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审神者煜溟》一米七不是梦

5、【第四章】修订

　　手入室的位置比煜溟想像的要遥远得多，需要沿住本丸大门旁的一条小径往上走，中途并没有看见其他道路，望着几乎往上看不到终点的小径，煜溟忍不住皱眉，这样的位置可不像是手入室应该在的位置，一般情况下不是应该将手入室这类重要的设备设立在本丸之中，方便救援，放到这种地方，恐怕即使付丧神有命回来，也没命到手入室治疗吧……
　　「为什麽手入室会设在这麽偏僻的地方？不是应该设置在本丸之中吗？」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在前方带路的付丧神。
　　「……」长谷部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开口道：「不知道，听烛台切说一开始时的确是设置在本丸中，但我来到的时候它已经是在这里了。」
　　「可这样不会不方便吗？出征都受伤了还怎样走上去？」
　　「我们可不会轻易上来啊……审神者，那里……可是地狱啊。」长谷部讽刺道。
　　「煜溟，我叫煜溟，不叫审神者。」煜溟更正，「很抱歉一直没有合适的时间介绍自己，我也只是一个刚刚今天才上任的审神者，请多多指教。」
　　「……我没兴趣知道你的名字。」
　　「毕竟往後也要一起相处，那你呢？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嗯…长谷部先生？」
　　被礼貌地称作先生的长谷部略为惊讶，不过很快恢复正常的神色，「……你就…不怕我们会杀了你吗？我们这些……在坠落边缘的刀剑。」长谷部还是将心底的疑问问出来，他不明白，为什麽明明他们的敌意这麽明显，这麽重的暗坠气息，为什麽她可以若无其事般对着他们。
　　「怕啊！」煜溟理所当然的回答让长谷部惊讶的回头看着她，她没有在意付丧神的反应，「可是怕也得面对啊，反正我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现世…也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就…就这样？！」
　　「不然呢？而且你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不然我也不会活到现在了。」
　　「……压切长谷部…」
　　「嗯？」
　　「我的名字。」
　　煜溟愕然一下，释然笑道：「那多多指教了，压切长谷部。」
　　「……到了。」
　　终於走到小径的尽头，这里是一片面绩不大，四周被树林环绕的平地，平地中心有着一间残破的小屋，「这里就是……手入室？」煜溟不确定问。
　　长谷部没有回答，站在门口前并没有进去的意思，煜溟也不强逼，自己一个推开门进去，虽然早已有心理准备可当她进去後还是吓了一跳，里面与其说是治疗室，还不与说是酷刑室。
　　比起治疗的工具，这里更多的是刑具，墙上甚至有着粗粗的铁链，链上都是干涸的血迹，钉子鞭、铁锤……望住这里的各样物品，煜溟甚至能想像得到进来的付丧神受到怎样的待遇，地狱……还真是贴切的形容词。
　　这样的地方若一日前煜溟也只是认为只会出现在动漫或小说之中，但真正的出现在眼前，煜溟胃里番起一阵酸液，忍不住捂嘴干呕起来。
　　「我们的前主人，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啊。」长谷部站在入口，打量着室内的环境，即便明知道那个人不会再回来，长谷部还是无法平伏自己的心情。「那个男人……规定了一定要完成了“惩罚”才允许我们进行手入……即便是重伤状态下。」
　　「可那样……」
　　「在未手入前就会碎刀。」长谷部清楚她想说什麽，「这点他一值都很清楚。烛台切曾经因为这个原因请求他让一把短刀先手入後再受罚……然而下场是被关在这里折磨了足足三个月。」长谷部望向墙上的铁链，「那里的血迹，绝大部份都是那是留下的……」长谷部走进室内，继续道：「後来不止手入，只要那男人心情不好或者不满我们，就会罚我们进来这里。」
