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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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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才怪,这又不是梦。
丁古妮感觉出他的动作越来越没下限,慌得一口咬到了他脸上。
他恼得舔了舔嘴角,却是不再乱来,“我倒是忘了,你不喜欢婚前性行为。”
“你......”此时却到丁古妮恼羞成怒,这人居然连这个都查得一清二楚。
其实这不过是她拿来忽悠何北的借口。
当然,现在用来倒是一个更好的借口。
“这么说,梦里那次还是你第一次?”突然,他又靠过来,说得异常的暧昧,顺便还咬回了一口。
“说得好像自己是老司机一样。”即便没经历过,她同样看得出那个男人在梦里笨拙的样子。
“噗”被发现他却一点不尴尬,反好玩的捏了捏她的小脸,“反正大家一样,要不要试试。”
他还是试图哄她来一次。
那个梦着实没做够。
“滚。”她并不想当个歇斯底里的人。
可能几日没休息好,累的感觉浓浓扑来,他还是放弃了要一次的念头,一把搂过她将她带到了床上,只说:“我不碰你,陪我睡一会。”
“我不困。”再困也不想和他睡一起,更别说这床就容不下两个人。
“别吵。”
丁古妮还想吵的,奈何他的力量不容她挣扎,还有这人说睡就睡,完全不管她说什么。
就那么紧紧的将她拥在了怀里。
既不会掉下床,也不会让她不舒服。
但也别想起床。
等晚上起床吃宵夜,听那送小食的士兵的意思,他们所有人都在等着老大带嫂子出去作正式介绍呢。
都一起睡了,她还能拍着胸口解释,他们什么关系也没有吗?
谁特么的会信。
大兵们平时的生活比较枯燥,这难得的胜利让他们在空旷的场地上架起了边境特有的火堆。
火堆中间烤着羊及牛,战士们围在周边玩乐,很是热闹。
可这热闹却与丁古妮无关。皆因她身边这个气场特别的男人。
他既不融入周围,也不离开,只带着她远远的坐在一边看他们玩。
其实不如说看那些人在时不时偷偷看他们。
容挠很满意她没有张口就反对她是他女人,似乎她已经默认了这种关系。
“那个人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感觉了很多次,丁古妮还是忍不住跟容挠说。
“哪个?”他不甚在意。这不是很正常吗?她长得好看,又是他的女人,谁不好奇,谁没多看几眼。
“穿着军医,特别高的那位。”她没有指向那人,那人在一堆人群里也甚是显眼,或者说在一堆男人堆里的女人都比较显眼。
“哦,她惯了被男人众星拱月,而你的出现抢她风头了。”男人还是随意的答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她的头发,甚至将她的头发放到鼻下闻一闻。
只不知这香味是她头发上带的,还是他自己想象的,香到了他的心里去。
“是吗?”丁古妮不是很相信他的说法,又多看了那人一眼,那人正在一帮男人的帮助下吃起了羊腿。
还时不时有人递上纸巾,确实是个得宠的宠儿。
“噗。”不知为何她却突然笑了起来。
惹得男人多看了她一眼。
“我可能眼花了,总觉得你们捧着的那个女人不是女人。”
丁古妮又仔细看了眼那个长着长发却身材不矮的女人,不胖不瘦,第一眼看去身材还算可以。
只是,越是看越是看不出任何的女人曲线。
在丁古妮眼里,不管是老还是年轻还是瘦还是胖,总之女人的身段都与男人不一样。
这个军医女人除了胸不平外,无一处不显得违和。
当然,她可不敢想这女人其实是男人,谁吃饱了撑着来个男扮女装,更何况是在这个部队里。
容挠却因为她的话而认真的审视起了那个军医,如果她不说,或许他会一直都不知道军里唯一的女兵长什么样子。
这么一看,一时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他没喉结。”那人脖子不短,吃东西时火光打过去,瞧得一清二楚。
“嗯,她说话也温柔可人。”丁古妮不否认,可这才是她觉得违和的地方,“你瞧她的身材比例,虽然她前面是比较,呃,就是比较吸引人。可你们能不能别只看那里,看她的腰以下,还有肩膀。反正就是比例怪怪的,要不你拿两个同样是大胖子的男女来对比,穿同样的衣服,你肯定会一眼就看出哪位是男士,哪位是女士。”
