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故事与新生》闲思笔墨

206、解放家养小精灵

　　微微皱了下眉心，麦格教授放下手中的教案，走到墨提斯身边，也就是张小姐刚才所坐的位置，坐了下来。抬手往上推了推那副方形眼镜，麦格开始轻声询问：“墨提斯？”

　　过了几秒，楚汐略带生涩的话语响起：“麦格教授，您会使用黑魔法吗？”
　　闻言，麦格教授微挑眉梢：“为什么问这个？”
　　“我只是觉得——”楚汐紧皱眉头，喃喃自语，“太残忍了…太可怕了……”
　　麦格教授听闻，眼里瞬间充有几分怜惜之意。她直接拥抱住墨提斯，静静不语，用行动来抚慰对方的情绪。
　　楚汐同样不语，把头伏靠在对方的肩上，默默感受着麦格教授身上的熟悉气息。

　　安静了片刻，感受到墨提斯已处于平静状态，麦格教授先开口：“墨提斯，我记得你的魔杖内芯是独角兽毛。”
　　楚汐微弱地应了声：“嗯…”
　　“我注意到——奥利凡德先生售出的魔杖一般只有三种杖芯。而独角兽毛是最不适应黑魔法的，也是对主人最忠诚的一个。墨提斯，你不适应、极度反感黑魔法，这很正常。从你挑选魔杖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隐隐说明了一切。而你的魔杖木材是雪松木，这也说明了你对事物的敏锐性与洞察力。而且，我记得你在以前说过，你的灵魂与独角兽的灵魂很契合，对邪恶的力量感知更为敏感。你的守护神也是独角兽。”
　　“原来如此…”
　　麦格教授继续宽慰道：“墨提斯，每个人都有缺点与弱点。不擅长使用黑魔法是你的弱点。这也没什么可惜的…你的心不适合接触、使用黑魔法。但是，你要学会如何防御它们。”

　　“确实没什么可惜的。”楚汐闭上眼睛，轻声说道，“我只是无法理解那些咒语会被发明出来…被施咒者一定会感到痛苦或者屈辱，或者是毫无感知……”
　　“所以它们不被魔法部允许使用。穆迪有些太紧张了…那些应该是六年级才可以接触的东西，并不在O.W.L.考试范畴。”麦格叹了口气，“不过我觉得他的做法自有道理。也许以后你会碰到那些…能提前做些防备总是好的。”
　　“嗯…”楚汐努力让自己镇静复杂情绪，“我会努力学习如何防御那些黑魔法。”
　　“很好。”麦格教授似乎松了口气，“我相信你可以的。”
　　“米勒娃奶奶。”楚汐抬手覆上麦格教授的后背，面上开始漾开柔和的笑意，“我想和你一起吃中饭。现在。”
　　麦格教授轻轻勾起唇角，温声应答：“好。”

　　日子就这么平淡过去了两天。就在周四中午，潘西低声询问楚汐：“你有没有注意到斯内普教授有点怕穆迪？”
　　楚汐怪异地重复道：“怕？”
　　潘西有些结巴地说道：“我发现斯内普教授一直在躲避穆迪。我每次看见他们俩在一起——在吃饭时或在走廊上擦肩而过时——都能明显感到——斯内普教授在躲避穆迪的眼睛，不论是那只带魔法的眼睛，还是那只正常的眼睛。而且——大家都知道的是，斯内普教授一直很想教黑魔法防御术这门课，他每年都会申请任教那门课，但是都失败了。对于前几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斯内普教授总是不会对他有太好的脸色。但是最近他遇到穆迪的时候，那种厌恶情绪没有外露得很明显。他好像在极力避免自己在穆迪面前流露那种情绪。”

