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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被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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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市是肆行的地盘,要找出凌宴并不困难,在一个废旧的小区,肆无堵住了凌宴。
凌宴40多岁,看起来却像是50岁的男人,邋遢、糟粕,显然这几年东躲西藏的日子并不好过。
肆行坐在一张破败的椅子上,身材挺拔,尊贵的仍旧是一个王者。
凌宴跪在地上,身体不停的发抖,叶遥傍上了卡尔,那个在法国叱咤风云的角色,首先要对付的就是他。
这几年他逃过了太多的地方,可是每次刚到一个地方,过不了多久便就会被瑶门找上,他逃怕了,也躲怕了,索性自投罗网,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吗?可是事实证明最危险的地方永远最危险。
凌宴蜷缩地地上,不敢看肆行,只是求道,
“行少,当年那件事是凌雄干的,他受到了叶遥的蛊惑,我毫不知情。”
“真的毫不知情?”肆行慵懒地把玩着尾戒。
“是啊,行少,您是谁,就是借我100个胆,我也不敢动您的女人!都是凌雄,他耳根子软,被叶遥吹几句枕边风,便色胆包天,行少,您放过我,我真的毫不知情啊!”
“不知情吗?那怎么只管收钱?”肆行终于赏了他一个眼神。
“这……,”凌宴将身子伏低,“行少,当年我凌门在E市虽然是个不入流的小门派,但也是称霸几条街的地头蛇,就这么因为一个女人毁了,我总要找她收点儿利息。”
“嗯,”肆行点头,算是对他的认同,
“那这次回来,你是打算伺机报复还是东山再起?”肆行用谈天的语气跟凌宴谈论着他的未来。
凌宴吓出一头冷汗,赶忙表态,
“行少,您太看得起我了,我年纪大了,也逃不动了,我们凌门从未想过跟您一争E市的天下,我虽然是个混混头子,但也不蠢,知道什么人不能招惹,我从来都安与在我的地盘,收收保护费,放点儿高利贷养着我手里那些不入流的小混混,凑合过过日子。行少,关于三年前那起绑架案,事先我是真的不知情,求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条狗命吧,我可以滚的远远的,永远不再出现在您的面前,求求您了。”凌宴言辞忠肯,仿佛真的只求保命。
哼,肆行在心里冷笑,真当他那么好糊弄,
“叶遥在哪?”
“行少,这个我真不知道。”凌宴猥琐的趴在地上,叶遥那个女人如今傍上了大咖,不出所料的话,她第一时间就会报复,女人永远都是这么狠辣狭隘、目光短浅,不过正好可以牵制住肆行,这样他才会有机可乘、伺机而动,E市才是他的老家,他过够了亡命天涯的日子,只要卡尔和肆行两败俱伤,鲤门又早被肆行平了,那么在E市,还怕没有他翻身的机会!
凌宴低头,嘴角露出奸诈的笑。
“是吗?”肆行的声音比冰更冷,“怎么瑶门得到的消息是你们一直在一起呢?”
“行少―――!”凌宴一个头嗑在地上,“我半年前,的确在R国遇上了叶遥,可是那个女人混迹在鱼龙混杂之地,身边的男人有的也是有些势力,我又跟她要了些钱便就又分开了,必竟留那种女人在身边,随时可能被反咬一口,我年纪大了,实在力不从心,您要知道,敢对您的女人出手,她决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凌宴抹一把脸上的汗,希望这个理由可以说服肆行,对他放下戒心。
肆行转了转小指上的尾戒,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看来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他有些失去耐心的起身,边往外走,边用纸巾擦拭手上的尘土,漫不经心的交代:“处理掉。”
“行少―――!唔……”凌宴的野心最终被肆行扼杀在摇篮里,肆行看着天空灰蒙蒙的天色,心里也无一丝轻松,还有一个叶遥,他从未正视过那个女人,却接二连三的有人告诉他,她的厉害。
看来他一直忽略了什么。
法国
叶遥跟在卡尔的身边已有一个多月,那个男人对她的确大方,所以她第一时间用他的势力清除了她过往的那些不堪,不得不说卡尔的势力真的很大,他给她的九牛一毛,足以为她达成这件小事,那些肮脏的交易和男人,都被她用凶残的手段抹的一干二净,所以,她又是一个清白的女人,可以安心的报复那些让她痛苦过的人。
西惜,首当其冲。
正好娱乐圈儿是她熟悉的地界。
西惜被振清带回了法国,安置在了清宛,这是振清在法国的私人别墅,连振景也不知道,西惜望着这个陌生的环境,不由怯怯地问道,
“大哥,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你要关我禁闭。”
“想什么呢?”振清揉揉她松软的头发
“可是,这里是哪里?我怎么都没有来过?”西惜可怜的呜咽道。
振清抱着手臂看着她揶揄:“难到我的所有产业都要向你报备?”
“大哥,你欺负人!”西惜指责他。
“噗!”振清被她可惨兮兮的表情愉悦了,张开双臂,“过来,让我抱抱。”
西惜假装抹一下脸上没有的眼泪,靠进振清的怀里,振清一下便拥住她,她好瘦,好像从一年前,就不曾胖过,他虽然没见过她失忆前的样子,可他知道现在的她太瘦了,每次拥她入怀,他都不自觉得怜惜,在心里更加肯定一点,再也不要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振景偷偷跟过来的时候,便看到了他的大哥,跟他心爱女人相拥的画面,不知怎么的,心里一阵酸涩。强压下心底的抽痛,上前打趣道:
“瞧瞧,才一日不见便难舍难分!”
振清放开西惜,转身看他:“你还敢来?”
