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故事与新生》闲思笔墨

7、与君初识犹故人

　　通过幻影移形来到主城堡一楼的会客厅，楚汐这才发现她来得太过匆忙不慎将朔月遗漏了。这种高投入高精密的炼金产品，为了确保使用精确性和一定的自我防护，勒梅先生采用了多种天然带有屏蔽性的珍稀材料，还事先植入了不少防御类魔法，诸如幻影移形需要携带者将朔月仔细拿在手中且记在心里才不至于让它在魔法施展中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自我”逃逸。
　　请可可帮忙取来，快速系上朔月、魔力注入，蓝眸女孩朝那位神情严肃的黑发女巫点头示意，微微笑道：“你好，我是楚汐·罗兰。请问？”说着，她渐渐转头看向阿道夫，但对方神色沉闷、一言不发，一点都没有想要开口介绍客人的趋势，看上去极为失礼。至少，楚汐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管家会如此粗糙地应付一个客人。
　　“你就是墨提斯吧？长得和阿尔贝尔很像。我是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变形课教授，米勒娃·麦格。你可以直接叫我米勒娃。”黑发女巫的说话语气偏于轻柔，全然不似书中描述得那般严厉苛刻。
　　坐在一边的阿道夫神色莫名地瞧了麦格一眼，又很快面朝楚汐微微颔首。
　　楚汐分神关注阿道夫的细微神情二三秒后，礼貌回应：“麦格教授，我很荣幸刚收到来自霍格沃茨的入学通知书。不过……我是法国人，只是暂时旅居大不列颠岛，因此我认为我应该去法国读书，比如布斯巴顿——”
　　麦格匆匆打断了她的话，敏捷道：“亲爱的孩子，霍格沃茨的通知书能送到你这儿，就说明你自出生后就被记录在学校的准入之书上，然后我才能根据准入之书承认的学生名单制作霍格沃茨录取通知书——我想鲁道夫让你长期住在英国也有这方面的考虑。六年前我就知道你会来英国，之前我不知道希菲尔德庄园的具体位置在哪儿——因为这里一直被设有强大的防护魔法，同时，我也不敢贸然打扰你们的安宁。今天，借着猫头鹰飞行轨迹，我才特意来拜访这座庄园。孩子，请你绝对相信，霍格沃茨是个很好的选择。如果你错过了，恐怕会感到遗憾，墨提斯。”
　　对不起，精彩纷呈、危机四伏的霍格沃茨生活并不适合耽于安逸的自己，楚汐暗自想着。

　　“可能你还不知道？你的母亲阿尔贝尔是我的教女，你的中间名——墨提斯也是我取的，可惜阿尔贝尔那孩子，还那么年轻，竟——”说到这儿，麦格忍不住用她的红绿格子手帕擦了下眼角的湿痕。
　　听到这段话，楚汐震惊极了。她看完七本书也不知道麦格教授居然还有个教女啊？难道本来自己应该死了，所以书里没有特意提到还有个麦格教女的存在？毕竟自己还活着这个事实应该是一只不小的蝴蝶。
　　按捺住多种想法，楚汐似有好奇地问麦格：“请问，鲁道夫爷爷和您关系很好吗？”
　　“不，我和你的奶奶黛安·罗兰关系很亲密。黛安是在霍格沃茨读书毕业的，我们曾经是同学，在校时就已建立深厚友谊。”麦格解释道。
　　听上去就很不一般的关系……推算起来黛安奶奶年纪也不小了，大概罗兰家族的人晚婚晚育是个普遍现象呢？怪不得两个老家伙一直催婚催生……想到这，楚汐胸口不由添了几分闷气。为什么鲁道夫爷爷以前不对自己说有这层关系呢？亏自己之前还一直想着去法国读书……