　　楚汐抬头望了眼主宾席面色阴沉的斯内普教授，轻声道：“听起来真是不可思议……”
　　“是啊——”潘西忍不住打了颤抖，“今天下午我就要上这学期的第一节黑魔法防御术。你知道他会教什么吗？”
　　“如果用韦斯莱双胞胎的方式回答——”楚汐幽幽道，“就是酷。”
　　“酷？”潘西似有所得，“我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楚汐隐隐叹了口气：“确实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我只能说——真不愧是疯眼汉穆迪。”
　　“到底是什么内容？”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会在你们的课堂上讲那些东西……当然啦，很大可能会对你们讲吧。上完后也许你们就会觉得那很有趣。现在，继续吃饭吧。我不想饿着肚子上下午的草药课。”
　　“卖关子？好吧，反正马上就知道了……”潘西无所谓地耸了下肩膀，“我不知道草药课与吃有什么关系。”

　　楚汐悠悠叹道：“我觉得大有关系。在中国——草药是有多种用处的。可以吃，可以治病，可以疗伤……”
　　“吃？！”阿斯托利娅惊讶的声音在二人背后响起，“草药能吃？”
　　“难道你是想告诉我巴波块茎的脓水能吃吗？”潘西大感恶心地说道，“我昨天下午上草药学，斯普劳特教授让我们收集它的脓水。”
　　阿斯托利娅说：“我知道，未经稀释的巴波块茎脓水，会对皮肤造成不同寻常的伤害。但是，它是治疗顽固性粉刺的最好药物。”
　　潘西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挤块茎太令人感到恶心了……当一个鼓包被挤破时，都会喷出一大股黏稠的、黄绿色的液体，并发出一种刺鼻的油腻味。”
　　“我听到赫奇帕奇的汉娜·艾博说——”达芙妮的声音插进来，“不知道是哪个学院的爱洛伊丝·米德根想用咒语把青春痘去掉，然后不小心去掉了她的鼻子。不过庞弗雷夫人最后又替她把鼻子安上去了。”
　　“哈哈哈……”潘西开始轻声笑起来，“幸好我没有青春痘……”
　　“我还是不明白——”阿斯托利娅望向楚汐，“草药能直接吃吗？如果不经过处理——它们大部分都很危险的。”

　　楚汐解释道：“其实，在中国，传统的医术是中医。而中医治疗疾病的方式大多是通过多种草药混合熬制成药水，有外敷的，也有内饮的。”
　　阿斯托利娅继续问：“这是麻瓜的治病方式还是巫师界的？”
　　“都有。”
　　“这样……”阿斯托利娅眨了下那双褐色眼睛，“听起来就挺有趣的。我在杂志上有看到你的论文，你把中医的理论引进魔药制作。‘意外’发明了防全身束缚咒药剂。”
　　楚汐微微点头：“是的。”
　　“你是怎么把这两者联系起来的呢？听起来就很神秘的中医……”阿斯托利娅兴奋道，“能不能把中医书籍借给我一份？或者推荐我几本？”
　　“可以。”楚汐浅笑回应，“我这里有一套《本草纲目》的英译版本。《本草纲目》是中医的经典书籍。”
　　接过那六本书册，阿斯托利娅更激动了：“非常谢谢你！楚汐。”
　　“好啦，事情说完了。我们去上课吧。”潘西拿起放在身边的书包，“我很期待穆迪的课。看看是怎么个酷法……”

　　吃晚饭时，潘西边吃边呻（和谐）吟道：“梅林！不可饶恕咒！真不愧是疯眼汉穆迪！真特么的酷！我家里人都不敢明目张胆地让我接触那东西。”
　　微微挑眉，楚汐开口道：“他竟然也教你们那个了？”
　　“他用蜘蛛作实践…先让我缓缓……”潘西神色呆呆地给自己切起羊排，“他就不怕被魔法部追究？也对…他是疯眼汉穆迪……还有邓布利多为他担保……真是疯狂……”
　　瞥了眼还能正常吃饭的潘西，楚汐继续投入饮食中，安静不语。她相信潘西能自我克服这种困难。

