？”
　　“不会……起码，你还是个善良的医生。”东方子鸢安慰道。
　　“我不会伤害你们，但是我打听到，这个人，在神界。刚刚和你们交手一番，我确信那个人不是你们。这我就放心了。”
　　灼娇思考着，又道：“幽冥大人他，虽然看似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但是他不轻易杀人的。这些年来，我看的出。但是他会跟我一样，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就想杀人。我怀疑，他是不是跟我一样，中了那人的计。”
　　“你刚刚说的那个环，好像是双生环？”东方子夜突然想到。
　　东方子鸢被点醒：“是！天底下除了它没有什么是长这样还有这能力的了！”
　　“可是，有谁是可以随随便便进出神器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