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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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来也被这种操作吓得脸都白了，惊悚的看着只裹着薄薄一层浴衣，露出胳膊和大腿的男人们向他涌来。被人潮淹没的那一刹那，自来也恍惚觉得，除了之前脑子里闪现出来的灵感外，自己还失去了一样更珍贵的东西——
“该死的小鬼！别让我逮到你！！”自来也的怒吼伴随着此起彼伏拳打脚踢，响彻天际。
余知乐：呵呵，溜了溜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啊~
心情好了不少，往回走了一段路后，余知乐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一路，库丘林与安哥拉两人太过安静了。库丘林还好，关键是一直比较话痨的安哥拉曼纽都这样……
余知乐若有所思地问，【——你们，怎么了？】
安哥拉曼纽心有惴惴的说道，【……master这样的举动我并不反对，但是看到了那片风景，我觉得自己心灵的净土受到了污染。】
虽然此时无法看到英灵们面上的情绪，却能从安哥拉曼纽虚弱的声音中得知，恐怕库丘林此时也是差不多的模样，正因那片男.色之海而瑟瑟发抖。
这倒是真没想到，毕竟，模糊的映象里，男性英灵们穿得好像也不多啊。
这么想着，余知乐反嘴吐了声槽，【你居然还有心灵的净土？】
安哥拉曼纽嘻嘻笑着不答。
余知乐也跟着笑起来，装作不经意间露出有令咒的手背，【我想到了，不如，直接令咒命令你呆在男汤一整天，如何？】
【吓!master，你是魔鬼吗!】安哥拉曼纽声音十分低沉，显然并不想强行体会滞留在男汤的感觉，【库丘林，你也这么觉得吧。】
库丘林沉默了半晌，才开口，【……喂，别把我拉下水，我倒是觉得master对你的处置十分合理。】
安哥拉曼纽这才发现自己问错了人，【也对，你毕竟是犬系……这么说起来，我也是犬系，虽然种类不同，但master的决定，果然应该持认同的态度么……不过，比起去男汤，我更想去女汤~】
说着，安哥拉曼纽原本还低沉的语气突然高亢起来，听着倒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是一种嗅到猎物的犬类，露出獠牙的感觉。
【喂~master，这里有一种十分美味的恶意……而且，还在不断的、不断的发酵——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能让安哥拉曼纽感到如此兴奋，不觉让余知乐神情一凝，看过四周。街道旁一个不起眼的房屋内正好走出一位嘴里骂骂咧咧的妇人，她神情充满了恐惧和厌恶。
【不只是她呢，master，这周围所在的人身上，都有着这样浓烈的、毫不遮掩的恶意。嘻嘻……】安哥拉曼纽笑着，【就像有人故意将这种恶意扩大化了一样~谁会去做这种事情呢？哦~发现有意思的事情了。】
的确是有意思的事情!
余知乐在安哥拉曼纽喋喋不休的话语中，看向那位方才出来的妇人身后，未关严实的门扉出，飘出来了一个女鬼？？
话说……这应该不是灵异剧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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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从那片恐怖的人群之中逃出来，才发现那个让他陷入如此恐怖境地的小鬼早已不见踪影。拼着一口气，腿还软着的自来也开始四处搜寻这小鬼的踪迹。
自来也并没有废多少功夫，在距离不远的另一条道路上发现了愣愣注视着一处的余知乐，瞬间恼火冲了上来，原本就蓬松的头发更炸了。
自来也愤怒的说着，“让我逮到你了吧!”然后手就要拧上余知乐的后颈。
库丘林急忙提醒，【master注意身后!】
安哥拉曼纽则幸灾乐祸，【苦主找上门啦~】
无视安哥拉曼纽，在听到库丘林的提醒，余知乐便警觉的向旁边一侧。
本来以为一个小鬼，也没真多下几分功夫的自来也，这一手居然就这么抓空了。
回头，本来一脸戒备的余知乐被凑近来的一张惨不忍睹的脸吓得抽了口凉气，“妖……妖怪？”
就这副模样，可比刚刚发现的那个女鬼还要形似鬼怪!
自来也被这一句话堵得半口气没上来，眼眉愤怒地抽搐着，他指着这张被一群男人揍得鼻青脸肿的脸，“你完全是被你坑的好嘛!”
“哦，”余知乐退后两步，拉开距离，面无表情的点头，然后对着那方澡堂的方位，竖起来拇指，“干得漂亮!”
自来也手颤抖得指着余知乐，半晌说不出话来。
余知乐低了低头，“难不成……你以前这么做的时候，没被人揍过？”
“那能一样吗!”自来也怒吼道，“以前揍我的可都是漂亮的美人啊!”
