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初醒》香江

3、承诺

　　雪白的婚纱，在金黄的沙滩上显得分外迷人。在日本琉球的海滩上，一对新人正在接受爱的洗礼。
　　回到酒店已经是午夜
　　翌从浴室走出，几缕湿湿的头发粘在额前，有点放浪不羁的感觉。
　　柔有些害怕，她不敢想接下来会怎样。她匆匆走进了浴室，她想躲在里面。她怕看到他！
　　时间如流水般飞逝，现在已经一点多了，她听到了开门声，稍有怀疑，她又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她舒了一口气，她以为他生气了，离开了！她打开浴室的门，稍稍放松的心情与神经却被翌的突然给吓着了。
　　翌将她拉入怀中，拉得她有点生疼。柔有些惊慌失措的挣扎着，她看到了桌子上的酒，忽然间像明白了什么，原来刚才发出那声音的是酒柜的门。她看不到他的脸，却能感觉得到他有些急促的鼻息，翌将头埋进她柔软的长发中，她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翌有些迷乱了。
　　柔被他死死地拥在怀中，霸道而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扣住了她的身体，毫无松开之意。柔有些慌了，她还是第一次和他这么接近，只隔着两层如纱般薄的浴衣,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有些激动得心跳。他那微热的得脸颊和胸膛让柔有些沉醉，翌那急促而无规律的鼻息却让柔更加害怕了，虽然她也有些迷恋。
　　翌将紧抱柔的一只手松开，柔开始挣扎，她以为她可以逃脱，却忘记了翌的力气之大。笨拙的她，仍被他霸道的箍在怀里！翌将柔散在颈后的的长发稍稍理了一下，他轻抚着她那洁白光滑的皮肤，情欲已经让他无法自己。也许是酒精的作用，翌有点异常的兴奋。
　　柔能感觉到他的心跳正在加速，翌将紧抱柔的手又紧了紧。她那凹凸的肋骨，扁平的小腹。翌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狂野，将有些潮湿而滚烫的唇吻了上去，他的吻如雨水般轻柔，却又如怒火般强烈，一点一点地落在了柔的颈上。他吻着她，犹如吞噬一般。翌仿佛要把柔融进自己的体内。柔开始疯狂的挣扎，内心巨大的恐惧让她再也顾不得他的感受！
　　翌如火山般爆发了，那藏在心中九年的情欲与疯狂，在今夜爆发了！柔从来都没有想过，翌内心的欲望是这样的强烈！
　　翌不顾柔的啜泣与反抗，他不想伤害她，他只是爱她，想得到她！
　　“翌，你放开我！”柔艰难的突出了这几个字。
　　翌没有说话，他用力按住柔的胳膊，将背对他的柔转了过来。他看到了她眼里的忧伤与愤恨，他不想伤害她，更不想让她痛苦。她是他的妻子，难道这样的举动是不应该的吗？
　　柔看到稍有停留的翌，以为事情会有所转机。出乎意料的是，翌更加疯狂了。他想要征服她，不，他一定要征服她！
　　翌那霸道而又强烈的吻狠狠地压在柔的唇上，柔挣扎着，她拼了命的想要把他推开，可是，一切都只是徒劳的。
　　翌的吻，再也不如雨水般轻柔，而是像怒火般强烈。他用力的吻着，一寸寸的吻着她那洁白、光滑的肌肤。脸颊、嘴唇、耳垂、脖颈……
　　翌将柔拦腰抱起，往床的方向走去。他不顾柔的捶打，因为这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在商场打拼了数年，怎样的事情他没有经历过，起家时，他还只是一个穷小子，无权、无势，更谈不上什么财产，有的只是一张研究生的文凭和学问。别人的冷眼与嘲笑并没有让他放弃理想自暴自弃，而是给了他继续前进的动力。如今这点小痛又算得了什么，比起当年心灵和灵魂上的创伤，柔的捶打显得太渺小了！
　　翌将柔放在了床上，未等柔起身，翌就重重的的压在了柔的身上。他把她压在自己的身子底下，但并没有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上面，他怕自己太重，会压得她喘不过气。
　　柔仍然在挣扎着，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被翌压在身子底下的胳膊拿了出来，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翌稍稍的推开，没等翌回过神来，柔的巴掌已经落在了翌的脸上，狠狠地、重重的落在了翌的脸上。
　　酒精的成分也许已经完全退去了，被柔打了一巴掌的翌忽然清醒了许多。他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像是顿然醒悟了什么。
