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德 水面之下》球母

8、第 8 章

　　在霍格华兹的日子可以说是风平浪静，毕竟每个人都或是忙着上课，或是忙着进行各样交际，就算一些无聊人最初挑衅了几次，但是对着那张平静无波的脸，自己反而多咋呼几次就觉得尴尬的不得了，这点巴伦.克劳德深感认同，詹姆斯确实是有让人尴尬得不想再和他独处的本事。但是，也会有不尴尬的时候，比如在图书馆，巴伦每天晚上到图书馆自习的时候都会遇见詹姆斯，其他位置都坐满了，但只有詹姆斯那张桌子有空位，巴伦远远的也感受到了那股生人勿进的气场，衡量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坐下。

　　詹姆斯察觉到对面有人坐下，抬头发现是那位主席先生，“晚上好克劳德先生。”，手下书写的速度快了点，赶紧写完赶紧走，詹姆斯暗道。

　　巴伦颔首，翻开书本复习起来，他已经六年级了，从现在要开始准备高级巫师等级考试，尽管他已经有了学生会主席这个耀眼的头衔，但最终决定他能不能进入魔法部的，还是这个最终的毕业成绩。他翻开写的密密麻麻的咒语笔记，一边翻开各类参考书籍，一句一句的核对。

　　“关于魔咒的转移，这里错了，克劳德先生。”，巴伦诧异的抬头，这是波特第一次主动提出一个话题，周围的空气变得愉快起来，“这是七年级的知识点了。”巴伦道。

　　詹姆斯扬起眉毛，他只是觉得那个定论错的离谱，“咒语的转移并不是只受该魔杖所属主人的命令，而是由于真正的转移咒语施加在这跟魔杖上的影响。”，“可是这没有道理，一般的咒语不能对魔杖施加影响，即使你对某一根魔杖喊十几遍烈火熊熊，它还是不会烧起来，但是，魔杖的主人却能在经过严格的魔法训练后改变魔杖的形态，并且，即使是一年级的学生，也能让属于其自己的魔杖服从主人所发出的指令，相反，如果你手上的魔杖不属于你，那么尽管魔力再强大，能够施加的影响也是有限。”。

　　巴伦欣喜的发现詹姆斯的眼里居然有欣赏，继续道“就比如当年最后一战，您的父亲波特先生，正式因为他是老魔杖的真正主人，所以汤姆.里德尔用老魔杖向他发出的索命咒才会失效，”，他看到詹姆斯的神情凝固起来，暗骂自己说的太多了，“当然，我只是在陈述魔杖只受其主人的指令，因此，若果要使已经生成的魔咒从原本的攻击目标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那么只能出于魔杖主人的指令。”，詹姆斯默然不语。

　　“对不起，我不应那你父亲做例子的。”巴伦愧疚道。

　　“不，您说的对，只是，确实是有这么一个转移咒语的，”詹姆斯歉意的看着他，尽管詹姆斯确实掩饰得很好，但巴伦却看出他因难过和忍耐变得僵硬得双颊，“但是您的论点也是正确的，对不起。”。

　　詹姆斯继续低头写他的作业，气氛又变得尴尬起来，巴伦看着那柔软的浅金色头发，觉得像吞了一把石头，该道歉的是我，你为什么总是这么难为自己。想打破僵硬的气氛，巴伦努力想着话题，“你在写的是关于狼人的论文，这不是三年级的课程吗？”

　　詹姆斯暗道糟糕，这当然不是他的作业，而是布兰登的。

　　按理说，詹姆斯早就无法正常的和人相处交往，他既不会主动和谁表现友好，旁人的示好或者挑衅他更加没有心情理会，如果可以，他完全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一个人待一辈子但是偏偏总有那么几个人不亦乐乎，比如布兰登和泰勒，这对喜爱到处偷情的情侣，以泰勒的讲法就是波特那双抑郁的蓝眼睛激起了她的母性，她提议布兰登多多和詹姆斯接近，这样他们就可以提前感受育儿的乐趣。布兰登则完全无视这个奇怪的性幻想，救世主是他的偶像，他觉得他有义务好好照顾鳏夫救世主的儿子。

　　但是詹姆斯对谁都是这么礼貌，这么冷淡，布兰登一腔爱意无处释放，于是泰勒给了个点子“波特这种一看就不知道受过什么心灵创伤的人，一般的示好接近是完全没有用的，因此我们要反其道而行之。”。