　　空气静默了数秒钟，没人主动开口。
　　麦格站起身，从衣袖里抽出一根魔杖在空中快速抖动了几下，约莫七八个金红礼盒倏忽占满了楚汐的视野，也打断了她的浅度思考。
　　“差点忘了说——生日快乐，墨提斯，你已经到了能读书的年纪。”黑发女巫弯腰与年轻的女孩目光平齐，嘴角似是露出了一丝和蔼的微笑。“每年我都给你准备了礼物，希望你会喜欢……以后你有什么理想礼物，可以提前跟我说。”
　　“这些……”楚汐犹疑了。
　　“哦，是的…你来到英国后，我暂时不知道将礼物寄往哪里，今天就一次性补齐了。”麦格解释道，“可惜我晚上还有要紧事务，不能参与你的生日宴会。生日快乐，亲爱的孩子。这些年你过得应该不错？身体还好吗？”
　　“墨提斯的生日本来就不需要你的参与。”阿道夫终于开口，沉闷的嗓音隐约带着几丝火气。“若不是伯爵先生的安排……”
　　“谢谢您的礼物。”楚汐开口打断了阿道夫的抱怨趋势，“您的善意我收到了。非常感谢，尊敬的麦格教授。”
　　“不要客气，墨提斯。另外，以我们之间的关系——毕竟阿尔贝尔……”麦格教授似是叹了口气，伸出左手轻轻触摸女孩的头顶。“来霍格沃茨读书吧，我会一直关注你的。如果你还有别的需求，可以提出来，墨提斯？”

　　楚汐沉默了一会，问阿道夫：“阿道夫爷爷，法国的魔法学校确定不会给我寄信了吗？”
　　阿道夫默默摇头，随后补充道：“由于你持续多年住在英国，老夫人也曾在霍格沃茨读书，马克西姆夫人误以为你计划在英国上学，取消了你的名额。如果你坚持想去法国布斯巴顿魔法学校，我会写信给马克西姆夫人，明年重新安排你的入学名额。别担心，以罗兰家族的能量，这只是小问题。”
　　黑发女巫明显地皱起了那双老鹰一样的浓黑眉毛，方形眼镜下的绿眸眯起，不知在思量什么。她最后道：“好吧，墨提斯，如果你愿意听从我的建议，先来霍格沃茨读一年，到时候哪里有不适应的地方，再考虑法国可以吗？说实话，我不认为去法国读书会是更好的——对不起，我为人不爱说那些话，总之，作为霍格沃茨副校长，我心里肯定认为霍格沃茨是世上最好的魔法学校。”
　　“好吧……”楚汐沉吟了许久，朝黑发女巫点点头，“应该没有别的问题了，麦格教授，就去霍格沃茨吧。非常感谢您的指点。”

　　“好孩子。”麦格教授有些高兴地摸了摸女孩细软的茶发，女孩下意识地侧头躲开这等亲密动作。“为什么还是这么生疏呢？你还没上过我的课，换个称呼吧。我在学校里听人喊麦格教授已经听得耳朵烦了。”
　　以那段亲密的关系，这位女巫一定知道很多鲁道夫爷爷与阿道夫爷爷不愿意告诉自己的往事。想起了这点，楚汐立刻勾起礼仪性微笑：“对不起，我只是不太适应突然又有了个亲人……其实我很高兴…嗯，我想了想…可以喊您米勒娃奶奶吗？”
　　“当然可以，墨提斯。”麦格教授有些激动地应声，伸开了双臂。“来，孩子。”
　　目睹麦格教授的细微神情，楚汐只犹豫了两三秒，随即主动投入麦格教授的拥抱，又很快挣脱开，不太自在地垂头用长发掩饰自己的情绪。
　　“喔，真是害羞的有礼貌的孩子。”麦格教授打趣道，嘴角的笑意比先前更明显了点。“好吧，墨提斯，我猜你应该还没去过对角巷吧？”
　　楚汐微微颔首，回道：“嗯，之前购买魔法物资的事都交给阿道夫爷爷了，我来英格兰五年了，因为各种原因，还没走出庄园一步。”
　　“今天我带你去一趟对角巷买东西？相信那个地方会给你带来很多有趣的印象。鲁道夫说过，你从小就适应幻影移形，并很早学会了随从显形。这次我就先带你去伦敦的破釜酒吧，然后从那里进入对角巷。”麦格教授轻快道，“无论怎样，那里是全英国最热闹的巫师购物街。不去体验一次就太可惜了。最重要的是，很多学习物品需要经过你的亲自挑选。”
　　楚汐赞同了这个意见，正好有很多有关家人的事可以借这个机会询问麦格教授。跟阿道夫爷爷商量好后，接过可可递过来的钱袋，她把左手放在麦格教授摊开的右手心，取下朔月，清空大脑的杂念，准备幻影移形。