　　柔终于可以静下来了，她用力的作着深呼吸，想让自己变得很平静。柔慢慢看向翌，他的额头满是汗水，眼底尽是彷徨与歉意，脸上有明显突出的五道指印。柔的心底突然泛起一丝内疚，他又有什么错呢，我不是已经成为他的妻子了吗？
　　“柔，对不起，我------”翌已经完全清醒了，内疚与痛苦在侵蚀着他。
　　“翌，其实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柔不断的想着结婚时的誓词，心中如波澜般起伏着，顿然间，泪如涌下。
　　“柔，别哭，是我的错，是我不该……”翌轻轻的抱住了柔。
　　“对不起，柔！我不想伤害你，我只想让你幸福，可是，我用错了方式对吗？知道吗？爱你其实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虽然内心的痛苦与压力让我常常透不过气来，可是，为了你，一切的伤痛我都愿意背负，只要是为了你，一切的一切我都愿意。可是，我刚才做了什么，我伤害了你，对吗？我让你心痛，让你难过了，对吗？柔，原谅我好吗？”翌的眼睛湿湿的，刚刚平静的心，又有些激动。
　　“这是上天的安排吗？也许我真的错了，爱上你不是我想的，可是，我的心却被判了我，或许这真的是天意。知道吗？爱上你我并不后悔，爱你是一件幸福的事，虽然痛苦，可我仍然开心。好快啊，十年了，我们认识十年了，感觉就像昨天一样，见你第一面时你的微笑，我仍清楚地记得，我们之间的距离曾经是那么的亲近，如今，却仿佛隔世一般。爱你的心，从未停止过，也许是不愿意承认失败吧，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放弃。我爱你，想爱你，却只能静静的爱你。你就像千年的雪莲，我无法触摸，无法拥抱，只能静静的看着，为你心痛，为你神伤。”翌紧紧地拥着柔，两行咸咸的泪水在脸颊上静静的流淌。
　　“柔，我对你的守候不会停止，对你的爱也不会消失，我会继续地等待，等到海枯石烂，等到天与地之间再也没有的缝隙------”
　　风悄悄的吹过，白色的窗帘随风摆动，浑然不知的它在风中静静的舞着。
　　柔的心也如风一般，静悄悄的，她的心思又有几人知晓呢？她的爱人，是否早已将她忘记，将她抛弃？她不想伤害翌，更不想伤害北，在没知道答案前，她要为他守身！
　　风仍然轻轻、静静的吹着，可是，此时的他们，却久久无法平静！
　　翌抱起柔，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
　　柔静静的躺着，在翌的臂弯里悄悄的睡去。
　　十年中，翌更多的是像一个哥哥，一个温柔、体贴的哥哥，无条件的奉献与付出。柔并不是不曾感动过，只是她无法爱上他。
　　翌看了看在自己怀中睡熟的柔，一阵冷风吹过，吹乱了柔散在额前的头发。翌伸出手，轻轻的替柔整理着。不经意间，他将停留在半空的手悄悄的抚上了她的脸庞。
　　眼前这个女人，是我这一生唯一爱过的女人，也是我这一生永远得不到的女人，□□和灵魂，都不是属于我的，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在她的身边，我仅仅只是一个依靠，一个当她伤心难过时的依靠。翌深吸了一口气。
　　算了，就这样吧，至少，在她的心中，我还是有位置的，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角落。
　　翌起身，将窗户关上，穿好衣服，悄悄的离开了。
　　“你知道吗？爱你并不容易，还需要更多勇气，是天意吗？好多话说不出去，就是怕你负担不起，你相信吗？这一生遇见你，是上辈子我欠你的，是天意吧，让我爱上你，才又让你离我而去，也许，轮回里早已注定，今生就该我还给你，一颗心在风雨里飘来飘去，都是为你，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就算是为了分离与我相遇，一路上有你，痛一点也愿意，就算这辈子注定要和你分离 … …”淡淡的曲调，忧伤的歌词，慢慢的回荡在Freeness Bar 里。
　　Freeness Bar是一间英式酒吧，独有的风格与情调，令每一个来这的人沉醉。
　　翌独自坐在一个小角落里，孤独与寂寞正在吞噬着他。
　　“柔，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九年了，我不曾要求过什么，今天，就在今天，你已经成了我的新娘，我的妻子，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我真得那么讨厌吗？为什么要拒绝我，为什么？早就知道不会爱上我，为什么还要关心我？你知道我现在有多痛吗？你能理解那种痛楚吗？那种痛到已经感觉不到心跳，感觉不到这世上任何一切的一切。这真的是注定的吗？注定了我的痛苦、我的悲伤，注定了我得不到你？柔，你能听得见吗？这首歌，好像我们，真的好像！一路上有你，痛一点也愿意，就算这辈子注定要和你分离 … … 分离，我们真的会分离吗？不，不会的，哪怕是一次，也会让我的心痛到无法呼吸，痛到失去知觉！”翌痛苦的举杯，将那稍带苦涩的martini一饮而尽。
