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故事与新生》闲思笔墨

178、不测频发意难量

　　不用几秒，众人可以看到一抹强烈的莹莹绿光出现在门口，紧接着一道熟悉的冷淡声音传来：“在这里？”
　　“喵喵！”两只猫都焦急地叫起来。
　　“麦格教授！”赫敏先大声喊起来，“在这里。楚汐。”
　　麦格教授步履匆匆地奔向格兰杰怀里的墨提斯。因为今天墨提斯穿了件纯白色衬衫，她的肤色也比常人更为白润，现在更是面色雪白。那些自头部不断流出的鲜红血液尤为明显刺眼。
　　“墨提斯……”麦格教授的声音带有异样的颤抖，薄薄的嘴唇不住颤动着，好像随时要哭出来似的。她蹲下身子，从格兰杰手中小心地接过墨提斯，细细感受着对方若有若无的微弱气息。“墨提斯……你不会有事的……西弗勒斯，到底怎么回事？”

　　“卢平他包庇布莱克！”斯内普教授直接断言，“这里是布莱克的躲藏地！他是一个非法的阿尼马格斯！”
　　“不——麦格教授…你一定要听我说……”面对昔日的老师，布莱克似有依靠，此刻他的眉心依旧被斯内普的魔杖顶（和谐）着。“那只老鼠是小矮星彼得。只要把他带回城堡，一切就都清楚了……带他回城堡——”
　　“闭嘴！布莱克。”斯内普教授脸上满是仇恨之意，语气中带有诡异的得意感。“单凭你是个非法的阿尼马格斯，就足以被投入阿兹卡班！不用经过任何审判！”
　　布莱克面上毫无血色。
　　“斑斑！”罗恩手中的老鼠又猛地咬了他的手指一口，丝丝血液流出。

　　麦格教授高度怀疑地瞄了眼那只看起来非常紧张的老鼠，突然想起在假期里墨提斯对她提出的各种猜想，以及布莱克当初是直接被投入阿兹卡班的，根本没有经过合法的庭审程序……墨提斯……麦格内心满是无力地拥住怀中处于极度虚弱状态的墨提斯，低头扫了下腰间的玉佩。现在那道警示光芒的明亮强度与闪烁频率，比之去年的同一时间，有过之而无不及。
　　“西弗勒斯，墨提斯是不是又到了那个特殊的时期？”
　　“是的。”斯内普教授慎重点头，“她会很危险。和去年那次类似。而且，我和波皮都没有办法。”
　　“墨提斯……”麦格教授眼中忧虑更甚，声音不可避免地轻微颤抖。
　　赫敏闻言，满心焦虑与懊悔。罗恩明显地一愣，差点把斑斑放走。哈利惊讶地瞧着麦格教授怀中的楚汐，又是生死紧要关头吗？

　　“麦格教授！”怔愣了几秒后，布莱克的语气更加急迫了，“当初保密人偷偷更换了，被换成了彼得！是彼得背叛了詹姆和莉莉！”
　　“胡说！”斯内普教授厉声说道，“谁来证明？”
　　布莱克激动地说：“那个老鼠是小矮星彼得！只要你们对他使用反阿尼马格斯咒！一切就会很清楚了！”
　　“别动！波特！”斯内普教授对着想要解开卢平身上绳索的波特大声喝道，“别试图想着解开他！那是一个高度危险的狼人！波特！显然你的大脑空空无物！我教给你们的知识全扔狗屎了？！”
　　布莱克吼道：“你敢这么说他…………”

　　麦格教授暂时来不及理会他们，她转头望向一脸焦虑的格兰杰，勉强平静道：“格兰杰小姐，请你从墨提斯的锦囊中取出一面镜子。平装本大小的。”
　　“好……”赫敏虽不明白麦格教授的用意，还是快速从那个月白色锦囊中取出那面符合特征的镜子。
　　麦格教授继续指示：“输入少量魔力。”
　　赫敏依着她的话照做了。
　　“时夫人！”麦格教授对着那面镜子喊道。
　　赫敏疑惑地望着麦格教授。麦格教授没有解答她的意图，对着那边场面乱哄哄的几位男士大声吼道：“安静！”

