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故事与新生》闲思笔墨

57、知而故犯不可期

　　“海格，请让一下，好吗？”楚汐看到前面的路被身材高大的海格挡住了，他几乎占住了整个狭窄的两排书架间的空间。可是，这排书架有楚汐目前需要的书籍。
　　“啊，抱歉。”海格侧过身、努力在书架间让出小小的空隙。
　　楚汐瞧了一眼那个狭小的空隙，还是没穿过去，她出声询问海格：“你想找什么书？我可以帮忙吗？”
　　“啊，当然，我是来找有关龙的资料。罗兰小姐，请问你知道这些书在哪里吗？”海格犹豫了几分，还是忍不住寻求帮助，他在这里已经找了很久，还是没找到那些需要的书籍。而且麦格教授在霍格莫德的三把扫帚酒吧谈论闲事时，反复提过几次，罗兰小姐是可信任的。他选择相信麦格教授。
　　楚汐挑眉:“原来你想找这个，它们不在这儿。跟我来。”

　　海格跟着楚汐来到另一排书架，按照楚汐的指示抽出那些书，有《大不列颠和爱尔兰的龙的种类》、《从孵蛋到涅槃》、《养龙指南》等有关龙的书籍。
　　楚汐问他：“这些够了吧？”
　　“够了，非常谢谢你。你很不像我之前见过的那些斯莱特林学生。”海格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
　　楚汐摇头说：“没事，我去找我需要的书了。再见，海格。”
　　“再见，罗兰小姐。”海格道别，想要马上离开这儿。

　　“海格！”赫敏从书架另一侧走过来。她看到海格快速把手中的书藏到背后。“你借了什么书？”
　　“随便看看。”海格的眼神躲躲闪闪的，说话语气明显很虚。“你怎么在这儿，你们三个人还在找勒梅吗？”
　　“不，我们已经知道魔法石了。”赫敏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我们已经知道那头三头狗在看管什么东西了，就是魔法石，对吧？”
　　“嘘！”海格连忙四处张望，“这事千万不能对外透露。”
　　“楚汐！”赫敏看到了刚刚被海格挡住身影的楚汐。虽然只看到背影，但她一眼就知道，那是楚汐。“海格，让让。我要找人。”
　　“等等，你们三个人都知道这件事了对吗？”海格挡住赫敏的路，十分紧张地问，“你们不会想做什么事吧？”
　　赫敏不耐烦地回答：“嗯，哈利与罗恩二人一直想知道关于守护魔法石的机关，除了路威——”
　　“嘘——”海格又说，“听着——你和哈利、罗恩过会儿一定要来找我，记住，我可没答应要告诉你们三个人什么事情，可别在这里瞎扯呀，有些事情学生是不应该知道的。如果他们会以为是我告诉你们的——”
　　赫敏看到楚汐的背影在对面书架尽头消失不见，心情愈发烦躁。“知道了，我会告诉哈利和罗恩的。海格，麻烦让一下路好吗？”
　　“好，我先走了。你们三个等会一定要过来啊。”海格侧身让开位置，仍不忘小声叮嘱着。
　　“知道了。”赫敏努力从那窄小的缝隙穿过，“等会再见，海格。”

　　“楚汐！”赫敏低声呼唤。她看到楚汐从远处一排书架走向门口，赶紧追过去。
　　“嗯？”楚汐转头去看谁在叫她名字。“格兰杰小姐？有什么事吗？”
　　“楚汐，我……”赫敏想说什么又说不上来，“楚汐，我想问你，刚刚海格借了什么书？”
　　“龙。”慢慢吐出一个单词后，楚汐背身对向图书馆出口。“没事了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等，龙？”赫敏赶紧抓住楚汐的巫师外袍，瞪圆眼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龙可是一种很危险的动物，海格他为什么要找那些书？”
　　“我怎么知道呢？”楚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你应该去问海格。”
　　赫敏质问：“刚刚你是不是在帮海格找那些书！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万一海格想要——”
　　“格兰杰小姐，你无权过问我的行为。”楚汐冷声回复，甩袖离开。
　　“等等……”赫敏还想抓住楚汐的衣服，却不敢再惹怒楚汐，空留自己待在原地。她知道楚汐的身体是不容许情绪过度波动的。自己刚刚好像又做错了什么事……