　　在格兰芬多长桌，罗恩开口说他和哈利最好今晚就开始做特里劳妮教授布置的预言作业，那要花好几个小时呢。
　　而赫敏没有参加哈利和罗恩在饭桌上的谈话，她狼吞虎咽地吃得飞快，然后就又上图书馆去了。
　　“赫敏她到底在忙什么？”罗恩瞧了眼赫敏逐渐变小的背影，又瞥了下斯莱特林长桌，楚汐的位置太好找了，就是在末尾，固定不变。
　　哈利注意到罗恩的视线变化，也忍不住开始思考：“赫敏她好像一直忙着做某件事，连楚汐都放在一边了。”
　　“我还以为她能多在意点楚汐？她的博格特是楚汐，不是吗？”罗恩耸了下肩膀，拿起一块鸡腿，开始啃起来。

　　坐在罗恩对面的金妮听闻，满是不屑地哼了声。
　　罗恩嘴里含着鸡腿，含糊不清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要说就说。不要在我们面前故意这么做。”
　　“你最好别想着帮赫敏。”金妮冷声说道，满是不客气的口吻。“难道你没发现——每次楚汐和你们在一起，就基本上没遇到什么好事？我也不是反对她和你们交往。但是我不希望楚汐再遇到什么生命危险。妈妈都为她担心坏了。更别谈麦格教授。她的身体也是众所周知的虚弱。每次才好上几分，就又被折腾坏了。楚汐每次出事，大都跟你们有关。”
　　罗恩艰难地噎下喉咙中的鸡肉，清了下喉咙，不掩惊讶地问道：“难道是麦格教授让楚汐不要和赫敏碰触太多？怪不得我总觉得楚汐对待赫敏的态度有点怪。”

　　“以麦格教授的为人，怎么可能会那么做？大家都知道麦格教授总是用公正的态度去评判一切。”顿了会，金妮开始提问，“楚汐是怎么做的？”
　　罗恩把世界杯赛晚上楚汐帮赫敏解围以及登上列车时楚汐对待赫敏的冷淡态度说了一遍。
　　“噢——原来你是说这个，”金妮不以为意的样子，“那天晚上，无论是谁，只要是霍格沃茨的学生，楚汐都会开口解围。她不希望霍格沃茨的学生遭受不明指责，也不想让霍格沃茨的对外形象受损。”
　　罗恩的吃饭速度不由放慢了些，他的声音没刚才那么含糊了：“你怎么知道？”
　　“楚汐对我说的。”金妮不耐烦地回应，“她很早就知道三强争霸赛的事了。在布斯巴顿与德姆斯特朗面前，霍格沃茨必须给人留下更好的印象。”
　　罗恩与一边的哈利互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吃完晚饭后，哈利和罗恩走回格兰芬多塔楼，这时，哈利自己又挑起话头，谈起了不可饶恕咒——他刚才在饭桌上一直在想这件事。
　　“如果魔法部知道我们看见了念咒的情景，会不会找穆迪和邓布利多的麻烦？”他们走近胖夫人肖像画时，哈利问道。
　　“啊，大概会吧，”罗恩说，“不过邓布利多做事情就是这样的性格，是吧？而穆迪许多年来都是麻烦不断。总是不分青红皂白，先动手再说——看看他那些垃圾箱吧。胡言乱语（口令）。”

　　胖夫人向前荡开，露出了那个洞口。他们爬进了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面挤满了人，声音嘈杂。
　　哈利问：“我们去拿占卜课的东西，好吗？”
　　“好吧。”罗恩没精打采地说。
　　他们到楼上的宿舍去拿课本和图表，却发现纳威独自待在屋里，坐在床上看书。他的样子比刚上完穆迪的课时平静多了，不过仍然没有完全恢复正常。他的眼睛红通通的。
　　“你没事吧，纳威？”哈利问他。
　　“噢，没事，”纳威回答，“我很好，谢谢你。我在看穆迪教授借给我的这本书……”他举起手里的书：《地中海神奇水生植物和它们的特性》。
　　“看样子是斯普劳特教授告诉了穆迪教授，说我在草药学方面是非常棒的。”纳威说——他的声音里有一丝淡淡的骄傲，“穆迪教授认为我会喜欢这本书。”