　　五位男士先后都冷静下来。
　　“韦斯莱先生，请把你的老鼠拿出来。”麦格教授指示道，“我们现在需要对它检查一下。”
　　罗恩犹犹豫豫地把斑斑递给面色极其冷峻的麦格教授。
　　“给斯内普教授。”麦格教授冷眼瞧了下韦斯莱，说话声音更加冷漠了。“波特，解开卢平教授的绳子。布莱克，请你保持安静，不要想着逃跑。”接着，她对着那道唯一的门施了某些复杂咒语。
　　布莱克与哈利都迅速俯身为卢平解开了他身上的绳子。卢平直起身子，揉着被勒痛的胳膊。
　　斯内普教授满是仇恨地瞥了眼布莱克与波特的动作，不甘不愿地接过那只老鼠。

　　罗恩无力地说道：“刚才布莱克想说他从阿兹卡班逃出来就是为了抓斑斑？我是说……”他求助地看着哈利和赫敏，“好吧，就算小矮星彼得能变成老鼠——老鼠有成千上万——他关在阿兹卡班，他怎么知道要抓哪只？”
　　“对，小天狼星。”卢平说，“这话说得在理，你是怎么确认的？”
　　“哼！”斯内普教授昂头，不屑地哼了声。
　　布莱克把枯爪般的手伸进袍子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头，抹平了举给大家看。那是去年夏天《预言家日报》上登的罗恩一家的照片，蹲在罗恩肩头的，正是斑斑。
　　“你怎么弄到的？”卢平震惊地问。
　　“福吉，”布莱克说，“去年他来阿兹卡班视察，给了我这张报纸。头版上就有彼得……在这个男孩的肩上……我立刻认出了他……我看过他变形多少次了。照片下面的说明文字说这男孩要回霍格沃茨……到哈利那儿去……我就来了……我一直想要抓他……”

　　“上帝啊。”卢平来回仔细打量着斯内普手中不断挣扎的斑斑和报纸上的照片，轻声叫道，“它的前爪……”
　　罗恩没好气地问：“怎么啦？”
　　布莱克说：“它少了一根爪子。”
　　斯内普教授瞧了眼那只老鼠的爪子，果然，少了一个。他怀疑地望向布莱克与卢平。

　　“当然，”卢平喃喃地说，“多么简单……多么聪明……他自己砍掉的？”
　　“在他变形的前一刻，”布莱克说，“我堵住他之后，他高声大叫，让整条街都听到我出卖了莉莉和詹姆。然后，我还没来得及念咒语，他就用藏在背后的魔杖炸开了街道，杀死了周围二十英尺之内的所有人——然后和其他老鼠一起钻进了阴沟里……”
　　“罗恩，你听没听说？”卢平说，“他们找到的彼得的最大一块尸骨，就是他的一根手指。”
　　“哎呀，斑斑可能跟别的老鼠打架什么的！它在我家好多年了，对不——”
　　“十二年了，”卢平说，“你没有奇怪他怎么能活这么长吗？”
　　罗恩强行辩驳：“我们——我们照顾得好！”
　　斯内普教授忽然重重地哼了一声：“韦斯莱先生，看来今年你的魔药考试不会合格。”
　　罗恩愤怒地瞪着斯内普。
　　“但是它现在看上去不太好，对不对？”卢平说，“我猜自从听到小天狼星出来之后，它的体重就一直在下降……”
　　“它是害怕那只黄色的疯猫！”罗恩朝克鲁克山努了努嘴。此时克鲁克山与七月都围绕在麦格教授与楚汐身边。

　　“这只猫没有疯。”布莱克嘶哑地说，“它也许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猫。它一下子就认出了彼得，见到我时也知道我不是狗。它过了一阵子才信任我……然后我终于让它明白了我在找什么，这猫一直在帮我……但是——”布莱克侧头望向七月，“那只棕黑色的猫一直对我有戒心。虽然它也第一眼就认出了彼得。它对我说，它不帮它的主人不认可的人……”
　　“你是说——？”赫敏小声问。
　　“那只黄猫，它试图把彼得给我带来，可是不行……于是它就偷来了进格兰芬多塔楼的口令……我估计是从哪个男生的床头柜上拿的……但是彼得听到风声，跑了……”布莱克用嘶哑的声音说，“这只猫——克鲁克山，你们是这么叫它的吗？——告诉我彼得在床单上留了血迹……我猜想是它咬伤了自己……哼，又一次装死成功……”

