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十五章 生日 霜降心融 一卷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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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律回转
浅唱清音
婉转说出的是谁的心事
久久绕梁的是谁的回忆
如同流水洗身
如同春风拂面
抚平的是谁的悲哀
滋润的是谁的心田
章十五 生日 霜降心融
霜降，是霜雪迎菊到达顶峰的日子。这一日已是彻底入秋，早晨的气氛算是冷得彻底，一阵风吹来自是透骨的寒。
霜降，霜降。
惜然定睛看着窗棂上结下的霜，用手指轻轻一触变化成了透明的水。
冰凉，在手指上留下一个秋晨的印。
沾着冰水，惜然在桌上写下了一个“霜”字。
在立海，人们记住的是“霜雪迎菊”的“霜”，而不会是“月霜”的“霜”吧。
“小姐，不是说了现在已经不能只穿件单衣了么？”闲云把手中的披风忙给惜然套上，“已经是霜降了啊小姐你知不知道，过几天就要下雪了！”
“是啊，我知道。”惜然回头对闲云笑笑，乖乖的缩在展红的披风里，像是一朵怒放的花。
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
“对了，闲云。今天是不是有什么‘霜雪迎菊’的赏菊会？”惜然懒懒地问道。
“哎？”闲云被问的一惊，惜然一向是对这些活动毫不关心，今天怎么会突然主动问起来，“是有。本来盈妃娘娘已经把东西预备下了，后来听说小姐最近身体不好便说不用勉强去了。”
“不用了，你去和姑母说一声吧，我会去的。”惜然略微点点头。
那么多人聚在一起，即使不是因为自己，也希望借个热闹吧。
怎么说，霜降这一天都不应该是一个清冷的日子，
不愿意自己一个人默默地过去，如同任何一天流水的过去，
她希望留下什么。
推开房门，是一片秋天景象。中黄的梧桐叶有着秋火烧灼的痕迹，泛着枯褐色。而树下数以千计的菊花已经摆满两旁，灿烂的黄晃着人的眼睛，宣告着这秋天的节日。
霜雪迎菊。现在时辰还早，天也只是蒙蒙亮，晨霜还没有化去，晶莹透亮，像是镶嵌在菊花上一般。
惜然裹了身毡毛披风，大红之中可以看见里面长袍的浅粉，在一片金黄之中显得格外扎眼。
闲云是多虑了吧。惜然无奈的看着身上的红披风，说是自己身子还弱，一定要多穿点御寒。
“已经起来了？”
“精市，菊花开得这么好。怎么不叫我呢？”惜然即使不用回头也能猜到来人是谁。
如此温柔的声音，在立海不会有第二人了。
惜然回头，迎上紫发少年略弯的眼眸，其中的关心从浓密的睫羽中流淌出来。
“已经跟盈姨说了你最近身体不好，”幸村伸手又紧了紧惜然的披风，“不要勉强。”
“没关系的，”惜然回应一个让幸村放心的微笑，“今天这么热闹，我可不想闷在屋子里啊，会觉得寂寞哦~”
会觉得寂寞么。
虽然只是随口说出的话，幸村心中却是一惊。
确实自从上一次秋分那天，已经又有十来天没有看过惜然了。
“上次的事情，”惜然看幸村突然不说话，以为还在想那天的事情，“没有给大家把歌唱完，真是对不起……大家没有生气吧？”
“不会。”幸村轻轻揉了揉惜然的头发，她怎么会以为他们会生气呢，“大家说下一次再唱便好。”
上一次柳生走后，幸村、仁王等人便到。看惜然精神还不错便闹着说惜然用了个别的名字还考了头名都不跟大家说，要惩罚唱首歌。唱歌这件事惜然也很疑惑，后来柳说大家想听听狮子乐月姬对月祈福唱的“月歌”。
月歌，惜然一愣。已经很久没有唱过了。
既然是别人的要求，惜然便不好拒绝。只是唱到一半便又开始提不上气，身子冷汗连连。
看到惜然这个样子，幸村马上让真田去叫御医，诊治开方后便遣散了众人让惜然好好静养。
“其实我唱得不好，”惜然低下头，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原来哥哥他们都说我是‘月姬’里对音律最没有天赋的一个……”
“怎么会？惜然唱得很好听啊，可惜只唱到一半。”
“那是‘月歌’的力量，并不是我的。”惜然摇摇头，精市他们没有听过月歌才会这么说的。
虽然世间都流传月姬的歌声是绝对的人间天籁，是真正回响在月宫的霓裳仙音。
虽然每年祭祀惜然都要作为月姬唱歌祈福，可是那只是一个仪式。
只要是月姬便可以，并不在乎歌声是否真正如黄莺一般清亮。
只是因为“月姬”的名字，
只是因为“月歌”的含义，
只是因为“对月祈福”的信仰。
惜然的头低的更深了，黑色的刘海滑下来，遮住了左脸。
不会剑术，不能像真田以一当百剑指云霄；读书倒算是擅长，却没有柳书通万卷字窥众生的领悟力；思维也不算迟钝，却没有办法如仁王一般临危不乱巧舌如簧……
其实自己，什么都不行。甚至连作为月姬，也是愧对“人间仙音”之名……
其实自己坚信在立海能帮到什么人，实在是高看自己了吧。
“你担心的，就是这个么？”
“哎？”幸村突然说出的话将惜然拉出来，刚刚抬起头，却觉得有双手小心拂去了挡在眼前的刘海。
细长的手指穿过头发，指侧的厚茧轻擦过脸颊，略微粗糙的质感，带着温暖。
“这里不是狮子乐，是立海。
“所以这里没有月霜，只有惜然。”
这个在立海第一个对自己伸出手的少年，依旧安静的站在那里，话语却像是旨意，不容置疑。