　　于是，一个夜晚，当詹姆斯再次失眠，半夜一个人在黑漆漆的城堡里散步时，就被他“无意中”撞见了布兰登和泰勒在一个空教室里做那种情侣间的事情，当时泰勒尖叫了一声，布兰登手忙脚乱的穿上裤子，保住詹姆斯哀求道“波特！求求你，绝对不要说出去，要是我叔叔知道我这么早就谈恋爱，还要被你看到了，绝对饶不了我，以后也不会同一泰勒和我在一起的。”，泰勒恰到好处的哭了出来，“我母亲知道了一定会把我转学的。”，看起来真是伤心极了。

　　詹姆斯浑身不自在，他可不想卷进这种无稽的事情，于是一反常态，耐心的再三强调他绝对会保守秘密，才得以脱身。詹姆斯再老成，在这方面他还是一个实打实的11岁男孩，也不想想，这两人平时就是黏在一起的，正常人都知道他们是情侣。最令詹姆斯没想到的，是从那天开始，布兰登和泰勒就时不时的来骚扰他，惊恐的问他“没有和任何人说吧？”“求你了波特，我们会死得很惨的”，久而久之，詹姆斯也对这两人免疫了，也能接受和这对奇怪的情侣交流，况且他发现，这两人反而能为他挡掉不少麻烦。而布兰登也欣喜的发现，波特是个天才，还非常享受做作业的乐趣，于是他也恬不知耻的求詹姆斯为他完成作业，比如这篇有关狼人的特点的论文。

　　“我在预习三年级的内容，所以想先总结一下狼人的特点。”詹姆斯答道，说着把论文收起来，“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晚安，克劳德先生。”

　　巴伦捉过的代做作业不计其数，他当然知道詹姆斯在掩饰了，但是这样他反而放心下来，看来波特并不是完全没有人情的，只是和他接近需要有技巧，他很为詹姆斯终于找到能让他帮忙写作业的朋友而高兴。

　　在回寝室的路上，詹姆斯面上完全没有了表情，他不应该多嘴的，他一点也不想和别人讨论什么魔杖，什么转移，什么黑魔王。他把手伸进口袋，摸到一根尖利的铅笔，把拇指按在上面，直到感觉指尖出了血才好受一点。他闭上眼睛喘了口气，才有力气继续往前走。

　　刚上了一层楼梯，来到挂满壁画的走廊，周围静的让人心惊，光线也有点昏暗，詹姆斯想起哈利说过，三楼北边的走廊，其中一张油画后面是通向学校厨房的密道，会不会是这里呢？詹姆斯想，或者有时间他可以探索一下，如果真的让他找到密道的话，那么就有了一个绝对安静的地方，詹姆斯想着，刻意留意起两旁的油画。

　　“哈利…波特….”，詹姆斯停下，他继耳鸣后开始幻听了？“找到….哈利.波特….”,不，他没有幻听，这是怎么回事，他抬眼看向四周，并没有什么生物。

　　“一定要找到…哈利…哈利…波特…”,这声音线性而沙哑，听着有点不太真切的感觉，詹姆斯走前两步，又转过身，走廊上是空的。谁在恶作剧？理论上格兰芬多的人不会拿他父亲做恶作剧，那么是斯来哲林的人？

　　“你是在一个人跳舞吗，波特？”，身后突然传来笑声，詹姆斯马上转过头，看见梳着风骚发型的肯特.丘吉尔。

　　詹姆斯感到怒意上涌，“是你在搞鬼？”。

　　肯特本来是打算搞鬼的，但是听到詹姆斯的倒打一耙，冷笑道“想引人注意你可以想点更有传奇色彩的点子的，而不是在空走廊上像个疯子似的跳舞。”，说完向前推了他一把。

　　詹姆斯的力气怎么和五年级的肯特比，一下就被推在地上，刚想反击，看到肯特身后的东西，变了脸色。

　　肯特看詹姆斯的神情还以为他被吓着了，“怎么波特，没有你爸爸，你就是一个垃圾吗？”，但是詹姆斯只是脸色苍白的盯着他，此时再迟钝的神经也觉得不对了，肯特慢慢的转过头。

　　那是一条有他脖子粗细的红斑环蛇，鲜艳的颜色昭显它的毒素，粗壮的身躯则表明它能轻松把一个人的脖子绞断。

　　肯特瞬间吓得软倒在地，但他也不是草包，条件反射的掏出魔杖大喊“障碍重重！”，但那条蛇敏捷极了，一扭身躲开，它被这个咒语惊到了，蛇身猛然弹起，咬在肯特的手臂上。肯特感到一阵剧痛，半边身体发麻，无法动弹，“波特快跑！”他喊道。

　　詹姆斯这才反应过来，爬起来赶紧逃命，但这条蛇反应太快，他还没来得及拿出魔杖，便被卷着身子，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正准备咬牙受这一咬，这时惊悚的事情发生了，他分明听见这条蛇在说话“…是你…”,詹姆斯被震住了，“什么？”他下意识的答道。

