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海而生》THsure

5、那一晚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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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接下去几天里，一切都在按部就班进行着，只是大家的肤色却在慢慢暗下去，刚开始的光鲜早已不复，或许更像是饱受虐待的农家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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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你们明天晚上有空吗？我明天生日，请吃饭.”叶雨涵跑到杨浩澜几人面前来.
　　自从她唱了一首歌之后，都快成高一公认的女神了，这高鑫的性子自然闲不住，他跟叶雨涵“交流”了几次，成了这所谓的好朋友，都已经是一起打过游戏的交情了.
　　“当然有空，叶总过生，我们这些小弟能不去撑场子吗！”郑浩铭当即应下，还给旁边杨浩澜使了个不知所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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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训完之后，受叶雨涵邀请的人一并出了校门，在r街有一家新开的日式面条，他们就定在那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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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挺有的啊，这地方吃一顿能咽下一头牛了！”高鑫早就听过这里，奈何没钱.
　　“嗨呀，不算什么，大家开心就好.”叶雨涵是那种无时无刻不透着点高雅，却又很谦虚的人，她会让人感觉很有钱，却又从不会从她嘴里知道家里的情况.
　　“叶总，生日快乐哈！祝你以后找个像我一样帅的男朋友！”杨浩澜喝了点酒，状似玩笑话.
　　“哈，那哪需要找啊，你的祝福现在不就可以成真吗？”叶雨涵虽是微笑着，话里却透着点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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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段小玲和叶总的回忆==================================
　　那天，第一天来上学，好像一切和以前都一样，却又有些不同，她到了班上，随意选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没有熟人，她只有随手画画窗外的景色，那里直直看过去，热血沸腾的篮球场，她看见一个穿着格子衬衫运动长裤的男生，笑的是那样甜，却又那样模糊.她总觉得有些面熟，似曾相识却又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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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将他画下来，想要永远存住这一刹那的美好，后来有四个男生进来了，她不经意的一望，那也有个格子衬衫的男生，肤色小麦，眼神透着点俊郎，身材是标准的形式，不是多么出挑，却让人向往，是再看一眼就会永远记住的那种.
　　她再看了看自己手上他的画像，如何描绘得出那样微妙的感觉？随手撕掉，目光却如何也移不开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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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到后来他为了自己而被罚，虽然因为害羞没有过多感激的话，心里却莫名有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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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自我介绍的时候，有一种痞痞的感觉，好像对一切都不在意，却又不能够被忽视，叶雨涵看着他，就只能觉得，虽然容易靠近，却不能走进.
　　她本来没太在意这个男生的，不过他相貌端正，肌肉线条在衬衣下若隐若现，她知道她喜欢上他了，是那种洪水般的喜欢，谈不上爱，就是想要拥有，她愿意花费时间，不论如何，她看上的，就只能是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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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那么引人注目，努力让自己把优秀全部展现出来，其实那时候的爱情，转瞬即定，喜欢与厌恶，不过片面之谈.但是她为了他，愿意把这所有的霸道都体现得淋漓尽致，为了这次“你的祝福现在就可以成真”，她等了五天，很快，却又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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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那哪需要找啊，你的祝福现在不就可以成真吗？”叶雨涵虽是微笑着，话里却透着点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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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距离越靠越近，周围不断有人起哄，杨浩澜倒是害起羞来了，脸微微一侧又被叶雨涵强制转过与她对视.
　　“你愿意吗？”
　　杨浩澜很想答愿意，不过却总像是有什么东西牵绊着他说不行，只说了一句“明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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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两人的事迅速传开，也就是这两人颜值都挺高的，八卦的人很多.
　　晚上他和她来了学校，坐在草坪上，在没有污染的年代，漫天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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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雨涵突然想要玩烟花，杨浩澜就跑去买了点，还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打火机，烟花燃在九月，撒进夏季的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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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什么的！这么晚了还在学校！”门卫李大爷进来巡逻，看见操场旁边的草地上有火在燃，这还得了！
　　两人撒腿就跑，只是惊动了保卫哪里跑的了，齐齐被吴秀英带去了教导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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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又是你？你才上学多久啊，惹这么多事出来，还回回是跟女同学，我告诉你，这次不请家长来，你别想走！”
　　“哎哎哎，吴主任，别打电话啊，您听我解释啊.”眼看着吴秀英要给杨勇打电话，这还得了！杨浩澜当即给她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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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还有好解释的？我已经给你父亲发了短信了，这电话我是要给李大爷说让他早些回去休息的！滚一边站着去！”
　　吴秀英一直就是个凶狠的性子，不然也不可能在教导处待这么多年，只是刚开始看着杨浩澜，有些阳光的一个大男孩，加上有杨勇说好话，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过这孩子一点不知好歹，她也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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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等杨勇的半个小时里，杨浩澜心里都是害怕的，他清楚杨勇脾气，一般不发火，只是若真惹急了，那也是能把扫帚打断的主儿.
　　等到杨勇推门而入，吴秀英反而纳闷“这么晚了杨主任来干嘛呀？是资料不齐吗？”
　　“不是您让我来的吗？”
　　吴秀英恍然.要说这学校对杨勇是熟知的，只是除了岳明几个跟他关系好的知道他跟杨浩澜的父子关系，其他人还真不太清楚，顶多就知道杨清风是他儿子，因为在各大领奖台上，他总会以优秀学生家长代表出席.
　　等到吴秀英把今天杨浩澜的事恶化成“为了跟女同学耍朋友纵火搞浪漫，差点烧了草坪”之后就被领回去了，让他在家反省两天，明天不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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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浩澜一路跟在杨勇身后走到停车场.等到要上车时，他识相地坐在了后座.