　　“赫敏，你刚刚看到楚汐了吧？怎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罗恩看到赫敏情绪不佳地回来，出声询问她。哈利也在一旁关切望向赫敏。
　　赫敏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没事。啊，对了，我刚刚遇到了海格，他借了有关龙的书籍。”
　　“什么？龙！”罗恩惊讶极了，“他为什么要查看龙的资料？”
　　哈利说：“海格一直想要一条龙，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就对我这么说过。”
　　“但这是犯法的，”罗恩说，“一七零九年的巫师大会上，正式通过了禁止养龙的法案，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如果我们在后花园里养龙，就很难不让麻瓜注意到我们——而且，你很难把它们驯服，这是很危险的。你真应该看看查理身上那些被烧伤的地方，都是罗马尼亚的野龙给他留下的。”
　　哈利问：“可是不列颠就没有野龙吗”
　　“当然有，”罗恩说，“有普通威尔士绿龙和赫布里丁黑龙。我可以告诉你，魔法部有一项工作就是隐瞒这些野龙的存在。我们的巫师不得不经常给那些看到野龙的麻瓜们念咒，使他们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那么海格到底想做什么呢？”赫敏努力抛去杂念，思考海格的行动原因。“哦，对了，刚刚海格说，让我们等会一起去他那儿。我们可以去问问他的目的。”
　　“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吧。”罗恩快速收拾桌上的书籍资料。“我觉得这件事可能和魔法石有关系。你们说呢？反正，去一趟也没什么，我现在再也不想看这些书了！”
　　哈利赞同地点头：“嗯，我们动作快点。先把书放到寝室，再去海格的小屋。”
　　“啊，你们等等——我还没收拾完。”赫敏动作忙乱地整理她放在桌上的大堆笔记。

　　半小时后，三人组敲响了狩猎场看守的小屋门。他们吃惊地发现，所有的窗帘都被拉得严严实实。海格先是喊了一句“谁呀？”才让他们进屋，接着又赶紧回身把门关上了。
　　小屋里热得令人窒息。尽管是这样一个温暖的晴天，壁炉里还燃着熊熊的旺火。海格给他们沏了茶，还端来了白鼬三明治，他们婉言谢绝了。海格先出声：“这么说——你们有话要问我？”
　　“是的。”哈利说。他觉得自己没有必要拐弯抹角。“我们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们，除了路威以外，守护魔法石的还有什么机关？”
　　海格朝他们皱起了眉头。“我当然不能说。”他说，“第一，我自己也不知道。第二，你们已经知道得太多了，所以我即使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那块石头在这里是很有道理的。它在古灵阁差点被人偷走——我猜你们把这些也弄得一清二楚了吧？真不明白你们怎么连路威的事都知道。”
　　“哦，海格，你大概是不想告诉我们吧，你肯定是知道的。这里发生的事情，有哪一件能逃过你的眼睛呢。”赫敏用一种甜甜的、奉承的口气说。海格的胡子抖动起来，他们看出他在笑呢。

　　“——实际上，我们只想知道是谁设计了那些机关。”赫敏继续说道，“我们想知道，除了你以外，邓布利多还相信谁能够帮助他呢。”
　　听了最后这句话，海格挺起了胸脯。哈利和罗恩对赫敏露出满意的微笑。
　　“好吧，对你们说说也无妨——让我想想——他从我这里借去了路威——然后请另外几个老师施了魔法……斯普劳特教授——弗立维教授——麦格教授——”海格扳着手指数着，“奇洛教授——当然啦，邓布利多自己也施了魔法。等一下，我还忘记了一个人。哦，对了，是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
　　海格点头道：“是啊——难道你们还在怀疑他，嗯？瞧，斯内普也帮着一块儿保护魔法石了，他不会去偷它的。”
　　三人闻言心中各有各自的想法。

　　赫敏越发动摇原本坚定认为斯内普会偷魔法石的想法。连邓布利多都会信任斯内普，这和梦中简直一模一样……邓布利多在最后的时间能把关键性大事托付给斯内普和楚汐……所以，他们两个到底做了什么危险的事，让斯内普战后如此疲惫、老态尽显，而楚汐最后竟也似乎毫无留念的样子……楚汐现在就不怎么在乎她的身体状况，连麦格教授提起这事都无法抑制叹息与焦虑。是不是楚汐她已经隐隐预料到自己会有这种结果，所以才如此不在乎自己的健康？想到这，赫敏能感到自己的心像是在流血。梅林！梦里的她到底做过什么事？

