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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重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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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早了;孤零零地坐在第一排盛世的高管人员座席上,唐果似乎能从正好奇地望向他们的谈笑着的盛世员工们的唇型上看出她们正在谈论自己,她有些尴尬,但宁克凡镇定自若地坐在她身边,手在桌子下轻轻地拉住了她的。她没有挣扎,也不想摆脱。或者,是因为现在的自己很紧张吧,她在心里这样开脱自己。
一会儿功夫,一个身穿酒红色紧身长礼服的高挑女人向他们走了过来,站在宁克凡身边:“Henry,节目准备好了吗?也没见到你彩排,一定是心里很有把握。”
宁克凡站了起来:“Amanda,Adrian今晚能赶回来吗?”
Amanda?唐果跟着站了起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女人:肤色白皙,沉稳的大家闺秀的样子;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声音柔和:“可能会晚些,但他说一定会赶到。董事长和夫人没办法赶回来参加,他必须代表他们致辞。”
唐果觉得现在她也在打量她。因为她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眼睛望着自己。
“还没请教,这位小姐是?”她问宁克凡。
宁克凡仍然牵着唐果的手,侧头看看她,微笑:“她啊?我的朋友唐果。唐果,认识一下盛世第一美女,财务总监助理韩子微。”
她们互相点头致意。唐果觉得面前这个女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但她还没来得及细想,注意力马上被陆续出现的盛世中高层管理人员牵走了——宁克凡和他们打着招呼,偶尔也应对方之请介绍一下她。
现在,她已经后悔陪他来这里了。因为对方介绍时都说的是:“这是我的夫人”、“我爱人”、“我的女朋友”,甚至有人直接介绍“我老婆”,这也提醒她一个原本不知道的事实:这是个携家属参加的活动——而她,并不是宁克凡的爱人。如果他事先告诉她,打死她她也不会来参加。
很快,活动开始了。唐果环顾四周,除了自己对面的座位仍然空着,宴会厅里已是座无虚席。
眩目的舞台灯光下,上场的女主持正是刚才的Amanda,韩子微。灯光下,这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更加夺目、出众。面对台下上千名观众,她神情自若,她的镇定让唐果敬佩不已。
“尊敬的各位来宾,各位朋友,女士们、先生们,大家晚上好!”韩子微和一个帅气的男主持人一起开口了。
“很高兴和大家相聚在这里,共同庆祝我们的盛世走过的第二十个年头。由于董事长正在国外参加一个非常重要的谈判,今天晚上不能和大家在这里共同庆祝,为此,董事长特委托与他一同在国外洽谈业务的集团公司财务总监苏宇非先生赶回来参加今天的晚会,并带来了精彩的节目。”韩子微脸上的笑容正在绽放,她提高了音量:“下面,请刚从机场赶过来的苏宇非总监致辞!”
苏宇非?背对舞台、侧着身子观看的唐果向舞台上张望。舞台上的灯光,立即聚焦到左侧,一个身穿黑色真丝衬衣、黑色长裤的男人踏着台阶,匆匆地走上了舞台。
“各位来宾,各位同仁,大家晚上好!”
当他站在舞台中央,面对着台下开口讲话——立刻,唐果的脸失去了血色。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死死地盯住舞台中央这个有着柔软的黑发的面容清秀的男人,耳朵里正在轰隆地想过震天巨雷。他在说什么,她全部没听到——她只看见了那张无数次在梦境中出现过的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还有那略带忧郁的眼神——
然后,她身边的人们开始热烈鼓掌。她的耳朵突然恢复了正常。她木然地跟随着他们的掌声。然后,她看到苏与非走下了舞台,向着他们这一桌走来。
这一刻,她真想躲到桌子底下。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因为宁克凡拉着她的手,站了起来:“Adrian,你居然在最后时刻赶到了。”他微笑:“刚才讲得很精彩,希望你已经把歌词背熟了,这样一会儿我们的表演才会同样精彩。”
她摔开宁克凡的手。这突兀的举动让他有些意外,扭头看了看她。
唐果低着头站在那里,拼命啃咬着下嘴唇,她有些手足无措。然后,她听到已站到他们面前的苏与非说:“放心,即使不彩排,我们也该有足够的默契。你要是不放心,一会儿可以到后台去合唱练习。”