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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章三、楼头残梦五更钟 ...

  •   午时将近,烈日当头。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好一派繁华景象。此处离陷空岛已不远,在直走百里,便可到通往陷空岛的码头。此时,一马,一人,一剑,自城门入街,直通大道,挥鞭催马,迅猛如风。来不及看清,便已消失在众人眼中。
      绕过山路,行了几里,顿时眼前一亮。碧水当前,一眼望去竟不着边际,堤旁,垂柳随风起舞,婀娜多姿。凝目远眺,袅袅云烟环绕一座小岛。原来,这小岛便是江湖闻名的‘陷空岛’。陷空岛三面环水,一面环山。岛上有五位主人,人称‘陷空五义’,又唤‘五鼠’。曾经因展昭被封御猫一事,大闹东京,一时名震江湖,后又助开封屡破大案,更与御猫展昭惺惺相惜,成为莫逆之交。此番展昭急奔陷空岛,便是为了向他们报信。
      走至湖边,见几艘摆渡小舟停靠,几名船夫打扮的人坐于凉棚,正划拳喝酒,好不尽兴。也难怪他们如此,这些日子无人拜岛,天气又热得惊人,无聊之下也就靠这些玩意打发度日。展昭上前询问道:“众位兄台,展某有急事上岛,劳烦开船。”
      几名船夫瞧了瞧展昭的打扮,知道怠慢不得,但这天气十分恶劣,也无人愿意渡船,推让半天也没个结果,展昭已经按耐不住,距离纵火的时间将近,他心急如焚,哪有功夫在这里耽误,一抱拳道:“借船一用!”一跃身便落在一艘小舟上。挥巨阙挑船绳,拾船桨滑小舟。这些动作在一瞬间完成,待船夫反应过来,小船早已离岸几尺。
      展昭心道:只愿还来得及。
      谁知小舟刚一靠岸,便见前方茅草屋着火,这茅屋仅是为上岛客人纳凉所用,谁知竟然突起大火。展昭疾步上前,略一查看,屋内并无人在,心下松了口气。然仰首望去,黑烟直冲云霄,若蛟龙冲天一般,开始只是一小股,不消片刻,黑烟成股冒出。展昭皱眉道:“还是晚来一步!”嘴上虽说,可他脚下步伐却未减。跃上一棵百年松树的树尖,一眼望去,火势由岛中心逐渐四散,完全无法控制。即使如此,好歹也去看上一看。几个起落,展昭消失在这茂密的林中。

      陷空岛,湖边。
      “船家,怎么回事?!”正站于湖边观望岛上浓浓黑烟的船夫,忽然听闻一声历斥,只见一名青年男子手持宝剑,剑鞘华丽,几颗宝石红若滴血,剑穗呈淡黄色。整体观去,白衣胜雪,腰束玉带,脚踏云靴,鬓发散披于肩。再看五官,剑眉薄唇,鼻梁端正,星目中带几分焦虑。这,这不正是陷空岛的五义锦毛鼠白玉堂吗?
      “五……五爷?”船夫不敢确定,这些月白玉堂不知跑去了哪儿,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几月未见,船夫也犹豫起来,才试探性地唤道。
      白玉堂瞪眼问道:“陷空岛怎么着火了?”
      船夫都面面相觑,不敢做答。其中胆子稍大的一个□□上身的男子道:“适才有一蓝衫人上岛,看样子非常着急,后来就……”
      白玉堂嘀咕起来:“蓝衫人?那只猫?”稍作思考,他一个翻身稳落一艘船上,宝剑一挥,绳断船开。
      他的动作和刚才的蓝衫人一模一样,船夫们也不知岛上发生何事,又开始喝酒赌牌。

