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有情债没还（快穿）》生花蕊

20、那年年少情初开(16)

　　将ip地址输入任意一个ip地址查询网站，上面显示的是本市，电信网。难怪这个地址甚是眼熟。因为上网状态下ip地址多为动态，毕议又是用的匿名邮件发送，最后查出来的不过是个大致范围。

　　除非你可以通过入侵电信网，查询到某个时间段这地区电脑的上网状况，当然这需要的工作量较大，难度系数对于刚入门的毕明朗实属难题。

　　不过毕明朗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只是这种人选暂时不好找就是了。

　　毕明朗默默光洁的下巴，心下有了计较 。将恢复出来的邮件再次删除，一切尽量归零到他进书房前的的样子。

　　上午的下课铃一响，以准时下课闻名的数学老师立马住了嘴，收起滔滔不绝的话题。站在讲台旁，没有动。在他说‘下课’的瞬间，‘饿死鬼’投胎的小鲜肉们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哐当一声撞开门，飞奔下五楼。

　　高二高三的老腊肉们自嘲年纪大了，胳膊腿不利索，上下楼喘气如牛，经过高二高三的学生会会长及干事向学校提出的倡议，不是什么大事，学校领导点头称道。高二高三生的教室安排在低楼层，留下的‘不胜寒’的高楼层就留给‘身强体健’的高一生。

　　毕议他们班在五楼楼梯右侧，上面就是天台，不过铁门总是锁着，就怕有学生想不通一跃解千愁。鉴于楼层太高，平时不管有事没事大家伙都不乐意爬楼的那种。

　　毕议坐在靠里的一侧，他右手伤着，靠走廊的一侧难免不会有不小心的碰撞，特意换到里面。

　　铃响后，他先是关上书本，将文具收入笔袋。这时，教室里除了埋头学习的想错过高峰期的学霸，就剩下了他和卓戴。做完这些，才慢慢的站起来，卓戴这个时候也走过来，两人并肩而行，慢条斯理地走下去。

　　下了五楼，还要横跨一整个操场，时间若再早几分钟，黑压压的人群看起来就像千人集体跑800米似的壮观。进了食堂，赶得早的那批人都抢到饭，悠闲地进食。

　　附中响应不攀比，不浮夸的口号，每个年级清一色同款式的校服。一眼看去黑白，黄白，蓝白三色的校服显眼极了。黑白相间熊猫装的毕议在门口就和卓戴兵分两路，毕议去占座，卓戴拿着两人的校园一卡通去排队打饭。

　　几大千人的学校，加之封闭式教学，食堂位置怎么用都不嫌够。占座往往比打饭更为重要，排除有人和占位的座椅，余下的寥寥无几。食堂饭菜更是恕不外带，有饭没座的情况比比皆是。

　　卓戴端着餐盘过来的时候，毕议已经凭借良好的视力，优异的身手成功占到座位。

　　卓戴和毕议本来是走读生，但是自从本校校长高升，隔壁校长校长升迁后，学校政策大为一变，由开放转变为封闭。四条街的小吃街道，林立的各式餐馆坚持不到两月全都关门大吉。

　　让一大群学生顿时捶胸顿足，连连叹气，其中也包括卓戴和毕议。

　　原附中受喜爱的原因之一：升学率高，教师队伍强大，坊间传闻跨进附中，一只脚就进了二本，再迈条腿就直升一本。原因之二：附中在保证升学率高的同时管辖宽松，开放式的教学环境，早中晚校门随时为你敞开。给你自由，让你飞，让你浪。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隔壁校，升学率虽然日渐拔高，奈何除开周末三小时放风[补充弹丸粮草]的时间，其余时间皆不许外出。批个假条历经层层关卡，理由不正当面驳回外加三方批斗。

　　毕议这届没赶上好时候，正巧遇上隔壁校长变成自家校长，从此附中由‘别人家的学校’变成‘自己家的学校’。

　　正因如此，毕议卓戴二人虽走读，最近一段时间也只能混迹食堂。

　　“当当当当，今天恰好有你喜欢的红烧排骨，醋溜土豆丝。”卓戴把装着两荤一素的餐盘放在毕议面前的餐桌上，两眼闪闪地望着毕议。

　　右手不便的毕议左手拿勺子 ，想尝点土豆丝 ，结果试了两三次只弄起一两根，“味道还不错，就是挺费力的。”

　　满怀期待等着夸奖的卓戴：早知道就不排8号窗打土豆丝了！

　　耿直无比的卓戴立马抓起筷子三两夹将土豆丝挪到自己碗里，顺手把一旁的豌豆炒肉转移给毕议，“我都还没吃过，你吃我的吧。”
　　“可是我的土豆丝吃过了”。见卓戴一脸高兴地吃着土豆丝，毕议来不及阻止。