　　哈利心想，把斯普劳特教授说的话告诉纳威，是使纳威高兴的一种很聪明的办法，因为纳威很少听人夸奖他有什么长处。这正是卢平教授会做的。噢，应该再加上楚汐。楚汐帮了纳威不少忙。

　　哈利和罗恩拿着他们的《拨开迷雾看未来》回到公共休息室，找了一张桌子，开始预测他们下一个月的命运。一小时后，他们毫无进展，桌上胡乱扔着许多写满数字和符号的羊皮纸片。哈利的脑子里仍然迷雾重重，好像被特里劳妮教授炉火里冒出的烟雾填满了。

　　“这玩艺儿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哈利低头望着长长一排计算公式，说道。
　　“怎么样，”罗恩说——他脑袋上的头发都竖了起来，因为他一直在苦恼地挠头，“我们还是采用占卜课的保留节目吧。”
　　哈利问：“你是说——凭空编造？”
　　“是啊。”罗恩说着，把桌上乱糟糟的一堆草稿纸扫到地上，让钢笔蘸满墨水，埋头写了起来。

　　“下星期一，”罗恩一边潦草地写，一边说道，“我可能会咳嗽，因为火星和木星不幸相合。”他抬头望着哈利，“你了解她的——咱们尽量编一些倒霉事儿，她就爱看这个。”
　　“对极了。”哈利说——他把刚才绞尽脑汁思索的成果揉成一团，然后越过一群叽叽喳喳的一年级新生的头顶，把纸团投进炉火，“好吧……星期一，我会遇到——嗯——被烧伤的危险。”
　　“对啊，你是有这样的危险，”罗恩愁眉苦脸地说，“我们星期一又要见到炸尾螺了。好了，星期二，我会……嗯……”
　　“你会破财。”哈利正在翻着《拨开迷雾看未来》寻找思路，说道。
　　“好主意，”罗恩说着，赶紧把这一条写下来，“因为……嗯……因为水星。你呢，你被一个你以为是朋友的人刺伤了后背，怎么样？”
　　“好啊……太酷了……”哈利草草地记录着，说，“因为……金星在黄道第十二宫。”
　　“然后，在星期三，我跟人打架打输了。”
　　“啊，我刚才也想写打架呢。好吧，我就写打赌输了钱吧。”
　　“对，就说你赌我打架会赢……”

　　他们编造着预言（悲剧的色彩越来越浓），就这样又过了一小时，公共休息室里的人们陆续回去睡觉了，周围慢慢冷清下来。克鲁克山溜达着走过来，轻巧地跳上一张空椅子，用深奥莫测的目光望着哈利，那神情很像赫敏——如果赫敏知道他们做家庭作业时投机取巧，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哈利四下张望着，他无意间看见弗雷德和乔治坐在对面的墙边，头碰着头，拿着羽毛笔，埋头研究着一张羊皮纸。弗雷德和乔治居然躲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地钻研什么，这可真是件希罕事儿。他们一向都喜欢热闹，喜欢咋咋呼呼，成为大家注意的中心。此刻看他们研究那张羊皮纸的样子，似乎有点鬼鬼祟祟。哈利不由猜想，这会不会与参加三强争霸赛有关呢？

　　哈利望着他们，只见乔治朝弗雷德摇了摇头，用他的羽毛笔划去了纸上的什么东西，然后说了一句话，尽管声音很低，却仍然传到了几乎空无一人的休息室的这头。他说：“不行——那会显得我们是在指责他。必须小心点儿……”
　　这时弗雷德抬起头，看见哈利正望着他们。哈利咧嘴一笑，赶紧低下头看自己的预言——他不想让乔治认为他在偷听。在这之后不久，双胞胎卷起羊皮纸，道了声晚安，就回去睡觉了。

