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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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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平显然不为碘紫献媚的言语所动,一张被薄纱遮住的面容更是看不出悲喜。但碘紫却喜欢极了澜萍的眼睛,似有千般愁绪又如大海般深沉。她有着一双和鹿韭一样吸引人的眼睛,却是两种完全不的同感觉。
一时间两人被股低气压所笼罩,碘紫行动言语之间都不免变的小心翼翼起来。
“走,倘若下次再让我看见你,绝对不留你全尸。”澜平却突然放过了碘紫,飘然而去。
碘紫望着澜萍翩然的背影,心中暗自做了个决定。
他再次回到大厅的时候,司徒远早已不见了踪影。整个大厅也只剩寥寥几个奴仆,碘紫只得自行离去。
今夜月明星稀,秋风凉爽,是难道一见的好天气。碘紫一个人默默走在夜晚的扬州河畔,河面上点点星光,漂浮着许多寄托有情人愿望的莲花灯。
偶尔会有一阵阵欢快的笑声,不知从那里传出。竟也能让路人停顿下脚步,莫明欢喜。
正所谓酒不醉人,景醉人,景不醉人,人自醉。十年江南繁华梦,梦醒不知身何处。
碘紫远远一个人影站在一座石桥下,隐约觉的这身影比较为熟悉。待走进一看却发现路晚晴,身穿薄衣站在那里,鬓角处几丝华发散落,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娴静。
桥上人独立,桥下春波绿,夜照人寥落,不见水中影。
“晚晴你一直在这里等我?”碘紫喉咙一哽,心中有什么地方顿时一软。
“奴婢刚来而已,今晚风大,奴婢怕小公子着凉,替小公子准备了件外套,这就为小公子披上。”路晚晴淡然一笑,动作娴熟的替碘紫披上外套。
“晚晴,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碘紫突然问她。
“伺候小公子是奴婢的职责,能够伺候小公子便是奴婢的福气。”路晚晴捋了捋自己额前的几缕发丝,回答的理所当然。
“可是。。。。。。”碘紫原本想问的路晚晴,为什么甘愿当奴婢,可是在路晚情一贯的温婉态度下,再次问不出口。
路晚晴点燃了早就准备在一旁的灯笼,走在前面为碘紫开路。
第二天,日上三竿碘紫才从铺盖窝里爬出来,他伸着懒腰刚打开房门,就看见司徒远一眼得意的等在他门前。
“暮千,昨天晚上怎么样?”司徒远是一脸按耐不住,激动心情的模样。
“能怎么样,我到后面逛了逛,回过头去找你小子,却早就看不见你的人影了?难道昨天晚上司徒兄,终于得偿所愿抱的美人归?”碘紫打趣的问他。
“哎!别提了,昨天晚上我只能有幸与莫歌小姐下了一盘棋。这还是我排了一个月的队,才等来的。”司徒远的整张脸顿时黯淡,唉声叹气。
“那司徒兄要多吃点猪腰子了。”
“为什么?”
