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心归处》飞起来仙人

11、第 11 章

　　Chapter11
　　林献蹲在顶楼的楼道里，正在跟梅梅打电话，想问清楚到底自己哪里不好，“我改，改还不行吗？”电话那边像是一声叹息：“别改了，改什么，怎么改都不合适，我跟你在一起，都不在一个频道上。”梅梅说完就挂了。

　　林献望着一片黑暗，正在回味什么叫“不在一个频道上”，觉察到有人正往楼上走，也懒得理，但是青色的月光洒下来，他从阴影里看到月光下的两个人挨了很久没分开，正疑惑，听到一声“死齐风”，就立马转眼去看，就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紧紧抱着，头也挨着。

　　他第一反应是打开灯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就看到齐风和程易慌乱地撒开手，逆光向这边看。

　　“你们，刚刚是在玩亲亲吗？”他坚持着先把事情弄清楚的准则，一句话就这么蹦了出来。

　　程易和齐风非常无措，程易先反应过来，走向林献，笑着说：“你坐这儿干嘛？”

　　“我跟梅梅打电话呢，她还是要跟我分手。烦。”林献自然地答。说完他又后知后觉地说：“我刚才看到你们俩抱在一起，你们干嘛呢？”

　　林献只是经常脱线，并不代表他真的智障。

　　齐风也走上前来，对林献说：“我们俩，就像你和梅梅，是一对。”

　　林献感到自己的三观因为这句话被摧毁了一大半。“可是，可是，可是。。。你们。”他的内置系统坍塌导致他有些失语。

　　“是，我们知道你是有点难以接受，抱歉现在才跟你说。”程易倒是先开始关心林献了，他是真的怕林献被惊傻。

　　程易只能揽过林献的肩，准备带他回宿舍，这人的三观正在重塑中，外显界面暂时性卡壳，应激性反应都不一定能正常运作。

　　回到宿舍，齐风把门一关，又按上了门锁。程易把林献按在椅子上，然后和齐风互换一个苦笑。陈颂青正从阳台给家里打完电话进来，看到三个人，说声“回来了”，就打算走过去。忽觉林献的表情非常不对劲，问他：“怎么了，他干嘛？又受情伤了？”他疑惑地看着程易他们，发现程易和齐风更不对劲。

　　齐风也让他坐下，然后又拉过两把椅子自己和程易坐下，四个人围成一圈，陈颂青一愣一愣的，这明显是有重要通知。

　　“有个事儿，现在该跟你们坦白一下，下面我无论说什么，你们如果是我室友，是我兄弟的话，还请一个字都不要对外说。”齐风一反常态地有些郑重。

　　陈颂青感觉，怎么有点怕怕的。齐风又接下来说：“我和程易，是一对，就这个月确定关系的。”齐风撒了个小谎，要是他们知道是一开学就确定了，又要脑补一些没必要的尴尬场面。

　　陈颂青和林献两个人开始一起重塑三观了，齐风和程易只能继续等着他们给出点其他反应。

　　还是林献先站出来，圆了个场：“恭喜恭喜。”这下更尴尬了。

　　他又补了一句：“我不会跟别人说的。”陈颂青迷茫中也开始反应过来，但是他平时就没有林献那么玩的开，想法更加传统，只是说：“这个，我虽然不能理解，但是也是你们的自由，我也不会跟别人说。”毕竟齐风和程易都是那么好的人，他没有资格做什么评价。

　　程易在尴尬之外，又觉察出一些喜感，其实他可能比林献更容易脱线，比齐风更随性，当然也得承认这场面是有些滑稽。

　　就这么说开了，这事也太简单了，感谢开明的室友，程易终于放松地笑出来，搓搓林献和陈颂青的头发说：“感谢两位理解啊。”

　　“我们还是室友，不会有什么变化，你们可能暂时觉得不自在，不过我和程易都会注意行为举止的。”齐风在一旁补充。

　　四人说完就各自开始做自己的事，一切如常，只是到了熄灯后，萌萌哒二愣子林献开启了许久没有的卧谈会：“齐风，你和程易啊，怎么看对眼的？”

　　齐风在一片黑暗里感到其余三个人都在认真等待他的回答，一根弦略微绷紧，自己像是在做临时公关：“就是相处起来很搭，像两个卡得比较好的齿轮。”

　　程易咬着嘴笑得脸疼。林献又追问：“那为何我和梅梅不搭，她说我们俩不在一个频道上。”

　　这时陈颂青竟然开口：“我觉得她对你们关系的看法还是很确切的。”

　　“怎么说？你都能看出来？”林献被惊得快要坐起来。

　　“感觉得出来，你们俩总是不是她迁就你就是你迁就她。人家去图书馆你去打游戏，你还说她只会读书这种事情，你数数最近有多少。”陈颂青竟然一本正经。

　　林献似乎是真的在回想，才说：“难怪我觉得有时候跟她在一起觉得有些勉强。”他这才终于有些认清这段感情，自己安慰自己：“我是不是得找个跟我一起打游戏做实验的女生，这也太难了。”

　　齐风说：“也不是说做的事情都一样才行，只要在一起的时候觉得很自然，什么都不勉强就行，合拍大概就这个意思。”

　　完了，关于他们俩的话题本来都被林献稀里糊涂转走了，齐风又转进来了，程易不想管了，有些无奈，强硬地说：“哎呀我要睡觉了。”

　　林献的好奇心都被吊起来了怎么肯乖乖去睡，继续问：“别睡啊，你又是怎么看上齐风的？就长得帅？”

　　程易把头闷在被子里，感觉说什么话都不需要负责，脱口而出：“嗯，他最帅。”

　　各个角落的三个人一时都无言，齐风笑着喊了一声：“睡吧。”另外两个则是现在才开始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明明应该不好意思的是那两位啊，我感到不好意思干嘛啊喂，这样胡乱想着，也各自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