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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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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市最有名的同性恋酒吧，蔺景站在门口的大树后面。
顾微茫在耳机里咬牙切齿的问：“为什么不是你进来！”
蔺景憋住没有笑出声：“你长的比较好看嘛！你有过被男人追的经验。”
顾微茫咬牙：“别提这件事！”说完，拍开就要伸出来的咸猪手，狠狠的瞪了面前人一眼，直到面前的人揉着鼻子不舍的走开。
说起这件事情就想打人，顾微茫长的好看，小时候爸妈一心想要一个女儿，就给他打扮的跟女孩子似的，后来到了小学，性别意识强了，不再穿裙子扎辫子，剪了长发换了衣服，可是还是不能掩盖他好看的事实，高中社团活动，需要男扮女装，他就被赶鸭子上架的上去，结果直接被人看上，死缠烂打，就算是后来告诉了那个男同学自己也是个汉字，那男同学灰心丧气了三天之后直接就来到他家门口表示，男的也没有关系，愿意为了他弯了。
当时给顾微茫气的，后面选择考警校也是这个原因。
因为长的太漂亮，没少有麻烦。
“你长的也不差为什么不是你！”
“没你好看啊！”
“那林琛不比我好看？”
“人家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法医你怎么狠得下心啊！”
“......”
蔺景笑的脸都要变形，但是声音还是十分的冷静：“你放心，小邱和胖子都在里面，也没人能占你便宜，我觉得那人快出现了，你注意点。”
挂断了电话，林琛道：“我没有不食人间烟火。”
蔺景笑嘻嘻的表示：“也不好让你去，太危险了，放心，微茫没事的。”
顾微茫一忍再忍，点了一杯酒稳住，忽视掉身边暧昧垂涎的目光。
大约十分钟后，胖子叫到：“老大，裴君进来了。”
“十点钟方向。”小邱说
顾微茫把最后一只咸猪手拍开：“动手！”
蔺景拿起手枪带着人马闯了进去。
裴君显然没有防备，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直接给顾微茫钳制住，手铐上手，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裴君目光转向里面的房间，在顾微茫还没有察觉到的时候立刻垂下眸子。
审讯室。
“姓名。”
“......”
“哦，裴君”
“知道为什么抓你来吗？”蔺景又问。
裴君抬眸：“逛酒吧犯法吗？”
蔺景冷笑：“逛酒吧不犯法，抢劫就犯法了，还是持枪抢劫。”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躲开蔺景的眼神飞速的回答。
顾微茫拿出照片：“2月28日中午12点，你和另外两个同伙去曙光酒店，持枪挟持前台拿走了一个保险箱。”
“不，不我没有，”他喊道：“你们有什么证据？”
“你的纹身，”蔺景说道：“监控拍到了。”
他仰起头：“有这个纹身的并不止我一个人。”
顾微茫道：“一年前珠宝店抢劫案，你被劫匪绑架带走，没有消息，你可以说说发生了什么吗？都在一座城市里，为什么不回家？”
他别开头：“我不想回家。”
“为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我就是不想回家！”他说这话的时候凝眉，显然是十分不高兴的样子。
走出审讯室，蔺景递了一瓶水给顾微茫：“怎么看？”
顾微茫道：“要不是确定他就是裴君，这一点都不像是当初被绑架一年没有回家的人，他不是那种对家庭的期待，如果是因为什么家庭原因，他也没有厌恶的感觉，反倒是......一种很安心，没有必要回家的感觉。”
“很安心？”蔺景问道：“你会在什么情况下，觉得很安心，不想回家？”
顾微茫道：“网吧通宵打游戏，朋友家过夜。”
“正常点。”
“我谈对象同居的时候吧！”
“嗯......”蔺景点点头，盖上瓶盖：“我也是这么觉得，所以他对象是谁？他是同性恋，那么对象是个男的了。”
“可你不是说了他之前有女朋友吗？”
林琛坐在位置上，看着蔺景站的笔直开始分析：“我现在，先来做一个大胆的猜想啊！如果！我是说如果，裴君当初被绑架，然后劫匪里面有个弯的，给他掰弯了，你们觉得有没有可能？”
顾微茫立刻道：“按说他一个直男，是这么叫吧？怎么可能？”