“大哥,我可是你亲弟弟!”
振清活动一下手腕、脖颈的筋骨,嘎吱作响。
“哥!我们不能手足相残!”振景赶紧阻止
“谁说我要断胳膊断腿了?”振清抬头看振景一眼,“只是给某人松松皮。”
可为什么要用‘今天天气真好’的语气!
“哥,”振景要跪了,天知道他根本不是他哥的对手,从3岁被打到23,他早就被揍怕了,是真的怕,来自灵魂的颤抖。
振景将求救的目光瞥向西惜,“宝贝,帮我求求咱哥,我这张脸还得上头条呢,不能挂彩!”
西惜将头扭到一边,不看他,她还记得那天他对她做过的事。
振清的拳头已经挥过来了,振景双手架住,
“哥,你还真打啊!”
“哎哟!”还是被揍了,只是他加大了效果。
西惜听的一阵心惊,明知道他有演的嫌疑,可是振清的拳头从来都不含糊,她的心里有些犹疑,想算了又有些不甘心,那天他真的,越过了底线,如果她纵容的话,那他还……,会不会有下次?
“嗯!”被揍的闷哼声,振清真的好会打,专挑那种疼又喊不出的地方,我的亲大哥,你是不是趁机报复,“唔!”振景捂着被揍的胸口,他有理由怀疑,他哥是教训他刚刚破坏了他的好事!
“停!停!”振景一手护着脸,一手挡在空中,
“我投降!我认错!哥,能不能给条生路?”
回答他的是一脚将他飞出了清宛。
“嘭!”有重物落在车顶的声音传来,
西惜的身子也跟着一抖,这,这……
振清收脚,拍拍身上掉落的灰尘,“这次,我妈一定认不出他来了。”那一本正经的样子,西惜懵逼的真的笑不出来。
“我,我……”我了两下,实在说不出任何感想。
她原本是开玩笑的,是想过要好好教训一下振景,可是,没想要真的……
大哥,你一直都是这么玩吗?
她已无力吐槽。
振景翻了个身,“啪!”一下从车顶掉到地上,这回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妈呀,谁来救救他?
西惜伸长头,听着外面不寻常的声音,有些内疚的开口,“大哥……,要不要去看看……”(他?他好像伤的挺重的)
余下的话,被振清毫无表情的眼神制止,大哥才是终极BOSS,好可怕!
西惜低下头,那个坏蛋不会真的有事吧?怎么说也是亲兄弟,可是,真的是亲兄弟吗?她对这一铁定的事实产生了疑问。
弱弱地抬头,偷偷地看了振清一眼,妈呀,被发现了,不是,是振清一直盯着她的表情,西惜又龟缩地低下了头,在心里默默祈祷,别看我,别看我……
振清有些好笑,他这个弟弟早就欠教训了,西惜是他能欺负的吗?他捧在掌心都舍不得动一下的女孩儿,他居然敢强迫她!
亲弟弟又怎么样?照揍不误!
振清揽过龟缩在那里的西惜,抬步往别墅里边走
“别担心,他从小被我打惯了,扛的住。”
这云淡风轻的口吻
西惜在振清的怀里瑟缩了一下,好可怕。
一边走,振清一边问:“怎么,心疼他?”
“不,不,他应得的。”原谅她,在大哥雷霆手段的余威下,她情不自禁地就匍匐了。
原来她才是振清亲生的妹妹,振景是捡来的,一定是这样!
西惜在心里总结。
被兄长强有力肩膀保护着,有无以言表的安全感滋生,一放松下来,西惜突然感觉很累,被肆行掳走后,经过大半天的检查和7个小时的飞机,她的精神已极度疲乏,西惜反手抱住振清的腰,将她全身的重量都贴进他的怀里,反射地用鼻子嗅嗅,有淡淡地松柏清香,原来这就是大哥的味道,深深吸了一口,西惜放松了身上的力气,就这么依在振清的怀里,进入了梦乡……
振清低头看着,就这么几步路便睡倒在他怀中的小家伙,有些失笑,拦腰将她抱起,放在了二楼他的主卧中,振清将空调打开,调到舒适的温度,又给她盖上了一条薄毯,虽是夏日,空调吹久了也难免着凉,最后轻轻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睡吧,我的宝贝。
别墅外,振景还躺在地上看星星,没办法,动不了啊,好在是夏天,不至于将他冻死,这天杀的,等他能动了,一定要跟红姐告状!
原谅他二十几了还要找妈妈哭着说,你看,哥哥打我,
我去!振景被自己恶寒到了。
无聊至极,继续躺在地上挺尸。
一双精致无尘的黑色皮鞋出现在他的身边,振清温泉叮咚的声音,清清冷冷地响起:
“下次再跟踪我,就不只是断一根肋骨了。”
我靠,怪不得动不了,居然打断了他一根肋骨!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怪不得振氏交到他手里不到5年,就在黑市跟卡尔分庭抗衡,这得多冷血才下得了如此狠手啊,我的亲哥!
是亲哥吗?不行,明天要去验一下DNA,他有权利怀疑他跟他有一个不是爹娘亲生的。
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哎哟!我的骨头,天可怜见的,你就这么被人给打断了,哎哟,真是有疼喊不出,脏话不敢骂啊!啊!
振清用皮鞋踢踢这样还能走神的弟弟,放下最后的警告
“记住了,别再有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不然……”
不然怎样?
哎!哥,你去哪?你还没说完后面的话呢!
不严重的话,他可继续想了!
他的亲哥哎!好歹你也先将他送到医院接下骨头啊,这天杀的血浓于水,虎毒不食子!
虎毒不食子?
他被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