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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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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无意穿堂风。
我和他相遇在豆蔻之年。新雨过后,天朗气清,惠风和煦。我和他避开大人们,溜到桃花林里,去找阿翁讨酒吃。阿翁为人极好,又甚是喜欢我俩,每次都捧出各式新鲜果子甜点果脯来。只一点,阿翁从不肯给酒;我俩便软磨硬缠,在阿翁的酒盅里,偷偷沾一指甲盖儿的酒来舔。等到阿翁发觉时,我们早早的就跑远了。
桃花新酿如蜜,我和他被甜得见牙不见眼的。就地寻一颗桃花树,靠着树干嗅着花香谈天说地,总是我说得最多,他笑得最多。我说女儿行千里,仗剑走天涯;他说那我便寻一双白马良驹,与你笑看江湖路。那年桃林一场梦,风在轻拂鸟在叫,梦里花落知多少。
“这位姑娘好像是快要醒了吧。”
“好像是笑了一下,哎哎,醒了,是醒了!”
耳边叽叽喳喳的是谁呀,桃林里的鸟儿吗?真是愈来愈能闹腾了。好吵。。。
懒懒地抬起眼皮,梦中的繁花盛景霎时支离坍塌,眼前重重叠叠的景象渐渐聚拢来。
被子,床顶,桌子,凳子,简单的陈设,还有眼前絮絮叨叨的两个人———
“哎呦喂,姑娘你总算是醒了,这慰风尘可不是您这么个喝法。这酒后劲可大着呢,你这一大壶灌下去,莫不是要醉死!”
醉死吗?我从未这么想过。我只是将这慰风尘当作桃花酿罢了。
我终于明了,原来,我和他真的未能策马天涯。
大梦一场不过是我偶遇的穿堂风,偏偏他孤倨引山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