　　突然，一道众人都不熟悉的温婉女声自某处响起，差点把大家都吓了一跳。“楚汐又出事了吗？麦格女士？”
　　“是的。”麦格教授对着双面镜简短回应，“不知道时先生能不能尽快赶来？”
　　“据我所知，我哥哥最近在昆仑山主持某项非常重要的会议。”时婉说，“我最早要明天早上才能联系到他。”
　　麦格教授颇为失望：“那么…请你尽快通知他。”
　　时婉郑重点头：“我会的。如果——他最早明天中午就可以到达英国。”
　　“谢谢你。时夫人。”
　　“不客气。我现在就去留信息。也许他可以早一点收到。”说完，那面镜子的亮光就消失不见。
　　“把镜子放回去。格兰杰小姐。”麦格教授说，然后她转头望向几位男士。“别再继续废话了，现在就对那只老鼠用反阿尼马格斯咒吧。西弗勒斯。”

　　斑斑开始不停地尖叫，扭来扭去，小小的黑眼睛从脑袋上鼓了出来。斯内普教授牢牢抓住了它。然后，斯内普教授把它扔到空中。紧接着，一道蓝光自他的魔杖顶端射出，一瞬间，斑斑停在半空中，灰色的小身子疯狂地扭动——罗恩大叫——老鼠落到地上，又一阵炫目的闪光，然后——就像一棵树成长的快放镜头一样，一个脑袋出来了，四肢也出来了。片刻之后，一个男子站在斑斑原来的地方，畏畏缩缩，绞着双手。克鲁克山与七月都朝他怒吼着，背上的毛都竖了起来。
　　这是个非常矮小的男人，比哈利和赫敏高不了多少。没有光泽的稀疏头发乱糟糟的，顶上还秃了一大块。他看上去皱巴巴的，像一个胖子在短时间里掉了很多肉；皮肤很脏，几乎跟斑斑的毛皮一样，尖鼻子和水汪汪的绿豆眼还带着几分老鼠的特征。他扫视着众人，呼吸急促，哈利看到他的眼睛直往门那儿瞟。
　　“你好啊，彼得。”卢平愉快地说，好像经常有老鼠在他面前变成老同学似的，“好久不见。”
　　“小——小天狼星……莱——莱姆斯……”小矮星彼得的声音尖细，眼睛又朝门口瞟了瞟，“我的朋友……我的老朋友……当然…还有尊敬的麦格教授……”

　　麦格教授眼神凌厉地瞪着彼得。布莱克的话竟然很有可能是真的。墨提斯的猜测也是真的。一想到墨提斯，麦格教授低头望向面色惨白的墨提斯，完全不顾那些血液会弄脏自己，她贴耳对着墨提斯轻声说道：“墨提斯，坚持住。只要一天……”
　　楚汐似是听到了这句话，眉心皱得更紧了，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斯内普教授冷冷地看着一脸猥琐的彼得，此时他的眼睛如同一条长而直的隧道，显得非常空洞冷漠的样子。

　　熟练地挥动魔杖，麦格教授在空中变出一条带有反阿尼马格斯效力的绳子，把彼得与布莱克一起牢牢锁住。“现在，先回城堡。”
　　斯内普教授没有开口反对。只需要几滴吐真剂，就可以明白一切的真相了……到时候，真正的叛徒会被给予一个摄魂怪的吻。
　　又在空中变出一副担架，小心翼翼地让墨提斯躺在担架上。麦格教授不掩担忧地望了眼墨提斯身上的血迹，然后让担架开始在空中漂动。“跟上。”
　　斯内普教授抓着那条绳子的一端，魔杖顶（和谐）着布莱克的后背，无声威胁着对方。布莱克不以为意的样子，只要彼得能被抓住，得到应有的惩罚，他现在并不在乎这个。

