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故事与新生》闲思笔墨

220、持论用心尚公平

　　就在这晚，楚汐捧着一本《对付高度危险动物的基本魔咒》若有所思。要解决火龙是不是有更好的办法？她总得多做几个方案以防万一……万一她被抽到四条龙里最危险的匈牙利树蜂……万一那些龙的脾气特别暴躁？……万一抱窝孵蛋的母龙与一般龙不一样呢？…………

　　“墨提斯。”麦格教授和蔼的声音在楚汐耳畔响起。
　　楚汐合上那本书，含笑望向坐在自己身边的麦格教授：“米勒娃奶奶。”
　　“你知道要比什么了？”麦格教授觑向墨提斯手上的书，似有所得。
　　“是的。”楚汐没回避或者撒谎，“下周二我们要对付一条巨龙。”
　　麦格教授面上瞬间绽开柔和的笑意：“墨提斯，你不用这么坦率诚实的。格林德沃突然急忙忙地说要和你见面，我就猜到了几分真相。”
　　“我不想对您说谎。”楚汐亲密而自然地靠近麦格教授，全身伏靠在麦格教授的怀里。“而且您的书架上突然多出这几本书，已经在暗示我了吧？虽然不太容易发现就是了……”
　　麦格教授带有欣慰地望着墨提斯的坦然言行，伸手慢慢摩挲着墨提斯的后背。楚汐眯眼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舒适。

　　过了会，麦格教授温声询问：“墨提斯，你应该知道要怎么解决了？”
　　“有很多可行的办法。”楚汐微笑道，“如果是单个人，我想了想，既然是护子心切的母龙，利用它的弱点比较好。可惜比赛中不被允许使用魔药或者其他东西，只能用魔杖，否则我就可以很快解决了。不过——”楚汐抬手覆上麦格教授的脖颈，柔情注视着对方的绿眸。“我可以利用变形术。变形——真是无所不能。除了甘普基本变形法则的五大例外。”

　　麦格教授瞥了眼早已被墨提斯放在一边的魔咒书，问道：“你不想用魔咒了吗？”
　　“用基本魔咒哪里比得上变形的千变万化？”楚汐眉眼弯弯，“所以——真是考验智力与勇气呢。”
　　“你的想法很不错。”麦格教授微微翘起唇角，“不需要我特意提醒了吧？你不能对一条龙使用变形。”
　　楚汐凤眼微张：“我没那么傻！龙是极难宰杀的，因为它们的厚皮里渗透着古代魔法，只有最强大的魔咒才能穿透……那样就太耗魔力了。”
　　麦格教授轻声笑起来：“确实很难。就连我，要对一条龙用转换咒，也说不准……墨提斯，你想怎么做？”
　　“我有很多套方案。”楚汐微锁眉心，看起来颇为苦恼的样子。“我现在选不定要用哪种比较好，万一有什么突发事故呢？……”
　　“呵…”麦格继续缓缓抚摸着墨提斯的后背，心里有些好笑地看着墨提斯的小纠结。“随便你选哪一种，只要能保证你自己的安全并达成比赛目的。一般人能想到一种方法就算不错了。墨提斯你思虑太多了……”

　　“米勒娃奶奶…”楚汐亲切地唤了声，神色松缓起来。“你不用担心哈利会怎么办了。海格会告诉哈利要面对什么。布莱克先生肯定会告诉哈利该怎么解决那条龙。”
　　“海格？”麦格稍有怪异地提起这个名字，而后语气中隐有不满与愤怒，“他不会把那件事告知所有人吧？他做事是有点粗心…当初布莱克被魔法部追捕…海格把那件事告诉很多人了。他很容易被套话，有点大大咧咧的……”

　　“我想——嗯…据我猜测——”楚汐的神情变得微妙起来，“今天或者明天海格会和马克西姆夫人一起去看龙。哈利应该是穿着隐形衣一起吧？然而大家都会以为海格是被爱情冲傻了脑子……”
　　麦格教授的面色好像变得有些僵硬，似有不信地问道：“海格和马克西姆夫人？”
　　“嗯。”楚汐点了点头，“我最近和芙蓉在布斯巴顿马车里聊天时，经常会看到海格搭讪马克西姆夫人。而且，他们两个确实看起来有点配？他们的身材都很高大，不是吗？”
　　“听起来有点道理？”麦格教授的口气依旧带有不敢置信的意味。“海格和马克西姆夫人？”
　　“这没什么好在意的。”楚汐浅笑嫣然，“米勒娃奶奶，我相信马克西姆夫人自有决断。身高对她来说不会是什么问题…根据我近期的接触，马克西姆夫人是一位很优秀的校长与老师。说句实话——我觉得马克西姆夫人比邓布利多校长更为合格些？邓布利多校长总是把大部分校务推给您了……”