说到这伤心之处，自来也忍不住浑身打颤，老泪纵横。
余知乐了然，“明白了，果然是个惯犯。”
完全没想过刚才这小鬼是在套自己话的自来也一噎。
“难道，方才那些男人里面就没有美人吗？”歪了歪头，余知乐还真开始回想起来，他倒是记得，之前晃眼一看，有不少人都十分好看，身材也不错，而且，他对其中一两个黑头发黑眼睛的人映象十分深刻，绝对当得上美人这个称呼。
自来也僵硬地说道，“这不一样。一个是身姿柔软动人的女性，一个是干巴巴的男人——”
“你错了!”不等自来也说完，余知乐便抢白，他认真的注视着自来也，向他传达着某种真理，那就是，“真正的美，是不分性别的!”
这气势磅礴得一句话，唬得自来也愣了愣，“是……是这样吗？”
余知乐诚恳的点头，就在自来也陷入沉思之际，打算偷偷溜走。
“你以为我真的会被你给唬住，然后让你溜走吗？!”一个跨步，拦在了余知乐面前，自来也摆好了自认为十分帅气的架势，木屐在地上踩出脆响，一头炸毛的白发甩出了一个完美的幅度，说道，“你以为我是谁，我可是□□仙人自来也!”
说实话，这样的姿势配上这张鼻青脸肿的模样，真的太……惨不忍睹了。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喂，我可是□□仙人，自来也啊！”
“知道了，□□妖精。”
“不是□□妖精，是□□……”
不管是什么□□……安哥拉曼纽已经在影子里笑翻了。
余知乐叹气，问着库丘林，【我总觉得这个人……】
【master，你以前见过他的。】
【呃……】余知乐卡壳了一秒，【我不是想说这个，我是觉得，他，是不是……】
看着还摆着姿势的自来也，余知乐将话咽了回去，【唉，算了……】
“你在听我说话吗？”明显能察觉到眼前之人在走神，自来也有些挫败。收起有些夸张的姿态后，整个人明显变得正经起来。
他有些复杂的看着余知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余知乐顿了顿，还是摇头。他大概对自来也，和自来也这副模样有点映像，但总归，已经太遥远的记忆，回忆也不是那么清楚了。
自来也沉默了两秒，有些粗糙的手落在余知乐的头顶，“不记得了啊……不记得也无所谓。”
余知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忽然变得正经的自来也时，却感觉头顶的手，力度变得有点重？
艰难的在重压下抬了头，发现自来也脸上的青筋已经爆出来了。
只听自来也说到，“你不记得我也就算了，但你也应该听过□□仙人的名号吧!”
真是够了啊!你到底是有多执着于□□!
“话说回来，你刚刚呆在这里，是在做什么？”
余知乐反射性的抬头看了一眼，之前的女鬼好像已经重新回到屋内了，于是他摇头回答，“没什么。”
自来也沉声静气，顺着方才余知乐视线的放向看了过去。
方才那位走开的妇人又回转来了，手里拿了什么东西，脚步挪得很慢，脸上竟是很不情愿的骂骂咧咧。
周围的人都见怪不怪，神色漠然到如出一辙的怨恨。
深深邹了眉，自来也对这样的场景沉下了脸，“这是……”
余知乐没注意听自来也说了些什么，因为那位有着一头鲜红长发的女鬼又出现在了半掩的门前。
女鬼注视着那位面目憎恨得有些可怖的妇人时，眼中有愤怒，有无奈，半透明的拳头握得死死的，似乎打算狠狠揍上去。光线透过她的身躯，给她的双眼带上了湿意，最后，余知乐却看到她对着那名夫妇，低下了头。长发遮过的口中说着无人能听到的话语。
“走吧。”
“诶？”正一言不发看着的余知乐，被自来也拉着手臂踉跄向前走了两步，“你做什么？”
“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自来也的话语明显不同于之前的强调，余知乐这才看到，自来也那沉得可怕的面容。
想起安哥拉曼纽说起，此地这浓厚的恶意。再看到此刻自来也的模样，这让余知乐觉得，自来也肯定知道这其中的内情。于是他没在反抗，沉默的跟着自来也的脚步。
就和之前吓到了余知乐一样，自来也的脸也成功让这位妇人变了脸色，手中的东西没拿稳，噔楞落在地上。
余知乐余光一瞄，发现那是一盒药。
“你，”妇人惊慌失措的张了张口，在发现出现在她眼前的男人穿着似忍者的装扮，又赶紧换了一种口吻，“您……您这是……”
自来也笑了两声，丝毫没注意到笑起来的样子让整张脸更为惊悚，他自顾自的说道，“就是刚才发现你好像一直在这边来回走动，所以过来看看……”
说着，捡起掉在地上的药盒，粗略的看了一眼，“感冒药啊……你家里有人生病了吗？”
