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德 水面之下》球母

24、第 24 章

　　“茜茜！等等——你不能相信他！”，前方穿着黑袍的人影衣摆飘扬，贝拉特里克斯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

　　贝拉抽出魔杖，往前方的人影发射了一道魔咒，纳西莎敏捷地躲开，她恶狠狠地说“走开！你不能再阻止我！”

　　纳西莎也抽出魔杖，切斯底里地威胁她的姐姐。

　　贝拉顿了顿，纳西莎捉着这个机会，转过巷子的拐角，一脚踹开一扇紧闭的木门。

　　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脸色还是那么蜡黄，虫尾巴在一旁惊讶地看着她们，斯内普只是冷冷地说“纳西莎，真是让人诧异的相逢呢。”

　　贝拉为他嘲讽轻蔑的语气骂骂咧咧的想动手，但被纳西莎拦了回去，斯内普讥讽地笑起来。

　　“西弗勒斯，我需要你的帮助。”纳西莎绝望地说。

　　斯内普挑起眉毛，“希望你指的不是我所知道的那件事。”

　　贝拉克吼道，“你会知道什么，无耻的小人，黑魔王什么也不会告诉你！”

　　纳西莎恳求道，“西弗勒斯！你是黑魔王最信任的手下，你当然知道我指什么卢修斯还在阿兹卡班，西弗勒斯，求求你，帮助德拉科，救救我的儿子。”，眼泪从她苍白的脸上留下来。

　　贝拉尖叫道，“茜茜！你怎么可以告诉他！而且你也不能寻求任何人的帮助，这是一个惩罚，因为亲爱的卢修斯在神秘事务司搞砸了。而且德拉理应用生命向黑魔王效忠！”

　　“如果你还在意你妹妹的生命的话，贝拉！”，贝拉特里克斯闭上嘴。纳西莎绝望地看着西弗勒斯的双眼，身体瘫软在地上，仿佛他是她生命唯一的希望了。

　　斯内普叹了口气，把她扶在椅子上，“好吧，我能帮助到德拉科什么呢？”

　　纳西莎充满希望地抬头，“和我订立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西弗勒斯，牢不可破的誓言！”

　　他要在六年级结束前杀死邓布利多。德拉科站在房间的露台，愣愣地看着左手手臂上的黑魔标记。

　　标记被烙上的时候很痛，比钻心咒还要痛。是的，他知道钻心咒是什么滋味，父亲任务失败了，自己必须代替卢修斯接受黑魔王的惩罚。

　　值得庆幸的是，他每次被黑魔王召见时都太害怕太紧张了，怕得大脑里一片空白，所以无论黑魔王多么多疑，都没有从他的表现里发现一丝一样，毕竟，伏地魔是多么喜爱享受他人的恐惧啊。

　　一只蓝色的翠鸟落下，跳上他的手臂，好奇地啄着这个丑陋邪恶的标记。德拉科挥手把它赶走，可是那小东西很固执，盘旋了一圈又回到栏杆上，侧头看着他。

　　德拉科不再理会这个不速之客，他戚着细致的眉毛，右手捂上小腹。最近他的肚子都在隐隐作痛，恐怕是钻心咒的后遗症。

　　疼痛突然大幅增长，德拉科难过地弯着腰，咬牙忍住一声痛呼。

　　但是慢慢地，这阵疼痛好像幻化成了一只猫，开始在他腹腔里跳来跳去，随后慢慢攀附到他的喉咙，德拉科猛的捂着嘴，冲向盥洗间，大声干吐起来。

　　吐了一会，却什么也吐不出。他从五年级开始便浑身不舒服，日常更是经常虚弱得无法进食，不过他性格太要强，一直在强忍不适，根本没人看出他的身体状况。

　　德拉科缓缓瘫坐在地上，全身冒着冷汗，大脑一阵阵的轰鸣。

　　詹姆斯焦急地在栏杆上看着，算算时间，过去的他应该出现了，但是德拉科看起来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状况。

　　他心惊胆颤地看着德拉科挣扎着爬起来，在柜子里翻找着乱七八糟的魔药，他一年多都熬过来了，实在不想就这么死于医药事故。

　　詹姆斯飞起来，向着书柜上的一本书撞过去。

　　德拉科被突如其来的撞击声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刚刚那只鸡，还撞跌了一本书。

　　他懊恼地走过去，那只鸡还嚣张地蹦跶几步，绕着他的头飞了一圈才逃跑。

　　德拉科不悦地看看那个飞快的蓝色影子，在蹲下把书捡起来。《为什么纯血巫师比麻瓜优越？》，愚蠢的纯血巫师，黑魔王注定会失败，所有人只会一损俱损，德拉科默念这行烫金的字体，不屑地想。

