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omega上将的自我修养（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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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在防卫战中的优异表现，我们决定授予你这个荣誉的职位——现在我们终于重新迎来了我们的帝国上将！我们……”元帅向左优敬礼，左优绷起脊背回礼，目光灼灼，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严谨强硬的军人风姿。
太像左临了，如果光看背影简直无法区分，同样的骄傲，自信，充满决心，笑容的弧度都一样——简直就像一个完美的复制品。阿斯特尔的眼神沉下去。
左临无意识地摩挲着指关节，沉声问：“尤斯顿，你这是什么意思？特意告诉我从我身上剥下的军衔的去处？如果是的话，你这售后服务也未免做的太好了点。”
尤斯顿没理会对话中的讽刺意味，语气轻松了不少。他看着左优的影像慢慢说：“这可不是特殊服务，左临，你不知道吗？昨天就是左优授勋的重要时刻，这两天一直在滚动播出这条新闻，”
左临的表情有瞬间的愕然和厌恶，看上去不是伪装的——他的确不知道左优的情况，更没料到这种事情。
尤斯顿瞥了眼银发海盗，继续说：“我想你应该很少关心帝国军队的动向，那就让我告诉你——在一个月前左优作为指挥官参与了对边境恐怖分子的突袭，把残余势力彻底清除，他的特殊身份和在这次行动中的优异表现获得了高层重视——我想你肯定很理解，在接下来的防卫战中他又成功地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不逊于前任上将的实力，作为一个omega……”
这时阿斯特尔打断他，语气冰冷：“够了，主持人先生，您这样的大人物的表演我们可能无福消受。”
尤斯顿一笑，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而转向左临：“左临，我一直很欣赏你，作为一个omega，你强大的勇气和决心甚至碾压站在社会顶端的Alpha，但你要认识到——你不是独一无二的，当你选择丢弃了一个军人的信念，背叛我们寄予你的重视，那我和你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们朋友的情分也消失殆尽了——我不会把一个敌人当做朋友，抱歉。”
你是可以被代替的，看，对于帝国，你的存在已经无关紧要了。
尤斯顿的尾音像绷断的琴弦，最后一个音节落地后接踵而来的是一片死寂。
阿斯特尔攥紧手，绷着下巴，有点担心地看着左临陷在阴影里的侧脸，但对方突然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到浑身颤抖、眼泪都从泪腺里沁出来。
他从来没有如此夸张又明显的情感表露。
“噢，上帝，我真是应该为失去你珍贵的友谊后悔啊，那尤斯顿，好好看着我污浊的灵魂吧——”左临按着后颈抹去眼角的水渍，撑起上身，缓慢地倾向尤斯顿：“你难道不觉得吗？把呼吸攥在手心——直到把它掐断，比起保护它更有吸引力吗，嗯？”
尤斯顿摇头，弯腰扶起凳子：“那是你的原则，现在和我无关……对了，我想这个，可能对你没意义了，但我想还是把它给你比较好。”他拿出一个小东西递过来——是原来左临佩戴的金色肩章，左临沉默了片刻，还是接了过来，冰冷的金属硌着左临的手心。
尤斯顿最后看了一眼左临，转身离开。
灰尘在全息投影中扰动，蓝色荧光映着左临的侧脸。
左临脸上的笑意慢慢淡去，他冷漠地看着手里的肩章，他曾经用生命捍卫其上的光芒与荣耀，现在看来，他曾经的执着可真是荒唐又可笑。
不过是个omega，一个柔弱、敏感、只能寻求强者庇护的omega，没了强者的承认，左临什么都不是。所谓强者可以选择欣赏他、把他捧上权利巅峰，也能随时厌弃，把他从顶端摔得体无完肤。他曾经的朋友如此看他，更何况其他人。
我的信念是什么？尤斯顿，我的信念是忠诚于你们给我的命运吗？无论是一场战争的指挥权还是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你要服从，你要忠诚，这是你的职责、你的全部意义！』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指令在左临脑袋里反复重复，要把这句话刻进他的骨头里。
谁在要我服从！谁要我忠诚！
049悄悄看着自己的小屏幕，上面的波形在剧烈抖动，就像歇斯底里嘶叫的高音。这种情况不常见，但刚才的情况实在是太突兀了——简直就是一把刀直接扎在左临心脏上，即使记忆被短暂清空，但这种深入骨髓的本能就像呼吸一样不可磨灭。
