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黄梁》不洗脸也帅

37、漩涡博人

　　漩涡博人练习了两天之后还没有明显成效，佐助看出他最主要的问题就是不能精准地控制查克拉，便给他重新拟定了训练计划。为了使漩涡博人能够稳定的、持续的释放出查克拉，佐助从村子里的便利商店买了几只气球，他随便拿了只气球装满水之后就放到漩涡博人手里，轻声嘱咐道，“你先试着将查克拉凝聚在手里，然后释放出手里的查克拉，使气球内部的水无规律运动直至气球爆炸。”

　　漩涡博人乖乖点头，这次只耗费了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就取得了成功。他这才找回了一点自信心，立马兴冲冲地看向佐助，“师傅，下一步要做什么啊？”

　　佐助正站在不远的树下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什么，在听到漩涡博人唤他的声音后才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再多练习两次。”

　　他身侧的那棵树颇为粗壮，枝干丰饶，此时没了叶片的掩饰，深重灰褐的颜色便显露出来，遒劲而峥嵘。金色的日光没了叶片的遮掩，便毫无顾忌地将树下的佐助泅住，使得他整个人凭空生出一点明晰的温暖来。

　　要是换了别人对漩涡博人说出‘再多练习两次’这种话，漩涡博人肯定要跟对方争执一番，并且会说出类似于‘我都已经掌握了为什么还要再练习，我又不是那种一个忍术需要练习上百遍甚至上千遍的笨蛋’这种话。但是此时这话是经由佐助之口说出，漩涡博人听了就自动理解成佐助叔叔是在关心他，让他多练习几次是为了让他好好巩固基础，是为了他好。

　　想到这里，漩涡博人忍不住冲佐助咧嘴笑了一下。他大喇喇地站在极盛的阳光下，蓝色的眼瞳清澈明净，比此刻的晴空都要蓝上两分，声音也忍不住拔高了些，带着明明白白的高兴情绪，“佐助叔叔，我一定会好好练习的！”

　　隔天佐助便将给漩涡博人练习用的气球换成了皮球，同他解释道，“皮球要比气球结实得多，同气球比起来差不多有百倍差异。博人，你需要做的就是维持放出的查克拉，并且将其实体化，直至弄破皮球。”

　　漩涡博人立刻点头道“好”，又过了三日，他便可以轻松用查克拉将皮球弄破了。

　　佐助看了之后点了点头，道，“既然已经练完这个阶段，螺旋丸就可以造成破坏了。不过现在只能造成比较轻轻的表面伤害，无法击穿树木。你现在按照我教你的方法再做螺旋丸试试。”

　　“是，师傅！”漩涡博人兴奋地在掌心里凝聚查卡拉之后小心翼翼地凝聚运转，不一会就在掌心里看到凝聚成浅蓝色光球的螺旋丸，当下就兴高采烈地同佐助大声嚷道，“佐助叔叔，我成功啦！我学会螺旋丸啦！”

　　佐助抿唇轻笑了一下，金色的光线小心翼翼地覆盖住他的脸，显得他的表情更柔和了些，却又非常地薄削精致，漂亮地几乎不像是真人，“博人，你不觉得你的螺旋丸有些小么？”

　　“我，我，”漩涡博人一看到佐助眼角处还未完全散去的笑意就有些脸红，他别扭又害羞地支吾了两声之后，一个甩手将手掌中刚刚成型的只有鸡蛋大小的螺旋丸扔了出去。

　　那个经由漩涡博人之手做出的螺旋丸只在空气中划出了个椭圆的弧度就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漩涡博人见状面上立刻露出明显的失望之色，他低下头，两只手不自在地绞在一起，声音低落，“我是不是很差劲啊。佐助叔叔你耗费了这么多时间教我，我却做出了个这个不中用的螺旋丸，”他顿了顿，嗓音又艰涩又委屈，“其实我做出来的只是个普通的查卡拉球，没有一点用处，连螺旋丸都称不上。”

　　“并不是这样，博人。”佐助伸手指着不远处的一株老树，缓声道，“你先看一看那棵树。”

　　漩涡博人闻言便顺着佐助所指的方向看过去，不远处一棵粗壮遒劲的老树树干的中段部分消失了一部分，而那树干受创之后露出绿色汁液以及小部分年轮的圆形空洞正好同他扔出去的鸡蛋大小的螺旋丸重合。漩涡博人看了好一会才相信了眼前所见，但是仍有些不确定地看向佐助，问道，“这棵树树干的洞真的是我扔的那个螺旋丸干的吗？”