　　脸上的表情慢慢凝固，德拉科手指再次划过这行字，他颤抖着翻开书，“与麻瓜单一的生殖方式不同，纯血的男巫甚至也能怀孕。”。德拉科脸色更苍白了，可千万别是他想的那样，像那是什么传染物一样，德拉科飞快地把书塞回去，靠着书柜大口喘气。

　　德拉科在与黑魔王和食死徒的长久接触中发现，这些骄傲强大的巫师，对任何魔法气息都相关敏感，但也是因为他们的骄傲，所以他们都对麻瓜全无了解。德拉科不能用任何魔法手段和魔药验证他可怕的猜想，但是感谢哈利长期对他的麻瓜生活培训，他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

　　想起哈利，德拉科眼眸变得灰暗，他们从一开始就不可能长久，小天狼星的死更让他们彻底没有任何未来，还有他的任务，他和哈利只会更加渐行渐远。

　　他悄悄的换上麻瓜的衣服，幻影移形到伦敦市内一条无人的小巷。他很幸运，庄园里的食死徒们都去各处搞破坏了，纳西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德拉科将耀眼的金发变成黑色，穿过几条大街，找到一间药店。

　　“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吗？”，店员是个热情的女孩子，梳着俏皮的小马尾，愉快地问。

　　德拉科装作不好意思的害羞样子，“啊。。。请问，这里有验孕棒吗？”，他讪笑这抬起蓝色的眼睛，十足一个体贴的男朋友。

　　店员恍然大悟，促狭地向他眨眨眼睛，递给了他一个白色的小盒子。

　　德拉科心脏“砰砰”跳着，祈求着梅林的显灵，他坐在宾馆的床上，鼓起勇气拿起那根白色的小棒子，上面显现了两道红痕。

　　德拉科绝望地把小棒扔到一边，闭上眼用力地锤着破旧的墙壁，“该死。。。该死的！”。

　　詹姆斯变回人形，坐在树上发呆，他总能平安出生的，但他现在最担心的不是这个。

　　他想起那片帷幔，那个预言球。在被吸入帷幔的那一刻，他才努力掐着大腿清醒过来，连滚带爬地远离那个诡异的门然后，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发现整个房间已经完好如初，回到地面上才知道，原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詹姆斯心里有些发寒，他只是手碰到了帷幔2秒钟，但实际的时间却已过了一个月，他想起了宇宙里的黑洞，帷幔后的漆黑一片，是不是就像那可怖天体的视觉界限一样呢，那里面究竟是什么，连光也无法逃离。

　　他突然想到一个更可怕的情况，小天狼星跌进去了，会不会直到外间的世界过了千百年后，小天狼星还会在坠落呢。还有那扇门其实两面都没有封闭，那么如果从另外一面进去呢？这一面时间往前加速了，那么它的反面会是向后加速吗？

　　但是眼前的事情最重要，詹姆斯赶走脑里胡思乱想，翻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预言球讲述的内容。

　　“1，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走近了；2，出生在一个曾三次击败黑魔头的家庭；3，生于第七个月；4，黑魔头标记他为其劲敌，但是他拥有黑摸透所不了解的能量；5，一个必须死在另一个手上”

　　这五个句子，就决定了哈利悲惨的一生，詹姆斯描绘着这几个字，令人失望的是，这上面并没有多少有用的信息，还没有黑魔王的理性大会来得劲爆。

　　詹姆斯又为德拉科担心起来，他要怎样才能杀死邓布利多，怪不得他和哈利彻底闹翻了，阿不思.邓布利多是哈利的人生导师，现在可以说是他最尊敬的人了，就算哈利会原谅德拉科，其他人也会为这个史上最伟大的巫师报仇。

　　等等，德拉科要去杀邓布利多？一条细线飞快地闪过，快得詹姆斯差点捉不住。

　　他想起了在回到过去前一晚时与巴伦.克劳德的对话，“。。。就比如当年最后一战，您的父亲波特先生，正是因为他是老魔杖的真正主人，所以汤姆.里德尔用老魔杖向他发出的索命咒才会失效。。。”，为什么哈利会是老魔杖的主人，按照逻辑，只有击败了魔杖的前一位主人才能得到魔杖的效忠，但是，按照伏地魔的任务，前去杀死邓布利多的是德拉科。