　　沿着隧道前往出口时，布莱克与彼得开始激烈的言语交锋。
　　“莱姆斯，麦格教授，”小矮星彼得急促地说，他苍白的面孔上冒出了汗珠，“你们不会相信他吧……？他想杀死我，莱姆斯……”
　　“我们听说是这样，”卢平教授说，他的声音有些冷淡，“我想跟你澄清一两个小问题，彼得，如果你愿意——”
　　“他又来杀我了！”彼得突然尖叫起来，指着布莱克。这时大家都可以看到他用的是中指，因为他没有食指。“他杀了莉莉和詹姆，现在又来杀我……你要救我，麦格教授，莱姆斯……救救我……”
　　“在我们把一些事情弄清楚之前，没人会杀你的。”卢平教授说。
　　“弄清楚？”小矮星彼得尖声叫道，又张皇四顾，眼睛乱瞟。“我知道他会来找我！我知道他会回来的！我等了十二年了！”
　　“你知道小天狼星会从阿兹卡班逃出来吗？”卢平教授皱眉道，“以前可没人做到过啊。”
　　“他有我们做梦都想不到的黑魔力！”小矮星彼得尖厉地叫道，“不然他怎么能逃出来？我猜是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教了他几手！”

　　布莱克大声笑了起来，一种可怕的、没有快乐的笑声，充满了整条狭小的地道。“伏地魔？教了我几手？”小矮星彼得畏缩了一下，好像布莱克朝他抽了一鞭子似的。
　　“怎么？听到你老主人的名字害怕了？”布莱克说，“情有可原，彼得。他手下的那些人可对你不太满意啊，是不是？他们都不喜欢你。”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天狼星——”小矮星彼得嘟哝道，他的呼吸更加急促，现在已经满脸是汗了。
　　“这十二年你不是在躲我，”布莱克说，“而是在躲着伏地魔的老部下。我在阿兹卡班听到了一些事情。彼得……他们都以为你死了，不然就会让你坦白交待……我听到他们在梦里嚷嚷着各种话，似乎认为是那个骗子背叛了他们。伏地魔按你的情报去了波特家……伏地魔在那儿被打垮了。伏地魔的部下并没有全部进入阿兹卡班，是不是？还有好些在外面，等待时机，假装已经改过自新……要是他们得知你还活着，彼得——”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矮星彼得又说，说话声音更加尖厉。他用袖子擦了擦脸，抬头看着附近的卢平。“你不相信这——这些疯话吧，莱姆斯——”

　　“都住口！”斯内普教授说，“等回到城堡，给你们喂上几滴吐真剂，就很清楚了！”
　　“我没问题！”布莱克毫无畏惧的样子，大踏步继续往前走着。“只要你们能带他回到城堡……”
　　“我先出去。”麦格教授冷淡的嗓音在前方响起。此刻他们已经走到了地道尽头。“波特、韦斯莱、格兰杰，你们跟着我上来。然后是卢平、布莱克、彼得。西弗勒斯，麻烦你了。”
　　“好。”斯内普教授简短回应。

　　克鲁克山与七月一起第一个跳了上去，它们用爪子按了树干上的节疤。接着是麦格教授爬出洞口，一边挥动魔杖让担架谨慎而稳当地从洞口出来。“墨提斯……”唤起这个名字，麦格教授原本高度冷漠的声音不由柔和了几分。“墨提斯，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在这里。坚持住，你不会有事的……”
　　从后面缓慢爬出来的哈利与罗恩二人，听到麦格教授的话，互相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赫敏快速跑近楚汐，焦虑地望着面色煞白的楚汐。“麦格教授，楚汐她——”
　　“她不会有事的。”麦格教授的语气又恢复严肃冷淡。

　　“你怎么敢这么说！”布莱克边爬出来边咆哮道，听起来很像他变成的那条熊一般的大狗，“我，是伏地魔的奸细？我什么时候巴结过比我强大、有势力的人？而你——我搞不懂自己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看出你是奸细。你一向喜欢强大的朋友，好得到他们的关照，是不是？以前是我们……我和莱姆斯……还有詹姆……”
　　从布莱克后面爬出洞口的小矮星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了：“我，奸细……你准是疯了……没有的事……不知道你怎么能说出这样——”
　　“莉莉和詹姆是听了我的建议才让你做保密人的。”布莱克咬牙切齿地说，他的语气是那么激烈，小矮星彼得后退了一步，“我以为那是个好计策……一个掉包计……伏地魔一定会来找我，而没有想到他们会用你这样一个软弱无能的东西……你告诉伏地魔，你可以把波特夫妇献给他，那一定是你卑劣的一生中最得意的时刻。”
　　“都给我闭嘴！走！”最后爬出洞口的斯内普教授狠狠道，手中牢牢抓着绳子一端，另一手中的魔杖顶（和谐）着彼得的后背。

