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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争取利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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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烧后的张欢,在连喝了三天白粥后,终于忍无可忍了,“天天喝白粥,这嘴巴都淡出个鸟来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尼玛这叫什么事,本以为穿越到王府,吃香喝辣,还有花不完的银子,谁成想,连顿肉都吃不上。她这几天拐弯抹角地向连翘和丁香打听了不少关于原身张欢儿的情况,原来这个张欢儿和她一样是个吃货。
“小姐,什么是淡出个鸟啊?”丁香讶异地问道。
她家小姐自从撞了头,就有些不大正常,说话粗声大嗓不说,用膳也是豪放的很,昨日竟然端着碗蹲在院子里,一边逗猫,一边喝粥。
“就是嘴巴里没味,老想吃点好的。丁香,你去厨房看看有没有肉,若是有,见样给我端来一点。”
丁香怯生生地看着张欢,嗫嚅着不敢说话。她去厨房给小姐端菜,厨房的婆子对她好一阵嘲讽挖苦,还指桑骂槐。现在,小姐身子刚好一点,她可不敢告诉小姐。
一旁的连翘早就气红了眼眶,眼中噙了泪道:“小姐,奴婢们受点委屈没什么,可小姐金尊玉贵。以前在国公府,那可是被老祖宗和国公爷当眼珠子一样疼的。如今到了王府,过的竟不如一个下人。王爷实在是过分,小姐不能再这般软弱下去了,一定要告诉国公爷和大公子。”
连翘的话,勾起了丁香的伤心,两个小丫鬟竟齐齐地哭了起来,惹得张欢一阵心酸,遂红了眼圈。
“你们两个死丫头,真是不懂事,又惹小姐伤心了。”孙妈妈正好抱着几件洗好的干净衣裳进来,见主仆三人泪眼婆娑,忙呵斥两个小丫鬟。
“孙妈妈,不怪她们,是我无能,连累了你们。我想开了,他程昱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是皇上赐婚的正经王妃,他凭什么这样对我?何况,我还是一等公爵的女儿,他程昱竟然虐待我,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好好和程昱理论理论,实在不行,我就找皇上评理去!”
张欢本来还有点怂,怕自己这个冒牌货被人发现,不敢惹事。可这日子过得实在是太憋屈了,自己吃苦就算了,还连累孙妈妈她们三个陪着她一起遭罪。
何况,她已经知晓了原身张欢儿的显赫家世。祖父是追随当今皇上打天下的一等公爵忠国公,祖母是超品诰命夫人,就连皇上都得叫祖母一声老嫂子。祖父死后,父亲承袭了国公的爵位,还兼任兵部尚书,大哥年仅十九就是正四品的明威将军了,十七岁的二哥则是皇太孙的伴读。
而外祖父则是当世大儒,门生遍布天下,朝中很多新晋文官皆出自老先生门下。
只要张家不谋反,皇帝就不会苛待张家,也就是说,她就是在王府作天作地,程昱还真没办法怎么着她。
这么显赫的家世,居然能被欺负成这样?这张欢儿可真够窝囊的!如今换成了她张欢,她可得说道说道了。
“小姐,您早该这样了!”连翘一听,一双圆溜溜的杏眼闪过一抹欣喜。
自家小姐就是太温顺了,受了委屈也忍着不说,整个王府从管家到下人都怠慢她们,小姐嫁进王府快一个月了,王爷对小姐不闻不问,除了大婚那天露了面,再就是五天前了。
想起那天的事,她就气不过,那个陈夫人真不是东西,不但冲撞小姐,还故意让小姐撞破她和王爷的腌臜事,偏偏王爷还对小姐冷言冷语,说娶了小姐就是想报复小姐,让小姐一辈子囚禁在王府。
小姐气极,一头就撞向了柱子,血流了一地,当时,她和丁香吓得都不会哭了,还以为小姐活不成了。
张欢是个急性子,说做就做。她换了一身干净衣裙,带着连翘和丁香,雄赳赳气昂昂地就去了程昱居住的扶云殿。她头上的伤还没有好,头上还缠着白布,活像个日本武士。
到了扶云殿,张欢更加的火大,对比自己的清苑,再看程昱自己住的扶云殿,简直是天壤之别。
扶云殿掩映在一片绿树浓阴中,红色的琉璃瓦顶,檐角上七个垂脊兽,台基东西两端有对称的抄手台阶,两侧分别立着一对灯柱。台阶正前方,是相互对称的东西偏殿,与扶云殿形成了宽敞的中院。
太过分了,堂堂王妃,一等公爵的女儿,住的竟是王府最小最偏的院子,还不如那两个通房夫人住的敞亮。
这时,一个年龄二十左右的护卫,上前拦住了她们主仆三人,“王妃,请留步!”
“我找程…,哦,我找王爷,劳烦你通报一声!”
护卫进去不一会儿,就从屋内出来一个年轻的男子。
男子看起来约二十四五岁,身穿白色暗花盘领锦袍,腰间系了一条墨玉金丝带,衬得身材修长挺拔。
张欢的视线停留在男子英俊不凡的脸上,男子的脸部线条轮廓分明,五官仿佛被精雕细琢过一般。周身更是气势十足,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皇家的傲然气质。
男子一双深邃如星辰的眼眸,冷冷的扫了张欢一眼,沉声道:“你找本王所为何事?”
