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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

  •   聂迎未发现自己身处一片黑暗,周围时不时传来“滴答滴答”的水声,她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四周,尝试着朝前走去。

      脚下的地面在轻轻晃动,踩上去时柔软又有弹性,她伸出手,划开空气时竟带着一丝明显的阻力。

      正当她茫然之际,眼前的视野竟然渐渐明朗起来,在她不远处伏着一只睡着的“祸”,她走上前,正要伸手将它抓起来,“祸”却突然张大嘴巴,跳起来“啊呜”一口咬断了她半边身子,她甚至能听见自己滑落的内脏砸在地面时发出的带着黏腻的声响。

      聂迎未猛地睁开了眼。

      昏暗的房间里,屋顶的吸顶灯有气无力地亮着,灯罩里积了一层的灰,隐约能看见几个小黑点在里面爬来爬去。

      一旁的红浮见她醒来,立刻凑了上来,漂亮的脸上带着一丝羞愧:“你怎么样?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聂迎未感受了一下,不仅没有不适的感觉,反而有种睡足后通体舒畅浑身体力充沛的满足感。

      她起身伸了个懒腰,问道:“我睡了多久?”

      “三个多小时。”

      “球球和丹邵呢?”

      “搬去他们房间了,还没醒呢。”

      “你那是法术吗?效果真好。”聂迎未真心夸赞道。

      哪知红浮心虚地偏过头,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这是我们狐狸天生自带的媚术,但是我很少用,不是很熟练。”

      “……啊。”所以才无差别攻击了吗?话说媚术是这种效果吗?感觉红浮以后若是不做直播,可以开个专门治疗失眠的店,现在失眠的年轻人那么多,一定很有发展前景。

      聂迎未捏着下巴任由思绪飞散了一阵,见红浮偏着的脸上迅速浮出血色,顿时有些想笑,知道对方对此感到不自在,便迅速终止了这一话题。她回忆了一番失去意识之前发生的事儿,想起付流山那一票人的举动,顿时怒意横生,她捏了捏拳头,“那些人呢?我们晕倒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儿?”

      红浮说众人晕倒之后,她就将聂迎未、球球和丹邵搬回了各自房间,至于付流山等人,则绑好之后丢在原地,至于那两个单独离开的人,她也去看了一眼,只是已经太迟了。

      聂迎未跟着红浮来到到那人的房间,发现高挑的女生正衣衫整齐地侧躺在床的内侧,带她离开的男人则仰躺在外侧,他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见了,全身上下仅有一件内裤,他的肚子被竖着切开,里面的内脏被扯了出来,放在他干瘪的小腹上,他双眼瞪得浑圆,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多半在死前经历了什么。

      “我进来的时候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只是顺着味道找过去时,却什么都没有发现。”红浮惋惜地说道:“味道一直延伸到小池塘边就不见了。”

      两个人正说着,红浮突然扭头看向身后,聂迎未虽然不明所以,却也本能地跟着看了过去。

      下一秒,提着一把菜刀的付流山突然出现在房间门口。

      他原本还算整齐的发型此时已经彻底乱了,一部分随着汗液黏在额头上,他瞪着猩红的双眼,满脸怒气,当看到床上被开膛破肚的同伴后,面目顿时变得狰狞起来,他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两个女人,随着一声低吼,他举起菜刀直接冲了过来。

      在聂迎未尚未反应过来之际,红浮一把将其推开,自己则在菜刀砍来的瞬间迅速躲开,并且中途一个回旋踢直接将人踹飞出去。

      聂迎未从地上爬起来,忍住为红浮喝彩的冲动,看着付流山砸在一侧的墙上,接着弹落至地面,手里的菜刀也跟着飞了出去,她连忙走上前将菜刀捡了起来。

      红浮随手抓起一侧的薄毯,也不见多用力,随手一撕,便将看起来十分结实的薄毯撕成一条一条的,接着便用这些绳子胡乱地将付流山绑了起来。

      看着红浮那毫无章法的绑法,聂迎未总算明白为什么先前被绑着的付流山能轻易挣脱束缚了。

      她轻叹一声走上前,在付流山声嘶力竭的吼叫声里,帮着红浮一起将其裹成了粽子。

      “我就知道是你们!!你们这群王八蛋!!”付流山愤恨地盯着她们,“给我发恐吓短信,还杀了我的人,你们等着,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聂迎未对付流山的威胁置若罔闻,但却捕捉到一个关键词:“恐吓短信?”

      “你装个屁!”

