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故事与新生》闲思笔墨

20、道是无晴却有晴

　　在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呆了二月余，楚汐勉强恢复身体健康，终于回到霍格沃茨读书。
　　回归校园后，楚汐依旧正常上课学习，空缺一月有余的课程并不会困扰她跟上现有的课程进度，罗兰小姐依然是所有新生里表现最出色的一个。她依旧照例在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禁闭学习，剩余空闲时间全坐在校图书馆学习看书。在图书馆里，偶然，有些人会过来请教学习问题，楚汐会耐心解答他们的问题，对于其他类型的交际要求则一概故意忽视。

　　虽然几位教授都很默契地没提那件事，但是楚汐从已知线索亦可猜知元旦那日的大概内情。
　　格兰芬多扣了一百七十分，拉文克劳扣了二十分，两个绝不寻常的信息。从谁突然被长期禁闭，谁又经常被斯内普教授加倍讽刺责骂，爱丽丝·凯特琳毫无征兆地突然转学到德姆斯特朗魔法学校，就可知事件的主谋者与帮凶了。
　　爱丽丝·凯特琳，爱洛伊斯·米德根，奥瑞拉·布鲁斯，玛丽埃塔·艾克莫。这四个名字楚汐会牢牢记住，她可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人。然而，真要让楚汐做出什么实际性报复行为，她竟然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教授们也已经处理好了。所以，毫无动作的罗兰小姐看上去竟然大度包容地原谅了那些人。当然，她对待某些人特有的冷漠与无视态度，众人是可以理解的。

　　刚回到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时候，卡米尔与秋二人经常不敢跟楚汐对视，也不敢主动和楚汐说话；即使是睡在同一房间的舍友，卡米尔像个不出声的鹌鹑一样，极力缩小自己的存在。对于如何处置几人的友谊，楚汐也是满心踌躇。算上前世，她已活了二十八年，前世因为很少出门，交际断绝，时楚汐从小到大就没什么至交好友；今世难得有两位好友，就此断绝了关系也颇为可惜，毕竟楚汐也曾付出过一片真心。而且，她还想知道那晚她们两个到底碰到什么事了，楚汐绝不相信那是她们的主观刻意行为。
　　一个人，总是对自己的“第一次”抱有特殊的情怀。秋与卡米尔是楚汐第一次在同龄人交往的好友，楚汐对她们多了几分不同寻常的耐心与希望。
　　回到霍格沃茨的第二周，上完一节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同堂的变形术课，楚汐特意拦住两人的道路，淡淡说了一句：“今天下午六点，老地方。”
　　秋与卡米尔不由面面相觑。
　　楚汐迅速收拾完自己的书包，随即前往图书馆。
　　卡米尔抬头紧张地瞧了眼仍在讲台上收拾学生作业的麦格教授，对秋小声道：“你准备怎么办？”
　　秋的脸色变换了几次，最后坚定道：“我会去。即使楚汐不能原谅我，我也要把所有的真相说出来。”
　　“好。”有人先做了决定，卡米尔也很快应下。“那我们一起吧。”
　　目睹一切的麦格教授望着最后两个学生离开教室，默默抚摸腰间的编结物长久。墨提斯会出这种意外，没有谁能提前预料到。但她不得不发现，自己确实已经习惯了多一个人安静地待在办公室，仿佛有一种互相陪伴的感觉……

　　下午五点三刻，楚汐抱着七月来到打人柳附近。
　　卡米尔与秋都已经提前到了。楚汐面容平和，不疾不徐地走向二人，随意挑了块地方坐下，并示意二人也坐下。等她们都坐到毛毯上，楚汐先出声：“好了，我已经不介意了。能说下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秋满含歉意地说：“抱歉，罗兰小姐——”
　　“叫我楚汐。”
　　秋愣了下，略有笑意地说：“楚汐？1月1日那天晚上真的很抱歉……我本来在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看书，艾克莫她说给我品尝一种家养小精灵新发明的饮料——我以为——我不知道那杯饮料被提前加了药剂，后来庞弗雷夫人说那是迷乱药……然后，艾克莫说了很多关于楚汐你的坏话，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很容易生气吧……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艾克莫对我说，她对我们感到很抱歉，后来是她碰到了斯内普教授；斯内普教授知道后，花了一段时间才找到尖叫棚屋，最后把我们三个带到校医院了。其他事情，艾克莫都不肯对我说了，她说教授们让她保密。非常抱歉，楚汐，那晚对你做了那么残忍的事……”