　　长谷部推开一道在墙边不起眼的木门，映入眼中的全是已经破碎的刀剑，「碎了就重来，一直在这里断刀的同伴甚至比出征时牺牲的远要多，这里……是我们的地狱。」
　　煜溟沉默的步入放置碎刀的地方，里面绝大部份都是短刀和脇差、打刀，太刀也有不少。「…人渣…」煜溟不难听出在长谷部平静的话语下透露出的悲伤、痛恨等情感，即使是第一次踏入这里的她也对前任的审神者感到震愤，何况是他这个当时人，付丧神的怨恨并不是毫无原因。
　　「……压切桑，看来这里的确不会有我需要的物品，能请求你…帮我一个忙吗？」煜溟摸着放在这里的碎刀，「能请你帮忙，将这些刀先拿出去吗？」
　　长谷部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默默走到刀剑前，「…比起压切，麻烦叫我长谷部。」
　　待他们回到手合室，已经是傍晚的事，因为本丸的其他地方都破烂不堪，所以煜溟就直接将手合室当成临时居所了，临走时煜溟还让长谷部帮忙烧了那个所谓的手入室。
　　看着长谷部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煜溟笑着将火把递给他道：「我还以为你会很乐意这样做，怎麽？不想亲手了结它？」
　　「……」回过神来，长谷部发现自己已经拿着火把将那个一直以来属於他们的地狱烧得彻底，而那个新任的审神者就像若无其事般抱起那些碎刀，准备离开。
　　望住审神者的背影，长谷部最後还是跟了上去。
　　手合室的三人和刚醒来的五虎退看着长谷部和煜溟抱住碎掉的刀剑回来，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嘛，的确手入室里除了这些都没有我想要的东西呢。」
　　「审神者大人！刚刚……刚刚手入室起火了？」五虎退刚醒来便看到了手入室起火。
　　「啊…因为里面都没有可以留下的物品，所以我让长谷部桑烧了。」煜溟无所谓道。
　　「你烧了手入室？！」这下子不止是五虎退，连其他三人都震惊了，前任的审神者可是非常重视那个地方，他居然就直接烧了。
　　「因为无用啊，直接烧了完事好了，反正本丸也要重建。」煜溟不觉得这是什麽大事，「因为发生了许多事，容许我现在先和大家正式打招呼。」煜溟正坐在五人面前，「我是今天才刚上任的审神者煜溟，请你们多多指教。我明白各位在这个本丸经历了不堪回忆的恶梦，我亦不否认前任审神者是一个猪狗不如的人渣，不管时之政府的态度如何，作为审神者一份子，我认为我们欠各位一个道歉。」煜溟正色道，「我明白这不是单单一个道歉就能抹去，我无法为你们的过去负责，我只能在这里向各位承诺未来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亦不会强逼大家与我订下契约，也不会因此而赶大家离开，只要你们愿意，康复后你们仍可留下。」
　　「我…我…我相信煜溟大人…」沉默良久，五虎退害羞道，「我能感觉到煜溟大人的灵魂很纯洁，和以前的主人完全不同…」
　　「我不需要你们现在立即给我一个答案，我相信行动比说话更有说服力。」煜溟打断五虎退的话。
　　「……蜻蜓切。」紫发大叔开口，「审神者，我并不能完全信任你，但的确如五虎退所言，你和我们的前主人不同。」
　　「我，我叫五虎退，请多多指教，煜溟大人。」
　　最後叫烛台切和一期的两位终究没有告诉煜溟，她亦不强求，没有反对的意思这已经是很好的开始。
　　在本丸的第一晚，煜溟并没有好好休息，在用带来的杯面解决了大家的晚饭问题後，煜溟拿着请长谷部绘制的本丸蓝图，叫来了狐之助进行商讨。
　　「这样真的好吗煜溟大人？」狐之助听完了煜溟的各项要求後道。
　　「嗯，就这样。」
　　「可最後一项有必要吗？煜溟大人，本来政府给你的补偿就不多……」在狐之助看来，前面的要求都是合理的，可最後一项…根本没有必要啊，就算真要建造，也应该等本丸一切上轨再打算。
　　「照做就好，最後一项…才是现在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