　　佐助点了点头，道，“应该是你在制作螺旋丸的过程中，无意识地融入了特殊性质变化，从而形成了新的忍术，不妨称之为‘会消失的螺旋丸’。这种会消失的螺旋丸在中途会如同消失了一般隐形，可以拿来做远程攻击，可以说是很不错的改良。”

　　“真的吗？”漩涡博人闻言立刻笑起来，他的眼睛又蓝又亮，像是夏日午后盛放着日光的小小海洋，“我果然还是可以做到的啊！”他说完又立刻掰手指数了数，声音欢快，“七天！佐助叔叔，我只用了七天就学会了螺旋丸！我现在是不是比爸爸当年还要厉害？”

　　佐助努力回想了一下十二三岁的鸣人，墨黑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点不明显的笑意，“他那个时候可比不上你，就是个吊车尾的。”

　　漩涡博人立刻笑起来，“佐助叔叔，你再和我讲讲你和爸爸以前的事情吧。”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没什么好说的。”佐助说完便看到漩涡博人眼睛里明晃晃的失望，道，“你若是对鸣人以前的事情感兴趣的话，等你回到木叶之后可以亲自问他，他应该会很乐意告诉你。”

　　漩涡博人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说了句，“好吧。”

　　佐助又道，“博人，既然你已经学会了螺旋丸，明天就回木叶村去吧。你第一次远行，而且离家这样久，你家里人应该很想念你。”

　　“啊？”漩涡博人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赶他回家，那些由‘会消失的螺旋丸’带给他的高兴情绪立马消失地一干二净，他有些无措地看向佐助，“佐助叔叔，我住在这里给你添了很大的麻烦么？”

　　佐助立刻道，“绝对没有这回事，你不要胡思乱想。”他话音甫一落下，脑海中就立刻浮现出长泽秋也这段时间经常落在他身上的幽暗眼神，当即不自在地低声咳嗽了两声，接着道，“博人，我教给你的东西你已经学会了，可以回家去了。放心吧，这次的中忍考试，你绝对没有问题。”

　　“可是我......”漩涡博人一时半会想不出合适的继续留下的理由，最终只得暗自郁郁，想着要是早知道在学会螺旋丸之后就得离开佐助叔叔回到木叶村去他最起码得耗上一个月学会才对。但是此时他再后悔也没有用，只好咬着嘴唇轻轻地点头同意。

　　为了给漩涡博人践行，晚餐长泽秋也特地给漩涡博人做了他很喜欢吃的御好烧。长泽秋也在御好烧里面放了很多的培根和虾仁，表皮煎得焦香，酱汁和蛋黄酱放得不多，正合漩涡博人的口味。

　　平时无论长泽秋也做了什么料理漩涡博人都会很给面子地吃上三碗左右，并且大声地称赞一声‘好吃’，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想到第二天要离开，那香味诱人的御好烧便对他没了半分吸引力，放进嘴里吃了也咀嚼不出什么味道，满嘴苦涩。

　　第二天日头依旧早早挂起，一看就知道不会下雨。漩涡博人眯着眼睛盯着初晨的太阳看了好一会，直到看得眼睛酸痛地快要流眼泪也没能把挂到半空中的太阳给盯回去。他有些不讲理地在心里埋怨起来，电视里在播放到离别场景的时候不是一定会下雨的么，这太阳明知道他今天要回到木叶去竟然还这样亮堂，真是没有一点眼力见。

　　漩涡博人下雨可以多留一天的愿望也就此被打破，他只好背着包袱站在门口同佐助、长泽秋也两人道别，看向佐助的眼瞳里满是浓重的不舍，“佐助叔叔，秋也哥哥，我这就走了。”

　　“路上小心。”佐助说完便将右手拇指和食指微微圈起放在唇边吹了声口哨，片刻后便飞过来一只褐羽雄鹰。那鹰在扑扇了两下翅膀之后便极为乖顺地落在他的肩头，佐助伸手轻轻地摸了一下雄鹰油光水滑的褐色羽毛，才同漩涡博人道，“博人，这只忍鹰会跟着你一同回木叶去，你要是忘了路就跟着这只忍鹰走，不要担心。”

　　漩涡博人感觉到佐助对他的关心，心口上的郁闷也跟着少了一些，他盯着佐助看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佐助叔叔，我以后还能再来么？”

　　佐助听到这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头看向了长泽秋也，见他点头之后才给了漩涡博人确切的答复，“当然可以。”

　　漩涡博人听到这话才重新高兴起来。或许是清晨的日光太过亮烈了，他甚至能够极为清晰地看见佐助整个人被光泅住，眼睛隐约带着笑意，眼瞳剔透，像是凝固的琥珀。

　　那种样子太过漂亮，漩涡博人只看一眼就能深刻地印在心里，仿佛多年后也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