看着远处穿红色披风的女孩突然哭出声来，站在几丈外的白发少年终于长吁一口气。
“前辈？”旁边的切原撑着惺忪的睡眼站在仁王边上，心中嘀咕这霜菊也看了十二年了为什么还要早起凑热闹……
“那不是！”切原看清了红披风的女孩是谁，一下来了精神，“切~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动不动就哭。”
“赤也，你好像很讨厌惜然啊。”仁王收回目光，觉得切原恼怒的样子十分值得玩味。
“还不是她品行恶劣！”切原气愤的斜着眼，想起上次在那个鬼地方过了一夜心中就义愤难平！
“可是我觉得好像不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啊～”仁王继续说道。
“还有？！”切原心中可是再也不想和惜然再有交集了……“总之就是看她很不爽就是了！整天挂着一成不变的笑容说什么都是那个表情！”
“哦？没想到你还挺敏锐的。”仁王赞赏的点点头，“怎么没发现你对东南西北这么敏锐呢？”
“前辈……”那天的事情可不可以不要再提了……已经被丸井前辈取笑了快半个月了……
仁王不再说话，重新望向刚才惜然站的方向。
刚才她身边的人，应该是幸村吧。
赤也都注意到了的话，幸村不可能没有察觉。
脸上传来一阵凉意，好像有什么触到脸上留下一片湿痕。
“下小雪了呢。”仁王抹去脸上的痕，用手心接着那星点的雪花，“今年的霜降真是难得。”
“下雪了？真是麻烦。”切原低声念叨，待会还不知道要干到什么时候。
“赤也～”仁王没有回头，“你再不赶快，今天可会是幸村亲自罚你哦～”
切愿想起幸村难得板起的脸不禁浑身一个哆嗦，马上跑远。
“又不看方向……”仁王略微挑眉，“反正你没有问我，这可是你自己的责任哦～”
因为是霜雪迎菊的特殊日子，惜然也被准许和幸村出宫去真正的立海转转。果然满城都是灿黄的霜菊，又逢小雪，可真是霜菊最好的赏景了。
看着街上人们脸上惊喜和满足的表情，惜然心中也觉得满满的，好像别人的快乐自己也可以真切地感受到。
这样便可以了吧。
回到盈月院已经近傍晚，惜然站在门前，微笑着向身边的幸村道谢。
“精市，谢谢你。”
很简单的道谢，可是惜然找不出其他的词句。
好像其他的词句，都及不上这三个字能表达自己发自内心的感谢。
“说什么傻话，”幸村敲了敲惜然的额头，“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哎？”
“丫头连自己是哪天生的都忘记啦～真是白忙一场～”
白发的少年不知从哪里走出来，眉眼上扬。
生日？
惜然愣在当场，她不记得在立海自己什么时候说过霜降是自己的生日啊？！
难道是那次盈妃偶尔提过的一次么……精市竟然记住了……
“喂喂，怎么又哭了？”切原刚到就看见女孩严重蓄满了泪水，心中不屑道真是女孩子。
“赤也？你已经完成任务了？”仁王看见幸村毫不留情的冷扫切原一眼，便“好心”提醒一下这个完全搞不清状况的孩子……
“这点小事。”切原拍拍手，示意这点事情完全不在话下。
“太松懈了！”
熟悉的威严怒吼把切原震的浑身一颤，看见真田等人就站在自己身后。
“确实呢～罚几圈好呢～”丸井在后面开心的扳着手指，“十圈？二十圈？你说呢柳生？”
只看见柳生安静的站在队伍的后排，眼镜寒光一闪，“不用记圈数，让赤也自己绕着立海跑就好了，按他自己认识的路。”
惜然噗嗤一声破涕为笑，让切原自己跑没准都能跑到青学了呢。
“时间也差不多了吧。”幸村用手指小心的抹去了惜然脸上的痕迹，淡淡微笑。
天色已暗，盈月院中亮起了淡黄光芒的灯笼，每棵梧桐树上都挂了三五只，远看就像是成片的萤火虫闪着温暖的光。
“听说在狮子乐女孩子过生日时要在院子里挂上灯笼的。”柳开口说道。
惜然说不出话来，没想到在立海，还可以看见这些。
本以为这些灯笼的光芒会如同狮子乐的月亮一样，永远被自己压在心底。
再也不见。
“惜然，”转头便看见精市紫色的眼眸，倒映着点点灯笼的暖光，
“生日快乐。”
“娘娘，您真得不过去么。”闲云静立在身着月纹紫袍的妇人身后，顺着盈妃的视线望向远处那数不尽的朦胧灯火，“您是故意告诉柳少爷的吧。”
斜倚着窗棂的妇人微微一笑，“已经没有必要了吧。”
温暖的灯光照在远处的女孩脸上，融化在那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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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无责任联想————————————————————
终于把立海卷完结了……天哪……小惜然终于要长大啦！！！女王殿终于要驾到啦！！！
撒花~~~发图~~~
女神殿！！！（是否是男主还看你的人气哦~~~）
立海三鬼才！！！（某远觉得真田皇帝的位置应该和女神换一下！！！）
集体照~~~
下一章是无责任番外问答+冰帝卷预告！！！
留言~~~谢谢~~~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十五章 生日 霜降心融 一卷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