“万事皆有可能，”蔺景照着手机读：“资料显示，百分之81的人其实都是双性恋，意思就是，只要有个对眼的人出现，男的女的都没有什么关系。”
顾微茫表示理解不能，他是钢筋一般的直男！
林琛道：“去问问就知道了。”
裴君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迎来了第二场审问，但是来的不是顾微茫，而是另外一个很好看的男人，长的十分的俊秀，气质清冷，禁欲型的男人。
他抬起头看着林琛。
蔺景开始提问：“你当初被抓走，他们有没有虐待过你？”
“这个问题和你们抓我过来有关吗？我可以不回答。”
“一般人质被抓走都是免不了虐待和撕票的，那些劫匪那么凶残，想必你受过不少苦吧？”
他别开脸：“没有。”
“你在说谎，”蔺景说：“你在躲避我的眼神，你被虐待过，还不轻，你很恨那劫匪是吗？”
“我不恨，”他抬眸这样很认真，不知道是因为蔺景那就好还是怎么的：“我一点都不恨他。”
蔺景敲了下桌子：“为什么？他劫走了你，难道你和劫匪有勾结？”
“不！我没有！”他飞快的回答：“我和他们一开始并没有勾结。”
“一开始？”蔺景记下来：“那么说后来在酒店里的劫匪确实是你是吗？”
裴君立刻闭嘴不说话了。
蔺景和林琛对视一眼，把话题重新拉回来：“既然你说你们一开始没有勾结，确实是他们绑架了你，那么没理由对一个人质好好的对待，你被虐待过对吗？”
他没有说话。
蔺景继续说道：“那你为什么不恨？我们会抓住劫匪给你一个交代，送你回家的。”
“不用！”他立刻说道，眼神带着戒备：“他对我很好。”
蔺景心神一动：“你有男朋友吗？”
他道：“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蔺景道：“应该没有吧？不然怎么还会去酒吧找人。”
“我没！”他很激动，像是被对象污蔑出轨：“我不是......”说到后面似乎意识到是在警局，又马上闭嘴了。
走出审讯室。
站在外面的顾微茫问：“怎么样？”
蔺景看了看林琛，林琛说：“他撒谎，他是那天的劫匪，但是说到绑架他的劫匪虐待他的时候他很激动的反驳，他有男朋友，应该是劫匪。”
顾微茫一怔：“这个......好像是......”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林琛说：“人质在极端绝望的环境下爱上劫匪。”
顾微茫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蔺景摸摸下巴：“那么现在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劫匪爱不爱这个人质呢？”
城市的夜色总是一成不变，一成不变的霓虹灯，一成不变的车流，一成不变的人群，一成不变的......灰蒙蒙的天。
蔺景倒了一杯茶水：“我小时候待的地方啊！天上星星那叫一个多，后来读书的时候书上说星星哪都看得见的，后来来这里读书，哪里有星星？一晚上就那么一两颗，有时候都看不见一颗。”
林琛拿着茶水半天没有喝一口：“你不是一直这座城市吗？”
蔺景摇摇头：“我小时候跟我爷爷在乡下，后来读书才来的这里。”
林琛点点头：“你确定那劫匪会来吗？”
“不确定，”蔺景摇摇头：“还有五分钟。”
又过了三分钟，就在蔺景失望打算收队的时候，耳机里忽然传来了胖子的声音：“老大，人来了。”
蔺景把杯子一捏扔进了垃圾桶，拔出手里的枪。
林琛倒是乖巧的站在一边，这打打杀杀也不用他。
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压低了鸭舌帽，正从门口进来。
蔺景冲着胖子他们比了个手势：“一，二，上！”
“别动！”
“站住！”
男人措手不及，看着黑漆漆的枪口，举起手。
小邱过去拿下他的帽子打开灯，这段时间来说还算是熟悉的一张脸出现在眼前。
“徐天宇。”
审讯室内，蔺景和顾微茫刚进去，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徐天宇就连忙问道：“他在哪里？”
蔺景和顾微茫对视一眼：“你问的是谁？”
“裴君！”他喊道：“他在哪里？”
蔺景干咳一声：“想知道？你只需要回答我提出的问题。”
徐天宇显得有些纠结，但却没有立刻摆出不配合的姿态。
“徐天宇，男，28岁，你是一年前珠宝抢劫案的劫匪之一对吗？”
他点点头：“是。”
蔺景又问：“裴君是你们带走的人质，三天前的曙光酒店抢劫案，他喝你们一起去了，对不对？”
“他没......”
