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德 水面之下》球母

52、第 52 章

　　斯内普离开校长室，沉默地回到他一向呆惯了的魔药地窖，德拉科确实死定了，但却不会是所有人想的那样会被黑魔王所杀。

　　“莉莉。”斯内普看着施展出来的守护神咒，那只活泼的牡鹿，像莉莉.伊万丝一样轻盈和欢快，“我是不是一个残忍的人，但是战争从来就是残忍的。”

　　他突然激动地站起来，忏悔地把手放在心脏的位置，像要求得原谅一般恳求地看着在半空舞动的守护神“这是一场事关巫师界未来的战争，我们不能让你的儿子有丝毫失败的可能。。。邓布利多只是个自认为决绝坚定的老蜜蜂，但事实上他太心软了！德拉科从被捕的那一刻起就等于死了，但黑魔王却没有杀他——”

　　闪烁着光芒的牡鹿停下来，侧起头好奇地看着他，还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斯内普痛苦地半蹲下来，伸手想摸一摸牡鹿，“你的儿子，深爱德拉科——一旦黑魔王知道了，一旦黑魔王知道了。。。哈利.波特绝对会放弃一切去救他的，你明白吗，莉莉？”他深深地垂下头，“而且与其让他生不如死地受着折磨，我只不过是帮他提前一点解放而已。对不起，没人能救他离开那里，但我至少可以让他舒服地离开这个世界。”

　　本来他是没有办法离开霍格华兹的，但莉莉的孩子来了，这是梅林恩赐的机会。

　　“总之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要让那道索命咒在小马尔福身上失效对吗？”卢平再次向詹姆斯确认，毕竟这件事太过危险，需要的结果越简单，他们的胜算救越大。

　　詹姆斯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哈利从两道索命咒里存活下来本来就是个奇迹，现在，他真的要这样去冒险吗，他凭什么就这么天真的认为没有了德拉科的一命换一命哈利就能活下来？

　　卢平有些兴奋地说道“我的逻辑很简单，这其实与魔杖选择主人的逻辑有关。按照你所说的，哈利也许并不是靠打败德拉科才得到山楂木魔杖的效忠，而是因为德拉科完全地效忠了哈利，所以在他奉献自己的魔杖时，他的魔杖也自动地认可了哈利。所以说，现在山楂木魔杖其实在同时效忠着两个主人，但是因为现在是哈利在控制着山楂木魔杖，所以哈利便成为了山楂木魔杖目前唯一的主人。”

　　这论调真是闻所未闻，詹姆斯惊讶地看着卢平“所以您的意思，其实现在山楂木魔杖的掌控权其实只在于它在谁的手上，也就是说，老魔杖的效忠对象也是这种情况？”

　　卢平点点头，“这是我的推断，但是并不确定。”

　　詹姆斯突然停下脚步，脸色古怪地说“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只要把哈利手上的山楂木魔杖抢回来还给德拉科，那么德拉科就重新成为了山楂木魔杖以及老魔杖的主人？”

　　“詹姆斯，你不是说过哈利在第一道索命咒后昏死了一段时间吗？”卢平说道，詹姆斯猛地抬起头。

　　“斯内普和卡罗兄妹，还有乌姆里奇又要学生去礼堂训话了！”一个一年级的格兰芬多灰头土脸地爬进有求必应屋，兴奋地说道。

　　哈利抽出魔杖，看着他的同学——现在是战友们说道，“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们四人尽管都是魔力强大的巫师，但也不可能赢得了几百个学生，特别在礼堂这种拥挤的地方，他们无处可逃。”

　　说着他又分别看向各个学院的负责人，“你们和学院里联系好了吗？”

　　三个学院都点头，只有威尔.克劳德摇头说道“我不可能开口的，他们要不就是处于食死徒的家庭，要不本身就是食死徒，而且最近卡罗兄妹对斯来哲林比格兰芬多更加看管严密，现在只能赌了。”

　　西莫不满地说道“那就是个定时炸弹，我不认为斯来哲林学院有多少人会敢背叛神秘人，你们可别忘了他们都有亲人被控制着的。”