　　麦格教授并未感到任何怒气，侧头望向伏在自己肩膀上的墨提斯。她看到了墨提斯眼中满是狡黠与不平之意，还隐隐有新的水雾生成，眼神朦胧而不失清澈，不由令人心生怜惜。麦格刻意放慢了说话语调，温声问道：“墨提斯，你今天没喝酒吧？”
　　“嗯…二杯黄油啤酒。没多少酒精吧？”
　　“好吧。”麦格教授开始带有无奈之意。她伸出一手扶住墨提斯的身体，另一手继续轻轻摩弄着墨提斯的后背。“你最近应该胃口好了些？感觉没像以前那么瘦了。”
　　楚汐微有不满地嘟起嘴唇：“潘西总是想使劲喂我更多东西。芙蓉和卡米尔也一样。”
　　麦格听闻，微微抬起眉毛：“是吗？”
　　“对啊。”
　　“她们做得真不错。”
　　楚汐隐有恼怒地唤了声：“米勒娃奶奶！”

　　“呵…你现在确实太瘦了。这次的圣诞节假期，时老先生会来检查你的身体。到时候他应该会帮忙调理你的身体。”这话说完，麦格能感到怀中人的身体瞬间僵硬了好几秒。她心中忍不住窃笑起来。这种反应的墨提斯太可爱了。
　　楚汐略带生硬地回复：“好……”
　　“到时候你一定要定时喝药水，懂吗？拉尔会帮忙煎药的。”
　　“好……”楚汐的语气有点儿低落。
　　“哈……”麦格教授不由笑出声。
　　楚汐微皱小脸：“这根本不好笑……”
　　“好吧。不好笑…”话是这么说，麦格教授面上满是笑意。
　　“随便您怎么笑……”楚汐眨了眨眼睛，换了个话题，“如果明天哈利还不知道比赛内容，我会把龙的事情告诉他。这样您就不用太担心他的安危了。您不用想着阻止我。嘴是长在我脸上的。”

　　“墨提斯……”麦格教授的眼神变复杂起来，“你就这么喜欢分享？难道你不想拿第一吗？”
　　“我想公平。其他两位校长肯定会想方设法地套到消息。不能只让哈利一个人独对未知的恐惧。而且我从未想过争名利。第几名我都可以接受。”
　　“好吧…”麦格没再说什么，轻轻抱紧了墨提斯。她当然清楚其余校长的可能做法。她没阻扰格林德沃与墨提斯见面，便是隐隐期待着什么。更让麦格感到欣慰的是——墨提斯颇有风度与善心的做法。

　　第二天，吃完早饭后，楚汐借机与在图书馆各种查找资料的哈利聊了一番。在得知对方已经清楚四条龙、并且昨晚马克西姆夫人与卡卡洛夫都知道了龙的事后，楚汐满意地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这样四个勇士都是公平比赛的。大家都知道要面对什么。他们都站在同样的起点上。当然，她是不可能帮哈利去想怎么度过火龙的考验。估计小天狼星·布莱克的猫头鹰马上可以到了？

　　当天下午，楚汐熟练地去拜访布斯巴顿的马车。一进门，芙蓉就引着楚汐来到一个偏僻角落，焦急地低声说道：“墨提斯，今天早上马克西姆夫人对我说——”
　　“我知道。”楚汐微笑着打断对方的话，“龙。”
　　“是啊…是啊……”芙蓉轻声说道，她的眼睛里满是恐惧与惊讶。“天呐——竟然是龙……”
　　“我相信你可以的。芙蓉。”楚汐力度适中地抱了下芙蓉，“你敢于报名三强争霸赛，就说明你不缺少勇气与责任心。你能被火焰杯选出来，就说明你不缺少能力。至少你是布斯巴顿学生中最出色的一个。”

　　半晌后，芙蓉轻声问道：“墨提斯你也可以，对吧？这个应该不太考验勇士的身体素质？”
　　楚汐猜测道：“应该会考验反应速度或者奔跑速度？影响不会太大。”
　　“如果真的涉及到那两样，”芙蓉皱了下眉，“你最好提前放弃。火龙太危险了……他们会喷出高度危险的火焰……”
　　楚汐干脆地回复：“好。”
　　芙蓉似乎放松了些，她伸出双臂回抱住楚汐：“不谈那件烦心的事。我们今天继续聊聊中国茶。那天时间太赶了……”
　　“我今天带了中国茶具，我们可以一边喝一边对比。”
　　“好啊。”芙蓉欣然点头，“去我的包厢吧。在这里喝茶聊天不太方便。”说完，二人走向属于芙蓉几人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