　　“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就算是为了分离与我相遇，一路上有你，痛一点也愿意，就算这辈子注定要和你分离，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就算是为了分离与我相遇，一路上有你，痛一点也愿意，就算只能在梦里拥抱你 … … ” 余音缭绕的音乐，再次响起。
　　“吱 …”一个艳装女郎推门进来，她扫视全场，发现了角落里的他。
　　“今晚，你就是我的目标”几声呢喃后，她超翌走去。
　　酒吧里的歌仍在不断的循环，Maggie悄悄的走近翌，在他的旁边坐了下来。
　　喝了四杯martini和一瓶whisky的翌，稍稍将头抬起，紧闭的眼睛微微的张开，目光有些涣散。
　　“Hi！”Maggie向翌露出了一个妖艳的微笑。
　　翌四处张望着，神志不清的他正在寻找声音得来源。突然，他的眼前一亮，他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浑身散发着恶香而妖媚的女人，一个像极了柔的女人。翌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她。他怕她会跑掉，怕她会走丢，他要抱着她，紧紧地抱着她！
　　Maggie被翌的突然吓着了，不过，她并没有挣扎，因为这正是她所期望的。今晚的鱼儿上钩了，Maggie暗暗的想。要知道，像Maggie这样的女人，虽然每次都会成功，但是总要付出一些努力，像今天这般轻巧，还是第一次。
　　也许今晚的收入会比往日多一些，Maggie暗自欣喜。
　　宾馆里，翌紧紧地抱着Maggie，将头深深的埋进了她的长发中。
　　“柔，这真的是你吗？你是因为不放心才跟着我的对吗？其实你还是在乎我，爱我的，对吗？知道吗？柔，我爱你，我一直都在疯狂的爱着你，我从来都不敢倾诉对你的爱，怕你会有压力，会不开心，可是今天，我真的不愿再隐藏自己了，我爱你，我要你！”虽然Maggie看不到翌的脸，却能感受他内心的痛苦。她以为他是看上了她的美貌，可是，结果却令她感到意外，他把她当成了一个替代品，一个名叫柔的女人的替代品！
　　一阵风吹过，Maggie的头发随风舞动，站在窗旁的她像极了柔，翌看到她长而细的脖颈，那白皙的皮肤对翌来说是一种诱惑，他轻轻的抚摸着，将滚烫的唇吻了上去，他将她身前的纽扣一粒粒的解开，轻轻推去了她的衣衫，风轻拂过，将翌手中的薄衣吹向了门口，她转身，想把它捡回，却看见了翌那双红红的眼睛。
　　他的悲哀与痛楚打动了她，Maggie分不清对他的感觉是怜悯还是爱。
　　她见过许多男人，富有的、贫穷的……但是，他们来找她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他们说她漂亮、迷人、妖媚，天生就注定了要靠着行吃饭，起初，她也只是替自己讲几句辩护的话，可是时间长了，这种话她也听多了，也就没什么感觉了。因为她知道他们没把她当人看。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却把她当成了代替品，虽然只是代替品，可是，他把她当成人了。
　　也许是因为自己是一个女人的代替品吧，Maggie对翌有了异样的感觉。
　　“柔，怎么不说话了，我爱你，知道吗？我爱你！”翌有些生气，他以为柔在逃避。
　　他到底有多爱那个女人？Maggie暗暗得想，一丝痛楚悄悄地涌上心头。
　　“你真的爱我？”Maggie用稍带嫉妒的口吻问着。
　　“是，我真的爱你，而且很爱很爱！”
　　听到他的这番话，Maggie开心的就像孩子一般，因为她发现，她已经有点爱上眼前这个男人。
　　她将唇抵上了他的，她疯狂的吻着，翌则用紧紧的拥抱与轻抚回复她。
　　翌将她放倒在床上，把她死死的压在身子底下，他用力的吻着，脖颈、耳垂 … … 就这样，他将她的衣裤一件件的褪去，一直向下吻着，直到她痛苦的呻吟，双手紧紧地抓着洁白的床单。她从未想过，他竟然如此的疯狂，那如兽般的野性，是她从未见过的。
　　他压抑着这种欲望应该很久了吧，不然，他不会如此的狂野与粗暴！她静静的想着，而翌却将她又一次推向了高潮，精疲力尽的她，已无闲心再去考虑别的了。
　　就这样，翌一次次的将她推向高潮，送向极致。他感受到的并不仅仅是极致的快乐，还有那发泄后的愉悦。他胸中的那团烈火，早已将他灼伤，他爱柔，而柔却不爱他，如今，他得到了她，他的狂野与粗暴，就像是胜利者在炫耀荣誉一般，久久不能平息。
　　暴风雨的消失伴随着宁静的来到，暗淡的夜色渐渐亮了起来。
　　一缕柔和的阳光，照在屋里，映在帘上，有一种别样的唯美！
　　柔慢慢的睁开忪醒的眼睛，对着阳光微笑，微笑过后，却留下了焦急与无奈。