　　楚汐双手仍轻柔抚摸着七月的下巴，低头思考片刻，眉头一直锁着，眉心都被挤出一道皱纹。
　　“卡米尔，你呢？谁给你吃东西了？”
　　“墨提斯……我——那天我心情不好，米德根给我喝了一杯水——好像是水，我也没去看她给我喝了什么，然后我们聊到了你……”
　　楚汐不由无奈地叹息：“你就这么放心地吃别人的东西？一点都没有警惕心？还有，我怎么不知道你和每一个格兰芬多人的关系都发展得那么好了，好到这种地步……然后呢？”
　　卡米尔突然躬起背，双手擦着通红的眼眶，哽咽着说：“墨提斯，我真的很坏……呜……我不该这样对你……呜呜…我真的错了……最近斯内普教授一直在骂我…呜……”

　　“我想我大概明白情况了……话说起来，还是要很感谢秋呢，否则我可能早就没命了吧？……”楚汐脸上的笑容很是酸涩。
　　秋小心地问：“楚汐？”
　　卡米尔仍在默默哭泣。
　　楚汐深深望了卡米尔一眼，说：“没事，这不是你们的错。而且，真相到底如何，我不能很肯定。”
　　秋继续问：“楚汐你知道为什么吗？”
　　楚汐对着秋露出一丝微笑：“我估计，嗯…仅仅是我的猜测……就是格兰芬多的那些人，她们联合艾克莫小姐想给我一个教训。然后，给你们喂了迷乱药，说一些挑拨性语言，让你们两个对我感到愤怒——然后对你们施了混淆咒，可能还对你们说了些类似我不是你们的朋友，我是你们的敌人之类的话——她们本来应该是想给一个小小的教训？没想到卡米尔情绪反应那么大呢……也没想到我身体那么差……幸好斯内普教授及时赶来——否则你们可能伤得更严重……”
　　秋犹疑地看了卡米尔一眼，小声问：“楚汐，为什么卡米尔她会这样……”
　　深深叹了口气，楚汐抬头朝天空方向凝视几分钟，而后转头望向卡米尔，真诚道：“卡米尔，很抱歉，我一直没有关注到你的心理问题——我以为我只要满足你的要求就可以了，没有深入了解原因，也没意识到你的真正需求，我更没想到我自己会给你带来如此大的压力……”
　　卡米尔闻言，哭得更厉害了。
　　楚汐在心底满是无奈地长叹气。终究是年少还不更事啊！十一岁的小孩，情绪喜怒无常是再正常不过了，怕是卡米尔自己也没料到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自己还能多苛责什么呢？

　　楚汐把七月放在一旁，挪过去抱住卡米尔。“别哭了，我没怪你。这不是你的错。嗯——你以后有什么心事尽管对我说，不要憋在心里，好吗？我可能有时候没法理解你到底想要什么——那个时候你应该直接说出来，无论什么想法，我们都可以一起解决。”
　　卡米尔躲在楚汐怀里哭泣，身子一抽一抽的，呜咽道：“墨提斯……抱歉，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这样……”
　　楚汐有节奏地轻拍卡米尔的后背，让对方的眼泪都抹在自己肩膀上，没有多说什么。

　　等了片刻，卡米尔的情绪缓过来，脑袋仍闷在楚汐怀中，闷声问：“墨提斯，我们还是朋友吗？”
　　楚汐抬目远望，不去看秋的表情，平静道：“我什么时候对你们说断绝朋友关系了？我的朋友，一直只有你们两个，我也舍不得你们、舍不得这段友谊。况且，这次其实也不是你们的错，下次小心点，嗯？”
　　“在圣芒戈，我一直在想，我来到霍格沃茨没几个月，为什么会有人想针对我……我想了很久，才明白，不是因为我做了什么，是因为人的心太复杂了。你永远都无法想象到，一个人的底线会有多低……”
　　“你淡泊一切，不意味着他人也淡泊一切；你无心算计，不意味着他人也无心算计。这世上，骑虎难下的事太多了……楚汐·罗兰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障碍。”
　　“你们不必太过自责，也许，让你们做我的好友，本身对你们就是一种负担……”