“监控录像拍到了他，”蔺景说道：“我劝你别说谎。”
徐天宇沉默了一下，忽而像是自暴自弃了一般：“没错，他是去了，但是他的枪里没有子弹，只有我的枪里带了子弹，我可以把枪给你检查。”
顾微茫蹙眉问道：“你们当初认识吗？”
徐天宇摇摇头：“当初带走裴君，另外四个人是说要把他杀了的，但是出了状况，我没有办法带他逃了，之后......”
蔺景问道：“你认识施博研吗？”
徐天宇沉默了片刻，点点头：“认识。”
蔺景又问：“他是不是之前抢劫案，你的同伙之一。”
徐天宇点点头：“对，当年我们抢走了一批珠宝，施博研想要黑吃黑把珠宝全部吞掉，杀了两个人，我和另外一个带着裴君逃走，他带走了珠宝，成了富商，我们一直在找机会想把自己那一份宝石拿回来，这么多的宝石，还有一些不好脱手的。”
“你们劫匪一共无人？”蔺景追问了一句。
徐天宇诧异的看着他：“是的，五人，我们计划了半年多。”
“好，那你们去曙光酒店抢劫是为什么？”
他道：“是得到消息，施博研把其中一批宝石寄存在了那里。”
“箱子里是什么？”
“是宝石，但是是假的，不是当初那一批。”
蔺景道：“另外一个劫匪在哪里？”
徐天宇一怔：“你们没有抓到吗？”
蔺景问：“在哪里？”
徐天宇道：“当初逃走之后，我们就分开了，我一直是和裴君在一起，另外一个人，我也不知道。”
顾微茫问：“抢劫曙光酒店那一天，你们不是一起的三个人吗？”
徐天宇摇摇头：“那只是一个朋友，不是他。”
蔺景有些奇怪，在纸上“丁川峰”上面打了个问号：“你认识张正浩吗？”
“张正浩？谁？不认识。”
走出审讯室，蔺景道：“张正浩不是当年的劫匪，他没有说谎，”
林琛点头：“所以这个张正浩，身份问题很大。”
“丁川峰问题也很大。”
“找到了，”顾微茫拿着队员刚刚送过来的资料：“丁川峰，男，30岁，前拳击教练，珠宝抢劫案劫匪之一，也是后来逃走没死的劫匪之一，逃走之后没有一点消息了。”
蔺景道：“那么或许，酒店里杀掉张正浩的就是丁川峰！大龙说，他眼角有个疤痕，看上去很凶。”
顾微茫立刻调出照片：“没错！早年他打拳受的上，就在眼角骨头断裂。”
蔺景奇怪：“他杀张正浩干什么？他们一行五人策划了半年多，不可能不知道背后还有张正浩的，宝石为什么会出现在张正浩身上，我们又回到这个问题了。”
林琛从解剖室走出来，神色凝重，又有些了然的感觉：“这个能说明一切。”
蔺景拿过资料抽出一看：“什么？！”
顾微茫凑过去看了一眼，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那张脸，虽然没有亲眼见到过，但是对于照片的样子，早已深入心里！
张正浩的脸，先前就是施博研，张正浩就是施博研，施博研就是张正浩。
“怪不得施博研半年前失踪，这家伙半年前就出国留学去了，怕是这小子一直用两个身份，加上他本来就是暴发户，两个身份的性格都是不喜欢交际，要瞒着根本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这施博研半年前整容成张正浩的模样，那么真实的张正浩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