“嫖妓也需要精力嘛,俗话说的好吃那补那,我怕司徒兄肾虚。”
“你小子,没事又拿我开涮。”
碘紫哈哈直笑,安抚似的拍了下司徒远的肩膀:“司徒兄,你可知道绮凤楼的老板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司徒远用一种调笑的目光看着碘紫:“怎么暮兄也被那琴声迷失了魂?有关这澜萍姑娘的事,的确是个迷。只知道四年前他突然来此地开了这家绮凤楼,并且做的风声水起,甚至连皇上下江南时也前去游玩。然而当皇上听了澜萍的琴声后,非要她取下面纱,不料澜萍非但没有答应,还让皇上悻悻而去,事后也没做任何追究。”
“我昨天晚上见过她了。”碘紫目光迷离,嘴角含笑。
“我说这暮千兄啊!连澜平姑娘连皇上都不给面子,还会见你?”司徒远挑了挑眉毛,摆明了不相信。
“那么好,我们就来打个赌,我一定会让这位澜萍姑娘,请我做入幕之宾。”碘紫感到自尊心受损,夸下海口。
“一言为定.赢了,只要我给的起的东西,随便你挑。”司徒远当下拍板。
碘紫心中原本就自有算计,这下更是让他称心如意。
“晚晴,你会写词吗?”碘紫突然拉过正在刺绣的路晚晴问。
“会一点,小公子有什么事吗?”路晚晴抬头,目光不解的望着碘紫。
“你按照这个帮我写首词出来。”碘紫笑的好象小人得志的样子。
“哦。”路晚晴不再多问。
当夜晚再次降临,碘紫独自一个人再次来到绮凤楼。他悄然避过守卫的耳目,来到昨天和澜萍碰面的院子。
拿出路晚晴给他的写词,扯开他那副不左不右的嗓子开始嚎了起来:“沧海波澜中一枝浮萍,天涯飘零路半载沉浮,且叹头上花枝照酒卮,莫问青春虽好花容残。”
碘紫这歌声倒是引来了不少了守卫,却不曾见澜平的身影。他自然是不把这些守卫放在眼里的,三两下把他们打发完毕后,他便倚靠一棵梧桐树下不动了。
众人看见他这副怡然自得的模样,纵然心里恨的咬牙切齿,偏偏又莫可奈何。
“去叫你们澜平小姐出来,在下自然会走。”碘紫手中抱着剑,目光轻佻的扫视他们。
“你是什么东西,楼主是你想见就能见得吗?”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立刻气的对碘紫破口大骂。
“那无所谓,反正今天月好,景好,还有你们这么多人陪我,我就留在了不走了。”碘紫也不动怒,脸上笑的更开了。
碘紫又不管不顾的吼起了那首词,词倒是好词,只可惜这破锣嗓子,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众人皆皱起了眉头。
“难不成,我昨天说的话你没有听懂。”突然一道蓝色的身影,翩然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你昨天叫我走,我走了。可是我今天又来了,并且是专程来为小姐带来一首悦耳的歌曲。”碘紫眨了眨眼睛,不由猜想面纱下的澜萍究竟会有多好看。
“我现在叫你滚。”澜萍不屑的瞅了碘紫的一眼。
“那么在下就此和小姐告别了。”碘紫说完大摇大摆的在众人的视线下离去。
谁知第二天晚上碘紫又兀自来到了绮凤楼,这次他比较聪明先打听了下澜平的住址,当然这其中使用了点暴力手段。
他站在澜平住的小阁楼下,又开始扯来嗓子干嚎:“烟笼绮凤楼,旖旎乱天下,绝色唯澜萍,琵琶半遮面。”这词这诗他倒没有麻烦路晚晴,纯属他自己东拼西凑的打油诗。
这不又惊动了澜萍房间的守卫,转眼间他又被团团围住。
碘紫在与他们交手中,发现他们的身手几乎可以称得上高手了。昨天那些武丁与他们比起来,显然不是一个档次的。
就在碘紫觉的不对,沉下心准备认真对付的时候,却突然被澜萍从楼上波下的水,淋了个透。等碘紫回过神来,那群守卫早已悄无声息的离去。
“滚。”澜萍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和昨天是同样的意思,却明显简洁的多。
“哦。”碘紫酸溜溜的回答。
第三天晚上,碘紫显然有备而来。他请司徒远帮他请了最好的火炮师傅,做了几百发艳丽的烟火。
“哧,哧。”随着烟花被点燃的声音,漆黑的天空中,如同开放了朵朵璀璨的花朵。
碘紫这次倒是没有干嚎,不过今天制造的嗓音比昨天更大而已。他不知和司徒远从那里整了个鼓风机,在发出嗓音的同时,扬起了漫天的纸花。
“我想小姐身在江南,恐怕从未看过雪花的样子吧。在下可是为了博得小姐一笑,刹费苦心啊!”
澜萍从窗外探出头来,只说了一句话,就将碘紫打入地狱:“无知,谁说江南没有雪。如果今晚你不能把我这院子打扫干净,休想活着走出我绮凤楼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