　　经过谈心后，楚汐、卡米尔、秋三人又变成了相交好友。

　　夏天逐渐来临，期末考试的日期也快到了，斯内普教授在考试前一周结束了楚汐的禁闭，让她好好准备一下考试内容。卡米尔最近一直抱着楚汐和秋的大腿，忙于复习功课。楚汐与秋二人也是尽心尽力地辅助卡米尔，起码让她的考试成绩不会太难看。
　　天气越发炎热，楚汐早早就用上了清凉咒，效果很实用。
　　他们的理论考试要在一间大教室答题，众多人聚在教室，空气尤其闷热，闷得楚汐觉得她快晕过去了。老师发给他们专门用于考试的新羽毛笔，都是念了防作弊的咒语的。楚汐飞速答完那些题，提早交卷，迅速跑出教室。一出教室，楚汐瞬间感觉外面的世界太美好了——教室里面实在是太闷了。
　　实际操作考试对楚汐来说并不难，制作完遗忘药水时，她看到斯内普教授轻微地点了下头。麦格教授的考试内容是把一只老鼠变成一个鼻烟盒，楚汐一挥魔杖，就把老鼠变成一个刻有复杂雕花纹的精美鼻烟盒，是在所有学生里表现最好的。一向不苟言笑的麦格教授立刻朝楚汐露出一个少见的微笑，楚汐只是礼貌性地回应一个清淡的笑容，便走出了教室。

　　考试结束当天，卡米尔兴奋地大喊自己终于自由了，可以轻轻松松地玩上整整一个星期，直到大家的考试成绩公布。楚汐先是笑着看卡米尔自我狂欢一阵子，突然想到一件事，骤然出声：“卡米尔，你下学年还会在霍格沃茨读书吗？”
　　卡米尔呆了片刻，呐呐说：“本沙明昨天早上给我送了一封信，我那时候忙于准备考试没心情去看，我现在就去看看，你们等我一会。”
　　楚汐与秋对视一眼，各有心事，默然不语。
　　“墨提斯，秋，我刚看过了，本沙明说让我下学期转学去法国魔法学校读书……”卡米尔看完信后迅速跑回来，“我真的很舍不得你们……”
　　听到这，楚汐和秋的情绪都有些低落。
　　卡米尔也木然不语。这一年，霍格沃茨的读书生活，总体上确实很值得珍惜。
　　“明晚七点半在老地方集合，我想给你们一个属于这学年最美好的夜晚记忆。”楚汐对朋友说。她上次准备的孔明灯可以派上用场了。

　　星辉点点，明月皎皎，星点的萤火虫飞舞在草坪中。不用咒语催动，几个被点亮的孔明灯自动漂浮起来，在夜空下添了几分景色。
　　“哇，真美啊，这个东西不用魔法居然可以自己飞起来～”卡米尔抬头望着孔明灯惊呼。
　　“嗯，没用漂浮咒，楚汐，你有用其他魔法吗？”秋睁大她那满是惊喜的棕色眼睛。
　　楚汐清浅一笑：“没有，一点都没有涉及魔法，连制作原料都是很普通的物件。在中国，这盏灯很早就被麻瓜们点亮了。它是孔明灯，也叫许愿灯。跟吃年糕一样，都寓意人们对未来的美好期待。我希望，我们三个永远是好朋友，永远永远……无论未来会碰到什么，都会在一起……”