      “卢员外?”一到大殿,展昭四处寻找那五只老鼠,可除了慌张乱闯地仆人和庄客,根本寻不得五鼠半点踪迹,连卢岛主唯一的儿子也不知下落。展昭冷静地环顾四周,仆人庄客四散逃窜,每间房屋都沉在火海,有些屋子还有未逃出升天的人,可他此时也是顾得这顾不得那头。黑烟越加浓密,火势越加迅猛,人群越加慌乱。展昭一席蓝衫,立于殿前,俊美的面容浮上愧疚以及杀意。他恨自己何以晚来一步,造成如此大的伤亡,同时也愤怒是何人如此丧心病狂。他双手紧握成拳,发出咯吱的声音,脸色有些苍白,想是已愤怒到了极点。
      此刻,一个熟悉的哭喊声传入耳中:“爹——二叔,救命哪!救命哪——”是,是卢天?展昭寻声望去,只见一少年锦衣绸缎,在大殿旁的屋内,惊恐大叫,哭声不断,却无人理他,只顾自己逃命。展昭飞身入屋,勉强蹲在这少年身旁,安慰着:“天儿,没事的。跟叔叔走吧!”之前卢方在国舅案中携着儿子曾经见过展昭,卢天自然认得,见展昭来了,心中欢喜,不住点头拍手道:“展叔叔您来了,快救救天儿吧!”
      言罢,展昭起身正准备带卢天离开时,他背后突然有一根被烧断的横梁向他二人砸来。卢天惊叫道:“展叔叔,小心啊——”闻言展昭便迅速回身,运足内力狠击向横梁。
      ‘砰’——
      一声巨响,横梁撞击在早已烧焦的枯木上,房梁一震,险些坍塌。刚才的猛击,也使他袖袍带火,急忙手旋几圈,将火熄灭。眼看这屋即将坍塌,展昭将卢天揽入怀中,寻得一丝空隙,猛蹬地向外扑去。
      二人刚一扑出,身后房屋尽数倒塌,真是险到极点。
      此时白玉堂也已赶至,看到这一幕,也是心惊胆战。见二人脱险,便上前关切问道:“猫儿,天儿,你们怎么样?”
      展昭扶起卢天,心中有些感动,环顾了一下四周的情形,他道:“先离开此地再说!”话音刚落,白玉堂便已携着卢天跃出几丈,展昭查看了一下左手被火烧伤的程度,幸好只是袖袍被烧,一提真气,也随他们而去了……

      离开陷空岛,就近找了一间客栈休息。白玉堂要了两间上房,他这脾气还是没改,做什么都要最好的。然后吩咐活计将饭菜送至房内,先让卢天好生吃一顿,压压惊,毕竟刚才这一幕,也着实让这孩子受了惊吓。
      展昭将剑斜靠在桌子旁,理了理袖袍,问道:“白兄,你的几位兄长呢?”
      白玉堂一愣,不解道:“你没有见过他们?不可能啊!这些日子我一直在酒庄,没有回去,最近想回去看看大哥他们,谁知一去就看见陷空岛着了火,瞧这火势,应是有人故意放火!谁要跟我们陷空岛过去呢?!”
      卢天听着,放下手中筷子,道:“五叔,展叔叔,你们说我爹他们啊,我记得在被火烧的前一晚,我爹和三位叔叔就走了呢。”
      展昭奇道:“什么事要你爹他们一起出去啊?”
      卢天想了想,说:“哦,听爹爹说好像是,好像是收到一封信,还有,还有一件什么东西,然后爹爹他们就走了。连夜走得。”
      “东西?!”白玉堂和展昭都莫名其妙。
      卢天突然大叫起来:“我想起来了!是五叔你的白玉老鼠!!”
      白玉堂一听,万分奇怪,可从身上一搜,那白玉老鼠的确是不见了。展昭问道:“真的不见了?”
      白玉堂道:“是。可是我不记得有什么人拿走了白玉老鼠啊!”
      展昭感到此事的严重性,便将有人告知自己三日后火焚陷空岛的事情说于了白玉堂。白玉堂大叫道:“你这蠢猫,怎不先飞鸽传书?”
      展昭无奈道:“我传了,可是。”
      卢天却道:“不对啊,我没听爹爹他们提起过有什么书信,这些天岛上没有鸽子飞进来啊!”
      这下子,可算是明白了。原来有人故意先告知展昭陷空岛火焚的事情,然后引展昭前往,却又在中途拦下展昭的鸽子,这不是多此一举吗?之后拿走白玉堂的白玉老鼠作为信物交给陷空岛的人,引得其余四鼠出了陷空岛,最后火焚陷空岛。
      这一连串的事情,又是为了什么呢?
      为何要引展昭前往,又为何要火焚陷空岛,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白玉堂恨恨道:“如果让我五爷抓到那些混帐,看我不把他们拨皮拆骨!”

  • 作者有话要说:  额,是篇短文,筒子们当作消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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