　　“噗。”两道一高一矮的瘦削人影忽然出现在伦敦的一条街道上。即使周围有人注意到了，也以为他自己眼花了。
　　“到了，就是这儿。以后墨提斯可以自己过来。麻瓜根本看不到破釜酒吧，只有巫师才可以看见。这是一个很有名的地方。”麦格教授小声说，用手示意着一个肮脏狭小的酒吧，周边匆忙路过的麻瓜行人很多，却没有一个能看见这个酒吧，他们的目光只落在一边的一家大书店和另一边的一家唱片店上。
　　今天的伦敦天气很晴朗，太阳照着一切都在闪闪发光，就连麦格教授的黑发都折射出一种很亮的光彩。光泽亮丽的黑发让楚汐暗自怀疑这位女巫确实和自己的奶奶一同上过学吗？怎么不是花白的头发？
　　麦格教授稍稍握紧右手，轻声问道：“你是不习惯吗？太少出门？很少见人？”她现在听起来忧心忡忡。
　　楚汐半垂脑袋，抬手作扇子状遮住大半阳光。“我的眼睛不太能接受刺眼的强光。可以进去了吗？”
　　“噢，对不起，孩子。我们进去吧。”麦格教授立刻牵着女孩步入破釜酒吧。

　　进入酒吧，楚汐的第一感觉是——里面很黑、很脏、很乱、很吵，她很不喜欢。有很多人在说话吵闹，叽叽喳喳的，甚至有个男巫在大声唱难听的小调；有几人聚在一块安静交流，也有人默默喝酒看报，还有人在抽着长杆烟袋吞云吐雾。人生百态，半数在其中。
　　一脸肃容的麦格甫一进门，似乎施了某种神奇的魔法，周围环境明显安静了几分。这让跟在麦格教授后边的楚汐下意识满意地点了点头。
　　长着像瘪胡桃似的酒吧老板冲麦格大声说道：“麦格教授，这是不是今年的新生？嗯，这就是你之前提到过的那位孩子吗？嗨，漂亮的小姑娘，你的眼睛——”
　　“汤姆！”麦格迅速打断对方的话，方形镜片闪了一下，“这是不礼貌的。”
　　驼背的酒吧老板从吧台后边出来，朝她们小跑过来，伸出一只大巴掌。“我认出了，噢，是那个传说中的孩子，麦格教授，是不是啊？”
　　麦格教授快速与汤姆握了下手，严肃说：“汤姆，今天不需要你的招待。谢谢了。”
　　“你好，这位尊敬的先生。”楚汐只简短地说了几个单词，让等着她后面的话的人互相瞪着眼睛。麦格教授回头瞧了下面露不喜的女孩，随后牵着她离开了。
　　“真是害羞的姑娘。”有人悄声说。
　　“她不主动伸手给人握一握。态度有点冷淡，看起来像个斯莱特林。如果我没记错，她是纯血，来自那个神秘古怪的家族……”
　　“也许是拉文克劳？去拉文克劳也比斯莱特林好多了。对不对？”
　　“……”
　　随着她们的离去，酒吧再次热闹起来。