完了完了完了大佬要暴走了！
想着以前几次恐怖的画面049就忍不住打哆嗦，他着急地飘来飘去，但左临根本没理他，还被拍飞了几次。
新闻又重新播放了一遍，阿斯特尔攥起投射器想要扔开，但左临阻止了他，反而从他手里夺过投射器，没有了遮挡，熟悉的面孔又出现在空气中。
左临笑了笑，指着影像中的左优：“他像我吗？”
“……像。”阿斯特尔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如实相告。
左临嗤笑一声，狠狠扔出肩章，金属尖锐的边角直接扎进木制桌面、把投影器劈成两半。全息投影里的那张微笑的面孔扭曲了一下，然后彻底消失。
“我也觉得，”左临说，“真他妈的像啊，哈，这里的酒可不好喝，走吧。”
阿斯特尔看着左临的脸，即使在尽量克制，但他明显有些抑郁，面色苍白，有点心不在焉的。
刚才的事对他还是有影响，而且可能还非常大，阿斯特尔想。不管他愿不愿意，左临还是需要心理疏导，这种倔脾气的人一般都把坏情绪憋在心里，放任这些情绪滋生蔓延，就像果实坏掉的核心。
左临顺路在旁边的杂货店里买了一盒烟，敲了敲烟盒底，抽出两支烟。他出于礼貌递给阿斯特尔一支，阿斯特尔接过了，夹在手指间点燃，看着烟雾在眼前缭绕起来，钻进肺里——阿斯特尔清楚，无论是左临还是自己都没有吸烟这种坏习惯。
左临咬着烟，侧头问海盗：“你把我生拉硬拽弄进这里……是为了不让我看见那些东西？”
阿斯特尔咂嘴：“比较蠢的方法，但一般都很有效——虽然我没有料到这样一出……”
“已经足够了，阿斯特尔，”左临出声，他捏下烟，倾身，嘴唇轻轻碰了一下阿斯特尔垂落在脸侧的银发。“谢谢。”左临低声说。
阿斯特尔感受着左临的温度，温热的呼吸从他们靠近的地方吹过来。他平常都是若即若离的，就像卷着沙尘的风，当你自以为可以抓住这个存在时，结果什么都不能在手里留下。
左临轻轻推开他，自顾自往前面走。
“这次打赌取消吧，没什么意思。”
“好的。”
片刻沉默后左临停下来，捻熄了烟头，转身问阿斯特尔：“你没什么想说的吗？安慰，嘲笑，还是同情。”
“我有，有很多，但我说得再多你也不会听。”
“呵，那你真是了解我啊——阿斯特尔。”
“有时候敌人反而比朋友更加能相互理解。”
左临嗤笑：“一派胡言。”
两个人陷入短暂的沉默，目光相互错开，像两条平行线。
“刚才你说的蜜月——”阿斯特尔突然伸手揽住左临，把他带着往前走，两人肩并肩、摇摇晃晃，就像一队快乐的狐朋狗友。
“这么久了你就没有考虑一下我吗？从来没有？以情人的身份？”阿斯特尔喟叹般地问。
左临不置可否：“你是我的敌人，我会对你保持最高的尊重。”
“现在你可是我的副官，我可以随时对你进行潜规则。”
“你真烦啊，你对我进行的‘潜规则’还不少吗。”左临皱眉，猛地停下脚步，然后伸手勾下阿斯特尔的脖子，狠狠亲上去。阿斯特尔哪里按耐得住，立刻反客为主把左临推进旁边的小巷子里、然后狠狠按在粗糙的砖墙上亲吻。
这个Alpha第一次在左临面前露出强硬的姿态，桎梏住左临的腰肢，捏着他的下颌强势地抵开他的唇舌，总算是迈出了击溃对方防线的第一步。
左临泄愤似的咬破了阿斯特尔的舌尖，然后舔去血丝。
“还行。”左临露出一个笑容，几缕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角，看起来像从深海里破水而出的水妖。
面前的omega更像是海水，有时在潮汐下翻涌怒吼，有时又平静慵懒。真把这样一双冷酷的眼睛染上情欲、蒙上雾气，撕开他禁欲的外衣，阿斯特尔轻笑了一声，重新贴近左临，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他泛红的眼角。许多小情侣都在借着夜色亲亲我我，没人会注意到他们。
阿斯特尔托住左临，借着墙壁的支撑让左临把长腿缠在他腰间。左临毫不掩饰地笑出来，用力地抱住对方，几乎要把他的脖子勒断。
“我好像闻到了什么，”左临按着下巴皱起鼻子：“你又要发情了？”
“只是对你。”
“屁，哪几次你没想过把我直接扔进太空看我爆炸。”
“我不是从来没这么做吗？而且这是哪年的老黄历了。”
“油嘴滑舌，”左临不开心地踢了阿斯特尔一脚，然后被阿斯特尔轻轻抓住脚踝捏紧在手心，暧昧地磨蹭着。
“我觉得说再多也不管用，”阿斯特尔勾起微笑：“精神抚慰不行，那我恐怕只能用另一种方式来安慰你了，临。”
左临挑眉，收紧圈在阿斯特尔脖子上的手臂，第一次没有反驳对方轻浮的言论。“那要看你的本事。”左临压低声音，充满暗示地回答。
阿斯特尔咧开嘴角，一把把左临扛在肩上，“乐意之至。”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omega上将的自我修养（1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