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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 4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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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最喜欢这家的福袋,蟹籽和芝士的配搭真的很棒,你也喜欢吗?”秋白夹了一颗福袋放进锅里。
安夏往锅里下着蟹味菇,淡淡地说:“我不吃蟹籽。”
秋白惊讶:“啊?”脸上写满了“你不吃蟹籽为什么要点两颗福袋啊?”
安夏抬眼轻笑:“给你点的。”
哇,小姐姐居然记住了我随口讲讲的话。秋白心里暖暖的,眼梢扬起幸福的笑容。
“谢谢,那我开吃了。”
安夏吃饭很优雅,哪怕是一块最为普通的豆腐,在她唇下仿佛都会带着柔光,唯美的不太真实。
不枉初见咖啡的店员们都称她为女神。
秋白坐在对面,慢吞吞地吃着菜,都是她喜欢的套餐,可今天胃口没有往日好。
以前心情不好或者生病的时候会对碗里的食物提不起兴趣,食之无味。秋白第一次体会到原来人在心情很好的时候也会对食物提不起兴趣,再喜欢的食物放到嘴里也是如同嚼蜡,食之无味。
大概是所有心思都在对面那尊女神身上了吧。
“秋白,你是不是有话要说?”安夏被她时不时的眼神看的想笑。
哎呀,被发现啦。秋白一慌,筷子上挑的菠菜掉在酱汁里,嘴角凉了一下,好像被酱汁溅到了。
好尴尬,秋白去拿纸巾。
“别动,我帮你。”安夏已抽了一张纸巾半弯着身子伸过来帮她擦掉了嘴角的酱汁。
手下动作轻柔,秋白心里一暖,再次被幸福包围不由得闭上了眼。
“谢谢。”秋白睁开眼。
“别客气。”把纸巾丢进桌下的勒色桶,安夏重新坐下拿起筷子学着秋白的样子用牛肉沾蛋清,然后下锅。
眼神深邃,语气平静,像拉家常那样自然:“秋白,见到我是不是特别开心。”
秋白因嘴里嚼着肉嫩多汁牛肉,突然被问这样的问题,鼓着腮帮子的样子十分可爱。
“是,超开心。”
“那,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讲的吗?或者有什么想问的吗?”安夏含笑道。
秋白一怔,咀嚼的速度明显慢了,看来注意力全部集中到问题上去了,眼神迷蒙,像是在回忆一件很重要的事。
片刻后,秋白认真地说:“有。”
“是什么?”
秋白轻咬着筷子,眼神停在两人之间的桌面,目光迷离悠长,一字一句,字字深沉。
“以前,没见你的时候,总是好奇你住在哪里?在哪所学校读高中?大学是在X市大学就读?还是考到其他省份?暑假有没有回来?寒假有没有回来?走的时候会坐飞机,还是动车?或者专车接送?”
“平时除了上课还有什么爱好?喜欢跳舞还是唱歌?或者旅游摄影画画?应该会喜欢看书吧?喜欢染指甲吗?有没有染发烫发?朋友一定很多吧,因为你是那么的友善。”
“甚至店里每次新到一批咖啡,我都习惯性地想,你喜欢喝哪一种口味呢?是口感均衡奶泡丰富的卡布奇诺,还是奶味多点的拿铁,或者是加了巧克力酱香醇浓郁的摩卡?或者……跟极少数人一样,只喝美式或手冲?”
“有时候走在街上,抬眼望去,感觉每个漂亮女生都有可能是你。可有时候站在茫茫人群中,感觉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如果你当年没有留下那副三角梅铅笔画,我可能都会怀疑那天只是我做的一场梦,其实并没有发生过。”
她说了这么多,想问的那么多,却唯独没有问她第二天为什么没来。
安夏心里一阵酸楚,含着愧疚低声道:“秋白,除了这些,你没有别的想问的吗?”