　　没理会众人的议论，楚汐跟着麦格教授绕过破釜酒吧的吧台，来到一处四面有围墙的小天井。这里除了一只垃圾桶和一些杂草，此外什么也没有。
　　麦格教授转身问：“你不喜欢汤姆？”
　　“不。”楚汐摇头，从麦格教授手里抽出自己的左手。“我只是不太喜欢那种环境。”
　　“哦，我明白了。”麦格教授了然地点头，拿出魔杖。“听仔细了，在这里——只要在垃圾箱上的墙砖往上数三，再往横数两块，并用魔杖在墙上轻轻敲三下，就可以通往对角巷。”
　　被魔杖敲过的那块砖抖动起来，开始移动，中间的地方出现一个小洞，洞口越变越大，不多时她们面前就出现了一条宽阔的拱道，通向一条蜿蜒曲折、看不见尽头的鹅卵石铺砌的街道。
　　“欢迎来到对角巷。”麦格教授收回魔杖，朝楚汐伸出手。“接下来情况比较复杂，我不希望你会半道迷路。”
　　“我会一直认真跟着您的脚步。”楚汐委婉拒绝。
　　麦格教授弯下身握住了女孩的左手，径自往前走。楚汐有些无奈地跟上麦格教授，左手被紧紧包容在温暖的手掌里。
　　二人沿拱道走去，楚汐侧身回头一看，只见拱道一下子变窄了，然后又变成了原来坚实的墙壁，就好像那个洞没出现过一样。楚汐又回头望向热闹的街道，耀眼的阳光投射在最近一家商店门外的一摞坩埚上。坩埚的上方悬挂着一块牌子，上边写着：铜制——黄铜制——锡镀制——银制大锅，型号齐全，自动搅拌——可折叠。
　　“你不用去古灵阁取钱。”麦格教授的目光看向女孩手中的钱袋，“我们先去买制服，在等制服做完前可以把其他东西买完。”她边说边带领女孩走向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楚汐不了解这里，更没什么意见，她很乐意能更快速度地把所有东西买完。

　　一个胖女人站在药店外边，当有人经过时，她摇着头说：“龙肝，十七西可一盎司，他们疯了……”
　　从一家晦暗的商店里传出一阵低沉轻柔的呜呜声，门前的招牌上写着：咿啦猫头鹰商店——灰林枭、鸣角枭、草枭、褐枭、雪枭。几个与楚汐年龄相仿的男孩鼻尖紧贴着橱窗玻璃，橱窗里摆着飞天扫帚。
　　还有的商店出售长袍，有的出售望远镜和各种稀奇古怪的银器。还有的橱窗里摆满了一篓篓蝙蝠脾脏和鳗鱼眼珠，堆满了符咒书、羽毛笔、一卷卷羊皮纸、药瓶、月球仪……
　　一路上，楚汐眉头一直紧锁着。这里的环境太嘈杂了，人很多，她很不喜欢这种杂乱氛围。虽然她从未来过对角巷，但是庄园里该有的东西都会有，因此她并不像普通人一样对新奇的一切感到新鲜好奇，还暗自下定决心以后少来对角巷。

　　摩金夫人是一个矮矮胖胖的女巫，笑容可掬，穿一身紫衣。“是要买霍格沃茨学校的制服吗，亲爱的？”不等麦格教授或楚汐开口说话，她就说了。“我们这里多得很，说实在的，现在就有一个年轻人在里边试衣服呢。”
　　在店堂后边，有一个身材魁梧的棕发少年站在脚凳上，一个女巫正在用别针别起他的黑袍。那少年一见到客人就抬起头，马上笑着打招呼：“麦格教授！这是新生吗？”
　　“伍德先生。”麦格教授点点头，随后让楚汐跟着摩金夫人去另一张脚凳试衣服。
　　“我又长高了，所以来买新的尺寸。”伍德说，然后跟麦格教授提议开学后格兰芬多魁地奇队需要招新了，他们需要一个特别好的找球手。
　　在服装店忍耐着性子等尺寸量完（那个魔法量尺太会作怪了，很爱挠胳膊。幸好麦格教授不重不轻地咳了下，尺子的动作才安分了些，这让楚汐对麦格教授好感大增），在丽痕书店买好必需的教材（楚汐还额外购买了几本感兴趣的课外书，麦格教授推荐了一本《今日变形术》），光顾完药店和杂物店，把清单上提到的该买的东西买好，最后该去买魔杖了。
　　这次来对角巷最有兴趣的便是买魔杖了，一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第一根魔杖，不知道自己梦寐以求的魔杖会是什么样子的？楚汐难免激动地想着。