　　这时走廊尽头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看来是有人听到这边的动静，在赶过来查看。紧紧箍着詹姆斯的红斑环蛇飞快缩回身体，消失在黑暗中。

　　肯特惊怒的看着詹姆斯，“你居然遗传了救世主的蛇佬腔，还指使一条蛇来攻击我!”,蛇毒不是开玩笑的，肯特舌头都肿了。

　　“我没有，我也不知道什么蛇佬腔，你一定是被蛇咬了出现幻觉。”，詹姆斯反而冷静下来，他当然知道什么是蛇语，但这可不能承认，他再也受不了哈利的过度关心了。他跑到肯特身边，抽出魔杖想帮他治疗，但他感受着山楂木魔杖温润的触感，抖了抖，把魔杖塞回去。

　　肯特看见这个罪魁祸首居然收起了魔杖，气的加快血液循环，另外半个身体也麻了，舌头更肿，想骂也出不来声。

　　詹姆斯看着肯特面色发青，等楼下的人找到可能他就终身残废了，他从另外一个口袋里掏出尖尖的铅笔，撕开肯特被咬部位外的衣物，不理会肯特惊恐的眼神，使劲在那已经发黑一大片的皮肤上划了道口子。

　　他挤压着伤口的淤血，一边大喊“我们在这里！”，嘈杂的声音更近了，弗利维教授和几个拉文克劳的学生从走廊尽头跑过来，“我的梅林啊！波特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弗利维教授看到满身黑血的肯特，尖叫起来，几个拉文克劳的学生发出惊恐的抽气声，他连忙把詹姆斯赶开，无声的施着治疗咒，詹姆斯在一旁默然不语。

　　弗利维教授让几名学生把肯特抬到校医室，他转头对詹姆斯说“波特先生，麻烦您也一起过来，你需要让庞弗雷夫人检察下你有没有受伤，可怜的孩子，嘴唇都白了。”。

　　庞弗雷夫人看到肯特也吃了一惊，她进药物储藏室翻找一会，拿出一支解毒剂让肯特服下，舌头消肿后，才终于可以说话。

　　詹姆斯被监察过，确认没有受伤后，才安静的坐在一旁等麦格教授前来问话。不论肯特怎么抹黑他，他都不能承认，詹姆斯知道如果麦格来了，并且也认为是他命令一条毒蛇攻击丘吉尔，那么她一定会写信给哈利。詹姆斯已经想好说辞了，他知道哈利的逆鳞是什么，丘吉尔死定了，他暗想。

　　“梅林啊，你们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麦格半夜被叫到校医室，看见肯特的伤口，她就知道这是毒蛇的咬伤，她惊疑的看向詹姆斯，“丘吉尔先生，您能说吗？”，她下意识的直接问肯特。

　　肯特喝了解毒剂后已经没什么事了，但他还是显得很痛苦的撑起身体，“刚才我在走廊遇见波特，和他争吵了一下，他便指使一条蛇来攻击我，”肯特愤恨的看向詹姆斯，“然后他还不用魔杖帮我治疗，还用笔划我的伤口。”。

　　麦格严肃的看向詹姆斯，“波特先生，丘吉尔先生说的是真的吗？”，“他说谎。”詹姆斯淡淡道。

　　她素来知道丘吉尔的性格，深知此次的所谓发生争执，肯定是肯特先行挑衅，但是她想到詹姆斯本来是要被分到斯来哲林，现在肯特又受到了蛇的攻击，她觉得有必要问清楚，若肯特说的是真的，那么她有必要让哈利和詹姆斯好好的聊一聊。另一方面，在入学前，她曾收到过格兰杰的信，在信上赫敏表达了她对詹姆斯的担心，恳请麦格好好照顾詹姆斯。本来在分院后，麦格便想写信给哈利，但想到分院结果已成事实，也无法更改，而且在那之后詹姆斯的表现就是一个乖巧热爱读书的学生，所以才放松下来。她责怪自己，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有学生受到了伤害。

　　哈利收到信后，来到学校已经是后半夜了，詹姆斯就在麦格的校长室里等着，他看着墙上的历任校长照，一个个的辨认着，他看到了阿不思.邓布利多，霍格华兹史上最伟大的校长，和其他喋喋不休的画像不同，阿不思.邓布利多只是慈爱的看着他。

　　哈利从校长室的火炉出来时，麦格终于松了口气，詹姆斯实在太安静了，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麦格看到哈利终于到了，才觉得空气多了点暖意。

　　“晚上好，波特先生。”麦格拥抱他，哈利怀念的感受这个拥抱，“好久不见，麦格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