　　“小姐您好，请问您见过2010号房间的那位男士吗？”整理完毕的柔，急急忙忙的到跑了一楼的接待厅，询问翌得去向。
　　“您好，您说的是豪华套房2010号房间的寒翌，寒先生？”接待员翻着记录，随后将目光移向柔。
　　“嗯！请问，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得知翌离开，柔露出了忧虑的神情。
　　“寒先生是在今天凌晨3：20分离开的，他走出大厅时，就是这个时间！”接待员仿佛觉察到了什么，轻蔑的笑着。
　　柔并没有对她的微笑给与理会，只是道了声谢谢，便匆匆回房了 。
　　时间像是松懈的发条，有一搭没一搭的旋转着、奔跑着。对柔来说，这是一种莫大的煎熬。
　　中午12：00，服务员准时地送来了昨天订好的“早餐”，他非常熟练的将餐具摆放在餐桌上，却迟迟不见男主人。柔也觉得有些异样，感觉也万分复杂，如果昨晚随了他，也许，今天，现在，他们已经恩爱的靠在一起，品尝着鲜美的食物。
　　翌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左右了。
　　他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宾馆的床上，这让他有些欣慰，数秒后，他猛然觉得这里的环境是如此陌生，顿然间，他恍然大悟‘此宾馆非彼宾馆’。
　　他四处张望，仿佛想寻找昨晚留下的痕迹，可是，剧烈的头痛让他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转身间，他看到了一张白色的字条，歪歪扭扭的印着几个潦草的字‘我是Maggie，昨晚与你同床的女人’字的下面，是一串死板的数字‘131********’
　　翌拿着纸条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纸条滑落，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穿好衣服，走到窗前，拉开窗户，风猛烈的扑到他的脸上。
　　5月的天气早已夹杂了一些温热，却是人体适宜的气候 ，在这种温度下可以穿着单薄的婚纱，不必担心会感染风寒，这是我选择在硫球举行婚礼的唯一原因。翌静静的想着，突然间思绪犹如晴天霹雳，翌站在原地无法移动。只能听到那静如死寂般的声音在呼唤：“柔，柔 … … ”一遍遍的重复着，无间断、无表情！
　　窗外是一天喧闹的大街，来来往往的车辆仿佛不懂得疲倦、不懂得悲伤！
　　宾馆的对面是一座大厦，厦顶的时钟让混沌的翌，顿时变得清醒起来。他将外套穿好，转身走出房间。
　　回到柔的身边已是傍晚，翌与柔并肩走在沙滩上，死一般的寂静让柔无法喘息，内心的挣扎如同涨起的浪潮，波涛汹涌。此时的她倍感疲乏，犹如经历过一场生死浩劫。
　　夜晚的海边灯火辉煌却有些清冷，柔，揉搓着两只手臂，转向翌，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被翌抢先一步。翌，脱下外套披在柔的身上，笑着说：“我们回去吧，天凉了！”
　　看着翌的细心与体贴，柔倍感温暖，而温暖过后，却留下了一片冰雪。
　　翌，昨天，你为什么要离开，只因我的不从，你就要将我舍弃？此刻的你，是如此的体贴，而昨夜的你，却是那么地残忍，如果，我真得让你那么为难，你又何必娶我为妻，虽然我不爱你，但我更不想害你，为何你要将我推向这万劫不复之地？柔痛苦的回忆着昨夜的种种，她的双肩开始颤抖，泪在眼底，却仍然假装坚强，她不愿让翌看到如比狼狈的自己。
　　“柔，昨夜，我……”无论柔多小心，翌还是发现了她的异样。
　　“昨天，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对你！”柔刻意的回避了这个问题，她不是不想知道，而是，她不能知道，虽然他们是夫妻，可是，她什么都没给他，她甚至不爱你，这种关系，她又怎能去束缚他，监管他的生活。
　　翌听出了柔的意思，可是，他不要她这样，他不要她如此的大方，如此的放纵自己。她应该询问，她有权这么做，至少，这能让他知道，她还在乎他。
　　“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强迫你！”他还是没有把心里的想法告诉她，他毕竟爱她，他不愿看到她伤心难过，更不想为难她。
　　翌悄悄地从床上起身，来到阳台，他望着渐渐明亮的天空，静静的回想刚才的黑夜，同一片天空却能变幻出两种极端，应该算是奇迹，但白天又怎会懂夜的黑！那种黑暗的孤独与寂寞、苍凉与平静，不是每个人都能明白、都能体谅的。
　　此刻的翌就如同这黑暗的夜，如此得孤独与寂寞，如此的苍凉，却不平静。他的心，正在忍受着煎熬，他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