　　准备前往魔杖店时，一路寡言的麦格教授突然开口：“墨提斯，去买宠物吗？我的意思是，你可能需要一头猫头鹰来送信，或者其他能陪你的宠物。”
　　楚汐说：“不，园子里有很多猫头鹰，我自己还养了一只狸花猫，它叫七月，我要带七月去霍格沃茨。”七月是阿道夫怕楚汐一个人太过孤单，特意从东方买来的一只棕黑色的狸花猫。获得这只宠物猫时，已是初秋，天气转凉，楚汐莫名想起一个成语——七月流火，就给爱猫取名七月。
　　“那好，我们接下来去买魔杖。买完就结束了。”提及买魔杖的时候，麦格教授语气略微怪异，嘴角抿平，似是料到什么不太好的事。“只有奥利凡德一家卖魔杖，到那里你一定能买到一根最好的魔杖。”
　　楚汐不动声色地瞧了麦格教授一眼，一声不吭跟着她往前走。

　　不用多久，她们来到一家又小又破的商店，门上的金字招牌已经剥落，上边写着：奥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尘封的橱窗里，褪色的紫色软垫上孤零零地摆着一根魔杖。
　　她们进店时，店堂后边的什么地方传来了阵阵叮叮当当的铃声。店堂很小，除了一张长椅，还有几乎堆到天花板的几千个狭长的纸盒，别的什么也没有。这里的尘埃和肃静似乎都使人感到暗藏着神秘的魔法。
　　“下午好。”一个轻柔的声音说，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响亮的咔嚓咔嚓的声音，一个老头站在她们面前，他那对颜色很浅的大眼睛在暗淡的店铺里像两轮闪亮的月亮。
　　“哦，麦格教授，又见到您了，真是太高兴了！这是一年级新生吧？嗯……是的，是的，我知道你是谁，楚汐·罗兰，神秘纯血家族的唯一继承人。你真的长得很像你妈妈，阿尔贝尔。你父亲是个很有魅力的人，你母亲也曾在我这里买魔杖，我记得她的魔杖是，十又三分之一英寸长，桤木做的，在所有的魔杖中，桤木魔杖是最适合施展无声咒的……”奥利凡德先生说了一大堆楚汐母亲的魔杖特征，又说了一通是魔杖选择巫师而不是巫师选择魔杖的理论。

　　接着，奥利凡德先生用锐利的目光扫了楚汐一眼。“好，罗兰小姐，来吧。让我看看。”他从衣袋里掏出一长条印有银色刻度的卷尺。“你喜欢用哪只胳膊使魔杖？”
　　楚汐思考了一会，才说：“左手。”
　　“把胳膊抬起来。好。”他开始为楚汐量尺寸，先从肩头到指尖，之后，从腕到肘，肩到地板，膝到腋下，最后量头围。他一边量，一边说：“每一根奥利凡德魔杖都具有超强的魔法物质，这也就是它的精髓所在。我们用的是独角兽毛、凤凰尾羽和火龙的心脏神经。当然啦，其他魔杖店会有不同的制作理念或者想法，奥利凡德是不一样的。每一根奥利凡德魔杖都是独一无二的，因为没有两只完全相同的独角兽、火龙或凤凰。当然，如果你用了本应属于其他巫师的魔杖，就绝不会有这样好的效果了。”
　　“其他巫师的？”楚汐问，“包括亲人吗？”
　　“是的。罗兰小姐。这一点我必须强调……其他巫师的魔杖使用效果绝对没有那么好了。”