　　詹姆斯兴奋地摔下树枝，飞快地变回翠鸟回霍格华兹，那间他的灵感小密室。

　　詹姆斯不眠不休地飞回密室，一回到那个温馨的小洞，他立刻拿起铅笔在地上飞快地写起来。

　　哈利最后击败伏地魔时，拿的是德拉科的魔杖，那是因为他在马尔福庄园逃跑时抢走了德拉科的山楂木独角兽芯魔杖，所以，在抢走魔杖的那一刻，哈利就得到了德拉科的魔杖的效忠，除了山楂木魔杖，还有另一根——曾经属于邓布利多的老魔杖。

　　那所有的事情就都清晰明了了，德拉科在六年级末成功完成了黑魔王的任务，不知道出于什么天杀的原因，他击败了邓布利多，成为了老魔杖的新主人，随后哈利在马尔福庄园抢走了德拉科的山楂木魔杖，成为了老魔杖新的效忠对象，所以，伏地魔的索命咒无法杀死哈利。

　　那么，詹姆斯瞳孔兴奋地变大，是不是只要在最后一战中，德拉科仍然是老魔杖的主人，那么他就不用死，而是只会在转移魔咒将索命咒转移到他身上时，陷入短暂的假死，就像哈利一样，然后，接下来的事情，还可以再慢慢想。

　　但是如果哈利不再是老魔杖的主人，那么哈利会被伏地魔杀死吗？

　　刚刚得到的突破又重新陷入僵局，詹姆斯沮丧地倒在地上。

　　啊啊啊振作起来！詹姆斯咬牙再次撑起身。他忽略了一个变量，那就是他自己。

　　詹姆斯若有所思地看着这跟继承自德拉科的山楂木魔杖，此刻才惊讶的发现，在这个时空里，有两根一摸一样的山楂木魔杖。就像一个无解的公式，突然间发现原来有一个一直忽略了的条件，死局变成了生局。但是要怎么把这个条件用好，不是一件能轻易想到的事情，詹姆斯摩挲着光滑的杖身，但是他一定能想到的，不是吗？

　　德拉科坐在略显颠簸的车厢里，还有半小时就到霍格华兹了，腹部已经开始微微隆起，手背轻轻拂过那略显弧度的地方，他要怎样才能在这情形下活过来呢，德拉科从没对生命这么悲观过。

　　头上行李架的行李悄悄移动了一下，该死的波特，你以为我没发现在斜角巷时你就在跟踪我吗，你想看见什么呢，手臂上的黑魔标记吗？德拉科神色更加阴郁，右手不由自主地握紧那个被刻上东西的地方。

　　在火车到站时，德拉科并没有和学院的同学一起下车，而是慢慢收拾东西。

　　等车上的人都走光时，他关上门，拉上帘子，迅速地抽出魔杖喊道“统统石化！”

　　重物坠地的声音，德拉科阴着脸摸索地板，抽起那间隐形衣，果然是哈利。

　　我们是敌人了，德拉科看着哈利的眼睛想。他再次把隐形衣盖回去，回伦敦去吧，今年学校不是一般的危险，反正回到伦敦后会有人检查车厢。

　　德拉科走出车厢，把被石化的哈利扔在里面。

　　被卢娜解救后的哈利愤愤地出现在大厅，居然想把他弄回伦敦，你到底要做什么，就这么怕我破坏你的任务吗？

　　哈利谢过同学的关心，假装在专心听邓布利多的讲话，而眼睛的余光一直瞟向那抹金色的影子。

　　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苍白，看上去瘦了这么多，是不舒服吗？还是因为伏地魔已经把你害得没有好好吃过一餐饭了，那为什么现在不吃呢？思念像潮水，冲毁一切起伏不平的山丘，填满深不见底的幽谷，让我有一条直路，能够跑到你的面前，给你一个拥抱。

　　“。。。哈利？哈利！”，赫敏的声音换回哈利的思绪，“你看看邓布利多，他的手怎么了？”

　　“我不知道。”，哈利确实不知道，但不知道为什么，那恶毒的焦黑，让他有不详的预感。

　　回到宿舍后，德拉科忍不住地冲进盥洗室吐起来，把刚刚好不容易吃进去的一点东西吐个干净。

　　布雷斯担忧地看着他，“德拉科，你还好吗？是不是因为黑魔王而太大压力了。”

　　“闭嘴吧，布雷斯。”，德拉科抹干净嘴，示意布雷斯赶紧滚出去。

　　布雷斯撇撇嘴，转身边走边道，“好吧，有什么需要你还是可以寻求我的帮助，毕竟你再失败，那就是死路一条。”

　　门关上后，德拉科愣愣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里面那个憔悴虚弱不堪的人是谁啊，肚子总会一天天变大，他能瞒得了多久，黑魔王会给他一个多痛苦的死亡呢？

　　德拉科无力地蜷缩在地上，无声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