　　弗雷德和乔治走后十分钟左右，肖像画后的洞打开了，赫敏爬进了公共休息室，一只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另一只手里捧着一只盒子。她一走路，盒子里的东西就咔哒咔哒作响。克鲁克山拱起后背，呼噜呼噜叫着。
　　“你们好，”赫敏说，“我忙完了！”
　　“我也忙完了！”罗恩得意地说，扔下了羽毛笔。

　　赫敏坐了下来，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一张空椅子上，把罗恩写的预言拉到面前。
　　“你这个月可够倒霉的，是吧？”赫敏饱含讽刺地说道，克鲁克山蜷缩在她的膝盖上。
　　罗恩打着哈欠说：“是啊，至少我预先得到警告了。”
　　赫敏皱眉说道：“你似乎要淹死两次。”
　　“是吗？”罗恩说，赶紧低头看自己的预言，“我最好把其中一次改成被一头横冲直撞的鹰头马身有翼兽踩死。”
　　赫敏质疑道：“这不一眼就能看出都是你凭空编造的吗？”
　　“你竟敢这么说！”罗恩假装气愤地说，“我们在这里忙了一个晚上，辛苦得像家养小精灵！”
　　赫敏扬起了眉毛。
　　罗恩赶紧说道：“对不起，措辞不当。”
　　哈利也放下了羽毛笔，他刚刚预言自己将被砍头。

　　“盒子里是什么？”罗恩指着那个盒子问道。
　　“你居然也知道问。”赫敏凶狠地看了罗恩一眼，说道。她揭开盒盖，给他们看里面的东西。
　　盒子里大约有五十枚徽章，颜色各不相同，上面都写着同样的字母：S.P.E.W.（家养小精灵权益促进会的英文字母缩写是“SPEW”，而这个词在英文里同时又有“呕吐”的意思。）

　　“‘呕吐’？”哈利拿起一枚徽章，仔细看着，问，“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呕吐，”赫敏不耐烦地说，“是S－P－E－W。意思是家养小精灵权益促进会。”
　　罗恩说：“没听说过。”
　　“你当然没听说过，”赫敏干脆利落地说，“是我刚刚创办的。”

　　“啊？”罗恩略微有些惊讶地问，“你们有多少会员？”
　　赫敏说：“嗯——如果你们俩也参加——就有三个。”
　　罗恩反问：“你以为我们愿意戴着徽章走来走去，而徽章上还写着‘呕吐’？”
　　“是S－P－E－W！”赫敏恼火地说，“我本来想命名为‘禁止残酷虐待我们的神奇生物朋友和改善其法律地位的运动’——可是不太合适。所以我把这作为我们协会宣言的标题了。”
　　赫敏朝他们挥舞着那卷羊皮纸。“我一直在图书馆深入研究这个问题。小精灵的奴隶身份可以追溯到好几个世纪以前。我无法相信居然一直没有人对此采取措施。”

　　“赫敏——你听好了，”罗恩大声说，“他们。喜欢。这样。他们喜欢做别人的奴隶！”
　　“我们的短期目标，”赫敏说，声音比罗恩还大，就好像她根本没听见罗恩的话，“是保证家养小精灵获得合理的工钱和良好的工作环境。我们的长远目标包括修改不得使用魔杖的法律，还要争取让一位小精灵进入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因为小精灵的利益未被充分体现的情况是令人震惊的。”
　　哈利问：“我们怎么能做到这些呢？”
　　“首先，我们要发展会员。”赫敏情绪高昂地说，“我认为参加者要付两个银西可——用于购买徽章——这笔收入可以供我们印发传单。你是财务总管，罗恩——我在楼上给你准备了一个储钱罐——哈利，你是秘书，你需要把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写下来，作为我们第一次会议的记录。”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赫敏喜滋滋地看着他们俩。哈利坐在那里，既为赫敏的表现感到恼火，又被罗恩脸上的表情逗得想笑。最后沉默被打破了，出声的是罗恩，他开口问道：“原来你最近一直忙着这种事？S-P-E-W？你想要解放小精灵？”