　　威尔摊摊手，无所谓地说道“黑魔王是个精神分裂的变态，他现在的一切恐怖都是建立在他个人的强大上的。至于那些食死徒，恕我直言，不是不堪一击就是各怀鬼胎，还有小部分也是精神分裂的变态。为了家族的长远发展，我相信这是个非常容易选择的题目，至于被控制的亲人，我只能说战争都是残酷的，我以为你们都有这种觉悟。”

　　“要不要这么冷血？”一个拉文克劳不赞同地说道。

　　“这是战争，总会有人要牺牲的，我希望你们能想清楚，在走出这扇门前都还有机会反悔。”哈利突然说道，当下又有几个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犹豫地站了出来。

　　“还有吗？这不是什么证明勇敢的游戏，所有人都有可能失去亲人，也有可能成为被失去的一个。”赫敏严肃地看着留下的人。

　　见没有人再犹豫，哈利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们出去吧。”

　　霍格华兹的大厅少有这么肃穆，一般来说，换了和温馨才是她的常态。而现在连蜡烛的光芒都是冰冷的，原本热闹温暖的厅堂此时像一个死气沉沉的坟墓。

　　斯内普脸色阴沉地看着整齐地步入的学生，不时不满地看着被守护神拘在天花顶的摄魂怪，他能感觉到每个买入大厅的学生瞬间变得无比恐惧的情绪。

　　乌姆里奇正享受地看着这一张张惊恐的脸蛋，她曾经在这里受过莫大的耻辱，没有什么比折磨这些小恶魔们更令她快乐的事情了。天花上的猫守护神好像察觉到了她的愉悦，跳得更欢了，摄魂怪不时发出可怖的哀嚎。

　　待四个学院的人都到齐后，乌姆里奇甜腻地轻咳一声，“咳咳，相信你们都认识我了，我也不费时间再自我介绍了。今天我们就直奔主题，你们，有没有任何人知道，昨晚是不是有人潜入了霍格华兹，那些人是谁？”

　　一排排站着的学生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一个人说话。

　　“或者斯来哲林的学生们可能有话想说？你说对吗，西弗勒斯？”乌姆里奇更开心了，咯咯地娇笑起来，斯来哲林的学生们不由自主地瑟缩着。

　　“没人？也许帕金森小姐不是这样想的。”她刚说完，阿米库斯便拖着一个女生出来，重重地把她扔在地上。

　　人群轻微地骚动起来，潘西惊恐地抽泣着“我什么也不知道！斯内普教授，我是冤枉的！”她凄厉地朝斯内普喊道，但斯内普只是冷冷地看她一眼便别开了脸。

　　“背叛黑魔王会有什么惩罚？”阿米库斯尖声笑起来问道。

　　阿莱克托举起魔杖指着潘西“可以像小马尔福一样，先弄成哑炮，钻心剜骨——”

　　潘西尖叫起来，隐藏在学生里的罗恩感受到了哈利瞬间爆发的怒气，他微微蹲下身，狠命捉着哈利紧紧握起来的拳头。

　　台上的四人好像也察觉到了那瞬间蔓延出来的压迫感，阿莱克托收起魔杖，露出嗜血的目光。

　　潘西蜷缩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眼泪不停地流出来，“我父亲不会放过你们的！”

　　阿米库斯嘲笑道，“你父亲就是个贪生怕死的懦夫，你以为我们都看不懂他躲躲闪闪的眼神吗？他死定了！”

　　“看来本应是黑魔王最忠心的仆人的斯来哲林很有意见？”乌姆里奇笑道。

　　阿米库斯上前揪过一个一年级斯来哲林的女生，不顾她的挣扎和尖叫把她拖出来，乌姆里奇拿出一把小刀，浅浅地划在那个女生的脸上，“亲爱的，你们都是喜欢在暗处观察的小蛇。帕金森小姐已经背叛我们了，她全家都死定了，但是你不是的对吗？你是这么的忠心，你的父母一定很为你骄傲。”

　　那个女生哭得浑身发抖，“我。。。我不能说。。。”

　　“够了，”斯内普上前弗开了乌姆里奇的手，把女孩护在身后，“你是想做什么，多洛雷斯，迫害黑魔王忠心耿耿的部下吗？我看你才是那个叛徒。”