　　“我准你上来了？”
　　杨浩澜惶然.
　　“滚下去！我只给你五分钟时间回去，不然你就别回去了！”本来今天生意上谈的就有点不顺，洗了个澡刚准备休息又被学校叫来，耐着性子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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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浩澜是一路狂奔，直等到了门口才来得及喘气，虽说家离学校近，也不至于五分钟能到啊！
　　他回家不见杨勇，只看见卧室灯亮着，路过杨佳真房间时还看见他哥在里面给她讲题，显然是杨勇打了招呼的.他们给了他个自求多福的表情，都知道杨勇的怒气，谁也不敢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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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
　　“啪”
　　杨浩澜这一声还没叫完，就被杨勇一掌扇过去.他屈膝跪地，低垂着脑袋.
　　“我早就跟你说过！让你给我安分点，你是没长耳朵是不是？你说说你，才开学多久你闹了多少事出来？嗯？！”
　　“我..我错了.对不起”杨浩澜其实并没有多少悔意，只是他看见杨勇这样的动作，有些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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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了？你会知道错？你是不是教不变啊？啊？！”杨勇目光里有些疲惫，又喝了酒，多少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爸，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别生气了..”
　　“呵，”杨勇似乎认准他是在敷衍自己似的，一把把他抓起来扔到床边“滚过去脱了裤子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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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浩澜也不敢磨蹭，几下脱下裤子就跪伏在床边.
　　“我还不信了，老子纠不过你这臭毛病！”
　　“啪——”“啪——”“啪——”“啪——”“啪——”“啪——”“啪——”那根上好的黄金条子毫无章法的抽上去，臀上迅速红了一大片，更有细细的愣子布在那里，看着就瘆人.杨浩澜极力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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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受了有十来下，杨浩澜终是受不住了，往边上一趔，杨勇看他还敢反抗，提了黄金条就往他身上乱抽，哪里还顾得了打的哪里.
　　“不准动！既然敢做了，就给我担着！”
　　杨浩澜也是怕把杨勇惹急了，又费了好大力气爬回去，他不自主想伸手去挡，刚伸到半空又放下，盛怒下的杨勇，他不敢惹的.
　　“啪——”“啪——”“啪——”这几下格外重，杨勇也是被他刚刚的放肆气急了.
　　毫无尽头，杨浩澜次次觉得自己快受不住了，却又无力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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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错了，爸...再不敢了，不敢了...求您..呃！”发自本能的求饶，奈何杨勇无动于衷.
　　“现在又不敢了？这板子条子没挨到肉上你就皮痒！现在好了？一天天嘚瑟昏了的！”
　　杨勇越说越气，越打越重.直打到杨浩澜痛苦哀嚎.
　　杨浩澜虽然疼得受不了，却又不敢大声喊出来，他怕杨勇听到更气，这屁股没有板子硬的道理，他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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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我真的知道错了，真不敢了，您饶我这一回！我...我错了！呃啊.”杨浩澜的声音凄惨，正好呼应了这胡乱挥舞的黄金条.
　　又打了约十来记，杨勇似乎是消气了，或者是累着了，他停下来，看着连呼吸都觉得累的儿子，好像有点莫名心痛.
　　屁股已经发紫，还有些小血珠冒出来，杨浩澜胸腔一起一伏.
　　“知道错了没？”杨勇努力毫无波澜地说.
　　“知道了知道了，再不敢了.”杨浩澜连忙答应，深怕一个不小心又被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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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还敢再有下一次，”杨勇冷哼一声，挥手又是一下“你就别要你屁股了！”
　　这话羞人的很，只是杨浩澜早已顾不得，他咬紧牙关受了这一记，连忙认错，说的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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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勇从来没有给杨浩澜上药的习惯，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哥给他擦点，不然他自己也不太在意.
　　这一晚他龇牙咧嘴的趴在床上，额头上微微渗出些冷汗，上一回还是因为中考的问题被打得这样狠，这才过了没多久，又挨了一顿.杨浩澜心中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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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事吧？”杨清风走过来把药放在他身边，还给他端了盆热水过来，看他也没力气起身，就拉开被子给他擦身子.
　　“能有啥..事，哎哟！你轻点儿！”
　　看着杨浩澜这样子，杨清风也止不住笑出声来.
　　其实他是个不爱笑的性子，只是每每总被杨浩澜那傻子样逗得不行.
　　“你怎么才开学就惹出这么多事啊？还回回是跟女生有关，命里犯桃花啊？”杨清风在学生会多少也听得见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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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跟母亲长得像，有一种温柔的美态，而浩澜却跟父亲像些，有那种天生带的痞气，这倒是让青春少女萌动初心.
　　所以杨浩澜闹出这许多事，学校早已传开，陆陆续续也开始收到情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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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有过女朋友吗？”
　　杨清风冷不防被问到，手一顿“怎么这样问？”
　　“看你那样也不像喜欢女人的样.”
　　杨清风斜视他一眼，手上加重力道“你意思是我喜欢男的？”
　　“哥哥哥！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这么优秀，哪能是普通人配的上的啊！啊！哥我错了错了！”杨浩澜对于屁股在人手上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明白得很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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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睡得迷糊，把今晚的事都抖了出来.
　　“哥，我答应叶雨涵了，但是我好像不是真的喜欢她，就看她长得挺漂亮的，哥，我是不是太混了啊？我答应了就后悔了，这不是辜负了人家吗，但我怎么说出口啊...”
　　再后来就听不清了，杨清风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熟睡的模样，无论如何，哥哥替你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