      聂迎未眨眨眼,拿着菜刀走上前,手起刀落,刀刃直接砍进他脚边的木地板上,一直在激情怒骂的付流山顿时收了声。

      “有人给你法恐吓短信了?”她慈眉善目地又问了一遍。

      起初付流山不肯开口,聂迎未也不催,直接拿起刀,又往离他更近的地方砍了下去。

      “有人给你发恐吓短信了?”她依旧好脾气地重新问了一遍。

      等她第三次拿起刀准备照着对方的脚砍下去时,对方终于开口了:“……你们装个屁!”气势已经不如先前那么足了。

      “恐吓短信上写得什么内容?”

      “你们自己写的东西,难道心里没数吗?!”付流山皱了皱眉,看着聂迎未的好奇不似伪装,原先笃定的想法顿时动摇起来。

      “恐吓短信上写得什么内容?”聂迎未再次举起刀。

      付流山盯着她手里的菜刀,顿时怒道:“恐吓短信,除了恐吓还能有什么内容?!说什么已经知道了我做的事情,一定会让我因此付出代价,让我好好忏悔!!我忏他妈的悔!”

      好普通的恐吓内容啊。

      聂迎未放下了刀,顺口又问了一句:“你做了什么,让人家恨成这样?”

      付流山冷哼一声,“我不知道。”

      聂迎学着他的样子冷哼一声,“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没数吗?”

      付流山顿时抬起头,阴鸷地盯着聂迎未,“别说我什么都没做,就算我做了什么,凭什么告诉你?你算什么东西?”

      聂迎未想想也是,哪有人做了坏事能轻易自爆的,便放弃了追问的打算。

      一直睡在床内侧的女生似乎被他们嘈杂的声音吵醒,她闷哼一声后,艰难地支撑着从床上坐起身,她用手扶着额头,眉头紧皱,当瞧见眼前被捆成一团的付流山时,她微微一怔,正欲开口,余光却瞥见旁边被开了膛的人,顿时扯着嗓子发出一连串尖叫,并手脚并用地匆匆爬向床,跌跌撞撞退到墙角。

      聂迎未没想到她这么快醒来,等她想要上前安抚的时候,对方已经迅速爬起来,带着一路尖叫光着脚冲了出去,拦都没拦住。

      “……”行吧。

      聂迎未并不想在此处多待,于是她和红浮商量之后决定离开此处,到了有信号的地方直接报警求助。

      她们这次没有带行李,而是回去将睡得正香的球球和丹邵叫醒,看着二人迷迷瞪瞪的样子,聂迎未只得耐着性子等在一旁。

      好不容易跟二人说明了情况,球球这一骨碌跳下床,随手理了理头发,“有人死了??!妈呀赶紧走。”丹邵则一言不发地跟在众人后头。

      从球球房间走出去的时候,聂迎未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异样。

      几个人一同走下楼,原先被红浮捆在客厅的三个人此时已经醒了大半,身上本就没捆严实绳子早已掉落,那女生则缩着脖子躲在他们身后,期间不知道她跟他们说了什么,当那三个人看见他们从楼梯上下来时,纷纷露出惊恐的神情,满脸戒备地朝后退去,“你……你们是谁!?你们要做什么?”

      聂迎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们,径直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屋子外面已经彻底黑了。

      聂迎未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竟然才晚上九点。

      他们都对这一带不熟,索性决定按照来时的方向一路走下去。

      夜晚的风吹动着路旁的杂草,发出一阵阵“沙沙”的声响,聂迎未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一边走在坑坑洼洼的路上一边注意观察着手机信号。

      约莫走了十来分钟,聂迎未停下了脚步。

      眼前出现了一条异常明显的分界线,这头野草郁郁葱葱随风摆动,那头的野草却是不自然的灰色,甚至连晃都不晃一下,宛如静止一般。

      多么熟悉的场景。

      聂迎未突然想起她先前觉得异样的地方。

      球球房间的墙面原本被门把手砸出了一个小坑洞,现在却不见了踪迹。

      聂迎未站在原地怔愣地看着眼前界限分明的路,尝试着伸出手,果然碰到了一面无形的屏障。

      “……天哪,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这样?”身后的球球惊呼道。

      聂迎未不知该如何回答,正当她回过身打算安慰几句时,突然隐约听见什么东西在地上滚动的声音,她抬起头,循着声看过去,见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凭空走进来一个人。

      那人进来的瞬间,原本透明的屏障宛如水面一般荡起层层涟漪。

      聂迎未眨眨眼,突然笑了,“好巧啊。”

      几步开外的储已成早在进来的瞬间就察觉到了什么,他抬起头,正好撞上一脸笑意的聂迎未。

      储已成盯着她看了几秒,接着二话不说转身往回走,果不其然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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