　　“是啊。”赫敏轻快地回应，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现在我认为那天帕金森的话还挺有道理的。当然——”罗恩匆忙收起放在桌上的占卜课作业与书籍，还有其他文具。“金妮的话也很有道理！怪不得麦格教授那天晚上看起来会那么愤怒的样子！”他边说边一脸怒火地前往宿舍。

　　赫敏的脸上开始带有几分疑惑，她望向哈利，有些紧张地问道：“他是在说什么呀？这跟金妮与帕金森有什么关系？还有麦格教授？”
　　“赫敏，”犹豫了会，哈利才回复，“关于解放家养小精灵，你不想问问楚汐的意见吗？她总是有办法的。而时间会证明她的想法总会是正确的……”
　　赫敏愉快地回复：“当然，我这周末就会跟她说的。我相信楚汐会支持我的做法。说不定楚汐会带我很大帮助呢。”
　　“好吧——如果你真这么认为，”哈利也收拾完文具，从椅子上站起来。“已经太晚了，我现在感到很累。我要睡觉了。再见，赫敏。祝你好运。”

　　赫敏满脸狐疑地望着哈利走向男生宿舍，瞧了眼装满各色徽章的盒子，然后抱着它回到自己的宿舍。回到宿舍时，她的舍友们都已经睡着了。赫敏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毕，换好睡衣，安静地躺在床上，阖目睡觉。她希望今晚自己会有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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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晴天，因为太阳的照射，环境看起来有点儿梦幻。楚汐与赫敏一起静静地倚靠在临近禁林的一棵山毛榉下。楚汐的双膝上放置着一本书，周身散发着恬静温柔的气息。赫敏则是手中捧着一大卷字迹密密麻麻的羊皮纸，低声念叨着什么。

　　“楚汐。”赫敏忽然开口打破这种安静的气氛，她听起来有些疑惑的样子，“我听说，你在自己的学院里人际关系不怎么好。”
　　楚汐没抬头，继续把目光放在书上，轻声回复：“他们认为我不该和你接触太多。”
　　“我觉得我确实有些错的地方。我昨天突然这么想起来的。在查阅家养小精灵的历史时…”赫敏放下手中的羊皮纸，认真道，“我是说——我应该会带给你不少麻烦，对吧？”
　　“然后呢？”楚汐开始轻声笑起来，“这不像是你会提出的问题。你们一向英勇无畏，直面困难，不是吗？那些麻烦估计在你们眼里是一段段很刺激精彩的过程？”
　　“我只是觉得——”赫敏有些犹豫地说道，“那不符合你的观念。”
　　“什么意思？”
　　“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包容我，无论我有什么要求…你好像在期待着什么？”赫敏开始询问。
　　“是啊——”楚汐温和地笑着，“我一直在期待你的成长。”
　　“罗恩和哈利说，我有时候看起来很像麦格教授。我想——我以后应该会成为麦格教授那种人物？”赫敏猜测道。
　　楚汐问：“你以后打算当教授？”
　　“我更想在魔法部工作。”
　　楚汐点了点头：“这很符合你的观念与志向。如果你想解放家养小精灵，在魔法部工作是一种非常好的途径。关于家养小精灵的解放，我这里还有几点看法…………”
　　听着楚汐温润的话语，赫敏竟然忽然有了睡意，她最近太累了……

　　睡中的赫敏觉得她脸上被什么东西舔了，硬硬的，粗糙的，感觉很不舒服。赫敏习惯性地抬手挡开：“克鲁克山，不要调皮。”
　　克鲁克山没放弃，继续舔赫敏的脸。
　　“克鲁克山——”赫敏缓缓睁开眼睛，“嗯——天亮了？糟了，我上课快要迟到了！”赫敏忙匆匆地穿上衣服。“谢谢你，克鲁克山。”
　　“喵。”克鲁克山轻声叫了下。
　　“克鲁克山——”赫敏忽然停住忙乱的动作，“你最近有遇到七月吗？”
　　“喵…”
　　“幸好你叫醒了我…不过，我真想知道楚汐会提出什么好意见……看来她一定会支持我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