　　量好尺寸后，奥利凡德先生在货架间穿梭，忙着选出一些长匣子往下搬。
　　“那么，试一试，罗兰小姐，这是苹果木和独角兽毛做的，恰好十一英寸长。苹果木不适合施黑魔法，但它力量很强大，很适合有崇高理想和追求的人。”
　　楚汐左手碰触这根魔杖后，杖身发出淡淡光芒。
　　“不，还不够。”奥利凡德先生快速拿回魔杖，又举出另一个，“试试这个，苹果木，龙神经，弹性很强，十又四分之一英寸长。”
　　楚汐还未挥一下魔杖体验感觉，魔杖又立刻被对方拿走。
　　“那么，这个呢，山毛榉木，龙神经，九又五分之四英寸。山毛榉木只适合极其聪慧的心胸宽广的巫师。”
　　楚汐摸了摸这根魔杖，魔杖尖端流出了一小股清水，还有淡淡的青草气息。但奥利凡德先生仍坚定认为它不适合楚汐，拿走了。
　　试了一根又一根，奥利凡德先生从货架上抽出的魔杖越多，地上堆起来的魔杖越来越高，他似乎显得很高兴：“真是一位特别挑剔的顾客。不要紧，我想，在这里总能找到一款最理想、最完美、最适合你的……让我想想看，嗯……有了！我怎么忘了呢？就是这个，雪松木，强大的独角兽毛，整整十二英寸长。”

　　楚汐左手一碰到那根魔杖，感到指尖突然一热，魔杖顶端立刻发出一大片温和的光芒，虽光明而不刺眼。整个屋子瞬间被白光覆盖，空中隐有优美音乐作响，好像有人在唱颂歌，光芒接触人体时让人感到一股温暖的气息。当楚汐回头看向麦格教授时，麦格教授点了点头，似乎在笑。
　　奥利凡德先生非常兴奋地说：“啊！这真的是很少见的美妙组合，非凡，睿智，纯洁，敏锐的洞察力……相信我，你一定会有一番大事业的，罗兰小姐。我已经有五十年没有卖出雪松杖了。”
　　“谢谢，奥利凡德先生。我会珍惜自己的魔杖。”楚汐点头致意。
　　“很棒的小家伙，我们以后还会见面的，对吗？”奥利凡德先生用苍白无色的眼睛注视着楚汐。
　　楚汐礼貌性地颔首回应。
　　奥利凡德先生将魔杖用棕色纸包好放进长匣子。和之前一样，楚汐付金加隆，麦格教授帮忙拿东西。

　　一切开学物品都买完了，去服装店领完制服，她们一致决定离开对角巷。跟着麦格教授幻影移形来到希菲尔德庄园大门的附近，两人相顾无言片刻，似乎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墨提斯，你知道该怎么去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吧？”麦格教授首先开口打破这种稍显尴尬的气氛，将手中的大堆物品递给楚汐。
　　女孩默默点头不语。
　　麦格教授颔首道：“那就好，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忙。下次有机会的话，希望你会来拜访我的庄园，我想我们可以谈谈。”说完，她的嘴角似乎掠过了一丝淡淡的温和笑意。但是楚汐严重怀疑自己刚才眼花了，因为当她重新定神去看时，麦格教授看上去还是那么严肃的样子。
　　“希菲尔德庄园也欢迎您来，教授……米勒娃奶奶。”楚汐犹豫片刻，觉得自己该表达诚意。她刚刚应该先开口留下麦格教授喝茶。她好像错失机会跟麦格教授聊一下有关自己家人的事了，想到这点，楚汐更觉懊恼。刚才自己应该鼓足勇气的，现在明显晚了。
　　“好，墨提斯，我们霍格沃茨再见。”麦格教授说完后立即幻影移形去了别处。

　　霍格沃茨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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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准入之书 (Book of Admittance)是一本存放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用羊皮纸制成的大书，封面是黑色的龙皮。
接纳之笔会在准入之书的上面写下所有刚出生、带有魔法天赋的孩子的名字。这本书上带有强大而持久的魔法。作为接纳之笔的监督，除非它接收到一个人拥有魔法能力的足够充分的证据，否则会拒绝接纳之笔在上面写下他的名字。因此，这本书确保学校不会录取哑炮。
由于准入之书上记录了每一个巫师儿童的名字和出生日期，因此它能够告诉人们谁将会在何时进入霍格沃茨学习。米勒娃·麦格教授每年都会去查看这本书，并用猫头鹰给那些年满十一岁的儿童寄去录取通知书，邀请他们来学校上学。除此之外，对于那些麻瓜出身的孩子，学校还会派出专人向他们的父母解释关于魔法世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