秋白从桌面上收回眼神看着对面,目光游离飘忽,似乎刚才陷入回忆太深,一下子没能完全抽离出来。
顿了顿,唇角微微牵了下,秋白说:“有。不过是见面后产生的。”
安夏点头,咬了下唇,又松开,目光柔和,语气深切。
“你那些问题,我现在回答。”
“就以我们初次见面时开始吧,那个时候,我家住芫筜湖附近。跟你现在的咖啡馆是同一个开发商,不过我家是一期,你现在住的是二期,一条马路之隔。”
“我在国内的学业从见你第二天就结束了,之后一直到三个月前,我都一直在国外。”
“我的爱好很单一,喜欢摄影,看书。唱歌跳舞不太擅长,但也不排斥。我不完全友善,朋友也不多,甚至五个手指都用不完。我喜欢烫发,但不染指甲。”
“喜欢咖啡,但只喝纯咖,喝的第一杯花式咖啡就是你做的爱尔兰咖啡。”
四目相对,静默无声。
安夏凝着秋白,继续深切地道:“秋白,我一直在等你问我,第二天为什么没有去,你却没问。”
哇~原来小姐姐这么在意啊。
秋白顿了顿,眼睛眨了眨,真的没想过问那个问题耶,一脸无辜。
“我只想知道什么时候再能见到你,其他的都不重要,现在不是知道了嘛,你不是出国了嘛,又不是故意不来的,呵呵~”
为什么小姐姐那么在意这个问题啊,她的表情好凝重的样子。
气氛有点要凝固架势。
秋白涮了一片牛肉递过去:“你蘸着蛋黄沙茶试试看嘛,真的很好吃的。”
很想满足那双无辜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所有要求,但生蛋除外。安夏微怔,挤出一些笑容:“我还不太习惯这个吃法,以后再试吧。”
“好,那我先替你吃喽,嘿嘿。”秋白把牛肉放在自己嘴里,嘟嘟嘴唇做出很香的样子:“不吃你会后悔的哦。”
秋白的笑容有点刻意,安夏能感觉得到她在故意逗自己开心,刻意转开话题。只是,她忽略秋白眼底还有很多未说出来的话。
比如,得知安夏那天穿的是实验一中的校服时,她无数次到一中门口等她;X市的各个图书馆,青少年舞蹈班,甚至连跆拳道馆都找过,凡事学生会去的地方,各种学生汇演,X市各个角落,秋白都去过,就为一丝希望,也许在哪个转角就遇到了呢!
还有很多很多,她都没有讲,她知道讲出来只会让安夏心里更内疚。
感谢老天让她们再次相遇,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对秋白来说都无比珍贵。
她只想好好珍惜和安夏在一起的每一个片瞬。回忆里有美好的片段,也会勾起伤感的记忆。
秋白不是很想谈过去,不想让安夏带着愧疚的情绪和她相处,她喜欢简单的关系。
安夏似乎对过去耿耿于怀:“秋白,你刚才不是说还有一些问题吗?我们见面后的。”
秋白顿了顿,放下筷子平静地道:“当我知道你一直在国外,那国内的问题都不成立了嘛。后来的问题就是,你在国外有没有受欺负啊?是不是会做很多料理,你说你朋友不多用五个指头都数的过来,那五个以内的人一定个个都是出类拔萃很优秀的人吧?”
安夏不否认:“是的,都很优秀,也包括秋白你。”
“啊?真,真的吗”秋白语气不自信。
安夏点头,眼神肯定:“真的。”
“我,我也算你的朋友吗?”秋白试探道。
安夏挑眉:“你觉得呢?”
“我,我不知道诶~”秋白支吾。
“那在你心里,我是你的朋友吗?”
“不是。”秋白脱口而出。
安夏眼里划过些许讶异之色。
“哦?不然什么?”
秋白一脸“这么简单的答案你都不知道啊”的笑意。
“是小姐姐啊。”
安夏一怔,轻哧一声笑了出来,忍不住打趣。
“那你是我小妹妹喽”
秋白伸手:“成交。”
安夏一怔,笑容僵在嘴角,顿了顿,伸手碰了下秋白的指尖。“成交。”
手机响了,秋白的眼神从安夏脸上收回,顾不上去想对方眼里那一抹难解之意究竟为何。
“喂小千,什么事?”
“白啊,刚出院都不好好休息,去哪野了?”
“没有野,我在外面吃饭呢。”
“跟谁啊?”
秋白朝对面瞟了一眼,用手掩在嘴边,低声道:“跟你的女神。”
“啊真的啊,跟女神在一起我就放心啦,那你身体舒服吗?”
秋白说:“在医院不是都养好了吗?不用担心能吃能喝。”
“哈哈,既然身体棒棒哒,我们晚上约和对方嗨皮一下吧,给你开个健康趴怎么样?”
秋白犹豫了,把手机拿到一边,低声问安夏:“一会吃完饭我们还要干嘛吗?小千她们晚上想聚聚,你要不要一起来?”
安夏轻哧笑道:“你想干嘛吗?”
“我……听你的。”秋白尴尬。
好乖的孩子,应该被温柔以待,真想摸摸她的头。
安夏敛起笑意,有些为难:“会不会影响你们尽兴?”
“怎么会影响呢,那我给她说你也一起哦?”
安夏点头,做了OK手势。
既然溜出来了,就要充分利用,哪怕明天天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