她的声音很轻,拂过了他的心,他懵懵的,却自然地看向了她的胸。
唔,她的也很吸引人。
不过丁古妮也没在意他听没听,反正就是无聊找点事聊,且在背后议人长短确实不好。
她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我等会给你另外安排一个房间。”他突然这么的说。
那再好不过,丁古妮懒得想其他,反正这个决定很好,她不要自己自寻烦恼。
夜深了,大家散了后她被单独安排了一个房间。
房间离容挠那还有点远,丁古妮很满意。
只是她不知道,这么夜深了,她也吃过夜宵了,为什么还有人敲开她的门,说是给她送睡前甜点。
一碗看着还算诱人的红豆沙。
她都已经刷牙上床了,可是看着那位军医殷切的眼神,她还是没有拒绝出口。
“李军医,谢谢你的甜点了,那个,我等会吃。”丁古妮没有打算让她进来的意思。
可这位李军医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端着那碗红豆沙硬是越过了丁古妮进了房间。
然后她放下了红豆沙。
丁古妮以为她是好心帮端进来,见她转身,便跟着过去锁门。
哪料她却是走过去迅速地将门锁上。
丁古妮心咯噔一下,出于反应往后退了几步。李军医转过身就要去抓丁古妮。
丁古妮一急,却退到了一个怀抱里。
“我想过了,你还是跟我睡一个房间安全点。”身后男人痞痞地揪了她的腰一把。
丁古妮立刻就知道,这是个坑,大坑。
面前的李军医脸却吓得一白,手一抖抖出了一把枪,却还未来得及拿正,已经被人一脚踹开顺带连人跟着趴到了地上。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被人踩在地上,李军医还不忘问出他的疑问。
容挠一脚踩着人,手撑到脚上,低头略带鄙视地看着她。
哦,该是他。
如果不是丁古妮突然说这人不男不女,容挠也不会怀疑,他们在攻打大白山下的敌方阵营时,那边突然就发现了他们。
如果不如此,他们也不至于在伏击后躲进了天坑。
这肯定有内奸。可容挠又最清楚他的这帮下属,那就只有这帮下属不知对谁说漏了嘴。而最有可能的便是那天晚上去找军医要医药准备的下属说多了嘴,能让一个守口如瓶的男人说多一句的,肯定就只有得人心的女人了。
偏他们这里只有一名女人。
就是这个假扮成女人的军医。谁会想到,费尽心思的男扮女装只为得到一丝丝有用的信息呢。
也不知是哪位有能力的人能让这人妖混进来。
不过想了想他倒也理解,如果这真的是位女人,在这军营里确实不好办事。
“你以为我真的跟大非出去了?”容挠想通了那些事,想起丁古妮说的他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别说他看上了丁古妮,即使她长得好,也没有那个人敢当着他容挠的面对她上心。
可见这人对丁古妮‘心怀不轨’。
“你不知道这房间窗户被大非踹烂了两条栏杆?”也就是说他早就从窗这边溜进来等着。
“你们早知道了是吗?不可能,不可能的。”李军医叫了起来,他们怎么可能发现他的身份。
她的声音娇娇柔柔,此时配在他过于粗糙的身材上听着令人想起鸡皮疙瘩。
“不知道,不过明天肯定能知道,还有你的顶头上司也别想跑。”容挠用脚踩了踩他有前面,懒洋洋的说着,一边还有疑问,“我很好奇你这声音这喉咙是怎么弄出来的,还有前面这两块肉。我媳妇儿不说我还不知道男女身材差别这大呢。”
什么媳妇儿,分明是被拉仇恨的炮灰。丁古妮默默地往容挠身后靠,不大想看地上的人。
李军医没再吭声,只恨恨的盯着那还在往后躲的女人。
她怎么能明白他这个变性人的痛苦,再怎么折腾,就是无法拥有女人那如水般的身段。
“不说是吧,我让大非他们去看就知道了。”于是容挠一手拎起了这个不算矮的男人,打开门将他丢给了早在门外等着的几名下属。
门再次合上,世界一下安静。
丁古妮没好气的转身,不想答理这个拿她当蚯蚓的男人。
“我明天就给这家伙送回去,顺带一枚深水鱼雷轰回去。”居然敢打他女人的主意,容挠觉得不把那帮人收拾了他不解气。
丁古妮对他们的事不清楚,也不好乱说话。
“你们不是打胜仗了吗?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听她这么一问,他的眼睛冒光,刚躺下床又坐了起来,看着她,好笑,“你想我快点回家娶你?”