　　地面上很黑，只有远处城堡的窗户透出的微光。他们一言不发地往前走去。小矮星彼得还在呼哧呼哧地喘气，并不时地呜咽两声。当众人缓步前往城堡方向时，罗恩突然开口：“嗯——斑斑——我是说，这个——这个人——他在哈利的寝室里睡了三年，如果他是神秘人的帮凶，那他为什么一直没有伤害哈利呢？”
　　“对啊！”小矮星彼得尖声说，“你们看到了吗，莱姆斯？麦格教授？我没有动过哈利一根头发！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布莱克说，“因为你从来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伏地魔销声匿迹十二年了，人家说他已经半死不活。你不会为了一个残废、失势的巫师在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眼皮底下杀人，是不是？你必须确定他还是最大的霸主，才会回去跟他，是不是？不然你为什么会找一个巫师家庭来收留你呢？因为这样可以竖着耳朵听消息，是不是，彼得？万一你的老庇护人东山再起，形势安全了，你再回去跟他……”
　　小矮星彼得的嘴巴张了几下，似乎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等会用吐真剂，一切都会很清楚。”麦格教授冷漠地说，“你们现在全是在浪费口舌。还有时间。”
　　斯内普教授重重哼了一声，似是在赞同麦格教授的话。

　　他们默默地穿过场地，远处城堡透出来的灯光渐渐亮了起来。这时——
　　一片云移开，地上顿时出现了模糊的阴影，几个人沐浴在月光中。斯内普教授不小心撞到了前面突然停下脚步的小矮星彼得身上。他举起魔杖，预备着任何不测。麦格教授慢慢摩（和谐）挲着自己的魔杖，紧张地望着身后的卢平。
　　“该死的！他今天忘记喝药了！”斯内普教授吼道，魔杖指向四肢开始颤抖起来的卢平。
　　“格兰杰、波特、韦斯莱，你们先回去！”麦格教授提醒。
　　“跑，”布莱克低声说，“跑，快跑！”
　　赫敏望着担架上的楚汐，一点也没有跑动的趋势。罗恩因为腿受伤了，无法高速运动。哈利望着仍旧停留在原地的好友们，也没有离开的意图。

　　布莱克继续催促：“交给我吧——快跑！”然后他对两位教授说：“放开我！让我来解决他！”
　　一阵可怕的咆哮声，卢平的脑袋在拉长，身体也变长了。他的肩部弓起，脸上和手上都长出毛来，手指弯成了尖爪。克鲁克山与七月的毛都竖了起来，它们都在往后退——
　　斯内普教授厉声道：“没有给你喂吐真剂之前，我绝对不会放你走！”

　　麦格教授冷静地对着卢平用了几个阻碍性咒语。斯内普教授也朝着那个长长的嘴巴正在一张一合的狼人砸了几个攻击性咒语。
　　“都回去！”麦格教授对着三人组严肃道，“我不希望你们遇到危险。”

　　忽然，布莱克猛地扑向离他最近的罗恩，夺过他手中的魔杖。罗恩站立不稳，重重摔倒在地上。绳子解开，然后布莱克变形了，那熊一般的大狗蹿上前去。那狗攫住了它的脖子，把它往后拖着，让它离开其余人。狼嘴与狗嘴咬在一起，爪子互相撕抓——
　　三人组不由全神贯注地看着眼前的精彩搏斗，麦格教授严厉的呵斥声响起：“你们这些人，还不快回去！赶紧回塔楼！”

　　异变突生，小矮星彼得不知什么时候偷偷给自己解开了那个有魔法束缚力的绳子，然后他也快速消失不见，变成了一只身材短小的老鼠。紧接着那只老鼠奔向禁林。
　　麦格教授与斯内普教授都朝着那只老鼠扔了几个咒语。然而，彼得的身形躲闪速度很快，那些色彩各异的符咒没有成功打到它身上。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它窜进一片草丛，留给大家一阵异样的窸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