　　哈利与罗恩则认定，既然斯内普也参加了保护魔法石的工作，他一定很容易弄清其他老师设下了什么机关。他很可能什么都知道了——似乎只除了奇洛的魔法和怎样通过路威。
　　“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怎样通过路威，是吗，海格？”哈利急切地问，“你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是吗？即使是老师也不告诉，是吗？”
　　海格骄傲地说：“除了我和邓布利多，谁也别想知道。”
　　“为什么楚汐也知道了——”哈利对其他人小声咕哝了一句。“海格，我们能不能开一扇窗户呢？我热坏了。”
　　“不能，哈利，对不起。”海格说。
　　哈利注意到海格朝壁炉那儿扫了一眼。哈利便也扭头看着炉火。“海格——那是什么？”其实他已经知道了。在炉火的正中央，在水壶的下面，卧着一只黑糊糊的大蛋。

　　“呵，”海格局促不安地捻着胡子说，“那是——哦……”
　　“你从哪儿弄来的，海格？”罗恩说着，蹲到火边，更仔细地端详那只大蛋。“肯定花了你一大笔钱吧！”
　　“赢来的。”海格说，“昨晚，我在村子里喝酒，和一个陌生人玩牌来着。说实在的，那人大概正巴不得摆脱它呢。”
　　“可是，等它孵出来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呢？”赫敏问。
　　“噢，我一直在看书。”海格说着，从他的枕头底下抽出一本大部头的书，“从图书馆借来的——《为消遣和盈利而养龙》——当然啦，已经有点过时了，但内容很全。要把蛋放在火里，因为它们的妈妈对着它们呼气。你们看，这里写着呢，等它孵出来后，每半个小时喂它一桶白兰地酒加鸡血。再看这里——怎样辨别不同的蛋——我得到的是一只挪威脊背龙。很稀罕的呢。”
　　海格看上去很得意的样子，赫敏却不以为然。“海格，别忘了你住在木头房子里。”
　　但是海格根本没有听。他一边拨弄着炉火，一边快乐地哼着小曲儿。

　　三人组出了海格的小屋门后，面面相觑有好一会。
　　罗恩狐疑：“哈利，赫敏，你们说，楚汐会不会已经把如何通过路威的办法告诉斯内普了？好像用音乐可以安抚那头三头狗……”
　　赫敏立即否决罗恩的想法。“不可能！要知道，那天晚上如果没有楚汐帮忙的话，纳威会被那头狗咬伤的！而且，楚汐是怎么知道的呢？说明这个是可以从书中获取的知识，斯内普也可以从书里看到这种方法。”
　　“确实有可能……如果——如果斯内普已经知道如何通过路威的阻碍，那不是只剩下奇洛的机关能挡住斯内普了？”哈利越说越焦虑。“怪不得那天我听到斯内普在威胁奇洛！”
　　“只希望奇洛能多挡点日子了……”罗恩也很焦急。

　　“有邓布利多在学校，斯内普应该是偷不到那东西的。现在最麻烦的是，海格养了一条龙，我们该怎么安全掩盖这条消息，要知道，养龙是违法的！”赫敏努力转移二位男生的焦点。
　　“也对，有邓布利多在，魔法石应该是安全的……”罗恩点头，“可是，如果邓布利多有事情出去了呢？那不是意味着斯内普可以偷到魔法石了？”
　　赫敏提议：“也许我们可以跟邓布利多说一下——”
　　“不！”哈利飞快否定赫敏的建议，“这件事只是我们三个人的猜测，我们根本没有证据说明斯内普想偷魔法石。连海格都不相信，凭什么邓布利多会相信呢？斯内普既然能参与魔法石机关保护设置，就说明他已经有能力迷惑邓布利多…如果我们就这么告诉邓布利多，斯内普肯定有办法瞒过去，反而会让斯内普有机会使劲给格兰芬多扣分！”

　　赫敏忍不住紧紧皱眉，她知道她现在根本没法改变两位好友的想法，因为连她自己都不能肯定斯内普到底是不是清白的。可是，楚汐为什么知道路威可以用音乐安抚？赫敏翻了那么多书，都没从哪里可以看到三头狗的解决办法。最麻烦的是，海格的龙蛋迟早会破壳，到时候怎么解决龙的安置问题？赫敏忍不住担忧地说：“你们就不多想想那个龙蛋怎么办？！它迟早要破壳的。罗恩，你知道一条龙长大需要多少时间吗？”
　　“不需要一个月，就会把那个小屋撑满的……噢，不，这样迟早会被人发现的！”罗恩开始呻（和谐）吟。
　　“那海格不是会被处罚吗？罗恩，如果被发现养了一条龙，是不是会被魔法部抓走？”哈利也感到很不安。
　　“是的……到时候连邓布利多都不一定能保得住海格。”罗恩回答，“这已经明确违背很多条法令了。”
　　“噢，梅林的裤子！”
　　“必须想办法解决那条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