　　不用一周，考试成绩三天后就公布了，不出众人所料，斯莱特林的罗兰小姐是年级第一。这一天，领完成绩单，卡米尔就提前办理好转校手续，准备前往法国。在离别前，卡米尔依依不舍地拥抱楚汐与秋很久，最后约定她们以后一定要继续保持联系，楚汐与秋都高兴地应下了。
　　成绩公布后，学生们不是马上就可以放假了，他们还要多上一星期的课，还有学年里的最后一次魁地奇比赛。
　　无论是什么时候的课堂，麦格教授与斯内普教授都不会允许学生们快乐轻松地上课，因此，当麦格教授在这一天遇到有人逃课时，她的脸色发青到学生们都不敢轻易发言。
　　“是谁无故逃课？我收到的作业少了一份。”讲台上的麦格教授严厉地俯视学生们。
　　秋不意间往那个熟悉的位置一瞧，紧张地吸了口气。没等麦格教授积累更多怒气，秋立刻举起手。
　　“张小姐？”
　　“麦格教授。”秋说，“是楚汐，她可能遇到了什么事……”
　　“罗兰小姐…”麦格教授再度扫视整个教室，“张小姐，下课后请你带罗兰小姐过来，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好的，麦格教授。”秋小小松了口气，心里期盼着楚汐不会出什么大事。在此之前，楚汐从未逃过课。

　　楚汐迷糊地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天花板的灯亮了起来。当楚汐微眯着眼睛接受那一团有些刺眼的白光时，她恍惚听到有人在旁边说话：“墨提斯醒了？”
　　有一双温暖的手按在楚汐的额头，楚汐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发烧了，然后她后知后觉地闻到了一股刺激的气味。
　　“喝下去。”那人命令道。
　　楚汐张开嘴，吃进了一勺不知道是什么的魔药，接着就下意识地想恶心地吐出。她强忍着把药吞进喉咙里，继而难受地咳嗽起来。
　　有人帮楚汐擦净了嘴巴。楚汐有些不自在地扭过头，转目望向他处。朔月不在，无法视物，她心里少了几分踏实感。
　　“庞弗雷夫人说，你刚出院不久，身体状况不太好，需要仔细照顾。”楚汐听出了那是谁的声音，“假期快到了，墨提斯多休养一段时间吧。”
　　“张小姐，”麦格教授又对别人说，“你可以陪一会墨提斯。”

　　一阵渐远的脚步声，然后楚汐听到了秋的声音：“楚汐，你今天没来上变形课，所以我和麦格教授都知道了，发现你在床上昏睡着，还发了高烧。”
　　“这样啊……”楚汐释然。
　　“没事，庞弗雷夫人说，等学校放假了，你的病也基本好了。”
　　“嗯…秋，我的朔月呢？”
　　“朔月被麦格教授收走了。”秋的声音似乎有些发紧，“麦格教授担心你不必要地耗费精力。”
　　“耗费精力？”楚汐隐有自嘲地重复道，“算了，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楚汐…”
　　“我没事，秋。”楚汐柔声道，“另外，告诉你一件重要的消息…关于发生在元旦的事，其实你们也是受害者。”
　　“什么？”秋惊讶道，“不，楚汐，那一晚是我和卡米尔——”
　　“秋。”楚汐轻轻喊了声，“听我说，不是你的错，完全不是。就算有一点点错，卡米尔也只分到一小部分直接责任。我的管家，阿道夫爷爷昨天来信告诉我，他查到了真正的幕后黑手。”

　　秋奇怪地问：“难道不是因为那些格兰芬多人吗？”
　　“是，他们当然也有一份责任，我不会忘记。”楚汐解释道，“更关键的是，迷乱药的获得渠道在哪里。斯内普教授对我说过了…迷乱药是六七年级学生才会学到的高级魔药课内容，混淆咒也同样是高年级学生才有可能施展的，其中，高强度高剂量的迷乱药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混淆咒是辅助作用。阿道夫爷爷紧急调查了最近三个月的英国魔药及原材料交易市场的所有动静，最后发现爱丽丝·凯特琳曾去了翻倒巷，与老夏普有过一次交易。老夏普曾经为莱斯特兰奇家族服务过整整五十年。”
　　“莱斯特兰奇？那不是——”
　　“臭名昭著的食死徒家族。”楚汐说，“阿道夫爷爷说，莱斯特兰奇家族与罗兰家族有过一段仇恨历史，但他不愿意告诉我详情，说我以后会知道的……唔，秋，所以我会对你说，你也是受害者。也许是那复杂的家族原因，让幕后者借别人的手，对我布置了陷阱。”
　　“原来如此…”秋释然地叹了口气，“否则我大概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秋，你以后有空，可以来我这里聊一会？给我读一会书就够了。”楚汐请求道，“我真的很讨厌这里的感觉……圣芒戈，校医院，我受够了。”
　　“完全可以。”秋轻松地回道，“为什么不喜欢这里？”
　　“你喜欢吗？”楚汐反问。
　　“不喜欢。”秋摇头，噗嗤笑出声。楚汐听了会她的笑声，脸上也渐渐露出了柔和的笑意。