　　大厅内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炸响，学生惊恐地尖叫起来，一条巨大的火龙从大门冲了进来。

　　“这是。。。韦斯理！”乌姆里奇咬牙切齿地尖叫道，撤回守护神，上百只摄魂怪从天花上倾泻而下，“卡罗兄妹，把大门堵上！你们今天不把波特交出来就谁都别想走！”

　　“就是现在。”哈利低声说道。

　　无比混乱的人群中，突然射出十多道魔咒，重重地击在乌姆里奇的胸膛上，她还来不及尖叫便被狠狠地向后摔去，昏死过去。

　　斯内普狼狈地躲开突然出现的偷袭，发现卡罗兄妹也已经被击倒了，他大喊道“波特！”

　　“我在这里，你这个谋杀了邓布利多的杀人犯！”哈利红着眼睛跑出来，“神锋无影！”

　　斯内普侧身避过，转头意味不明地看了哈利一眼，突然消失了。

　　哈利愣愣地看着斯内普消失的方向，这不可能，“哈利！”，哈利猛地回头，赫敏焦急地说道，“摄魂怪！太多了！”

　　上百的摄魂怪肆意地享受着年轻的灵魂，被袭击的人无不发出惊恐至极的尖叫，而现在只有十多个守护神在勉励驱赶。

　　——瑰丽的金发，好像被湖水浸润过的蓝色眼睛——“呼神护卫！”哈利大喊道，源源不断的强光从山楂木魔杖里飞溅而出，像一波波的浪潮，把四处逃窜的摄魂怪冲刷干净。哈利剧烈地喘息着，魔杖的力量突然变得加倍的强大了，而哈利完全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摄魂怪被驱走后，大厅寂静下来，只有低低的哭声和断断续续的尖叫，剩余清醒的人一一把神志不清的同学扶起来。

　　“波特，说点什么。”潘西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对哈利说道，她居然朝哈利微微地笑着，“那只守护神。。。原来是这样，我见过这只牡鹿守护神，波特。”

　　赫敏轻咳一声，扶着站立不稳的潘西说道，“闭嘴吧帕金森，赶紧坐着。哈利，帕金森说得对，你快说点什么。”

　　哈利手足无措地看着众人期盼的目光，说道“伏地魔就要来了——”学生们惊恐起来，还有人忍不住尖叫，“但是！但是，我们也不是毫无胜算，我们今晚不就把霍格华兹抢回来了吗？”哈利越说越顺畅，他不由自主地往前走几步，“这是我们需要团结一致的时候，也许食死徒很强，但也不是不能击倒的。我们必须为学校建立起防护，即使最后我们守不住，也不要让他们活着离开这里。”

　　“那么我们呢？”诺特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向哈利说道，“波特，你刚刚也看见了，我们随时都会被怀疑是叛徒，恐怕现在在场的斯来哲林都被归到叛徒那里去了——但是我们的父母大部分都是食死徒，我是做不到和我的父亲开战的。”

　　“所以你们可以选择离开，”哈利说道，“当然也可以选择继续效忠伏地魔，但是我不会让继续决定效忠的人离开，而且你们也看到了，伏地魔和他的亲信们随时都会觉得你们是叛徒而杀人。所以对你们说离开并逃得远远的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我希望你们能留下。”

　　一个高年级的斯来哲林说道，“黑魔王会杀了我全家的。”

　　“不，他不会。”赫敏上前说道，“你们和你们的父母是食死徒的主力军，就算伏地魔再精神分裂，也不可能让自己无人可用的。所以我的建议是，你们先留下帮忙建设防御，然后等食死徒攻打过来后带着父母逃命。”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赫敏，诺特惊恐地说道“这都可以？”

　　赫敏耸耸肩，“不然西奥多先生你有更好的建议，恕我直言，斯内普已经逃跑了，在这里的人都是板上钉钉的叛徒了，还有什么地方比霍格华兹更安全吗？”

　　潘西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这可真够阴险的。”

　　哈利说道“那么其他学院的呢？”没人再说话，哈利点点头“那好的——你们有谁知道教授们都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