“......”没得聊,他一下把话说死了。
丁古妮推推他,“我要睡了。”意思是让他赶快走。
“还得阵子,这次只是把他们主要的基地轰了,并没完全打胜仗,还有,把他们逼到了穷途末路,他们还会反弹一波的。你明天先回去,耐心等等,我很快就会回去的。”
他难得的没有用不可一世的语调说话,她却像听了安眠曲,他话未完,她已睡着。
第二日,容挠将丁古妮送到了容夕跟前,并说:“把你弟媳妇看好。”
这话明显是认主的意思。
回去路上就如来时一样,两人话不多,容夕也只是说了两句自个儿的弟弟,“他呀,从小就狂妄自大,谁也管不着他,他以为他就是天,想干嘛就干嘛。”
看来,对弟弟是没一点好评。
“我倒觉得他是个严于律己的人,要不他怎么能当好兵?”想了一会,丁古妮还是出声为那人说了一句好话。
当然,这话听在容夕耳里,那是一万个不爽。只是,他惯于收敛他的情绪。
回到H城后,丁古妮照样过着她两点一线的生活,似乎先前那些都没有发生过。特别是那些梦,她再也没有做过有关于那个叫容挠的男人的梦。
只是每当何北来找她复合时,她会想起那个男人,想起他那句,“你可以离婚了。”
何北这人贵在脸皮厚兼有耐心,不管丁古妮如何的不理不睬,他依然能第二天又来找她。
就跟他们结婚前那样,再执着的追一次。
“你跟容二少根本就没有在一起。”他是这么的说,也是这么的认为。
是呢,都三个多月了,马上就要过年了,丁古妮依然单着,每日一个人早早的坐公车来琴行,偶尔教教学生,大多时间就是自己在那练琴。
任谁都看得出来,她是单身狗。
“我从来没有说我要跟谁在一起,且这跟我要和你离婚没关系。”丁古妮停下弹琴的手,抱着琴看着这个在琴行坐了半天的男人,“我们不可能的了,你别浪费时间在我这里。”
男人跟几个月前瘦了一圈。
可不妨碍他还是一位帅气的男士,他要找女伴,手一挥就能招来一窝蜂。
“古妮,你别等他了。”何北不忍她一直的等下去,斟酌地劝道。昨天事时新闻就报道过他们这边军方打了胜仗,驻边境的兵今天便要回来。
“不知道你说什么,我等谁?”丁古妮知道何北说的是谁,可她从不认为她在等,她觉得顺其自然便好。
有缘份的话他们自然会走到一起。
“他不会回来了,他今天不会回来了。”何北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要来告诉她这个消息,在这刻说出来,他忽然有种快意。
原来,他还是很在意离婚这件事的,特别是让他不敢抗拒地签了离婚书的那个男人。
“应该说,他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他又重复强调了一次。
突然嘣的一声,丁古妮手中的一根琴弦被她一个用力拉断成了两截。
“你刚才说的他是指容挠吗?”她用手心抚了抚被弦弹痛的指尖,不大确定的想向何北确定,“他为什么不会再回来了?难道他要一直守在边境?”
她这个样子在何北眼里就是强作镇定,他又有点懊恼自己冲动了,“古妮,你还有我,只要你想,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鬼要你的多情表白啊。丁古妮皱眉,“不是,你还没说清楚,容挠不回来是哪种意思?”
“还能有哪种意思?容家早收到消息,就在前天最后一役中,容家二少牺牲了,而他的遗体随军队回来,估计过两天官方会公布消息,到时会举行送别仪式吧。”何北见她一点不在意他的安抚,也懒得理会她的心情,把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反正他不说,过两天她照样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