妇人原本还小心翼翼的脸上闪过憎恨和厌恶，“并不是小人的家人，哼，不过是一个妖……”她没说完，想起这是不被允许说出口的事情，赶紧慌张的敛了口。
【自来也老师。】一直没见到妇人进门的女鬼着急的出现在门口，愣愣的看着自来也，语气中带着急切与微弱的欣喜。
转而，余知乐发现她的视线落在自来也手中的药瓶上，面上还没来得及消失的欣喜被不可置信所替代，随即，她终于怒不可遏的一拳挥上了那名妇人，【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拿成人的药来喂给鸣人!】
然而灵魂没有实体，挥出去的拳落了空。妇人只感到一阵寒冷，哆嗦了几下。
伴随着女鬼隐忍的呜咽，半掩的房门内传来幼小的哭泣声。
什么也做不了的鬼魂就在他的面前，无力的蹲着身，没有实体的她，就连哭泣这种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
不应该是这样的。
余知乐总觉得，这个鬼魂不应该是这样，而是更强大的，一直都微笑着的模样。
他知道这个鬼魂的名字的，她是，漩涡玖辛奈。
【汪酱，】余知乐说到，【虽然很模糊了，但我记得，她曾经照顾过我一段时间，好像，当时还有一个金色头发的人一起。】
【她是你姐姐的师母。】库丘林回答道，【……抱歉，master，当时，我没能救下他们。】
【……和你无关，是因为我当时出事，导致你魔力供给不足吧。】
库丘林没有回答，当时，在察觉到御主情况不对劲，魔力储备不足，且并不具备单独行动能力的他，最后只能保持灵体化的状态，直到余知乐醒来，恢复魔力供给，才能再次实体化。
垂目，余知乐转而拉了拉自来也的衣角，说道，“自来也……叔叔，我刚刚听到里面传来小孩子的哭声了，是不是小孩子病了？这个药可以给小孩子吃吗？”
自来也不太习惯这人突然变得这么天真幼稚的声音，呛咳的两声，拿着要对神色闪躲的妇人说道，“的确，这位夫人，这个药好像不太适合给孩子吃。”
“这，这，这嘛……”妇人自以为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反正又吃不死，转而又唯唯诺诺的回答着，“是我没想起来，我去买新的药。”
毕竟是个看起来十分厉害的忍者大人——虽然丑了点——但她毕竟惹不起。
眼送着那妇人离开，自来也折身进了门。余知乐也跟了进去。
房内很是阴暗，看起来两岁不到的男孩躺在有些湿濡的床被里，一张脸通红，发出幼小难挨的啼哭。
如此苛责的对待一名幼童，让库丘林低嗤了一声。
安哥拉曼纽却笑了，【对呢，这就是我十分喜爱的人类~他们的举动往往充满了让我忍不住赞叹的恶意。】
自来也站在床前，半晌，他只能沉重的说道，“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让玖辛奈扭过了头，【……我知道，我知道的，在决定将九尾封印在鸣人身体里的时候……】
一人一鬼明明无法交流，但这诡异的场面，如同一问一答。
余知乐拉开了被紧闭的帘幕，让干净的光线照射进来，“你有时间沉湎，不如帮忙找找有没有干净的被子，总躺在这种阴暗潮湿的地方，再强壮健康的小孩子也得病上几回。”
“对，找被子。”
最后两人只从被锁上的木柜子里找出一床干燥的薄毯，但也总比湿濡的好。
“你认得他吧。”换好妥当后，自来也指着这个小孩子问道。
“今天第一次见。”余知乐头也不回的答道，不过，在余光看到一脸温和看着孩子的玖辛奈时，心里默默加上一句，但我知道，他是四代目和玖辛奈的儿子。
自来也却无奈的笑了，“是啊，毕竟你连我的名号都不知道。”
说话间，妇人将重新买好的药拿了回来，放在一旁的桌上，然后避之不及的赶忙离开了。
将药给迷迷糊糊的孩童喂下后，一直担心着的玖辛奈神情才微微一松，【多谢你，自来也老师，还有……】
玖辛奈看向余知乐，温柔道，【还有立香，谢谢……你也，长大了不少啊。】
玖辛奈无法离开鸣人周身太远的距离，平时能见到的，都是被委托来照看鸣人的人。已经不知道换了多少人，但就和方才的妇人一样，村子里的人都将鸣人当做两年多前那个毁了木叶大半村子、害死了无数村民性命的妖狐来看待。
今天再看到熟悉的人，玖辛奈有太多的话想说，但她知道，现在，没有人能看到她，没有人能听到她的话。
没有人能……
啊咧？
玖辛奈发现余知乐此时正直白的向她看来，那双眼睛里，居然能映出她自身半透明的影子？
噫？见鬼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第三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