　　到了放假的那一天，是个明媚的晴天，楚汐终于得以从校医院出来。她先回了趟自己的寝室，把自己的行李箱收拾得满满当当。大概是多了几本书的原因，行李箱变得很重，楚汐有些吃力地搬动行李箱，从地下走廊来到一楼冷清空旷的门厅。到了平坦地面，她终于可以较轻松地拉着行李箱前往门口，七月跟在她后面，时而喵喵几声。
　　走出门厅，楚汐看到了几辆由夜骐拉着的马车停在路上，四周几乎没有人，寥寥几个学生都迫不及待地登上马车。楚汐挑了一辆空无一人的马车。在她想把行李箱搬上去的时候，感到有些犯难，行李箱太重了，她可能搬不动。庞弗雷夫人又警告过自己几次，最近几天不要使用魔咒，以免魔力紊乱。
　　“我来帮你。”一位绿袍女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楚汐背后，轻松地提起行李箱，放到马车上。她先一步登上了马车，然后朝楚汐伸出一手。
　　楚汐望着那个沉重的行李箱，抿着唇，先把七月抱到车上，然后独自爬上了马车。
　　麦格教授摇摇头，收回了手，坐到楚汐对面。
　　马车开始挪动，车轮骨碌碌地滚动。
　　楚汐抱着七月，眼睛一直朝窗外看。这条路她是第一次走过。
　　“墨提斯。”麦格教授开口，“假期有什么计划吗？”
　　“和以前一样。”楚汐淡淡地回道。
　　“挺好，你现在的身体确实不宜过多走动…”麦格教授说，“关于那天的事，阿道夫应该已经告诉你了吧？”
　　“所以，麦格教授是想为你的学生们辩解吗？”楚汐说，“无论怎样，是她们先有了那个危险的想法，才让人有机会利用这把刀。”
　　“危及到你的生命安全，我很抱歉。墨提斯，我真的很抱歉。”麦格教授的声音软化了一丝，“但你完全可以放心，霍格沃茨是全英国最安全的地方，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惨事。”
　　楚汐听完，脸色霎时变冷：“不，麦格教授，霍格沃茨并不安全。”她当然知道，等哈利·波特入学后，霍格沃茨每一年都不安全！
　　“有邓布利多教授在，霍格沃茨是最安全的地点。”麦格教授认真道。
　　“我完全不这么认为，麦格教授。无论霍格沃茨是否安全，还是那群格兰芬多人是否应该背负罪行，我们有不同的见解，我不想去强行改变——所以我会积极考虑转学。再见，麦格教授。”说完，楚汐不顾自己的身体负担，勉强对自己的行李箱用了个漂浮咒，轻盈地跳下了马车。
　　霍格沃茨火车在鸣笛，楚汐一手抱着七月，拉着行李箱登上了火车，徒留给麦格教授一个坚定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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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哈利终于要入学了。原著剧情开启。
卡米尔的情绪问题是：楚汐太优秀了，她其他什么都比不上，也就人脉可以胜过楚汐。若她被告知连自己唯一的优势都是楚汐带来的，加上迷乱药，是很容易激发深藏在心中的嫉妒、暴怒情绪。再被混淆咒施过，卡米尔会以为楚汐是一个积怨已久的对手。
楚汐成人思想是没法理解小孩子的纠结心思，她还以为自己和卡米尔没什么矛盾。卡米尔才十一岁呢，什么都想比好的，想更好的最好的。
其实，卡米尔的生活才是楚汐想要的，每天都活得那么开心无脑，不用考虑学院分界，不用每天都有种命不久矣的压力，不用担心自己的穿越者身份暴露，不用担心伏地魔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