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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拒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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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与非今天没有来。
唐果开始并没在意,以为他是有事耽搁一会儿。但等到九点他还没出现,她开始着急了。
打公寓电话,没有人接——打手机,手机关机。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思忖良久,她给宁克凡打了个电话:“克凡,苏总到现在还没来,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宁克凡反问:“为什么来问我?”
她一愣,然后回答:“你不是她的哥哥吗?”
宁克凡轻笑:“看来我不在的日子你知道了不少。还知道什么?”
他听起来一点都不着急。但唐果此刻没有心情和他说闲话。心里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强烈的让她心慌。
“他手机关机,电话也不接,我怕他会出事。”
“唐果。”宁克凡突然连名带姓地称呼她:“你不觉得你这样在你男朋友面前明白地担心另一个男人不太妥当?”
唐果无语。或者是宁克凡平常表现得太过有胸襟,太过通情达理,她刚才竟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放心,他不会有事。”宁克凡最后说了一句,算是安抚她。
怎么办?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时针已经指到了上午十一点。她除了应付文件,替他抵挡电话外,剩余的时间就是拼命地拨打他的手机和宅电,但手机依然关机,宅电依旧没有人接。
她不该这样担心他的,可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心因为恐惧跳得如此之快?
终于,她坐不住了,她冲进了公关宣传部,站到了韩子微面前:“苏总今天上午没来上班,而且,打公寓的电话没有人接,手机一直关机。怎么办?你知不知道他可能在哪儿?下午两点董事长要主持召开一个重要会议,他必须要到场的!”
韩子微站了起来:“他没有提前告诉你今天可能晚到?”她的声音也有些紧张,因为跟了苏与非这么久,她也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苏与非从来是很有计划性的,即使是有事晚到,一定也会和她做好交待。
她抓起车钥匙:“我去找他。你应付一下他办公室的工作。要是董事长下午有会的话,随时都有可能到公司来。我们一定要尽快找到他。”
然后,她风一样冲了出去,只留下唐果呆立在她的办公室里。
唐果回到办公室,她发现办公室门洞开,急忙冲了进去。
苏与非正坐在沙发上,他的双手抱着头,似乎正在沉思。
她连忙给韩子微打手机:“韩小姐,不用找了。苏总现在已经到办公室了。”
苏与非听到她的声音,他抬起头望着她,眼中满是血丝:“你还会担心我?”
唐果叹气:“你别这样。作为朋友,担心你也是正常的。”她突然想起了那枚戒指——那天晚上回家涂上肥皂取下后,一直就躺在她的背包里。于是她取来放到他的桌上:“这个戒指还给你。相信她能找到真正适合她的主人。”
“为什么今天还给我?难道你有了必须要归还的理由?”苏与非站了起来,他逼近她,将她堵在会议桌与资料柜中间:“告诉我你的理由!”
“别这样,你明明知道我们不可能!”唐果已经无路可退,被他堵在角落里,仰着头大声说。
“很多年前,记得有个女孩告诉我,没有什么不可能,重要的是你的心!告诉我,什么是你的心!”他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很用力,捏得她眼泪就要流了出来。
唐果用力推开他:“好,我告诉你我的心——我的心告诉我,我和你不可能!我和你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你比我还要清楚!为什么不可能,因为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们的爱是被诅咒的,是有罪的!”
唐果已经泪流满面。
苏与非的头发凌乱,眼神迷离,他轻轻地、温柔地拭去她的泪水,低声说:“别哭。你哭我会心疼。”
“你以为看到你这样我不心疼?”唐果掩住嘴,控制住自己,不想让自己当着他的面大哭出来:“求求你,不要再这样,去过属于你的生活。放弃我,你才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否则,我们会永远生活在地狱里!”
“不,我不要。没有你的生活才是地狱!我在地狱里已经生活了六年,我不要继续在那里呆一辈子!”苏与非突然紧紧抓住她的肩,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跟我走,和我远走高飞,我们离开这里,到一个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地方——我们也可以幸福地生活!”
“没有用的。我们可以躲过别人,却躲不过我们的良心。如果那样,我们的心将永远不得安宁。”
唐果推开了苏与非,侧身从他身边挤了出去,轻轻的往外走去。
苏与非望着她娇小的身影,为什么,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这次她一走,将永远走出他的世界?
一种巨大的恐惧揪住了他的心,他绝望地对着她喊道:“告诉我,爱一个人有错吗?”
“爱人本没有错,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是个过错,而爱上不该爱的人还执迷不悔,那就是真正的错。”唐果头也不回,她颤声答道。她挺直身体,不让自己回头,因为,她怕他会看到,她已满面泪流。
关上苏与非办公室的门,她掩面冲了出去,完全没有注意到,韩子微正站在她的办公桌前,紧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