　　“没关系”，卓戴摇头示意自己不在意。
　　毕议戳着圆滚滚的豌豆，默道：我介意啊，我不喜欢吃豌豆。

　　吃饭的空闲，卓戴手机一阵震动，他反射性就要掏出来看。

　　“咳，干嘛呢，吃饭。”鉴于周围值班老师，同学，学生干部都在场，毕议急忙按住卓戴伸进裤袋的手 。这是想水泡手机，还是高空坠机，亦或者万字检讨，老师代管到毕业呢？
　　毕议手特别大，好巧不巧正放在靠近下三寸的地方。

　　感受着腿上的重量和毕议手掌的温度。
　　“你......你手......拿开点可以吗？”卓戴脸上浮起一抹怪异的红，凶巴巴的冲着毕议低吼。差一厘米就摸着，摸着......他家亲戚了！

　　“哦”，毕议抬起手，噗嗤一声差点笑出来，“你害羞？脸都红了？”

　　脸上烤火的卓戴，哆嗦着唇瓣，“羞个头，我这是辣的！今天才怎么这么辣，辣椒不要钱啊，回头就去意见箱投诉它。”说着往嘴里塞了块排骨。

　　醋溜土豆丝，红烧排骨：怪我喏？

　　高一13班教室。
　　毕议感受着背后炙热的目光，几度回头，其他人包括卓戴在内都在埋头练习。

　　卓戴瞧着毕议脖子一动，赶紧埋头假装自己沉迷学习。拿着笔在草稿本上写着式子，半响才舒出一口气，抬头望着毕议所在方向。

　　哎，人不见了？卓戴环顾一周，这是出去了？

　　“找我？”一道声音从卓戴正后方传来。

　　“啊！”卓戴冷不丁被吓了一跳，慌忙转过身，重心不稳，整个人连着椅子往后倒去 。毕议无法，勉强用一只左手接着对方，卓戴好歹人高马大一汉子，哪是毕议一只手撑得住的。

　　毕议被压得往后倾倒，后腰直接撞在墙壁凸出的黑板框上，右手被椅背擦过，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旁边的女同学眼疾手快，把卓戴带椅子往前一拉，扶正 ，转头问道，“毕议，你没事吧？”

　　毕议皱着一张脸，摇摇头，“谢了，没事。”

　　卓戴眉眼间满是焦急和自责，“毕议，毕议，你没事吧？对不起，你手痛不痛。”他捧着毕议的层层包裹之下的右手，手有些抖，懊恼和悔意充斥心间。

　　见毕议蹙眉没说话，肯定是痛的，都是自己的错。
　　“我们去校医室吧。”卓戴拉着毕议拖着往门口走，也不理会才进门的上课老师。

　　毕议没动，往讲台看了一眼，上课老师对他摆摆手，让他先去处理伤势。

　　冷清的校医务室，校医正坐在办公桌前玩手机隔空撩骚，脸上盛满笑意。

　　下一秒医务室的门被猛地打开，力度之大把墙上积压的灰尘都要拍下来三层。

　　“老师，你快来看看我同学的右手，前几天骨折，刚才又被重物压过。” 卓戴拉着毕议坐在病床上，倒豆子似的说起来，也不管别人听懂没。

　　校医愣了愣，放下手机，赶忙上前查看 。

　　“没什么大碍，石膏也没有破损，有一点淤青，过短时间就好。”这句话是对着咋咋呼呼的卓戴说的。又对毕议道，“来都来了，这位同学就先躺会吧。”

　　说完，留下瞪大眼的卓戴和一声没吭的毕议，出了隔间。

　　“你之前一只盯着我做什么？有事直说。”

　　“没，没有啊。”

　　“中午的那通电话，死要钱侦探所打的？后续有了？”

　　“呃”，卓戴眼睛四处打转，余光瞥见外面的饮水机，“刚才的饭菜有点咸，我去给你倒杯水吧？”

　　本来想问一次性纸杯在哪的卓戴，见医务室空无一人，只得自食其力。

　　接完水，卓戴踌躇了会，咬咬牙，不管了，这事早晚都得给毕议讲，就趁现在好了。直接把手机里的资料给毕议看就是了，想着拍拍口袋，我天，我手机呢？
　　卓戴把四个口袋掏得底朝天，也没见着个手机的影。刚才还在包里，难道掉地上了？

　　毕议拿着从卓戴那顺来的手机，神情一片凝重，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简直出乎意料。

　　c大计算机俱乐部。
　　毕明朗拦下开完例会的部长，“部长，有个事还请你帮个忙。”

　　部长是个大三的学长，带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斯文有礼，从小萌新到老油条，斩落一众敌首，成功夺得宝位。除了会来事，嘴皮子利索，更有一手不俗的骇客技术。

　　最重要的一点，嘴巴紧，从来不乱哔哔，是守得住秘密的人。
　　思来想去，正是毕明朗心仪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