张欢一时之间有些失神,原来,这就是程昱!
没想到,这厮长得倒是人模狗样儿。
见张欢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程昱眉头蹙了蹙,唇角牵起嘲讽的弧度。
张欢很快就恢复了清明,看程昱像个门神似的杵在门口,丝毫没有让她进门的意思,不由在心里切了一声,长得好看又怎样,可惜是个冷血。
于是,张欢神色郑重起来:“王爷,我要和你谈谈!”
程昱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嗯”,面色无波地看了一眼张欢,示意她说下去。
“王爷,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同样,我也不喜欢你。可即便你我再两看两相厌,这该有的规矩还得有。不管怎么说,我名义上都是王妃,若是传出去,励王苛待嫡妻,励王妃天天喝白粥,连口肉都吃不上,对你堂堂王爷的名声也不大好。今后,你只要给我正常的吃穿用度,让我出入自由,咱们便井水不犯河水,我带着孙妈妈她们三个住在清苑,绝不碍你的眼。”
程昱:“嗯?”
“还有,你把我的嫁妆还给我,由我自己支配,你让管家按月给我应有的份例,我们在自己的院子里单开火,银钱不够了,我用我自己的嫁妆贴补。”
“本王若是不不应呢?”
张欢一听就炸毛了,一张带着婴儿肥的小脸涨得通红,“凭什么啊?堂堂王爷,不会穷得要霸占王妃的嫁妆吧?再说,当初可是你死乞白赖的求娶我,说我蕙质兰心,非我不娶的。怎么,现在你反悔了是吗?既然这样,那咱们和离好了,你只要写了和离书,我马上带着嫁妆走人,各自安好!”
程昱看着张欢粉嘟嘟的小嘴一张一合,就跟倒豆子似的,恨不能让人上前直接捂上她的嘴。以前看这丫头还挺安分,谁知这撞破了脑袋以后,小嘴竟巴巴的这么能说了,还让他没办法反驳。
忍下了怒气,程昱沉着脸道:“和离?你想都别想。霸占你的嫁妆?本王堂堂一个亲王,会在乎你那点嫁妆?”又看向了那个年轻护卫:“程一,告诉贾管家,将张欢儿的嫁妆原封不动地送到清苑。”
初战告捷,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张欢这才带着连翘和丁香,像个斗胜了的大公鸡,昂首挺胸的走了。
一直焦急等待的孙妈妈,见张欢喜滋滋地回来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刚才不放心,想要跟着小姐去,可小姐死活不让她跟着,说她跟着了反而不好说话。
这程昱的做事效率还真是高,不过两刻钟的时间,就见府里的佣人和家丁陆续抬着嫁妆过来了,整整六十四抬嫁妆,上面还贴着大红的封条呢。
张欢看了看这摆了满满一院子的嫁妆,顿时两眼放光。还算程昱没有丧尽天良,没把自己的嫁妆吞了。
这古人嫁女,嫁妆还真是丰厚,小到茶叶糕饼、珠宝首饰和各种摆设,大到八仙桌、多宝格、美人榻,还有一张气派的黄花梨拔步床,真是应有尽有。加上怕她守不住,被孙妈妈藏着的两间铺子和京郊一百亩良田的房契和地契,她现在是妥妥的富婆一枚。
张欢背着手,像个大财主一样,将这些嫁妆巡视了一番,又在心中粗略地估了价,脸上笑得灿烂极了。当她走到了一个妆奁前时,被上面的玻璃梳妆镜吸引住了。
没想到,她穿越的这个朝代,已经有了玻璃梳妆镜了。不过,这个时候,玻璃镜应该是舶来品,除了皇家人,应该很少有人能用上玻璃镜子。
张欢对着镜子照了照,镜子里的少女,容颜清晰可见。一张略显稚嫩的鹅蛋小脸,小巧精致的琼鼻,,吹弹可破的雪肤。当然,最美的还是她那双小鹿一样的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很无辜。
张欢快被镜子里的“自己”美哭了,虽然原来的自己长得也不错, 可是和这个只有十五岁的张欢儿相比,还是差了一截。唯一不足的是,这个张欢儿的胸似乎小了点。不过没关系,毕竟才十五岁,还有发展的空间。
有美貌,还有了财富,张欢忽然觉得自己的穿越之路也没那么不堪了。
她决定要好好利用这些嫁妆,先改善自己的伙食,接下来再卖了嫁妆,将嫁妆折合成银子和金子,置办成房产和田产。从古至今,房产和田产这些不动产,都是可以保值的。
这王府她是必须要离开的,不说程昱把她当仇人一样看待了,就是程昱对她好,她也是受不了的。她已经打听过了,励王府除了她,还有次妃李娆,夫人陈嫣儿和林芝,更让人恶心的是,他还有十几个没有品级的小妾。
她是现代人的灵魂,让她和一群女人共用一个老黄瓜?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